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甜水溝原創散文隨筆
在我的家鄉東部,有一條河溝***河溝比小河流域面積窄,水流量小,就不叫小河,叫河溝***,河溝裡的水發源於奎山腳下,它由南向北蜿蜒而下,河岸用石塊砌成,岸邊土地肥沃,樹木成蔭,河溝長年有水、溝水清澈。家鄉的人們除了用水澆地外,還成了村裡的主要飲用水源,因溝水比井水好喝,人們就取名叫它“甜水溝”。
相傳,元末明初,這裡本無人居住,先有趙氏族人遷至此地,後有孫氏、楊氏族人到此,三姓人為了排洪防旱,對原來的土壕溝進行了挖掘、壘砌,形成了比較規整的河溝。
早晨起來,當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甜水溝已熱鬧非凡,婦女們洗衣的杵棒聲,鳥兒的鳴叫聲,牧牛人清脆的甩鞭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農村特有的旋律。
在甜水溝裡,撈蝦、捉蟹是我們的樂趣。早晨太陽剛從東邊露出笑臉,我們就手拿用柳條編的罩笠、臉盆到溝裡撈蝦捉蟹,我們在水裡躬著腰,從下游向上遊慢慢的移動著。有時一罩笠下去就會有十隻小蝦,有時一隻沒有,但我們還是耐心尋找著,只得達到了自己滿意才住手。
有一天,我姨家表弟來看我的母親。因當時三年自然災害剛過,家裡生活拮据。
正當我母親發愁時,我猜出了母親的心思,我就喊著表弟,手拿罩笠、臉盆來到甜水溝。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們撈了很多蝦米、小蟹。中午這些蝦米小蟹成了我們的美餐,解了母親的憂愁。
甜水溝的兩岸土地肥沃,野獾成了這裡的常客。記得夏天的一個夜晚,我和叔父在岸邊瓜田裡看瓜,月亮象圓盤一樣掛在東方,月光照射著大地。忽然,一隻碩大的野獾來到了瓜地裡,偷吃甜瓜。狡猾的野獾用它的前爪拍著甜瓜,不熟的它不吃,只有熟透了的瓜它才吃。我發現了野獾,忙喊叔父:“叔,快看,野獾來吃瓜了,需不需要教訓它一下。”叔忙說:“不要驚擾它,野獾報復性很強,若惹怒了它,它一夜之間會把瓜地全部破壞掉”。第二天早晨起來,我來到野獾吃瓜的地方一看,已經熟透了的瓜被野獾吃了個淨光。
野獾讓人討厭,人們就開始對野獾進行圍捕。野獾住在“甜水溝”的岸邊上,挖穴而居,俗話說“狡兔三窟”,野獾也同樣如此,往往一隻野獾的窩要有二至三個洞口,人們就用“薫捉法”逮它,他們先把其他洞口堵住,只留下一個洞口,然後用硫磺放在洞口點燃,洞口上放個籠子,當硫磺味薫著野獾時,它就向外跑,正好跑進籠子裡去了。
甜水溝的上游是個人工築成的水庫,面積不大,成三角形,平常水深在兩米,夏天雨水暴漲,也就在三米左右,水庫的北面有一石崖探出。人站在上面,水只有齊腰深,我們叫這石崖為“小海島”。這裡一年中半數時間成了我們洗澡的地方,我們在這裡游泳戲水,度過了自己童年的時光。記得有一次麥收剛過,我們就結伴成群,來到水庫裡游泳,很快小夥伴們象下水餃子一樣,撲騰、撲騰跳到水裡去了,水清澈見底,身體一會就透凉了,我們顧不上這些,從西遊向東,幾個來回過後,我們開始了“爭小海島”的遊戲,我們六人分成了倆組,三人一組,一組在小海島上,一組在水裡。在水中一組發起進攻,當把小海島上的人全部拽入水中,水中一組就贏了。就這樣輪番爭奪著,經過個把小時的折騰,我們都累了,然後爬上岸。這時太陽已升到了頭頂,燦爛的陽光灑在我們的身上,我們感到無比的愜意。
時間飛逝,轉眼間,半個世紀已經過去了,但甜水溝的故事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映現在我的眼前。
我想念我的故鄉,更思念家鄉的甜水溝……
文/ 趙西安
公眾號:東方散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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