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畫才是真正的好畫
什麼樣的畫才算是一副好畫呢,有什麼好的判斷標準碼?那麼下面一起來看看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希望能夠對您有所幫助。
好畫的標準
好畫是能夠經受歷史考驗的,能夠真正留存在藝術史中的,而成就一幅好畫併成為一名優秀的畫家需要具備四個方面的條件。
第一,必須具有鮮明的風格;
第二,必須具有一定的作畫難度;
第三,必須要既可抒發主觀情懷,又不失基本的真實;
第四,藝術作品必須具有特殊的情感。
“好畫”的風格在不斷豐富和變化,但品評標準在大的方面依舊沒有離開“謝赫六法”涵蓋的框架。
好的畫作應該包含前瞻性的元素,甚至要超越當時人的審美欣賞水平。
只有留下具有說服力作品的藝術家,或者符合時代發展規律的藝術家,才有可能成為歷史的選擇。
對於好畫專家的意見標準
什麼是真正的好畫?以什麼標準來判定?是依靠貼在畫上的價格標籤來估計,還是通過拍賣行裡此起彼伏的競價聲來衡量,抑或是畫家的名氣和身份能夠代表一幅畫的價值?顯然,上述條件並不能完全與藝術價值畫上等號,也就是說,不能成為論斷“好畫”的絕對標準。不過,弔詭的是,現實中,諸如此類的附加因素正在成為“好畫”的標準,“價格”、“身份”正在演變為“價值”。
亂花漸欲迷人眼,正如理論家王志純在此前的訪問中所說,不能讓現象遮蔽了本質。今天,在嘈雜的繁榮景象裡聚集了太多的現象,多到難以捕捉實實在在的本質問題,而一旦標準被模糊掉,人們也就無法辨析甚至遺忘了真正的藝術價值,於是,“好畫”的定義也必然被改寫。
“什麼是好畫”、“什麼樣的畫家有潛力”、“好畫的價值體現在什麼地方”……這一系列的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卻並不容易說得清楚,不過,在當下這一時期,有必要來回答這些問題,有必要闡釋“好畫”的定義,更有必要重提藝術標準。李愛國、齊鳴和付曉東三位學者,分別從繪畫的技法、藝術家的素質以及批評家的關注點等幾個不同視角闡述了他們對“好畫”、“好畫家”的定義。
好畫是能夠經受歷史考驗的……要具有極其鮮明的風格;具有一定的作畫難度;既可抒發主觀情懷,又不失基本的真實;有特殊的情感,表達的東西應該與以往已經成名的任何藝術家都不同。
北京大學教授、畫家李愛國認為,好畫是能夠經受歷史考驗的,能夠真正留存在藝術史中的,而成就一幅好畫併成為一名優秀的畫家需要具備四個方面的條件。
“今天走紅的藝術家,很難說將來如何,也許其中有的人走紅,有的今天不引起關注卻在將來走紅,依每位藝術家的具體情況不同而定,我認為,藝術家和他的作品要留存下來,必須具備四個條件。”李愛國說,首先要具有極其鮮明的風格,“比如吳冠中先生,有的人可能覺得他有的畫作畫時間太快,不過,他的風格決定了他載入中國藝術史,至少是20世紀的中國藝術史。他創造了一種點線面相結合的、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畫風。一位畫家想在藝術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第一就要靠風格。風格就是人,就是用自己的聲音在繪畫的舞臺上說話,而不是學著別人的腔調,拿著別人的語言來闡釋自己的理解。因此,具有極其鮮明的風格是最核心的要素。”
“其次,必須具有一定的作畫難度。舉個例子,著名的‘杜尚的小便池’,它可以載入西方美術史,是因為杜尚是觀念藝術的第一位探索者,但是,第二個人再要重複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比如我把一個席夢思床墊送到美術館去,美術館肯定不會收。而‘杜尚的小便池’,美術館不但收了,而且作為重要的展品。中國繪畫與西方繪畫,特別是與西方現代派藝術非常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我們極為注重技巧的難度。遠的且不說,僅在20世紀,中國眾多大師級畫家,如徐悲鴻、齊白石、吳昌碩、李可染、傅抱石、潘天壽等人,每一位都有自己在作畫方面獨特的難度。比如潘天壽,他的幾筆看似簡單,後人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他一筆畫出石頭輪廓的功力,令其他作畫者望而卻步,絕大多數人都知難而退,很難企及他的高度。”李愛國說,中國傳統繪畫的大家,只要能夠列舉出來的,其技巧和作品無一不具有高難度。
“第三,能夠留存下來的畫作,必須要既可抒發主觀情懷,又不失基本的真實。”李愛國解釋說,這裡所說的“真實”,指的是對物體把握的基本的真實。“一、不管是變形也好,誇張也好,畫的是雞和兔子,就不能離開雞和兔子的基本面貌,不能說畫完以後別人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二、畫家必須具備一定的塑造空間的造型能力。”
李愛國認為,上述三個方面缺一不可,“如果只強調獨特的風格,而不具備難度和真實,那隻要身上塗滿顏料,然後找塊布打個滾兒,畫出來的東西也可以說有很獨特的風格。但是,這種作品不具備難度,也談不上真實,所以,不能稱之為優秀。”
