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最大的個人惡性殺人案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15日

  梳理過去的那些悍匪,比“21世紀第一悍匪”更凶殘的人有之,但終究都逃脫不了恢恢法網。今天小編就跟大家一起批判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1985年,陝西省商洛地區商縣楊峪河鄉現商洛市商州區楊峪河鎮王墹村村民龍治民與妻子閆淑霞在家中先後共同殺死48人。1985年8月30日,陝西省檢察院商洛分院以故意殺人罪,將龍治民夫婦提起公訴。1985年9月20日,商洛地區中級人民法院判處二人極刑。二人提出上訴,陝西省高院來人提審後駁回上訴,維持一審判決。1985年9月27日,龍治民夫婦被處決。

  龍治民早年經歷:

  龍治民,陝西省商洛市商州區楊峪河鎮王墹村人。1983~1985年間,龍治民製造了,在自己家中連殺48人,並將屍體埋在自家院中,這48條性命僅換得573元。他神志正常,無任何精神症狀,反應敏捷。

  龍治民原是陝西省商縣仁治公社龍砭子大隊人。龍治民6歲、其妹3歲時喪母。

  基於傳宗接代的觀念,其父對他嬌慣放縱,去地裡幹活也用揹簍揹著他。龍治民在同學中雖年齡最大,但個子卻最小,師生們均看不起他,多次遭同學惡作劇戲弄。

  期間,龍治民成立了一個紅衛兵組織,抄家、批鬥幹部,傾瀉了平日怨氣。然而好景不長,村裡成立革委會時,龍治民差點被揪出批鬥,其組織隨之瓦解。龍治民少年頗好學,常借月光讀書,但由於歷史環境,學無所用,受挫後便意志消沉,自暴自棄,後因自身條件不好,娶了一殘疾女子。龍治民心緒惡劣,處境孤獨,在社會上沒有朋友。

  1974年春,他家因修建南秦水庫處於淹沒區,隨移居到楊峪河鄉王墹村。龍治民遷到王墹村後,即經常藉口這病那病不出工,或出工不出力。生產隊規定每個勞力全年要完成基本工分400個,龍治民所做卻不到100個,有時還給自己偷加工分。他連分配到名下的糧食都懶得去背,常由隊上派人送到他家裡。王墹村群眾幫助移民蓋新房,龍治民卻鑽在借住的屋裡裝病。

  1977年冬,他將一痴呆女子騙至家中關在樓上,奸宿數日,後被村中民兵發現解救。1978年,龍治民在親友的撮合下與因患腦膜炎而殘疾癱瘓的閆淑霞結婚。婚後生活更為艱難,欠生產小隊口糧款180餘元。隊裡催要,龍治民不理不睬,又因其時常晝伏夜出,村裡人很少與其往來。1982年,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實行以後,龍治民不能再靠混工分吃"大鍋飯"了,隨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殺人案件回顧:

  1983年-1985年,在陝西省商縣各鄉出現怪事。一些外地打工歸來或者上城買東西的農民離奇失蹤。到了1985年5月,向公安部門報告的失蹤者就有37人之多。劉灣鄉葉廟村40多歲的杜長英就是其中之一。

  1985年5月16日,他起了個大早,跟哥哥一起去城裡趕集給豬買豆餅。兩人分手後,杜長英卻再也沒有回家,家人四處尋找。

  1985年5月27日黃昏,杜長英的哥哥杜長年再一次從城裡尋覓回來。路過縣造紙廠時,他找到出納員的表弟侯義亭,說了杜長英十餘天未回家的事。表弟侯義亭愣怔了片刻,叫道:"哎呀"神色變得嚴峻起來:兩天前,有名男子拿一張金額一元八角五分賣麥草的條子來領錢,條子上的名字卻是杜長英。侯問那人怎麼回事,那人說杜欠他錢,一直賴著不還,他在街上堵住杜,杜把這借錢的條子給了他。

  1985年5月28日,經侯義亭辨認,領錢人是44歲的龍治民。杜長年等人隨即扭住龍治民,要帶他去派出所。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黑臉小夥上前,說也正找這人。黑臉小夥是另一支尋人隊伍的成員。

  1985年元月11日,上官坊鄉某村副支書姜三合等人從西安做活回來,在西關車站打算回家,碰到個頭矮小的龍治民,龍對他們說,他家裡有活,挖豬圈,一天五元。姜三合獨自去後,再不見回家。其兄姜銀山從勝利油田請假回家,一直尋找到了5月;期間曾數次向地縣有關部門反映情況,均無迴音。5月28日,在這個吵吵嚷嚷的人堆裡,姜家看見了要找的人。持續數月的尋訪,姜家瞭解到,龍治民經常出沒於西關汽車站等處,春節以後,還不時從市場上招走一些男女。

  1985年5月29日早晨,兩名公安人員前往楊峪河鄉王墹村龍治民家,龍治民家窗戶全堵上了土坯,昏暗得像個地窖。屋內坑坑窪窪的土質地面上,有幾處好像被鏟過;架在閣樓上的木梯上有些斑點,呈烏紫顏色,像血跡。龍治民妻閆淑霞下肢癱瘓,行為古怪,對公安人員的問詢,她一會兒說:"屋裡沒啥",過了一會兒又說:"有一次家裡來了幾個人,晚上我睡在炕上,聽見外間有動靜,第二天這些人就不見了。"問她怎麼回事,她又不說了。過了一會兒,又沒頭沒腦地說:"我洗衣服,水紅紅的。

