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眼睛的精品散文欣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每一個人的眼睛都不一樣,有的大,有的小,所以它們總會散發出不同的意思,帶給人們不同的感受。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描述眼睛的精品散文,供大家欣賞。
:眼睛裡的世界
路過上富集鎮時,看到一家栗子店,生意非常火爆。於是我和妻子也湊了過去,一看,那栗子成色還真是好得很。栗子本是每年秋季成熟,可是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一嘗,那栗子的味道還非常不錯,與剛摘之時沒有太大差別。於是我們熟的、生的各買了幾斤。回家之後,我與家人坐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看電視,還一邊剝著栗子。我拿起一隻栗子,放***中,“吧”的一聲,一個栗子被咬成了兩半,一隻白白肥肥的蟲子呈現在我的眼前。我愣了一下,剛剛拿起這個栗子時,我明明沒有發現殼上有蟲眼,裡面為何就長出了蟲子呢?我再次仔細地檢查了一上剛剝的板栗殼,把兩半合到一起,的的確確沒有蟲眼,那蟲子從何而來,在密封的板栗之中沒有空氣為何能夠活下來,而且還長得那樣肥胖?一粒看上去沒有任何瑕疵的栗子,其實它的裡面早就長蟲了,這讓人很疑惑。通常情況下,人們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是親眼所見的東西,自己就會斷然地認為它是對的,就像剛剛我拿起栗子之時,任何人告訴我這隻栗子可能壞了、不能食用,我都不可能去相信他。可剝開之後,事實擺在面前,你又不得不承認剛才的判斷的錯誤。故而有時我們還不能僅憑眼睛去判斷自己所見的事物,眼睛也有可能把自己給騙了。
有一種叫做竹葉青的蛇,非常善於偽裝。這是一種青色的蛇,顏色與竹子沒有兩樣,而且經常出沒在竹林之中。那一次,我穿行於一片竹林之中,林蔭兩旁的嫩綠的、青綠的雜草瘋狂地生長,不久前還是包著筍籜的嫩竹,此時也長出了青綠的嫩葉。正欣賞著這宜人的無邊春色,我忽然發現有一條綠色的帶子扭動了一直,定睛看去原來是一條青色的小蛇。在此這前,對這種動物,我也只是聽過它的名字,沒見過它的真容,這次總算是見識了。動物的偽裝還只是它的一種天性,見多了之後,我們就會習以為常;見多了之後,這種現象也就見怪不怪了。可是人不一樣,例如有戰爭,就一定會有狙擊手。狙擊手們可以把自己偽裝成與環境相稱的任何東西,一般的人根本就無法辨別。可是這種偽裝還只是外表的偽裝,如果一個老謀深算的人把自己的性格也偽裝起來,僅僅通過那凡胎俗眼你又如何辨別得出來。因而,我們的眼睛即使能看得清楚事物的外面,也無法穿透肉體去識別人的內心想法
有一對夫妻,出海時遇了海難。在那生死攸關之時,妻子把生的希望讓給了丈夫。後來,丈夫因此而遭受了他人無盡的嘲諷,因為人們只看到危難之時丈夫對妻子的拋棄,不知道妻子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抉擇。那一次出海之前,妻子已經被疹斷為癌症晚期,為了讓妻子活著的時候能快樂,丈夫帶著妻子去看海。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遇上船隻失事,妻子才把生的希望給了丈夫。妻子留給丈夫的最後一句話是:“親愛的,你要好好活下去,你要把我們的孩子好好地養大。”在生與死之間,在妻子與丈夫之間,人們只看到了現象,沒看到事件的全部,就主觀地對丈夫進行評判,這樣的評判如何能中肯。人們對丈夫的指責也無可厚非,因為我們的眼睛的視線範圍既受了空間的影響,同時也受了時間的束縛。
不要老想著要去看透一個人,不要老想著要去讀懂每件事。有時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實,讀懂的也求必都是真相。眼前掛上一層紗,儘管看不清紗後的佳人的姿容,但蒙朧的背後,那阿娜的體態不是別有風味嗎?
