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童年的現代隨筆散文
每個人都有童年;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童年;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充滿樂趣的童年。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外婆家的童年
小時候,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外婆家。雖然偏僻閉塞、交通不便,但卻果樹滿山,風景如畫。在我小小的心裡,那就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大世界。
一條彎曲細柔的河流從裡溝蜿蜒到外溝,好像叫河琶。她安靜而溫柔地承載著村裡人的生活,寒來暑往,長流不斷。女人洗菜洗衣,孩童洗澡捉蟹,男人從莊稼地裡歸來,習慣性地在河琶裡洗掉泥土,擦淨汗漬。
河琶也是唯一的娛樂場。夏天,頂著大太陽,半截身子沒在水中,觀賞河底的游魚。有時它會好奇地輕觸你的腳丫,癢癢的,忍笑不住。冬天,河面上結冰了,厚厚的,連同出水石頭、秸稈茅草,全都凍在一起,整個河琶都沉睡凝固了。調皮的小子用腳跺,用石塊砸,恨不得自己融化成水。一邊吸溜著鼻涕,一邊拿著冰塊嘎嘣嘎嘣地咬,全然不顧媽媽恨恨的吆喝和追打……河琶裡流淌的滿是童年的幸福記憶。
去外婆家的半路上,似乎已經過了外溝,河琶的對岸有一壁奇怪的山,叫紅石崖。山不太高,像牆壁,但又有山的層次,石面比較光滑,磨砂狀。其間點綴著一叢叢綠色的野山棗樹,一串串彤紅的山棗果兒。好美!比山水畫多了幾分驚豔,比水彩畫多了幾分恬淡。那年暑假,電視裡熱播《烏龍山剿匪記》***老版***,剛好我和哥哥去外婆家,當這壁石崖再一次清晰地映入眼簾時,我驚呼,哥哥,快看! 《烏龍山剿匪記》是在這兒拍的!自豪啊!
山上和村裡有很多果樹,尤其是柿子樹,幾乎每家都有,一棵棵高大健碩,昂首挺胸,彷彿門前站崗的將士。最喜歡吃軟哄哄的柿子和甜槓槓的柿餅,現在超市裡有賣,但再也吃不出兒時的味道。大舅家房後的山上有山楂樹,聽說有人看護,我沒有親見。前幾年熱播《山楂樹之戀》,那種青澀懵懂的純美突然讓我想到外婆山上的山楂樹,它們究竟長得什麼樣子……表哥叫山楂為紅果,就好像有人稱婚紗為嫁紗,多了一層美好。
還有石榴樹,花開勝火。那一年,我和表姐,還有幾個叫不上名字的小夥伴,在誰家的後坡***在庭院後,緊挨房屋***玩耍,我和一個高高的男孩抓著石榴枝,讓表姐摘石榴花。誰知男孩一鬆手,瘦小的我便被懸在樹上,蕩在空中,幸好那裡有個鬆軟的麥秸垛,我順勢跳到麥秸上,才沒有摔傷。二舅家還有一棵罕見的雪梨樹,每年下雪時成熟,有碗口粗。前幾天去外婆家看望舅舅,特意詢問了那棵雪梨樹,可惜,早在幾年前因為蓋房,就給移除了……
每年的大年初二,是走孃家的日子,俗稱“串親戚”。媽媽、大姨、小姨約好,幾大家子,浩浩蕩蕩趕往外婆家。最早是挑擔步行,籃子裡裝滿了自家做的麻糖***方言,即油條***和禮肉,我們這些小孩一路上手舞足蹈,比誰的新衣好看,比誰家的蓋巾漂亮。從早上走到大概十一點,到了,舅舅們早早地在房前烤火、晒暖。我們幾個小孩從大人手中接過拜年禮品,歡歡喜喜、又滿心期待地送往幾個舅舅家。當然,最興奮的是裝在口袋裡的手中緊攥著的嶄新的壓歲錢。
