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導語:愛情是會讓人成長的。有些事的確不堪回首,但是請不要逃避。我們應該從中吸 取教訓,而不是累積傷痛。下面小編給大家推薦一篇優美的關於愛情的文章,歡迎閱讀。更多的愛情文章盡在。
三月桃花爛漫,油菜花海一片淡香,最主要的是,這陽光迷人,我坐在陽光下的樹蔭裡,又一次聞到的春天的味道。那是記憶,被情染過的春天的記憶。
,我大一;,我很閒;,我陽光少年;,我呼吸到了自由的氣息;的那個下午,我又看見她熟悉的身影,偏瘦的身材,穿著活潑休閒的運動服,白皙的面板,鼻子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她並非長髮飄飄,留著比學生頭還要短的頭髮,五官卻很精細端正,有點可愛,又帶著純真乖巧;走起路來,像是數著步子走路一樣,楚楚動人。她獨自一人漫步去食堂,經過我宿舍的樓下,由遠到近,面龐身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迷人,再看著她的背景由近到遠。
我和室友撐著下巴在陽臺聊天,或者看樓下,花壇中散步的美女。心裡已不記得當時是不是在聊她,待她從食堂出來,再經過我樓下時,我叫住了她,沒有預謀。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我大聲地朝樓下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她恍惚了一下,朝上面看,有點不知所措,可能是不敢確定是不是我在跟她說話。我急忙向她招手,並再複述一遍,你叫什麼名字。她臉上有點微紅,靦腆的答到:劉……“我聽不清,你大聲點。”我有點聽不到。她大聲的說,“M——I——N,”我似乎腦袋有點嗡嗡作響,還是聽不清楚,旁邊的室友劉為撐著下巴笑歪了嘴,告訴我,“M——I——N”。“哦,知道了”我朝著樓下說道,看見她笑的好迷人,但她好像急著要走。當然急著走,搭訕也許都是急促,美好,緊張或者尷尬的。我隨手把手上的一個像牛角一樣的菱角給她看,“這個送給你,”並示意要扔下去,“是什麼東西”她好奇地問,“菱角”我告訴她,“扔下來會破的?”她有點擔心,有點遲疑。“不會的”我倔強堅定的說,並輕輕地丟擲去,“當”的一聲,菱角落在她身邊不遠處,她邁著少女可愛的步伐朝落地的方向走去,撿起來,微笑著朝我說,“沒有破,謝謝,”便離開了。
待她走後,我竟還在站在陽臺撐著下巴在會心的傻笑。那天的夕陽如今天一樣迷人,和洵的春風輕柔著面板,陽光晒在我的臉上,帶著微微的輕灼,我略微眯一眯眼睛,躲避那陽光的強光,加上陽光照在臉上一半陰影一半紅潤,輪廓更加明顯。我想這樣的下午,我也是迷人的。迷人的風景,迷人的心情。當然自己也醉了。看著他的背景消失後,我和室友開始研究剛才的字母。M——I——N,三個字母評寫一下,應該是“敏”,我大概斷定她叫,劉敏。從此,“她”有名了,她叫劉敏,她住進了,我的心中。
春天裡有明媚的陽光,春天裡有滋潤萬物的春雨,春天裡一切都是美好的。再一次遇見她時,是在一個下雨的傍晚。
春天下雨的傍晚有點涼,我吃過晚飯後,閒來無事,添一件紅色夾克正要去校門口上網,天下著毛毛雨,有點朦朧的霧。我也不打傘,一個人走在路上。看路上有個人走過來,也並沒有留意,待走進來,她對著我說:“你去幹嘛?”我猛一抬頭,發現是她,“劉敏?”我吃驚大喜,說出來這個名字。她有點驚訝的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告訴過我呀,M——I——N,m——in敏,劉敏呀。”我一邊拼讀她的名字,一邊解釋。“恩,你還真聰明,”她調皮又露出那靦腆的笑容,接著急忙問我“你幹嘛去?”我告訴她,“我去網咖上網。”“哦,我剛上網回來,你記一下我的QQ,”她很落落大方的對我說,“我的QQ號是 xxxxxxxx,”我倒是有點兒緊張,急忙掏出手機記下她的QQ號,竟一時忘記問她電話號碼。之後,她朝宿舍方向走去,我往校門口方向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那年是2006年,我所在的學校宿舍並沒有網路,而自己買電腦的學生也非常少,絕大多數都是去學校門口的網咖上網,一小時2——2。5 元。那時用的更多的也是QQ,更沒有現在的微信等聊天工具,手機簡訊是個不錯的發信息的選擇,但是一毛錢一條,為了節省話費,我們更多人選擇簡訊包,我相信很多人都經歷過那個時代。純真的年代都有著一些特殊的符號,比如QQ和宿舍固定電話。
