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散文隨筆
隨筆,顧名思義:隨筆一記,是散文的一個分支。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以供大家閱讀。
***一***
年味一去不復返,從此春節是路人。年味,似乎也有自己的黃金時代,那無疑是童年印記,越長大越覺得過年沒意思。遙想當年,自己尚小。每逢過年,總有期盼。物質滿足,沾沾自喜。作為小孩子,父母給買件新衣服,已經喜不自勝,再加上又有那麼多好吃好玩的內容,過年也就成為最好的期待。如今呢,卻蕩然無存矣!不知年味都去哪裡了。
故鄉過年,總有些固定程式要走。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總覺得很多程式都可有可無,甚至覺得都是形式主義。但,人們總是在一代一代傳承著,那麼虔誠,敬神如神在,我亦將這些話憋住,不說什麼。不是嗎,這些所謂的風和俗,演繹中就是依靠這樣的隱性力量在支撐。只是,現代衝擊下,很多也開始分崩離析。
過年之前,打掃衛生是重頭戲,也是件令我討厭之事。大掃除的日子裡,塵土飛揚,將屋子裡搞得煥然一新。不過,如此大掃除,眾人拾柴火焰才能高。我記得無數次,讓我掃地擦玻璃,都覺得毫無興趣。農村每年過年都要“打陽春”,還有就是“刮簷溝”,那個時候,玩心太重,好不容易熬到個寒假,還得參加如此勞動,心中很不爽,有一萬個不情願。常常是,人在心不在。
當衛生收拾妥當,在除夕就開啟張貼春聯。以前農村的春聯是請人寫的,而現在則是印刷的,而我比較喜歡手寫的,就算寫得不好,我感覺也比那印刷的強得多,因此,我今年也是自己寫對聯。當然,農村的春聯不是你想貼就能貼,這還得看情況。比如,家中有人去世,就不能貼。要等上幾年才能夠貼。春聯是喜,而有人離世是喪,想必是告知別人,延續孔子所謂的“三年之喪”。如此講究,不明就裡,但仍在延續。
現在的春聯,基本都是印刷版,成為工業流水線上的產物。我們懷念手寫版,不過是對前工業的追溯罷了!滾滾潮流下,勢必難以阻擋。望洋興嘆,只能夠徒增傷感。在春聯的演變上,足以窺見一斑!暗含著兩層意思,一個是村中能寫和想寫的人少了,一個是人們也踏入“時間就是效率”的怪圈中。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我是要寫的,就算是當作練筆也好,今年我賣對聯剩下了那麼多對,可我除了大門用印刷的之外,其他的我都是自己寫,要是有大毛筆,我大門也會是自己寫。
除夕夜哪天,從早忙到晚,忙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其實都在忙做吃的。以前窮沒有好吃的,所以過年就好好大吃一頓好的,而現在忙了一天,卻只吃幾筷就已飯飽酒足了,想想真划不來,甚至是多此一舉,這也只怕是年味一去不復返的原因之一了吧。
煙花爆竹燃放,又是必須的。即使在鄉村,你也頓然感受到刺鼻的嗆人味道,我對這些是不太感興趣的,我甚至還覺得吵人,是在製造噪音。而我父親更極端,說這形同點火燒錢,幾秒鐘的事,沒意思!所以我們小時候想看煙花,只能看別人家放。
過年,還有自己最不喜歡的兩個程式。即拜年和走親戚。童年的時代,拜年總是和物質掛鉤,只是在走門串戶中,找點好吃的糖罷了。其中的意味,啥都不懂得。隨著年齡增長,也開始知道,所謂拜年,其實浸透著濃濃的家族氣氛,家的觀念滲透其中。拜年,成為一種凝固家族氣息的手段。
不過現在想想,這些所謂的程式,應該就是年味兒的體現形式吧!在這些程式裡,看似平淡無奇,卻是人們虔誠在傳承。但對於工業文明來說,這些程式都顯得多餘而無效。所以,現代人總是很矛盾。一面希望著年味兒,一面又希望著效率。頗有點想魚和熊掌兼得的意味。這也難怪找不到真正的年味了。
***二***
有個叫做奧修的印度人,談到過靜心的境界。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呢?你有過那樣靜心的時候嗎?類似於臨睡之前,睜開眼睛看著你的家居!近似於坐在人群中,孤獨卻自在地冥思出神!如果可以,那你來吧,現在來看。
目下,我的左手是一本書,裡面盛滿五十年來世界範圍內文學雅士的言論,他們開啟心扉,汩汩淌流出的色彩,鶯鶯蜚聲牆外的音調,這個可以稱為蕭薔的扉頁,那一頁能夠概括這些色彩,能夠阻擋那些靡靡之音?
