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校園戀愛小短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02日

  大學,那個學習的聖地裡,戀愛也是大學的一個主題,青春期的時代,愛情總是讓人衝動渴望。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美術生走在淡淡金色的黃昏

  17歲的時候,班級裡轉來一個美術生。

  開學那天,老師領他來報到,他很勉強地垂了眼睛站在講臺上,惜字如金地自我介紹:我叫莊家睦。我看見美術生的長睫毛優美驕傲的弧線,心裡像有瓶蘇打汽水開了蓋,不停翻騰著細微踴躍的泡沫。男生怎麼可以有那樣洋娃娃的睫毛?真是沒道理。

  美術生又高又大,愛穿鬆鬆垮垮的白色球衫,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不聲不響。他不用上數學課,因為高考免考,事實上所有科目他都很少來上,基本屬於放牧型讀書。每當他垂著有些倨傲的長睫毛,長腿闊步地經過我的課桌,便會灑下一路嘩啦嘩啦的聲響。1,2,3,4,我常常這樣默數,數到6的時候,嘩啦聲停止,然後桌椅板凳發出巨大聲響——美術生抵達了座位。

  有美術生在場的課堂,我的後背異常緊張與敏感。我總忍不住佯裝若無其事地扭頭飛快瞥上一眼,卻不總能成功偵測到他的動態。這一路實在是漫長遙遠,障礙多多。

  有次課間我幫英文老師分發考卷,看見他的試卷,分數一塌糊塗,莊家睦3個字倒寫得異常瀟灑俊逸。他不在座位,我在那裡慢吞吞地磨蹭,課桌上有隻印著變形金剛的紅色鐵皮文具盒,拿起來出乎意料地有熟悉的嘩啦聲響,忍不住開啟來看:整整一盒削好了的繪圖鉛筆!我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彷彿知道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巨大祕密。

  是的,我喜歡上了美術生,並且一點兒沒想隱瞞,哪怕是在風聲鶴唳的17歲。

  我去美術用品店買了半打進口的繪圖鉛筆,放在書包側袋,每天都幻想著在某個地方與美術生不期而遇,然後拿出鉛筆送給他,歡快又得體地說:“莊家睦,我是黎熹恩。你可不可以每天都來上課?”

  這個計劃我幻想過太多次,然而還沒來得及實施,美術生莊家睦就突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我一度很惆悵,甚至胡思亂想他是不是感覺到我喜歡他,所以故意躲起來不見我。值日的時候我去擦他的桌椅,那張凳子是學校倉庫拖出來的陳年舊物,輕微動作聲響就驚天動地。我把自己的凳子悄悄換給了他,並有點兒瘋狂地想買一小桶藍色亞克力顏料幫他把陳舊斑駁的課桌粉刷一新。我從未這樣想著對一個人好,就只是對他好,甚至都忘記了在乎一下回應。

  莊家睦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的書包拉鍊已經把鉛筆的橘色筆桿蹭脫了一條淺淺的漆線。

  亂糟糟的課間,我把脫了漆的鉛筆遞給莊家睦。我那樣生怕著他再次不可預料地消失,半打鉛筆成了一個委曲求全的禮物,連帶著熱烈微酸的少女心意,倉促又隆重地傾囊送出。預演過千百次的對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握著鉛筆的手安靜地懸在半空,心中迴旋著沒有道理的傷心,非常戲劇化地紅了眼睛。

  這應該就算是了不得的表白了吧?

  莊家睦接過鉛筆,像他一貫那樣不聲不響。

  第二天上課,我發現我的凳子被換了回來,桌肚裡放著一個畫著簡筆笑臉的新奇士橙。

  莊家睦來上課的時候我們會放學一起走上一段,選擇一條比較遠的路,走得很慢。有時我會說很多話,似乎只是為了填充莊家睦不說話時空閒下來的光陰。有時我又會很沉默,羞愧地反省前一日自己的喋喋不休。

  莊家睦說:“黎熹恩,你這個人活得很生機勃勃嘛。”

  “是啊,我熱愛生活!可是莊家睦,你怎麼總是垂著眼睛沒精打采的呢?”

  白衣少年回答得雲淡風輕:“我對這個世界沒興趣啊。沒什麼值得我關心的。”

  我為著這句話隱祕地難過了一陣,又無藥自愈了。那真是一段稀裡糊塗的日子,我喜歡著莊家睦,沒有道理,沒有章法,也沒有指望。莊家睦喜歡我嗎?我不知道。那些鑲了金邊的淡淡黃昏,我們只是漫無目的地在一起,一路踢著石子。

  高考結束,我被北方一所師範大學錄取。莊家睦美術專業課通過了,卻因為文化課太糟不得不留校復讀。

  我從上學的城市買來新奇圖案的繪圖鉛筆在校門口等莊家睦,他洋娃娃般的睫毛高興地揚起來,高高大大一個人在夕陽下笑得微紅了臉。莊家睦接過鉛筆,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寬大清涼,手指乾乾淨淨。身邊路過的男生怪叫著吹口哨,我走路都有些飄忽,心裡升騰起無數甜蜜幸福的氣泡。