  兩公安人員在搜查中感到可疑,他們搜查完畢後,立刻回到局裡彙報,於是當天下午公安局又派人赴龍治民家搜查。這次搜查村治保主任也在現場,其對公安人員說,龍治民的家裡很臭,村裡人都不肯到他家去。刑警隊長王扣成則從臭味中分離出另一種臭味,他熟悉的死屍腐味。細細找尋,王扣成在東廂一個蘿蔔窖旁邊,發現一堆散亂的麥草下有兩具相擁在一起的男性裸屍。公安人員停止搜查,封鎖現場。看守所接到指令,要求把龍治民銬起來,並加上腳鐐。

  6月2日午後,村幹部站在幾成廢墟的老戲臺上,向集合在臺下的村民宣佈了一個決定。基於法律方面的考慮,不便給決定以某種正式形式,該決定便沒有訴諸文字更不能記錄在案,而是口頭下達的。所以王墹村幹部沒有使用"宣佈"或類似於它的字眼,甚至避免給村民造成他在"傳達上級決定"的印象。沒有什麼決定,只是一件事。"給大家說個事。這個案子還在保密階段,為避免走漏風聲,給公安人員進一步偵破帶來不便,這一段時間大家沒什麼要緊事就不要離開村子了。據公安人員推測,龍治民很可能有同夥。一些有頭腦的王墹人馬上品出了這番"禁令"的真正含義。

  與此同時,在公安人員發現的兩具屍體中,一個是杜長英,但另一個卻並不是姜三合,而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夥。再返王墹展開第三次搜查,公安人員在東邊門扇的柴草後,又發現了一個滿滿的化肥袋子--裡面裝著一具女屍,死者年約50,也不是姜三合。三具屍體的發現,立即引起了轟動。全村的老少傾巢而出,前往圍觀。治保主任和幾個民兵維持秩序。公安人員劃出保護圈。商縣主管政法的縣委副書記、公安局長,以及商洛地委、行署的有關領導相繼趕來現場。公安人員帶上警犬,再次搜查龍家,沒有新的發現。據村民們講,龍治民家門前有過一個蘿蔔窖,現已填平種上了白菜。這引起了公安人員的注意。

  閆淑霞向民警指了蘿蔔窖所在的位置。這地方離門檻還不到一米。一個民兵挖了幾杴以後,挖出一些苞谷葉。薄薄的土層下,是一層苞谷稈。公安人員又叫來幾個人用杴,先不深挖而向四周開掘,清理出一個長3米、寬2米的場地。揭開苞谷稈,竟然有具屍體,是以碼柴禾的碼法,頭足彼此交錯倒置,整齊而緊湊,但從邊際可見:下面至少還有一層。在場者都被這噩夢般的場景嚇住了。現場勘察的公安人員發出指令:暫停勘察,立即上報省廳!

  5月31日黎明,"3號坑"的挖掘與屍檢工作重新開始,屍體的數目繼續上升。上午11點,"3號坑"清理完畢,整整33具屍體。對於和平時期的凶殺案,它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勘驗人員相繼走出席圍,摘下口罩扔掉,長長出了一口氣。然而公安人員不敢稍有鬆懈,雖然沒有跡象表明案情還有擴大的可能,但也無跡象表明案情會就此終止。稍事休息之後,大家手執有金屬尖頭的標杆在龍治民家周圍探測。誰也不希望再有所發現,即使再發現什麼,也希望是有關的物證。大家心理承受力已到了極限。

  就在這時,上午11時30分左右,當一個公安人員再一次把標杆插進土地時,他突然僵止在那裡,人們的目光向他聚攏過來……他手下感到了一陣虛空。"2號坑"就是這樣被發現的。該坑在"3號坑"東側兩米處龍治民家的豬圈內,形狀與"3號坑"相仿,南北縱向,長2米,寬1米,深1.5米,掘出8具屍骸,排列整齊,頭足彼此倒置,與"3號坑"如出一轍。可見坑內被害者先於"3號坑"內被害者遇害。就在勘驗工作進行的同時,訊息在民間不脛而走,地震般強烈的撼動了商洛全境。人們如潮水一般向王墹村湧來。早在5月29日,屋內三尸被發現之後,由於屍體的狀況和異乎尋常的藏屍方式,即在王墹周圍引起了不小的驚動,當天就有附近村鎮的人趕來觀看。

  "3號坑"被發現之後,情況就不同了,圍觀者中間城裡人明顯增多。從5月30日開始,以王墹為中心,方圓幾十裡外出現的情景,用王墹村一位村民的話說,"就跟趕廟會一樣!"王墹東西兩段的公路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至於來自商洛其他縣的觀者,開始多是順路來看看,再後來就有了成群結隊相約而來的外縣人。那一個星期裡湧向王墹的有多少人次呢?據王墹人說少說也有十幾萬。

  公安人員對僥倖逃生者的調查和被害者家屬的訪問,排除了此案另有同案犯和含有政治或迷信因素的可能性,作出了初步結論:作案者為龍治民一人,殺人動機為獲取無價勞動力和謀財。就在這時,一些外國媒體,如"BBC"、"美國之音"、"西歐新聞中心"等,不知通過何種途徑獲知了這一凶案的訊息,這些外媒就此案件迅速對外做出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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