蕭薔是深藍色的,或是傍晚暮色的海藍,卵石一樣的排列著------凸凹文理變幻著它的海藍,大小不一;區別不大的卵石壘砌了一面牆,幽幽訴說著五十年來靈魂的怨慕;輕輕的用手撫摸,有數宗不明的癢,融入我的內裡----是盲者手下的盲文吧。
我的右手有一株叫做旱荷的生命。在一盒方方的泥土裡生長,原有的伸展開的葉片之間,一對新的葉片,又舒展開來------一雙女兒的手正在離開的途中,遠遠的離開,卻還有一半的不捨心情;異響著的,是一根塑料的吸管,和一束細細的紅繩,幫扶著三葉中最高的一枝,不至於委地萎靡。
這樣的生命,我的屋室內也曾有一棵,可惜肢體早已腐爛,只留了印跡在我的心裡,而且,同樣在漫漶的遠離。對面好極了,對面是一個小姑娘,她正在準備不幾日要舉行的藝術節的朗誦。你的妹妹或者女兒也曾這樣,坐在老師的旁邊老師的對面?細言細語地背要頌的歌詞詩詞;小小的靈魂,努力的品味著如此時空的一段思想?
小女孩開始朗誦的邊沿,還播放有一段配樂,我不知名的幽怨的深思的小提琴,只知道有纏綿餘味,猶如寬大的舞臺上,空無一人的劇場裡,一個女兒的獨舞;一個幽靜的黃昏裡,空曠的河堤上,遠眺流水一樣的凝思眼神。
現在,巨大的玻璃窗外,是雨後略灰色的天氣,校園裡的新綠滿園滿目,也有剛剛翻新又逢了晨雨的泥土,正準備要重新梳妝,按了不知是誰設計的圖形,要萌生不知名的植物。四樓的窗頂,不時有幾聲鳥啼落下,譁------的一聲,變綠了,潮潮的新綠;然後是一幅幽靜的圖畫。
這段光陰和景緻是嶄新的,要用多久就得離開?它是一幅即成即幻的印跡,形成著,消散著,慢慢的,徐徐的,展開又萎靡,絕色又褪逝。靜心的時候,你可以看到這生中的一切詩意,一切人情,微微散著光,發著綠色的聲,以及幽藍的音,愜意極了。
如若此時,咣的一聲,房門被開啟,湧進大堆的是非或冗務,那麼,此幻便一下消失。消失,靜的心。
***三***
又是夜深人靜時。
剛剛隨同老所長出去辦案歸來,其他值班的戰友都已進入夢鄉,唯有我獨自坐在辦公桌前,完成系列散文《思鄉日記》之十三《五彩繩》的寫作。此刻,濃濃的思鄉又隨著濃濃的夜色,飛回久別的故鄉王家窯屯。
調到環嶺派出所工作已三月有餘,適值全國開展嚴打整治鬥爭,基層派出所工作十分繁忙。又有很久沒能抽出時間回故鄉了,也不知疾病纏身的母親近段身體狀況?還有故鄉的莊稼?