我到網咖後,立馬加她的QQ,雖然知道她不能立馬加我。網咖裡瀰漫著打打殺殺的聲音,並帶著香菸的餿味,這是網路和網遊帶來的世界,我不玩網遊,但也不覺得網咖不一樣,因為我就生活在這個時代。像許多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一樣,我在網上遨遊,這也是大學生活的一部分,不玩遊戲,看看網頁,上上QQ,看看電視電影。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的QQ發出滴滴響,我點開一看。她……她通過驗證,加我好友了,這樣的話,她又來上網了,我思索著,簡單不可思議。我興奮的開啟對話方塊,問她,你來上網了?她告訴我,她回宿舍後無聊,不久又來網咖了,可我心裡知道她是因為我所以又來上網的。初識的朋友在網上聊天總是帶著新奇和開心,試探性的東一句西一句問著,聊著。這絕不像現在微信上搭訕那樣的無聊和寒暄。我不敢說現在微信上聊天就包藏禍心,但我知道那時QQ聊天只是想知道她的更多,讓我的記憶裡有更多關於她的片段。
這種感覺是美好的,同時也是不安和焦躁的。在自然與不自然之中,我問她在哪個網咖,並且也告訴了她,我在哪個網咖之後。不多久,卻發現我身後站著一個人。她“嗨”的一聲,拍了一下我肩膀,嚇我一跳,我又看見她熟悉的笑容,這次更近更甜更白痴。之後,她看著我電腦螢幕說了一句你在幹嘛,我相信這是一句避免尷尬的隨便語,可我竟一時答不上來。她倒不介意,只是告訴我,她準備回宿舍了,過來告訴我一聲。我很快接過話,“那我也不上了,一起回學校吧。”男女生宿舍都在同一個公寓,回去我們可以共一段路。
我們從網咖出來時,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雨來。只能站在屋簷下暫時躲躲雨,我不敢看她,看著雨幕和屋簷落下來的雨簾。她與我並排站著,看著雨幕和屋簷落下來的雨簾一動不動,默不作聲。我甚至沒有埋怨雨怎麼突然下這麼大,我不緊張,不需要用寒暄的語言來打破這種安靜,安靜享受這樣的時光,多年以後,我一直懷念這種場景場景,這是浪漫,美好的場景,每當電影裡放這種場景時,我就會會心一笑,這種感覺我也有過。在屋簷下站了一會後,她突然朝雨中跑去,就這樣走吧。我跟著她,穿過馬路,進了校門口,在校園的小路上慢跑。我不記得腳下踏出的雨水有沒有濺起水花,我記得我一直盯著她的身影再跑。雨有點兒大,她漸漸慢下來,把外套頂起來遮在頭上來避雨,一隻手貼在額頭上,擋住前面的雨刮到臉上。我有點心疼,有種很想去呵護的衝動,我很想把我的夾克脫下來給她披上擋雨。可是我沒有,我沒有勇氣,我怕她不會要,我怕被拒絕,少年的心在打鼓。但是我還是試探性的說了一句,要不要我把外套脫給你避雨。結果當然是:不用。當年的我真笨,應該根本不要加“要不要”三個字,甚至根本不用說,直接把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也許這就是憧憬和純真,她沒有生氣,慢下來和我並排走,我也學她的樣子把衣服頂在頭頂上,兩個人在雨中漫步。走到公寓時,已經全溼,她要朝女生宿舍方向走,她說,我走了。沒有說再見。也許不會再見,也許一直在心裡,不用說再見。
回到宿舍睡覺前,我用宿舍電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在網上聊QQ時,我已問到她電話號碼,並且記下。問她有沒有感冒,她用貓綿的聲音回答我,沒有感冒,接著告訴我她有點兒困,她先睡了。電話很簡短,聲音很動聽。也許是不想跟我講話,也許是踏實安詳的道晚安。自那以後,我敏感和想象力豐富也就從那時開始慢慢培養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夢見了她。