四舅家門前,河琶對岸,是一所飽經風霜的小學,迎來送往幾代人,現在依然還在,只是房頂塌陷,牆體開裂,早已棄置不用了。那是幾間瓦房,土坯房子,窗戶上釘有幾根粗糙的木條,像歪斜的“井”字。沒有玻璃,只有在冬天嚴寒難熬的時候,才蒙上幾塊塑料布,勉強阻隔窗外的狂風和寒流。課桌簡易而醜陋,幾張長長的桌子,歪歪扭扭,橫跨左右,每張桌子容納八九個孩子,凳子是自己帶的。大都是爸爸或者爺爺用斧頭、鑿子自制的小方凳,原木色居多,誰的塗了油漆,那就是令人羨慕的極品寶貝了。
照明也是從家裡拿的煤油燈,一箇舊的碳素墨水瓶或玻璃藥瓶,一個燈錢兒,一根用縫衣線捻成的燈芯兒,再倒上半瓶煤油,就做好了。那時候,很少見到雪白耀眼的蠟燭。有錢的孩子可以到商店裡買作業本,純印刷的,整齊漂亮。大多數孩子是從商店裡買幾分錢一張的白紙,一米見方,大人三兩下就麻利地折成了作業本的形狀,剪開之後,磕放整齊,媽媽再用針線把一側均勻地綴縫起來。為了方便使用,還可以打成橫線或方格。
雖然大多數家長讓孩子上學純粹是為了攏個子,因為太小,什麼也不會做,而且地裡農活太忙,也沒時間天天看著調皮的孩子。但是對小孩來說,上學可是一件意義非凡的事。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在幹什麼,但是每一個小孩都十分重視。從不遲到,甚至比誰到學校早。無論颳風下雨,都齊刷刷的等在教室裡,一雙雙眼睛裡充溢的也許並不是求知慾,但滿眼的期待和虔誠,足以讓人動容。那時候,不說普通話,都是用方言唱讀,嘴巴張得大大的,聲音拖得長長的,異口同聲,整齊而響亮,遠遠聽來,還真是歌唱的味道。而這種唱讀法,沒有任何的曲譜可循,何時斷句,何時拉長,何時高亢,何時低沉,無人指導,可大家竟讀得如出一轍,別無二致,彷彿那是山裡娃天生的一種本領。
下雨天,有人穿膠鞋***即橡皮膠做成的長筒雨鞋***,大多數小孩穿的還是爸爸自制的泥屐***其祖師爺應該是古人所說的木屐吧***。後來讀李白的“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便想象著謝靈運當年雲遊山水所穿的木屐是一種怎樣的造型。山裡的泥屐形狀類似現在的拖鞋,木製的鞋底,鞋幫是用廢舊的車胎截割修剪成的半圓弧,鞋底安裝有四個小木條或兩塊小小的長方形木片。每到下雨天,彎彎曲曲的土路上滿是泥水,而高高的泥屐便把你托出泥濘之上,讓你腳上的千層底遠離骯髒和潮溼。現在幾乎沒人做鞋子了,集市上各式各樣的鞋子都有。而且山裡也早就鋪修了水泥路,再也用不上泥屐了,但是那種手工藝留在心中的美好惦念卻是永遠都無法消散的親切回憶。每到雨雪天,總有一種來自遠方的聲音,喚你穿越時空,讓思緒在那個年代裡停留。
那時,沒有玩具,課間的玩耍之物,全是由雙手製作的。女生們玩摺紙,從家裡偷來針線、布片縫製沙包,用瓦片在地上繪出遊戲方格。還有抓子兒,子有兩種,一種是在沙石堆裡尋揀來的大小相當、形狀規則的石子兒,一種是取土和泥,用手揉捏成或圓或方的泥子兒,在太陽下晾晒風乾後,就成了漂亮的土製玩具。尤其是天大地大,藏馬虎***即捉迷藏***玩起來簡直過癮又刺激。爬樹,掏鳥窩,蹦彈珠,推鐵環,“擠膿皰”***就是貼牆長成一排,都往中間用力,看誰先被擠出隊伍***,鬥雞,過家家……我們常常玩的不亦樂乎,彷彿每一件物什都能激發我們的奇思妙想,我們自己創造遊戲,並制定遊戲規則,那種幸福快樂怎是現在的泡在作業堆裡的孩子能體會到的?
