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零食的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19日

  孩子吃零食應適可而止,每天最多不超過2次,注意正餐前半小時至一小時不讓孩子吃零食,以免影響主餐的食量;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兒時的零食

  看著女兒在那挑剔的吃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零食,吃夠了就滿地的亂扔,心裡動怒,卻捨不得把火發給她。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不知道節儉!什麼都不缺,卻還要糟蹋!我想,在她長大成人後,這點“小事”在她記憶深處不會留下太深的印痕。

  也許你會說時代不同了,日子不同了。對,是時代不同了,日子也不同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太大了!

  看著女兒,我想到了我的小時候!

  小時候,家裡兄弟姊妹多,日子過得極其清苦,一年到頭幾乎見不到零食的出現的。現在的桃酥,那時叫“油果”,用紙包起來,然後用紙捻的線包紮起來,都是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家裡才會出現,是年前買好,等年後串親戚用的。等到親戚串完,用不著了,剩下那麼一點點,父親才會把我們喊到跟前,每個孩子分給一塊或者幾塊,平均分配。八月十五過中秋,每個孩子分給一小角月餅,當時絕對捨不得吃,只是舔舔,然後用紙包好,藏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等姐姐弟弟都吃完了,才會拿出來在她們面前炫耀。清明的時候每個孩子都會分到一個煮熟的雞蛋,我們高興的把雞蛋用紅紙染紅,放在口袋裡,有空就拿出來把玩,要把玩十幾天才會捨得吃。那時沒有冷藏裝置,把玩十幾天的雞蛋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味發黴,反正吃的時候仍感覺老香老香的。

  其實對我記憶最深刻的,要算是“燻肉”了,現在的飯店超市都有的賣,可吃起來怎麼也找不到那時的香味,那時的感覺!

  每年臨近年關,父親都會做燻肉,是預備等年後家裡來親戚招待客人用的。做的時候,從那油鍋裡散發出的香味就在院子裡到處亂竄,那撲鼻的香味引誘的我們心裡癢癢的,卻都不敢走近父親身邊。等父親做好了,笑嘻嘻的每個孩子分給一塊,然後就放到“扁筐”【以前農家盛東西用的器具】,用繩子把它掛在樑上,說是怕不小心被老鼠糟蹋了,才會掛那麼高,我們只能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掛在頭頂的扁筐發呆。

  有一次,我終於抵擋不住那掛在頭頂的誘惑,趁父親不在家,把家裡所有的大凳子小板凳都搬來,大的放底下,小的放在大的板凳上,就像是現在的搞雜技表演的,慢慢的往上爬,晃晃悠悠的,馬上小手就要夠到那“誘惑”了,正好父親從外面回來,看到我晃晃悠悠的樣子,父親沒有發火,而是笑嘻嘻的看著我,對我說,好孩子,別怕,下來,下來爺【農村對爸的稱呼】給你拿。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父親的話,只知道見父親突然回來,心裡早怕的要命,兩腿早已發軟,只好晃晃悠悠的往下爬。那可憐的燻肉啊,我的手還沒碰到呢!

  等我下來,被父親一把逮住,夾在他兩腿中間,那蒲扇般大的巴掌狂風暴雨般的落在我雪白***上,我看不到身後屁股的顏色,反正不會再雪白雪白了,只感覺裂肉般火辣辣的疼,哇哇大哭。父親打完了,就把我扔到床上,然後惡狠狠的指著我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我屁股疼了好幾天,一瘸一拐的走路,被姐姐弟弟取笑了老長時間。

  我現在都不知道父親當時怎麼會那麼動怒,到底是心疼那點燻肉,還是怕把寶貝兒子摔死了?父親早已長眠於地下,歷史到底出於何種原因?我已無從考證!只知道以後的多少年裡,我都不太敢相信父親的話。

  現在自己也已為人父,看著女兒,想起小時候,不禁潸然淚下!時代已不同,日子已不同,我們總會盡最大可能的滿足孩子的需要,但還是不要忘記以前過的苦日子,滿足孩子的同時勸誡孩子從小要懂得節儉,不光節儉是中華美德,再說日子來的也不容易,不要等孩子大了什麼都感到無所謂!