:你的那雙眼睛
一九八二年冬天,經過北極,轉飛溫哥華,經過溫哥華,抵達了大約生存著一千兩百萬人口的墨西哥城。
初抵墨西哥的大都會,又可以講西班牙語,心情上歡喜得發狂,因為不須再用英語了。
對於某些女人來說,墨西哥風味的衣飾可能完全不能適合於她們。可是在臺灣,就齊豫和我來說,這對民族風味的東西,好似是為我們定做的一樣。
抵達墨西哥,不過是一場長程旅行的首站,以後全部中南美洲都得慢慢去走。而我,身為一個女人,完全忘掉了這場長途旅行絕對不可以犯的禁忌,就是買東西。
當我走在墨西哥城內所謂的“玫瑰區”時,被那些披風、襯衫、裙子、氈子弄得發狂,一心只想儘可能的買個夠,至於能不能帶著走,誰又去想它呢。
於是,我在掛著布料的小攤子之間穿梭,好似夢遊一般東摸摸、西探探,迷惑在全然的幸福裡。這種滋味,在一般百貨公司陳列的衣物中,是找不到的。
好在買的衣物不是棉的就是麻的,它們可以折成很小,也耐得住縐。買了一大包東西,不死心,再跑到簾子後面去試一件襯衫。當我穿好衣服,拉開布幔,跑去照鏡子的時候,一雙深奧含悲的大眼睛,從鏡子裡注視著我。
我轉身,看見了那個專賣銅器的攤位,在那攤位邊,坐著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我盯住他看,眼神交錯了一下,彼此笑了笑,可是即使是微笑著,那個少年的黑眼睛裡,還是藏著深悲。
他的攤子,完全沒有一個人駐腳。
一下那堆銅器,打量了一下它們的體積。計算了一下行李的空間,這,就狠心不去看他了。不行,再怎麼美吧,也不能買。太佔地方了,除非把剛剛買下的衣服全都丟掉。少年的那雙眼神,在那半年艱苦的中南美之旅中,沒有釋放過我。只因沒有買下那個攤子上的銅器,使我揹負了那麼重的歉疚感一站一站的走下去。
半年之後,旅行已到尾聲,重新回到墨西哥城去轉機回臺。我發覺,如果咬一咬牙,手提行李還可以再加一兩樣東西。就這麼歡天喜地的往“玫瑰區”奔去。半年了,那個攤子還在,那雙少年的眼睛,一樣含悲。
我挑了兩隻紫銅的壺,沒有講價,快快的把錢交給這個少年。那時,我的心,終於得到了一點點自由。我走了,走時,忍不住回過頭去,再看他一次。這一回,他的那雙眼睛,仍然躲著一種悲傷,於是我想,他的哀愁,和買賣一點關係也沒有。就因為這一回頭,反而更難過了。
:眼睛
每個人都有一雙眼睛,而這雙眼睛是心靈的視窗,是人生的指路明燈,能看穿人的心理,能洞察世界。還有一種眼睛只能意會不能傳神。在不同的時間裡,在不同的環境裡,在不同的心情下,在不同的人物面前,每個人的眼睛都會表達出不一樣的眼神。
在不同的時間裡:特別是剛出生的嬰兒,他的眼神似乎什麼都看不見,隨著年齡的增長眼睛漸漸明亮,表現出了微笑、好奇、天真、溫柔、清澈、真誠等等的眼神。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眼神被熾熱、渴望、迷茫、無助、傲視、寂寞、失望、陰險、憤怒、背叛等等所代替。
這個變化的過程,對於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有的人在生活中表達出的眼神只有那幾種,且從來沒有惡意;而有的人或許以上所有眼神都表達過,表達過這些眼神的人,有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是經歷過某些事以後,所以所用的時間沒有人能確定。能讀懂這些眼神的人,用的時間也不一樣,有的不經意間就能讀懂,有的要用一生去琢磨。
在不同的環境裡: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用一生擺渡養活自己,他的眼睛大多盯著通往渡口的路,那種期待而平靜的眼神彷彿從沒有變過。有時一個上午都沒有行人過河,他就與老菸袋裡冒著的煙霧纏綿著、等待著,等待一大早到對岸讀書的十幾個學生。
一年四季,無論颳風下雨還是下雪老人都堅持著。因為老人說,希望小村裡的孩子都能走出這個窮山溝,讀不好書哪能走出去啊。是的,為了窮山溝裡的孩子,老人心甘情願免費為他們擺渡。這一擺就是幾十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孩子,於是從老人笑眯眯的眼睛裡,讀到了那種美好,看到了那種希望。