環境的閉塞和思想的落後會帶來些許無知和愚昧。外婆的村裡靠上學走出山村的人少之又少,走出去的常規路徑大概就是聯姻吧!最早甚至還有換親。女人們都嫁到了山外,男人又要憑藉異常豐厚的彩禮來迎娶另一座山上的女人,要麼就倒插門。這些古老而愚昧的民俗滲透了山裡人太多的委屈和無奈。
從外婆家到我的老家有幾十裡山路,全靠母親用雙腳丈量。母親說,那年懷著哥哥,已是七個月身孕,快過年了,太想念外婆,便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裡走了半天,剛到外婆家吃了口熱飯,就又被外公趕走了。女子回孃家沒有丈夫陪著,父母是不便久留的。而且農村的舊俗,出了嫁的閨女是不能在孃家過年的,更不能在孃家待產,坐月子。天寒路滑,我可憐的媽媽,天挨黑,才走到家。
童年真好,簡單清晰地生活,真實可觸的快樂。閉塞使我們貧窮,卻守護了單純,滋長了渴望,延長了初心……
:童年
童年的校園已經荒蕪一片,誰還記得住在學校旁邊的那個姑娘?如果你還記得我,謝謝你。
每一天都是醒來和睡去,每一天的日程都被瑣事排滿。誰會記得和心靈對話的片刻?如果你在一低頭間想到了我,謝謝你。
就這樣看著時光老去,時光無法挽回地老去,而我們總是被裹挾在時光裡,猶如偷生的螻蟻。如果你也是如此,請和我一起感懷,謝謝你。
青春就這樣被沉沒在深深的井底,看泉水乾涸,看山河變幻。我不忍舊地重遊,但如果你能帶我一起去走走,謝謝你。
那時的我不知道外面有那麼大的一個世界,不知道那些遙遠的城市和鄉村,不知道巴比倫圖書館的輝煌和太平洋上的莫比迪克,但我知道心靈的空間永無界限。如果你從我的眼睛裡找到過無限,那你便是懂我,謝謝你。
和我一起走過這個長長的走廊吧,在教師辦公室旁邊掛著一根廢棄的鐵軌,停電時它會被敲響用以代替下課鈴聲。只有在靜寂的時空裡,我們才能再次聽見它。讓停駐的時空替我擁抱你。
:追憶夢幻童年
炎炎半夏間,久違的一場甘雨,匆然而至,凌亂的雨絲,翻起空氣裡清新的泥土芬芳,摻合著雨水的味道,逐漸衝散了這季幽夏裡炎熱的氣息。碧藍的天空,此時也顯得格外輕柔,好像被這一場遲來的冷雨,洗刷盡了以往的黯然,整潔到一塵不染。
很久沒有這樣細細的體味過雨季的味道了,生活在這個逐浪般的都市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直白,我們匆匆的腳步,從不會為某個細微的瞬間而停留,因為我們都在不斷的向前,向前,在向前……
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遺漏了太多的曾經,捧盡萬千煩惱,只為追求那份未知的繁華。
唱起那首久別的“讓我們蕩起雙槳”,疲憊的身心難得的寧靜,遙遠的思緒,飛盡千萬光年的距離,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歡聲笑語的紅領巾年代。
小小的身影奔跑在開闊的原野上,隨風而舞的柳枝挑起歡笑的節奏,林間裡的野果,樹梢上的鳥窩,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輕鬆。
“這個孩子很頑皮”,這就是那時的大人們對我童年的評語,可是他們不知道,房前屋後,村裡村外,田間坡頭,那一棵棵或高大,或粗壯,或繁茂的樹,給了我多少童年的歡樂.
也許,有多少種樹生長在我的童年裡,我的童年就該有多少快樂吧。
時隔多少年月,再次踏上那塊伴我成長的大地,寬闊的馬路早已取代了記憶中的羊腸小道,以往的槐樹也蒼老的不在開花,那一座座現代化的村莊亦失去那純淨的香氣。
中午靜靜的陽光照上椿樹的綠衣,模糊的想起小時候與夥伴們攀在樹頭的身影,就這樣,曾經芬芳的氣息被深深的掩埋,還有我那兒時的夢。
記憶裡有太多的期待,如今在也找不到痕跡,兒時的學堂,兒時的樹林,兒時的池塘和夥伴,還有那份兒時的無憂無慮。
此時想起了那首叫做《童年》的歌曲:“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深深的叫著夏天……”
歌聲裡,童年是隨著那知了的叫聲越飛越遠了,只是不知,兒時的校園裡,那一棵棵帶給我無盡歡樂的樹,身姿是否依然蔥蘢,那上面是否依舊攀附著我那小小的童年。
我們的童年,曾夢幻般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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