  :童年那些零食

  童年早就過去了,我們已長大。我們已不再年少,年少時那些東西,玩兒的,吃的,喝的,也都湮滅在歲月中,只留在年少輕狂的記憶裡。

  八十年代生人,長於鄉野,就說鄉野孩子的事情,鄉野孩子的零食。

  酸梅粉,是記憶裡永遠無法抹去的一絲甜蜜。五分錢一包,都是在村子中心十字路口的一個小攤兒上買的。擺小攤兒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婆,我們都稱她“老婆兒”,她那小攤兒上什麼都有,吃的,玩的,學習用品``````可以說是隻要我們想要的,買得起買不起的都有。我們小夥伴們一起一說起什麼來,問:哪兒買的?老婆兒那兒。

  在老婆兒那兒買酸梅粉,是可以隨意挑的。為什麼要挑呢?因為每個包裡,除了裝有那種酸甜可口的白麵面兒,還有一個小勺子,這每個小勺子的把兒,造型都不相同,都是一個小玩意兒,但具體是什麼我忘了,隱約記得好像是動物了,兵器了之類的吧?買酸梅粉,吃是很重要的,但蒐集各種造型的勺子也是一大樂趣。

  大三的時候,跟一個同學忽然聊起童年時的一些零食,說起酸梅粉來,兩人聊得津津有味,齒頰生津,彷彿又用那小小的勺子挖了一勺白晶晶的酸梅粉,噙在嘴裡,慢慢品著。那同學是雲南的,原來雲南也有酸梅粉。

  近來在西安,在鼓樓後面的回民街轉悠,竟然看到有攤上賣酸梅粉。大喜,只是那酸梅粉是暗紅色的,裝在大包裡,一包有一斤多重。不過就衝酸梅粉這三個字,我買了一大包,聞聞,嚐嚐,品品,也不知道是味覺出了錯誤,或是記憶出了差錯,對不上味兒。而且這裡面羼了桂花瓣,雖有股桂花的幽香,卻不好。

  在老婆兒的攤上,還能買到薄荷糖。這種薄荷糖沒有花糖紙包裝,就是一塊塊的,每塊大概有二十小塊吧?有細細的凹線分開,一掰,就順著線開了。一分錢兩小塊兒,每塊兒有指甲蓋那麼大,薄薄的。一般我都只能買得起兩分錢或五分錢的。一小塊一小塊很珍惜地放在嘴裡,慢慢的融化,很甜,涼涼的薄荷味兒有點衝,整個嘴巴到咽喉,到鼻腔,都涼絲絲的,很冰爽。記得這種薄荷糖有兩種顏色,粉白色和淡綠色的。

  唯一一次買這種薄荷糖超過一毛錢是四年級***或者三年級?***,那天早上上學,在大路上撿到一分錢,紙幣,就是那種深黃色,上面有輛大卡車的分幣。也許,那天走財運,到學校裡又撿到一毛錢,錢上是一群農民,揹著工具高興地去下地幹活。在教室裡,我把兩張紙幣貼在了黑板上,用粉筆在旁邊寫到:誰的錢請來拿。結果是無人認取,卻被老師發現了,就在課堂上當著全班同學,把錢歸了我。真高興!

