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父親的傷感抒情散文
父親是一個擎天的巨人,為我撐起一片生活的空間。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希望我們的文章你能喜歡。
篇一:父親
我的父親已經去世兩年。
這兩年裡,我常常憶起我的父親:斑白的頭髮,瘦削的臉,一雙雖然因為有點白內障而使其看東西總是不太清晰到始終依然顯得有神的眼睛,和下巴上綴著的一粒黑黑的肉痣上長出的兩根鬚發,常常印在我的腦海裡,很深很深。
我的父親個子挺高,1.78米;身體很寬厚,明明不胖,卻因骨骼寬大,所以讓我一直覺得他很偉岸、強壯,以至於讓人在他面前總會畏懼三分。
媽媽經常給我講起我父親:
在村裡還年輕的時候,一個村的外姓人經常欺負一個我們同姓的推算起前幾輩也算親戚的人,吵鬧得要動用東西打架的地步時,我父親就一句話說‘’是不是‘’要打,便讓那個外姓人灰溜溜的不敢再吱聲。
我不明白,我的父親為何在村裡有這麼大的威力,據媽媽講,主要原因是我父親年輕時候在糧站上班那幾年鍛煉出來了很大的力氣,而這一點村裡的人是人盡皆知的。
記憶中:
父親是個不善言談的人,有事說事,沒事就基本沒有閒農門陣可與他人閒談。
父親是個喜歡幫人的人,只要那家有事,他是有求必應。
父親是個不輕易強勢的人,雖然他看起來很強大,但只要做得不過分,他都能忍讓。
父親是個很和藹的人,村裡的小孩,沒一個“怕”他。
所以他儘管讓人害怕,但是不管怕不怕他的人,卻出奇的跟他非常合得來。
父親大概是因為沒怎麼讀書的緣故,在教育我們的時候,不象我現在教育我的孩子那樣整天嘮叨而是隻言片語,沒有一句大道理,但懂得給我樹立榜樣:
一生中,父親就在我讀小學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希望你能象你么爸那樣。”
我么爸很優秀,在我父親口中,他是一路跳躍式讀書,基本上是讀一年就跳讀一年,後來初中沒讀完就去參軍,參軍沒幾年,就從當班長開始直到當上營級教導員,後來準備再提幹時被我么媽強行退伍了。
自那之後,我就奔著這個目標發奮讀書。
父親是個很吃得苦的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躬耕於地,從不抱怨。
父親是個善於教育孩子的人:農忙季節,為了鍛鍊我們,讓我們下地教導我們種莊稼,讓我們從小償到了揮汗如雨汗流浹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勞動人民的酸甜苦辣朝不保夕來之不易的生活。
父親是個從不溺愛孩子的人:對於我們,什麼還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做得什麼做不得,總會在事情發生前告訴我們,讓我們從小就沒怎麼做錯過一件事;在我教育我兒子他的孫子時儘管感覺我做得不對有些過分他都不會當面揭露我和保護我的兒子,而是先站在我的立場讓他的孫子認識到自己錯誤然後單獨給我指出我的問題,並不像其他爺爺一般去捨身維護他的孫子。
父親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我很愛父親,但因我遺傳了我的父親這些秉性,依然言語不多,所以在父親有生之年,在他面前我沒有能夠把“愛”掛在嘴邊,就是在他躺在特護病房時我握住他尚有溫度的手因他無法搶救過來而喉頭哽咽得我沒法說清楚一句“我愛你,爸,希望你能挺住,不要離開我,趕緊醒過來”的話都沒能說出來讓他聽到。
我很愛我的父親,在他有生之年,我說不出來就只能向父親提供他必須的生活用品陪父親喝點酒陪父親說會兒話陪父親去一些力所能及的風景區旅遊一番。
本想陪父親去往大江南北天涯海角走一朝,但因了母親體弱多病,他們不能同行遠渡,所以終未能實現。
未盡之事,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都心情沉重鬱鬱寡歡。
唯一不感到遺憾的,就是在父親確實不能治癒我守在了他身邊連夜送他回到了老家讓他了卻了他能夠葉落歸根的夙願;
唯一不感到遺憾的,就是在父親下葬前和我的弟弟一起用剃鬚刀給他把頭髮和鬍鬚清理得乾乾淨淨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唯一不感到遺憾的,就是在父親入土關上那扇永遠都不能開啟的棺蓋前我和弟弟將父親的頭和身子扶正然後靜靜地跟父親告別在心裡歇斯底里高喊“爸爸,您走好,我們會時常回來看您的,希望你能在遠方過得幸福快樂安康”而最後一次跟父親的親密接觸。
父親就這樣離開了我們,還能讓我久久不能釋懷的就是父親永遠守在老家孤獨地生活在老家,而我們只能在父親的祭日在每年的清明節在每年的每個節日痛心的哀悼我的父親。
親愛的父親:
您雖然走了,但時間並沒能阻止我們對您的思念;
您雖然走了,但空間並沒能阻止我們對您的思念;
您雖然走了,但我們對您的愛卻心存永恆。
爸,我真的很愛您!