儘管很難抽出時間回趟故鄉,思念卻總像一張無形的網,纏繞著我。每每夜深人靜時,這張思鄉的大網彷彿被夜的巨手扯緊、縮小,穿過軀體,直把心裹得緊緊的,讓你無法不想起故鄉。
姍姍來遲的雨,才開始降臨不多天。雨前回故鄉,父老鄉親臉上寫滿深深的惆悵,他們正用各種車輛拉水補種窪地玉米,屯東大片崗地的舊壟尚未破茬,盡顯一派荒涼。
屯子裡,幾乎是家家煙囪站崗、鎖頭把門。屯南、西北大片窪地上,各種車輛有的拉鐵皮大桶,有的用塑料布直接鋪在四輪拖拉機的車斗裡,有的拉兩口大缸,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們拎著各色塑料桶,端著盆,都在坐水補種玉米,幹得熱火朝天,少得可憐的點點綠色***玉米苗***和車馬人桶盆,形成一道淒涼的風景。
此刻,腦海裡竟是上次回故鄉所見到的一切,眼前卻呈現出一九九五年春天的情景。
那年也是春旱,屯中是凡有勞動能力的,不論老婦少幼都下地坐水補種玉米。我和大哥開四輪拖拉機用鐵皮大桶拉水,父親、母親、大嫂拎著水桶、端著臉盆在地裡忙碌,一連數日,累得母親直不起腰。
從打那年春天,母親連累帶著急上火,患了風溼性心臟病,至今已住遍省內各大醫院,爸爸還曾經北下哈爾濱為母親求醫問藥……
此時已是午夜,濃濃的夜色像酒一樣醉著我,使我無法擺脫這濃濃的思鄉之情。
我思念故鄉,更想念疾病纏身的母親!
當這篇散文剛剛劃上句號的時候,值班室的電話鈴又響了,我們又接到特情耳目的舉報,於是,我與老所長及戰友們又迅速出警。當案子辦完,已是天色大亮,我們又整整一夜未眠。我佇立在辦公室窗前,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甜甜的朝陽,我似乎看到了轄區治安的希望……
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時候最高興,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當我抓到犯罪嫌疑人的時候。
濃濃的夜色作證:久違的故鄉會體諒她那日夜戰鬥在公安基層前線的遊子!
***四***
聽到人們談論《羋月傳》中人物的心路歷程,故事中滲透出來更多的是情與心緊緊的纏在一起,說情,像是春暖花開,柳絮漫舞時的初見,又像是秋月朦朧下的熱擁,雪夜暖室中的悱惻纏綿。但它始終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在心上,在情濃..情痴..情激甚至情淡時,觀眾和心在同時問:心安否?心在嗎?心在哪裡?
不巧又看到一則風..樹..葉子的小故事心中感慨不已……….。
故事說風在追求葉子,承諾給它一個更精彩的世界,葉子猶豫中徵求樹的意見,樹說:“你若不離,我便不棄。”終於有一天,葉子被打動,於是隨風漂泊。離開時它問樹:“你為什麼不挽留我?”樹驕傲地說:“世界上不只有你一片葉子。”它又問風:“你為什麼追我?”風真誠地回答:“因為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葉子沉默了。
是樹不懂得愛,還是風太執著?
事實上,樹太愛葉子,但為了滿足葉子的願望,它沒有挽留。風滿足了葉子的幻想,可是當葉子欣賞著新奇的世界時,風停了。於是葉子零落成泥,碾踏化塵。樹很傷心,後悔自己沒有挽留並緊緊地曳住葉子。風繼續吹著,沒有絲毫的傷感,因為它滿足了葉子,葉子就必須付出與之相當甚至更高的代價。
是葉子不懂得珍惜,還是風太無情?
我們都應該思考:總是等過了很久,退無可退的時候,才知道我們親手捨棄的東西,在後來的日子裡再也遇不到了。
心若不動,風又奈何。
你若不傷,歲月無恙。
《殤“風”》
癲柔婆娑起虛冥,
葉隨花倚亂浮萍。
不是空中雨雪落,
誰知靡情皆隨風。
心猿獵奇風不止,
意馬守心樹難寧。
枝葉衣衣多少事,
矢志松柏萬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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