  那天放學,我撒丫子就跑到了老婆兒的小攤兒上,買了一毛一分錢的薄荷糖,一大塊又零幾小塊兒。那糖我一直吃了幾天。

  那時我們村裡每年正月十五前後都是要起戲的,要麼是某某豫劇團,要麼是某某曲劇團。我們家鄉那兒就這兩種戲最受歡迎,偶爾會是什麼越調劇團。一起戲,十里八鄉的人都會來看戲,親戚也都接來了。小商小販們當然也不會錯過這發財的機會,紛紛雲集而來。有賣各種吃食的,有賣各種小玩意兒的,也有打銀器的,支色子的,套圈兒的***菸酒等東西擺在地上,劃定距離,用買來的小竹圈來套這些物品,套中的就歸自己的遊戲***```````連算命的也擺起了攤兒,可以說是三教九流,齊集於此。這時候,我們學校是要放假的。***以前都是正月初七初八就開學了***當然放假了我們也不會去坐在戲臺前聽那咿咿呀呀的戲文,我們在熱鬧的人群裡鑽來鑽去,玩兒,樂,吃。一般這時是可以從家長那裡討得幾毛錢花花的。各種小玩意兒,各種零食~~瓜子,包子,甘蔗,油饃,胡辣湯,都可以嚐到。當然戲場裡還有“搖花飴糖”的。

  關於花飴糖,我不知道怎麼寫出這個名字,其實就是米花和上糖稀,團成的一種乒乓球大小的圓東西,吃起來又酥又甜。用線穿起來,成一圈,像是一串大佛珠,有的染成紅色,綠色。我們鄉人發音念做“滑稽糖兒”,我想應該寫做花飴糖更確切些,許是鄉人把音念轉了。記得汪曾祺先生在一篇文章裡提到過“歡喜團”,跟花飴糖是同一種東西。這東西小孩都愛吃,看見就很歡喜,所以叫做歡喜團也未嘗不可,而且跟花飴糖也發音相近。怪哉!汪老是蘇南人,離我的家鄉南陽相隔很遠,方言更是相去甚遠,竟會在這小小的一種吃食上有如此驚人的相近。看來中國民間各地的文化也是相通的。

  搖花飴糖是一種帶有博弈性質的遊戲,記得是兩毛錢搖一次。一般都是一個老漢,騎輛自行車,車後座上馱一個大木箱子,裡面裝著花飴糖,而前面的車把上,也是掛著一個個花飴糖,比拳頭還要大,下面還綴幾綹紅紙。木箱就是操作平臺,一個小碟,碟裡三枚色子,用小茶碗兒扣著,一個竹筒,竹筒裡一把竹簡,上面刻著不同的點數。

  搖花飴糖我一直沒有學會,也看不明白怎麼是贏如何是輸。就記得兩毛錢搖一次,可三個人同時玩兒。每人先抽三根竹簡,然後搖色子,對點數,每人搖一次,老漢也搖出一個點數,通過怎麼比較,來確定輸贏。贏了,就可以從老漢那兒得到一個大花飴糖,值五毛錢呢!輸了,什麼也沒有。想吃花飴糖,再來一局。

  我堂哥和他們一群的幾個小夥子特別會搖花飴糖,每次我都跟著他們。他們每次搖都贏,花飴糖卻不吃,他們主要在玩。我吃,啃半拉,就飽了。記得有一次他們把那老漢車把上掛的花飴糖贏光了,那老漢開始從木箱裡拿。最後,老漢說,你們玩玩就好了,算了,花飴糖快沒了,我都賠本了。於是就不玩了,我跟著他們,手裡提著好多好多花飴糖,紅的,白的,綠的``````

  戲場子裡,也有老婆兒的攤兒,她的攤兒上又多了一種叫辣椒絲的吃食。一毛錢一包,裡面是一條條紅辣椒絲一樣的東西。我以為是辣的,老婆兒給我拿了一根兒讓我嘗,很好吃。我就買了來吃,吃著筋筋的,甜的,有點兒青椒味兒,真好吃。只是唱完戲後老婆兒的攤上就沒了這種東西,我也再沒吃過,也沒再見過賣的。

  我們小學校的門口有一個大水塘,岸邊有兩棵老柳樹,每天就有小販騎著自行車,馱著東西在老柳樹下賣。唐僧肉和老鼠屎我記得最清。

  《西遊記》裡說,唐僧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口肉,就可以長生不老。於是取經路上不斷有妖怪想捉了唐僧吃肉。我們吃唐僧頭卻很簡單,記得那時候賣的唐僧肉的包裝上該是有個唐僧的形象,具體描述不清了。唐僧肉是深色的,吃起來味道怪怪的,現在回想,可能是什麼豆製品或是果脯肉。唐僧肉兩毛錢一包,貴,吃的機會不多。