“最後還有一點,所有的藝術作品都必須具有特殊的情感,抒發特殊的情懷,表達的東西應該與以往已經成名的任何藝術家都不同。比如說八大山人,他的畫流露出欲哭無淚的感覺,滲透著淒涼的亡國之恨,與以往藝術家的情懷不同。還有徐悲鴻的奔馬,我們一看到就會想起抗日戰爭時期的義勇軍形象,會感受到一種抗戰的情懷,八年抗戰成就了徐悲鴻的馬,它承載了民族精神和愛國情懷。”李愛國認為,一位畫家的作品要被歷史承認,要具有真正的藝術價值,就必須具備以上四個條件。
好的畫中起碼要看得出繪畫者是否有創造性,是否真誠……應該包含前瞻性的元素,甚至要超越當時人的審美欣賞水平……藝術家的“近視”反映出普遍價值觀在轉型,不少人做夢都是實際的,能靜觀現實和堅持理想的人漸漸變得稀有。
北京語言大學教授、畫家齊鳴認為,實際上,“好畫”的風格在不斷豐富和變化,但品評標準在大的方面依舊沒有離開“謝赫六法”涵蓋的框架,“當然,面對具體作品的時候,不能空洞地往上套。我們看作品要看氣韻是否生動,第一眼的感受是正氣是邪氣,是發自肺腑還是裝腔作勢,然後再看筆法功力,有沒有用筆的古法古意。現在很多人已經不像古人那麼講究了,不過,起碼要看得出繪畫者是否有感而發,是否有創造性,是否真誠。藝術的本質就是真實,這個真實不是說要畫得像照片一樣就叫真實,而是說畫中所表達的精神狀態真實,有魂靈沒有。”
齊鳴所說的“謝赫六法”是中國古代美術品評作品的標準和重要美學原則,最早出現在南齊謝赫的著作《畫品》中。六法論提出了一個初步完備的繪畫理論體系框架——從表現物件的內在精神表達畫家對客體的情感和評價,到用筆刻畫物件的外形、結構和色彩,以及構圖和摹寫作品等,創作和流傳各方面都被概括進去了。自六法論提出後,中國古代繪畫進入了理論自覺的時期。後代畫家始終把六法作為衡量繪畫成敗高下的標準。
當然,“謝赫六法”作為一個理論性原則並不能取代面對具體作品時的感受,因此,齊鳴也建議美術愛好者多學習一些常識,多去體驗和比較,掌握要領之後才能做出有審美意義的判斷和受到美的薰陶,“學會賞析繪畫首先需要有賞的心態,才能進入畫境,賞析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中國畫很看重這一點,缺少專業常識的人不易看出一幅畫的好壞,它的價值體現在什麼地方。”
另一方面,齊鳴認為,好的畫作應該包含前瞻性的元素,甚至要超越當時人的審美欣賞水平。“上世紀90年代曾經出現過一股‘黃賓虹’熱,黃賓虹的畫不那麼大眾化,與齊白石的雅俗共賞不同。而他的作品之所以到了上世紀90年代才被髮掘出價值,恰恰是因為他的作品具有前瞻性,超越了與他同時代人的審美欣賞水平。”
齊鳴說,當下中國藝術家的“近視”反映出普遍價值觀在轉型,不少人做夢都是實際的,能靜觀現實和堅持理想的人漸漸變得稀有。“所以,當代很難產生出真正的大師,其中人格、學養缺失是重要因素,過於實用的‘近視’也是一個因素,這種現狀很難使藝術精神昇華到更高境界。以往不管是‘為人生而藝術’還是‘為藝術而藝術’的追求裡還有一種精神的純潔的東西在,藝術中的文人品格、崇高、見真性情及自由清新、充滿情趣表達等諸方面氣息也顯得純正。而現在的人張嘴閉嘴都是‘有什麼用呀’,藝術有什麼用?真正的藝術就是沒什麼用。搞藝術看起來很輕鬆,其實傾情投入和堅定信念都含在其中,還要承受住寂寞。作為藝術家,應該對自己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對藝術有一個堅守的態度,不過要做到確實很難。”
藝術史是作出最後檢驗的唯一標準……藝術的語言、本質、水平高低是最主要的……藝術家真正要比拼的是水平的高低……過了100年後,誰會記得那些自我炒作的人,只有真真正正留下具有藝術價值作品的藝術家,才可能被歷史記住。
“藝術史是作出最後檢驗的唯一標準。”《美術文獻》雜誌執行主編、美術批評家付曉東提出,“為什麼所有藝術家都非常重視藝術史,因為,藝術史就是藝術語言不斷創新的積累,進入藝術史的人應當是這個時代最突出的代表。每個時代都有在價格上特別高的畫家,但是,這類畫家的作品最後也仍有可能被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而那些作為時代節點的藝術家,比如凡·高,即便當時不被承認,後世也會發掘出他們的價值。”
付曉東說,青年批評家群體可能比較精英趣味,更關心藝術前沿的問題,“我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討論小圈子裡最實驗的創作,國內外最新出現的學術問題,可能在這一點上很少參與公眾討論。對於好的藝術作品來說,它的藝術本體語言、發生的話語背景,與整個社會歷史文化之間的複雜關係,個體生命性和情感性的體驗等,都具有新的挑戰和開放性,是人類智性的活力所在。至於資本的炒作,畫家的背景,達官顯貴的追捧等,其實都是很短暫和人為化的效應,難以持久。當然藝術品生產的平臺與生態關係,也是複雜而飛速變化的,這也是我關心的話題。”
“我看待一位畫家的價值和水平,不是看他的市場價格,這個因素影響不了我作為一個觀察者的價值判斷。我不願意做市場預測,但是藝術品的價值是客觀存在的。100年以後,誰會記得那些自我炒作的人?只有留下具有說服力作品的藝術家,或者符合時代發展規律的藝術家,才有可能成為歷史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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