第二天,她果然感冒了,我陪她去打吊瓶,心疼她的心,顯得慌亂,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哪裡做的不好,照顧不周。她倒顯得很恬靜,半躺著在校醫室的輸液室裡,我坐在她旁邊。問她,打針痛不痛,她有點吃力的說,沒事,不痛。又問她,想吃什麼嗎?她說,不想。只是要我呆呆的陪著。春天的溫度變化大,溫暖的天氣在下過一場雨之後,又像回到冬天一樣有點冷。裸露在外的東西都會感覺有點涼,倘若時間和空間一直停留在這種安靜和寒冷當中,一定會催發內心的熱情來平衡這點涼意,我也一定會發現,她冰冷的手,並主動的幫她蓋上被子。也許除了懵懂,陌生,還會像正常人一樣,輕鬆的分享和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可現在它像水晶球一樣的裝飾品,美好的不能走入現實,美好的無法觸碰。它是水晶球,有多少折射,曲解,虛晃才能達到對面。我坐在她身邊,卻看見一個男同學走過來,他比我高,也比我時髦,更比我有堅定地男人性格。是找她的,我有點不知所措,他提了水果來看望她。並說著瀟灑洋溢又帶安慰祝福的話。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不是因為他多少瀟灑,而是回答的一個一個 “嗯”,很乖順。又顯得他們關係很密切。他沒有看我,說完不多一會就走了,這代表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呆滯的臉上顯出一些憂鬱,也不去看她表情,心裡想問她,剛才那個男同學是誰,但又猶猶豫豫不敢問,心裡默想到,這還用問嗎,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在後來學習生活的日子,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其實愛情裡並沒有情敵,只是自己心裡有了情敵,結果就真的有了情敵。懵懂和愛情還差很遠,我跟她也不過是剛認識的朋友,有些事不宜問不宜說,她也沒有向我解釋。聽著輸液瓶裡滴答滴答的液滴聲,然後輸完回宿舍,繼續做個大笨瓜,一切當沒發生,一切有回到了從前。
大學的生活,很是自由和愜意的,人生第一次有了自我做決定的感覺。人生很漫長,白天黑夜也很漫長,在人生漫長的白天黑夜當中,如何度過才不算虛無,那就是安排自己的意願去度過,這是我對自由和自我做決定最初的認識。一切的一切開始學會自己安排,當然首先要安排的是時間,除上課後,自我安排的時間很多,我參加了社團,並且每週一晚上到市區上聲樂課。每天讓自己過得很充實。似乎比起高中來,我顯得更加忙了。對於那個人,我似乎刻意忘記了她。
在一個無風的晚上,我從市區上完聲樂課回到宿舍。劉為和幾個同學正在玩紙牌,號稱三缺一。這是常事,在無聊的晚上,基本上都會擺上幾桌,而我們宿舍是常駐地點。今天來看,他們興致挺高,除了4 個人打牌之外,外面還圍著幾個“軍師”,顯然“軍師”要比“主公”著急的多,雖然這種“軍師”是不用聘請,也不用發俸祿,而且是自告奮勇的。大概是出於 “職業道德”。“軍師”們熙熙攘攘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出這個”“出那個”的指指點點,好不熱鬧。我探過頭去,看見劉為正壓在中間,準備出牌。今天他當某一方紙牌的“主公”。在聽取旁邊人的教唆後,劉為遲疑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將手上的一對K,甩出去,好像一口濃痰通過喉嚨的醞釀後,狠狠的砸在地上一樣,發出“啪”的一聲。“一對K”,劉為大聲叫到,發出宣洩和快意的笑聲,好不瀟灑,簡單像是快意恩仇,洋洋灑灑。我想這也正是撲克牌一類的魅力所在吧,有多少人,迷戀和迷失在這虛無的瀟灑當中。待劉為仰頭大笑時,才發現我回宿舍了。猛然間,“哦” 的一聲,像是突然記起一件馬上就要忘記的事,對我說,“安仔,好像有個叫劉敏的女人找你,她打了幾個宿舍電話,我說你不在。好像找你有事,你趕快給她回一個吧。”其實,劉敏她應該記得,當初說M——I——N***敏***的時候,他是在場的,但是他已然不記得。