  再就是老鼠屎。老鼠屎是我們大家都這樣叫的名字,真正叫什麼都完全記不起來了。這玩意兒倒出來一粒粒的,橢圓形,跟老鼠屎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區別,黑黑的,略顯些淺灰色。丟兩粒在嘴裡,慢慢化,酸酸的,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很複雜,也是有些怪怪的,因此不曾多吃。

  還有花生豆。花生外面裹一層面,油炸的,是鹹的,吃起來又香又脆。類似於今天的魚皮花生,只是沒那麼多種類,而且味道也要淳一些。那時候兩毛錢就可以買一大把,捧著。在中學的時候也吃過一段時間,用塑料袋盛著,兩塊錢。那時候常跟我的小女朋友一塊兒出去,坐在麥田邊,一顆一顆的嚼著,嚼著似水的青春年華。而如今,我是再也不吃這東西的了,一吃,就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柳樹下賣的還有果丹皮,深紅色,又酸又甜,很開胃。我們學生之間都傳說這是壞蘋果爛橘子等下腳料做的,卻還吃。現在在超市也見有賣的,大塊大塊的,大包裹著。

  童年的那些吃食,是說不完的,兒如今,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消失了,沒有了,只留在特定時期的記憶裡,偶爾和同齡人在一起回憶一下,聊聊。挺好的。一切,都留在記憶裡吧!

  :零 食 感 念

  走進佈滿街頭的大大小小商店、超市裡,最先撲入眼簾的是那形狀各異、包裝精美、五顏六色的零食食品,膨化、乳化、壓縮、膠凍,充斥著櫃檯和食品架,各式鹹甜味餅乾、巧克力、飲料、開心果、薯片……可謂名目繁多,目不暇接,數不勝數,沒有你買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看著這些做工精緻、包裝精美的零食,可謂是喜憂參半,感慨萬千。

  零食因童年而受寵追捧,童年也因零食的存在顯得幸福、快樂。然而,由於年代的不同,物質的匱富,註定了零食的多與少,優與劣。有人這樣說:“六十年代六穀番薯胖,八十年代爆米年糕胖,兩千年裡零食真空胖……”

  出生在深山農村的我,童年正值物質睏乏、糧食歉收的70年代,那時我們所謂的零食大多是野果之類,也有娘自己做的,但幾乎沒有掏錢買過零食。綿延的群嶺中,有無數的野果飄香;廣袤的土地上,有眾多的甜菜香草;黝黑的莊稼地裡,有鮮嫩的豆莢瓜果;清澈的溪潭中,有鮮活的魚蝦螺螄……這些都是我們山裡孩子們的天然零食。夏天和秋天,有馬齒莧、槐花、茅牙、野小蒜、豌豆、蠶豆、西瓜、黃瓜、山楂、野桑子、菱角、豆角、棗子、柿子;冬天有炸黃豆、炒扁豆、炒玉米花……調皮的我時常和村裡的小夥伴們一起找零食吃。最難忘的就是晚上到鄰村果園裡偷摘瓜果被主人吆喝、被狗追咬跑掉鞋子的畫面。拿著摘來的桃子,無暇顧及衛生,在衣服上來回擦幾遍,就大嘴猛吃,第二天眾夥伴肚疼是常有的事。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也是我們山裡孩子“零食”最豐盛的時節。 除了野果,還有許多地裡產的,紅薯、玉米、花生、黃豆……

  烤紅薯就別有滋味。放學後回家或週末,把牛趕到野外後,讓它們自己去吃草,我們就去紅薯地裡,尋找鄉鄰們掉在紅薯地裡的紅薯。看到有新芽冒出來,用手扒下去就會挖到紅薯,紅薯雖然不大,但往往是一挖一個準。拿著紅薯,找一塊又白又細的沙土地,將紅薯埋在土裡,撿來柴火放在上面,點火燒起來,等到紅薯香味溢位時,我們個個已饞得直流口水。移火堆,扒紅薯,再在淨石頭上面來回揉幾下,掰開品嚐,又香又面又甜好吃極了。大飽口福後就會發渴,就到水溝邊捧水喝,或乾脆跪到地上把頭伸下去,用嘴巴吸水,爽極!