如果有來生,我不會再留下什麼遺憾,對您,對我,對我們!
篇二:父親的味道
從我記事起,父親身上就有一股很濃的葉子菸味道。
香菸那時父親管叫它紙菸,說太貴,吸一兩口沒了,葉子菸呢,自產自吃,一分錢也不要,耐吸,而且勁頭十足,很過癮。
我們總是奇怪父親為啥就喜歡吃煙喝酒,菸酒味道太大,聞到就刺鼻,嗆著就咳嗽,當母親見了,就責怪父親:“一天光曉得冒煙灌馬尿,也不看兒女還在長身子!”
父親身材並不高大,但那時的我們感覺到他就像一座山,一頭不怒而威的雄獅。
這並非誇大其詞,我的父輩成長在一個崇尚武功的年代,好拳腳,喜直爽。
據他的煙友講,我們小時候所居住的房屋是祠堂堆柴用的公房。
正因為是公房,想佔用的就遠遠不止余姓的人了,在我們家搬來之前,據說就有三四家外姓人強佔著餘氏公房不肯搬走,宗族裡人拿他們也沒辦法。
直到父親成了家,沒有房子居住,找族長幫忙,族長得知其脾氣的火爆,武功的厲害,就有意將父親安置到祠堂柴房居住,美其名曰守住祖宗根基。
當然,這意味著要攆走另外幾家外姓的人,得動用父親的威力我們家才能順利入住。
可能是因為父親名氣太大,他的到來,讓原來幾家佔住的人很自願很配合的搬走了,而且在入住之前,還特地為父親一家的入住接風洗塵,還專門舉行了一個入住歡迎儀式之後才離開。
父親並非鄉霸,勤勞持家,嫉惡如仇,他既是石匠,又是鐵匠,在自耕自食年代,修理和冶打出優質的農具如同現在摩托車汽車修理工一樣不可缺少,而且非常受農戶歡迎,如果只管飯食無須拿出錢來農用工具或生活工具就被修理如新那就更受鄉鄰擁戴了,父親恰好就是這種性格。
據母親回憶,父親一生不是憑藉武功行走鄉里,而是因為會修磨修理農耕工具而聞名於世,哪家有錢有勢,哪家一貧如洗,他都能同等對待,有的時候做工遇到富裕人家,就會把我們全家接去,與父親一起吃住,當然,也會遇到摳門的財主,可父親並不與其計較,窮人家付不起工錢,父親在修理好農耕用具謝絕接受工錢之後,還主動看一看他家磨子是否能正常工作。
我兄妹幾個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和父親的葉子菸味道里漸漸長高長大。
父親把煙苗栽在地裡後,就把管理權交給了我們,每天清晨,到煙地捉蟲是必須的,當時我們很不情願去捉那種圓滾滾,綠茵茵的長蟲,可得完成任務啊,於是,我們就用兩個木棍,像用筷子一般,尋找到了蟲子就把他們夾住,放到路上面踩硬了的地上,一腳將其壓死。
每年,到了七八月份,是父親帶著我們忙著倒騰他的葉子菸最厲害的時候,將地裡菸葉分批採集起來,然後用繩子夾著編成一長排,晾晒在房前屋後。
七月份暴雨很多,幾乎是每一天都要下一場,葉子菸是不能淋雨的,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看到天上烏雲密佈,雷聲不斷時,就要忙著收管父親的葉子菸,由於父親是遠近聞名的石匠和鐵匠,請他離家外去幹活的日子很多,大多時間都不在家,於是母親和我們就成了晒制葉子菸的主要負責人。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一匹葉子菸一般高大,抬起一排煙葉感覺到非常的沉重,母親只要有空,也會幫著料理。