我心頭一亮,趕緊給她打電話,我何止記得她,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在撥通電話後,我不僅聽到電話裡嘟嘟的聲音,還聽到自己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撥通電話到有人接電話的這段時間裡,儘管只有幾秒或10秒,但等待是漫長的,敏感的心思如光速一樣在飛快的轉動。她怎麼會找我,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喂”,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接電話的是不是她。我知道是她室友。我急忙說,“喂,我找劉敏,叫她接一下電話,好嗎?”
聽到的回答是,“她出去了,你是陳安軍吧?”“恩,是的。”“劉敏今天心情很不好,她找了你一天,沒找到你,在宿舍又呆不住,剛才出去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我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感覺到一種重擔,我有些慚愧的回答,“我今天去市區上課去了,沒帶電話。”“沒帶電話,也可以事先告訴她呀,”她室友在為她打抱不平,接著我又聽到,“你去找找她吧。”“好,我馬上去,假如她回來,你告訴她,我找過她。”放下電話,我套上外套,就咚咚咚的跑下樓去,在公寓的花壇小路和綠化帶找了幾圈,沒有看見人。最後也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網咖。但是現在已經10點了,再過一會宿舍大樓的門就要關上了。我加緊步伐,一路小跑奔到網咖。開啟QQ一看,她給我留言了,至今我仍然記得留言的那些字,雖然簡單,卻對我那樣的珍貴。“安,你去哪裡了,我今天心境很不好,我找了你一天,我……想你了。”
如果說,萌芽中的懵懂會成長為喜歡,那這一刻我感覺的不僅是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上升,更感覺到我要對她的呵護,也已經茁壯成長了。這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懵懂的託付,而我很樂意,也很憧憬。我告訴她,我去幹嘛了,並向她解釋為什麼沒有帶電話,我急切的問,她為什麼不高興,遇到什麼事了?她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沒有說為什麼不高興,只是說,“你來了,有你在,我就沒有不高興了。現在睡得著了,我要回去睡覺了”這更堅定地讓我感覺到,我有某種責任在身。“那我也回去了,快關宿舍門了,我在騰恆網咖門口等你,我送你回去。”她恩的一聲答應了,很快就下了QQ。我急忙下機趕到說好的網咖門口等她。
那一夜,我和她並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走起來步子很纖細,第一次發現她有些瘦弱,有點兒小鳥依人。我們肩並肩走,我們靠的很近,有種很想碰她收的想法。但我沒有。她告訴我,上次生病看望她的是老鄉加高中同學。我也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那一夜,我發現我喜歡她了。
那一夜,無風。
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