  收花生季節,我們到花生地裡偷挖或生吃、或燒著吃。我們把花生連植株一起放在火上燒,燒熟後黑黑的,大家搶著吃,弄得一個個像大花臉。

  炒黃豆是我們那時的一種零食,也算是我們農村孩子的生日禮物。不管是我們姐弟四人的哪個生日,娘除了在吃飯時給碗底買上一個荷包蛋外,還會給我們炒黃豆吃。娘一大早就把這寓意結實、生猛、吉祥、自家收穫的黃豆在鍋裡翻炒得噼噼啪啪響個不停,待到一粒粒黃豆裂開小口子,那陣陣香氣已盈滿灶間。我把小衣袋裝滿捂嚴實一溜煙跑開去。一邊跑還一邊叫,吃黃豆咯,夥伴們聞聲一窩蜂的湧上來,爭搶著、分享著、嬉鬧著,又脆又香的炒黃豆,成了娘送給自己生日的最好禮物。

  “七月黃淡八月面,九月吃吃當頓飯”,柿子是我們最愛吃的零食。到了秋天,柿子黃了,我們就會爬上柿樹挑最大的、最黃亮的,把它們埋在秧田地頭的淤泥裡,等上3—5天就可以吃了,一直吃到柿子全部下樹為止。一放學先到秧田地頭各找各的,那脆生生、甜甜的味道好美啊。

  星期天在山坡上,我們邊放牛邊滿山瘋跑,吃著野草莓、山楂、杏子、酸棗、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野果子,吃著品著、大聲對唱著,那種勝似神仙、逍遙自在的感覺好舒適啊。

  冬天是收穫蘿蔔的季節。家家戶戶都會把菜地裡一個個又大又白的蘿蔔收回家,除了在院裡挖上一個方坑,把蘿蔔頭朝上一個挨一個擺好後,用沙掩蓋,以便冬天常吃常鮮。娘醃製的蘿蔔鹹菜很好吃。娘把一少部分蘿蔔切成長條小塊,再用食鹽醃製攤在屋頂上晾晒,陣陣微風吹拂,滿院淡雅清香。娘把晒好的蘿蔔乾再一層層壓實在小瓦缸裡,最上面鋪上一層乾淨稻草,就成為農家一年四季吃稀飯的餸菜了。吃時娘再配上自制的米醋調拌,脆甜爽口、可解饞了。

  糯米糖糕更是我最愛吃的零食。小時候,每當聽到“甜糖糕嘍”的悠揚叫賣聲,我先是纏著娘要個雞蛋或一瓢麥子,接著飛也似的跑到賣貨郎旁,抬眼看見貨郎爺爺額上的汗水和滿臉的笑容,我就覺得天一下子藍了,陽光一下子燦爛了,風一下子涼爽了,歡快的心情無與倫比。一兩個星期才有一次這樣的美味享受,將我的喜悅牢牢地系在了那一刻。多年後回想起來,覺得真是有趣到極點。也許我追求的並不是糯米糖糕,而是心願達成後的那種愜意和滿足,這種感覺,曾伴隨了我整個的童年。

  還有五彩繽紛的小小波珠糖,甜膩膩,抓在手心裡掉色了,也捨不得吃。

  不知道何時,已不再愛吃零食,或許處於羞澀,或許處於厭倦,記憶中,食髓知味的,還是過去的零食。它們簡單、質樸、精雅,如同溪流,奔流著一份執著。

  時間如白駒過隙,生活似小溪流淌。眨眼間,頑童成了為人妻、為人母。八十年代末,真是今非昔比嘍!吃喝玩樂、穿著行遊,高不可攀,望塵莫及。單說零食,純屬“清一色”的真空包裝,用小手一擊,“砰”的一聲,香氣四溢,連老翁老太也誘得直咽口水。高檔水果充斥桌臺,文旦芒果、香蕉菠蘿、臺灣葡萄、美國提子等,常吃不斷。還有“肯德基”、“麥當勞”、“漢堡堡”、“比薩餅”、“壽司”、“料理”什麼的,洋貨西餐一大串,說不清,道不明,如入“五里雲霧”。