在菸葉半乾半溼時,父親經常喊我們把尿尿到葉子菸上,當時我們很不解,尿尿後的菸葉怎麼能吃呢。
父親抽葉子菸,他的朋友也抽,只要他與他的朋友聚在一起,總是在離屋遠遠的那顆皁角樹下。
我們尿過的葉子菸,受到父親朋友大力讚揚和推薦。而且賣出去的價格也比別家的高,母親時常囑咐我們,不要把這一祕密給透露給別人了。
陰曆七月也有傳統節日,那就是過月半,紀念亡靈的日子。
如今,父親去世很多年了,可在夢裡,葉子菸味道常與我父親一起到來。
其實,我很懷念有葉子菸味道的那些日子,在我腦海裡,那是對父親的記憶,家的味道,兒時的歡樂。
篇三:父親
父親老啦,因為八十六歲啦,頭髮沒有多少了,去理一次髮也是比較難得,父親的頭髮沒有一根黑絲,全部白了,連鬍子和眉毛都白了,找不到年輕時候的英氣了,因為臉上長滿老人斑了。
在我的記憶中父親是勞碌的一生,他沒有什麼手藝,也就能鋸板而已,其實這是一門不是很入流的手藝,但是父親把這門不是手藝的手藝做的精湛而入流,年輕的時候,要說鋸板的手藝,父親要說第三名,估計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一二名;父親就是靠這門手藝養活家裡的七個孩子。
父親年輕的時候是鋼鐵廠的工人,但是因為孩子多,又加上五九六零年的天災人禍,所以就放棄了城裡的工作,帶著全家回到農村,可是回來後也是沒有立足之地,因為爺爺沒有留下一片瓦在老家,所以只能借住在村子裡,一家九個人,借房子其實也不是很容易的,因為農村的農民普遍沒有多餘的房子,所以只能經常東家借住,或者西家借住,那時候真的很難。
父親是勤勞的,因為要養活我們七個兄弟姐妹,所以除了正常的勞作之外,他需要每天出去晒網打魚,父親打魚很厲害,基本沒有空手過,他可以聽到河裡面的魚的叫聲,因為小時候我也經常陪父親出去打魚,所以有時候父親會仔細聆聽河面嘩嘩水聲,父親就會知道有沒有魚,多不多?
父親的一生是勞動的一生,因為他沒有機會休息,到父親四十多歲的時候,小弟弟才幾歲,其實母親一生生養了九個孩子,其中兩個很小就過世了,剩下的七個孩子就是靠父親的雙手養大,再加上孩子讀書需要不少花費,自己家裡沒有房子住,所以父親的勞動時間就遠比村子裡其他男人的時間多得多。
父親真的老啦,走路也沒有往日的腳步聲了,可能腳步聲也細微了,原本挺拔的身材也開始不挺拔了,原本很有生機的臉上,也沒有幾分生氣了,絕少的或許就是生機吧,因為父親本來就八十有五了。父親真的老了,我不知道父親還有多少的時間,但是作為兒子,我們只能盡力孝順才是惟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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