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無聊的長大
相識
高中時的我,幼稚的如小學生,當班上同學在為未來的大學埋頭案首的時候我卻在教室以外的地方揮灑著自己的汗水。乒乓球檯、籃球場、遊戲室等等娛樂的地方到處都能看到我的身影。所以,拿大學通知書的時候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拿著正規本科甚至是重點大學的通知書而自己手裡捧著的,只是一所職業學院的通知書。從那個時候我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走回頭路的。因為自己的不努力而失敗,只能躲在屬於失敗者的角落裡,悔恨傷神。
但是,路,不會因為某個階段的失敗就終止。帶著家人對我的期待,我踏上了去學校的火車,我知道,讓我上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大學,爸媽心裡是多麼的痛苦和無奈。尤其是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能做出這樣的舉動更是讓我感動。那個階段也剛好是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家裡的積蓄全部用在新建的樓房上,叔叔又因癌證需要一筆錢住院做手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媽媽為我的學費到處奔波的辛苦,更不會忘記每次借錢回家媽媽躲在一旁流淚的情形。那個時候的我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出人頭地。
大學三年或四年對有些人來講也許就是一個夢,夢醒了才覺得自己彷彿還是剛拿通知書的時候。而對我,意義非凡。在延續著自己的愛好的同時我並沒有落下自己的學業,也許,大專的兩年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刻。我做著我喜歡做的事,努力的學著自己的專業。大一上學期,成績斐然。班上籃球隊幾乎橫掃學校,成績處在班級上游,英語也如願與償的過了三級。本以為大學就將這樣度過,可是,世事往往多變!
初次認識她,是因為一個筆友。在一個上午我收到了她的信,說是從同學(筆友)那裡聽說過我。當時的我感到很驚訝,她總是讓人毫無預兆,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其實她的信很簡單,只是說在泱泱天空中想找一個知音,把自己的煩惱找個人來分享。她壓根就沒提過要讓我分擔她的快樂。當時我就感到納悶,哪有人這樣寫信的呀?
愛
所以,我很隨意的回了一封信,並不打算能收到她的回信,本來我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也許吧,冥冥中自有天定,她並沒有因為我的隨意而沒有回信,而是把她的淒涼的身世告訴了我。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從小就寄住在伯伯家裡的她,她的世界好象永遠都是灰色的。聽了她的身世之後我就告訴自己,儘自己之能去幫助她,讓她快樂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那天,我給他回了一封長信,我告訴她我的一些事,“爺爺早逝,最敬愛的叔叔在送我上大學之後也身染癌症而不治。而我卻因身在南昌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過,”我是想以我自己的樂觀來沖淡她的一些冷。因為家庭的分裂使她變得與世隔絕。冷眼旁觀身邊事,身邊人。所以,她不合群,她孤獨。她的回信總讓我感覺生活在冰庫!
