朗誦敘事散文
我們通過表演式 朗誦,深入理解歌曲的內在情感,通過對歌詞聲情並茂地朗讀,能使聽眾理解歌曲的內涵,朗誦作品,基調應貫穿始終,下面小編整理了,供你閱讀參考。
篇1
父愛的聲音 鋼琴清脆悠揚的聲音給人以童年的回憶; 琵琶青澀悽清的聲音給人以懷古的聯想; 那個聲音,給我以愛的力量。 人世匆匆幾十載,春花秋月怎能等閒過?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生活中,人們的耳邊充塞著各種各樣的聲音,但或許,那個聲音將不被人記起——腳步聲。
爸爸有獨特的腳步聲,那聲音永遠很有節奏,似鋼琴鍵上優美的滑音,如琵琶弦中“四弦一聲如裂帛”的清脆。鞋底與地面的每一次接觸都體現一種藝術感。曾經,我竟沒發現原來那腳步聲中有愛的味道。
“快睡吧!”爸爸輕輕走進我的房間,慈祥地說道,順手又給我鋪好床。我點點頭,說:“嗯,一會就睡”。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離我而去。看著那鋪好的被子,聞著被子上釋放的香味,我感覺那腳步聲裡有關懷的味道。一陣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 那腳步聲如同一股潺潺的流水流過我的心間,滋潤我乾涸的心。
夜裡,我被噩夢驚醒,朦朧中聽到一串輕輕的,細細的,帶著滿心的小心與穩重,朝我的房間走來。我嚇得閉起了眼。一陣輕輕的開門聲,我悄悄地把眼睛睜開一點,黑暗中我看到一個高達的身軀替我輕輕蓋上剛被我掙開的被子,一切都是那麼嫻熟,彷彿每天都會做。接著,他又躡手躡腳地離開,雖然很輕,但我聽出那有節奏的聲音,是爸爸。我被父愛的暖流緊緊包圍,頓時淚如雨下。
我聽得出腳步聲中的關懷與小心,它如一股夏日的涼風,給我送來涼爽,使我的心平靜而又熾熱,感動而又奮進。
爸爸每天都會送我上下學。每天下午放學後,我最期待的就是能聽到走廊上傳來熟悉的旋律,他會給我不安的心以放鬆。寒假裡我去學校補習,快放學時,外面下起了鵝毛大學,同學們都出去感受冬天裡白色的純美,我卻暗暗揪起了心,爸爸會來嗎?我不禁反覆問自己。可回答卻總漂泊不定:“會”、“不會”、“會”……放學了,同學們都嬉笑著走掉了,只有我在教室裡著急地等待,在我幾乎絕望,準備一個人回家時,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那麼急切,似乎都亂了節奏,我不禁一陣欣喜,出門一看,真是爸爸,他渾身都是雪啊!頭髮都白了,真像一個雪人!他滿懷歉意地說:“回去給你拿雨披所以遲了。”說著,從懷裡拿出那個帶著他溫暖體溫的雨衣。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人們都說父愛如山,我今天終於見證這句話,父愛給我幸福的力量! 現在,我坐在考場中,看著題目,首先就想到那愛的聲音,因為只有有了愛的腳步聲才有靈魂! 爸爸,我愛您!
篇2
背影
朱自清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藉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父親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回家變賣典質,父親還了虧空;又借錢辦了喪事。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慘淡,一半為了喪事,一半為了父親賦閒。喪事完畢,父親要到南京謀事,我也要回北京唸書,我們便同行。
到南京時,有朋友約去遊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車北去。父親因為事忙,本已說定不送我,叫旅館裡一個熟識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囑咐茶房,甚是仔細。但他終於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頗躊躇了一會。其實我那年已二十歲,北京已來往過兩三次,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了。他躊躇了一會,終於決定還是自己送我去。我兩三勸他不必去;他只說,“不要緊,他們去不好!”
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腳伕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一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坐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裡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託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託他們只是白託!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麼?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聰明瞭!
我說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車外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臺,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硃紅的橘子往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裡很輕鬆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裡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裡,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援,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鬱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的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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