  為使他***她***們吃得放心,食品衛生管理部門常到學校周圍的店鋪取樣檢查,關心到家。說起當今童年,有人編過這樣的順口溜:“電腦上寬頻,手機隨身帶,零食安全帶,人身保險帶,旅遊飛機帶,生病幾家帶……”帶出了溫馨,帶出了親情,帶出了高品位的童年生活。

  炒米糕是用糖、米和麵粉混合製成,一般的季節是吃不到的,僅僅在年關時,人們才想著去做。

  過去,炒米糕都在家裡做,糖、米、麵粉由自己提供,製作卻是從外面請的大師傅。記得每年請大師傅的時候,他都會揹著一個大沙鍋,拎著一袋黑沙,它們的用處是用來炒米。支起沙鍋,把生米和黑沙倒進鍋裡,下面用柴禾燒,上面用沙鏟炒。最喜歡看大師傅雙臂揮舞的動作 酷勁十足!通過這種方式炒出來的米,體積比先前會大上幾倍,但不會裂開,外觀上最適合炒米糕那樣的緊湊感。米熟了之後,用篩子把熟米篩出來,再和事先準備好的稀糖與麵粉糅合在一起,經過蒸制,整片整片的炒米糕就“新鮮出爐”了。冷卻過後,用刀切成小塊,炒米糕也就成了“口袋食品”,其鬆脆、香甜、可口,絕不亞於現在的餅乾。

  每每做炒米糕的時候,最興奮的還是孩子們,他們跑前跑後,跳的熱火朝天,比過年還喜慶。民以食為天,孩子們歡呼雀躍的大概就是那一塊塊即將到手的炒米糕吧,而大人們收 的將是喜悅和對來年收成的憧憬。

  如今,童年不再,我不得不為生計而奔波,一年也難得在老家呆上十天半月,上山更是難得,想吃小時候吃過的那些“零食”,便成了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其實,過去的零食還有不少,像爆米花、糖稀、葵瓜子、紅芋幹、麥芽糖、醃製醋蘿蔔片等,只是如今,它們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出了我們的視線。

  我懷念孩提時那些價廉物美的零食,懷念賣糯米糕的爺爺,更懷念那無憂無慮的金色的童真年代。或者,我心心念念牽掛著的,本來就一直是懷舊的黑白影象,而不是這些零食本身。

  歲月流逝,世事滄桑,過去的很多事物逐漸淡出了生活。 面對現實的新世界,兒時零食和無數往事一起不時浮現在眼前,深深地留在了心裡,揮之不去。也許是因為它們,和我們一同見證了曾走過的歲月吧。

  也許,歲月已在不經意間收回了本真,唯有記憶,象一條綿亙的河,流淌著心靈深處的情素,或豔、或俗、或濃、或淡,如花開放,悄然無聲。人們的零食觀念在更新,不再滿足於充飢、休閒,更講究質量,崇尚自然健康,生活的滋味真是越來越美!

  歲月靜好,窮人孩子的童年,就伴著這些製作簡單、可口,酸酸甜甜、脆香香的零食度過,那質樸、易於滿足的快樂時光在不斷重疊中流逝遠去,這些有趣的一幕幕與零食的味道卻在心中一直駐守、咀嚼、回味、難忘。童年的時光逝去久矣,農村孩子的零食舉不勝舉,一切如煙如霧如夢如幻,天變地變,現今,盛世豐年,魚肉瓜果,應有盡有。飢寒歲月早己走遠。零食更新,萬事俱進;國強民豐,前程似錦……時代改了,生活變了,物質富裕了,零食的味道卻在心中一直駐守、惦記、嘴嚼、回味、難忘、發酵、感恩、感慨!心底汩汩湧動的鄉野零食的情愫在心中永恆、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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