我用我知道的最好的話去安慰她,但我也知道,效果絕對是不太好的,一個受傷那麼深的人,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脫身出來呢?可是我不管,為一個坦誠以待的朋友,能做多少就多少了。
後來她說她喜歡上網,那是她與人溝通的地方,所以,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平時不太喜歡上網的我在那個月裡網費竟然超過了生活費,可是,我還是那麼的樂此不彼。和她聊天是那麼的開心,所有煩惱盡皆拋之腦後,現在我才知道,那時的我喜歡上了她而自己還不自知。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說她好猶豫,她說一個25歲的男人喜歡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時的我覺得不可思議,她才18歲,怎麼會去考慮一個大她七歲的男人呢?我叫她放棄。並且告訴她我喜歡她。不知道為什麼,我口中就跑出來這句話。感覺就是她太傻了!終於,有一天她被我逼急了,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是這樣有距離的愛情會讓我害怕。沒有安全感的事我實在是不敢再去嘗試了!現在的我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要逃避那個從來沒有給過她溫暖的家庭,她沒有本錢去冒險。而我呢,只是一個窮書生,古人有言: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能做的,只能是隻言片語。現在想起來,我實在是太傻了。唯一的一層幫我遮風擋雨的牆都被我捅破了,自己受日晒雨淋。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就這樣一直到她畢業,每個星期收到她的信是我最快樂的時候,而我也自告奮勇的做了班級的信件傳送員。幸福的日子永遠是短暫的,她畢業後,在家裡的關係下進了醫院工作,而我,也失去了她的***。那個時候能做的,只是心裡為她永遠的祝福。
失去聯絡後的三年
大二,是我的一個轉折點。失去聯絡之後我萬念俱灰,就這樣一直消沉。直到寒假回家後,面對著爸媽,才明白,項羽無顏對江東父老時的心情。自甘墮落,姑父那個時候說的一句話直到現在我也忘不了。寒假回到學校後,姑父說話時的神情和爸媽臉上失望而又惋惜的表情佔據了腦海裡的全部。也許是因為時間可以讓人淡忘一切,也許是為了父母臉上那惋惜的神情,我選擇了專升本。考試留給我的時間只有半年。所以,帶著悲傷和壓力,我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去。那個時候班上大部分男生都喜歡上了網路遊戲,傳奇、天堂,殺的天昏地暗。而一向合群的我,卻對此不聞不問。現在想起來都是個奇蹟。要撿起的東西實在太多,讓我無暇分心。終於,在7月份我證明了我的能力,在考到班上第二名的時候我也通過了專升本的考試。
進入新的學校,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我做了我喜歡而且盼望已久的職位-體育委員,就這樣,沒有任何想法,不想考研,是因為不想讓家裡承受太多,不想找女朋友,是因為心裡還忘不了她。在這以後的兩年裡,我過著自以為是單身貴族式的生活。所以,畢業留言中,我也看到了有女生說我高傲等等之類的詞語。其實,我本無心。
相聚
我是一個執著和一個注重細節的人,失去聯絡後三年多我還記得她弟弟的
qq號碼,也許,是老天想讓我們再走完我們未走完的路。我在不經意見看到了他弟弟(QQ)在線上,忍住心中的狂喜,我敲了一個疑問過去,不知道是老天眷戀還是有意折磨,我得到了她的手機號碼。撥弄鍵盤的手指在顫抖。就這樣,我發了第一個簡訊過去,“你好嗎?我是……“,心中的激動與害怕讓我在那一分鐘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心中在默默的禱告,親愛的,你一定不要忘記我。一分鐘後我收到了她的簡訊,“我很好,謝謝你還記得我!”我真的感覺到了她心中的喜悅,心中的防線再也擋不住思念的衝擊,那段時間的簡訊量每天都有上百條,以至於鍵盤不堪重負而完全脫色。我們聊著以前,相識中的“鴻雁傳書”,失去聯絡後我們的點點滴滴。我,所改變的,只是從一個學院轉到了另一所大學,又從一個學生成了一個上班族。可是她呢?在那三年中她成了那個男人的女朋友,年齡的差距讓他們的愛情受到了太大的阻力。為了他,她甚至不惜背叛家庭,和他私奔。分分合合之後,還是選擇分道揚鑣。我默默的聽著,雖有口卻無言。一直都以為她幸福,可是,世事不如人意者十之八九。