在醫院手術檯上拿刀的醫生,如果眼睛不專注,或許就會有一條生命從他的指尖下終結;在各種車輛駕駛座上的駕駛員,如果不眼觀六路,或許就會有一條生命甚至幾條生命失去;在太空梭上的航天員,如果不全神貫注那後果誰都可以想象;還有運動場上團體賽的運動員,他們相互間能讀懂每一個眼神,這些眼神就是一種無聲的指令。而這種眼神在很多情況下,在很多鏡頭裡,在很多人與人之間,都能發揮到最佳意境。
有一種眼睛從生下來就看不到光明,奼紫嫣紅、花開花落、高樓大廈、青山綠水、海市蜃樓在他的眼睛裡都是一種想象。但為了生活,這一類人大多能自強不息。每當看到街頭小巷那些算命的盲人,抑或是唱著地方小調的,我總會拿出點小錢給他們,我認為,無論他們給一些人算得準不準,或者唱得準不準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以這種方式來養活自己,總好過那些不勞而獲的所有人。
《二泉音樂》,聽到這首傷感至極的二胡曲,就不能不想到瞎子阿炳,原名華彥鈞,他從小隨父學習、鼓、笛、二胡、琵琶等樂器,在上海崑曲班仙霓社擔任琴師。可他二十多歲時因患眼疾而雙目失明,後遂以街頭賣藝為生。他創作了好多音樂作品:《聽鬆》、《寒春風曲》、《大浪淘沙》、《昭君出塞》以及《二泉音樂》等流傳至今。阿炳,一個從人生的靚麗風景線上跌入低谷的藝人,他的刻苦努力,他的堅強信心成就了一個民間音樂家,一生共創作了二百七十多首音樂。阿炳,或許藉助音樂這個工具表達出自己坎坷的人生經歷,也或許用音樂給世人的心靈以感染、啟迪。
陽光,一個《星光大道》舞臺上脫穎而出的模仿秀歌手,他把他的光明折射在不卑不亢的命運裡,他把他的光明揉進了歌聲裡,帶給了大家純美的享受,或許,臺下的觀眾都是他的眼睛。
不同的心情,一個人當心情好的時候,面部表情是很平靜的,眼睛彷彿總是笑眯眯的,從這個眼神裡看到的是溫柔、善良;當心情不好的時候,面部表情是很陰沉的,眼睛彷彿充滿敵意,從這個眼神裡看到的是迷茫、失望、憤怒。這讓我深深地體會到:好奇的眼睛連著一個好奇的心情,對所看到、所想到不明白的事物不弄個清楚就不會罷休。然而,有些事情當弄清楚後又會覺得很後悔,若是這樣,還不如睜一眼閉一眼來得輕鬆。
在不同的人物面前,就拿一個出軌的丈夫或者妻子來說吧,他們的眼睛或許就像變色龍,在第三者的面前,眼睛總是透露出柔情、擔憂、崇拜、放蕩等等眼神;而在妻子或者丈夫面前,眼睛裡折射出的總是哀怨、不屑、嚴肅。久而久之,那個妻子或者丈夫終於從另一半的眼睛裡看到了背叛,原本美麗的眼睛從而失去了光華。
一路走來,對一些眼睛、眼神還是有所瞭解的:真誠的眼睛,從眼神裡讀出了友好,在這種眼睛裡看到的都是朋友;陰險的眼睛,從眼神裡讀出了可怕,在這種眼睛裡看到的都是敵人。而微笑的眼睛充滿活力、充滿愛意,從眼神裡讀出了春天般的溫暖;失望的眼睛總是很無助、很呆滯,從眼神裡讀出了寂寞、淒涼;還有一種眼睛更可怕,就是背叛,從這種眼神裡讀出了謊言、陷阱、金錢、權利。
有人說兩隻眼睛常常發生矛盾,一隻太天真,一隻太陰沉,於是眼前一片混亂。曾經我的眼睛或許就是這樣看問題的吧,天真的時候,是在少女時代,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無憂無慮。可是,不經意間學校籃球場上一個瀟灑的身影吸引了我,那雙微笑的眼睛更是迷住了我,從此那個身影、那個微笑烙入了我幽深的視窗。我從那個眼神裡讀出了真誠,讀出了溫情,讀出了未來。無數個日夜,心中充滿渴望與幻想,期待有一天從視窗中透出的光能刺穿那個身影的心臟。可任性的我只能把種種想法深深埋藏在心底,卻又忍不住常常拿出來梳理。
梳著理著時間從我的指尖就滑過了幾十年。這些年中,無關風月,無痛無癢,有時候還一閃而過地嘲笑自己。有人說,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不得不引以為戒。可如今,紅塵再次邂逅,那個身影不再挺拔,也不再瀟灑;那雙微笑的眼睛裡只有渴望、寂寞、埋怨、無助、滄桑,更多的是迷茫。這讓我原本平靜的心湖不得不泛起層層漣漪,可最終留下的只是一世悲涼。這不得不讓我另一隻眼睛一度陰沉著,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
如果說你想達到某些目的,我想你已如願以償。如果說再次邂逅是我的錯,那麼只能說我的眼睛與阿炳,陽光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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