再次相碰讓我們再也難捨這段緣,我們相約在我的生日那天見面。不管是幼稚還是荒唐。見面前的日子裡,我們無話不談,一起遙想未來。都說幸福的日子過的太快,可我總覺得那十多天過的太慢,彈指一揮間並不是那麼簡單。人們說熱戀中的人智商接近於0,我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記得有次網上聊天,我發了這樣一條資訊過去,“……我以後叫你老婆,好嗎?你以後只屬於我!”,她回:“呵呵,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一個稱號,我無所謂的了。”“什麼叫無所謂!”,“就是,你喜歡怎麼叫我都開心啊”。每天的聊天內容顯得空洞而又讓人幸福。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就算我感覺再慢,見面的日子還是如期而至。5.4,在全國歡慶青年節的時候我迎來了我22歲的生日,也迎來了她。雖然我們從未見面,但一下汽車的她還是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我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彷彿是天天相見的情侶。
回到家,鄉下的家。已經是晚上八點。晚上的月亮躲在一旁,而且剛下雨不久,一不小心她的鞋子就與泥水親密接觸。讓我無地自容。但是我看到的只是她臉上的笑容,並沒有任何埋怨與不滿。到家後,免不了爸媽的熱情問候。沒有紅酒,沒有燭光晚餐,啃著小蛋糕,就這樣我度過了我的22歲生日。也從那一晚,我從小男生而成為了男人。幸福的感覺充斥著我視野中的每一個角落。22年來第一個不平凡的生日,讓我今生難忘。
分手
幸福的感覺幾乎讓我忘記了現實的殘酷,忘記了為什麼我剛開始為什麼就沒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我不再是個窮書生,由窮書生變成了一個小職員。但,又有何能力去改變什麼?她告訴我,與我相見是瞞著家裡人,找了個同學聚會的藉口才出來的。讓我不要生氣。口中笑著說我不會生氣,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就是我的全部。可心裡,卻好象吃了黃連,說不出的苦。但是,我相信,有你在我的身邊,我相信我會做的更好。客觀因素拉開不了兩個人的距離,我從小就堅信。
一直都聽她說其實《第一次親密接觸》裡發生的事是真實的,每次聽後我都不以為然,心想小說只要能虛幻的能讓人投入情感,那就算成功。這樣就算不能賺取稿費,也能騙取感情豐富的人的眼淚。我是偏執的人,可是,她卻再次讓我接受你的邏輯,但,這永遠不是我所願見到的!
我不是痞子,因為我沒有他那幽默詼諧的文字,也不會用美麗的語言將她描述成輕舞飛揚。初次知道她的病,是她說頭上突然冒紅斑。那時的我不以為然,覺得這事就好比平時被蚊子咬一口一樣,很快就會消散。直到她說會擴散,我才意識到病情的嚴重。
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她巨大的壓力。給家裡的藉口也由同學聚會變成了公司出差。家裡讓她相親的決定讓我們的再次見面蒙上了一層灰色。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都知道,也許,這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果然,下午她接到她家裡電話,說已經知道她不是出差,叫她趕快回去交代清楚。遺憾的是我並沒有讓她帶著歡樂離去。離別前的夜晚我卻還在斤斤計較著,以為是因為她的放棄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最大原因。這也足見那個時候的我實在是太“成熟”了!
雖然心裡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汽車還是如常的啟動了。望著漸去的汽車,離別的悲傷立刻湧上我的心頭,記得跟她說要笑著看她離開,忍住眼角那朦朧的霧水,我心裡有個聲音在喊:寶貝,珍重。
回到家後的她,發現天地已經是另外一個天地。工作家裡已經幫她辭了。她也被關在家裡。在她關在家的這幾天,我能想象到她心中的痛。尤其是當她說病情復發的時候,我真恨不得立刻跑到她身邊,陪她一同度過這艱難的日子。可是,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簡單的事對我們來說卻只能想想。最後她跟我說,之所以放棄你,是不想再脫累你,明明知道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為什麼還要拼了命的努力,最後傷了你,更傷了我。
我知道你愛我,那就夠了,以後我會在你的世界裡淡化,我不想再讓你為我而心痛。
不是結局的結局:思念
早上起床,忽然一陣陣頭痛,外加咳嗽。我禁不住心中的喜悅,寶貝,我是不是在承受著你的痛?每天上班第一件事,都會開啟你的日記,分享著你的快樂與不快樂,好象成了我每天的習慣。最擔心的還是你的病,我只希望,未來的路,不管有多難,你都要堅強而又幸福的走下去!
刻骨銘心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