  可是沒多久,復課的莊家睦情緒反覆得厲害,電話裡開始說一些非常偏激洩氣的話。功課補不起來,沒有將來,沒有明天,無論是他,還是我們。

  我儘量體諒他,可還是會被這些話祕密地劃傷,時日長久,再怎樣強盛的癒合能力也被新陳疊加的小傷口弄得筋疲力盡。再掛掉電話的時候,我承認我有點兒累了,卻還沒有絕望。

  我需要見到莊家睦。

  為了積攢路費,我做兩份兼職,還開始整理高中各科筆記給莊家睦。為了這份人生中第一次的愛,我拼盡了全力。

  可是莊家睦又突然消失了。電話那頭空洞的嘟嘟聲讓我們之間的聯絡顯得那麼脆弱,大量的書寫使我的中指起了疼痛的薄繭。我望著桌上東跑西顛蒐羅來的稀奇鉛筆,第一次看清楚自己從頭到尾的一廂情願,也第一次明白對於愛情,我做不到不計迴應的付出。

  終於找到他,他卻很暴躁。在學校跟人打架,被停了3周的課,他爸爸把他關在房間裡不許接電話,他心情糟到極點。這一切他說得理直氣壯,好像全都可歸罪他人。我在電話這端終於嚷了起來:“莊家睦你為什麼要打架?你不是答應我好好用功?你在乎過我嗎?我們確實沒有明天。我們什麼都沒有了!”

  是的,我只是喜歡一個男生,就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的愛可以偉大無私到融化一切。愛的背面那麼多始料未及的荊棘,我心碎地敗下陣來。

  這世界上的人們遇到什麼難事都把它推給時間,我也學會了。時間最是無敵,愛恨情仇,前生後世,怎樣的刻骨銘心在時間面前都只是回首時的清淡塵煙。何況我初次的小小愛情呢。

  畢業的時候,我長高了一釐米,還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部門裡有男同事搬家搞聚餐,牆壁上貼滿了他各個階段的照片,這麼不相干的時刻,我突然看見了莊家睦。1997年,莊家睦站在初中畢業的少年裡,笑得陽光燦爛。我心跳得驚天動地,卻若無其事地問:“這個人現在在哪兒?從前宿舍有女孩跟他很熟。”

  同事酒意正酣:“莊家睦啊!我們兩家以前是鄰居。他這人挺不走運的,本來挺活潑的一男孩,父母離婚後變了個人。高二時轉走了,聽說在那裡交了個女朋友,跟我還當個祕密似的不捨得說,後來因為那女孩打了一架,結果女孩也把他甩了。他考了3次高考,後來去上了專科。這個人一直敏感又驕傲,覺得自己考不了好的學校,配不上那女孩。現在家搬了,徹底沒了訊息。”

  “為那女孩打架?”

  “是啊,有人說他女朋友主動追他,主動送上門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女孩,他就衝上去把人打了一頓,還拒不檢討。我當時勸他,他說這個世界上他在乎的人不多,誰也不能傷害他在乎的人……”

  我衝出門去打車,邊跑眼淚邊滾落下來。

  我要去哪裡?莊家睦,我要去往哪裡找回你?在17歲,對於愛情我真的一無所知。我熱情又慌張地執著於自己“無私無畏”的姿態,卻不曾真正去了解過你,你怎樣想,你經歷了些什麼,你拿怎樣的心來在乎我。

  那些年的黃昏流光溢彩,我們一路漫無目的地踢著石子,沒學會恰當地表達什麼,不懂得回頭看看過去,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將來。我們相對笑一笑,牽牽手就以為完成了所有的地久天長。

  ***文/姜 瑩***

  篇2:你現在這麼優秀,你的前任知道嗎?

  作者:poster

  01

  約了幾次的聚餐,終於在昨天得以實現。

  遠在他鄉的大韓關了店鋪連夜開車回來,我也特意請了一天假,趕去見難得從遙遠的美帝回來的阿洲。

  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資本主義的滋養果然不是蓋的。

  認識阿洲的時候,我還上大二,而她已經是一個雜誌社的小編輯,永遠是丸子頭,性格靦腆,臉上不施粉黛,一點點小雀斑特別的可愛。

  可這一次的她,顯然不同。

  頭髮被燙染成了棕色捲髮,臉上化著淡淡的妝,白嫩的面板襯著紅豔的脣色,說不出的嫵媚。

  阿洲將我和大韓的震驚收入眼底,熱絡地招呼我倆坐下,然後熟練地叫了選單,好一會兒才問我倆,“我是不是變好?”

  “用好看都降低了你的檔次,簡直是……漂亮!”大韓把“漂亮”兩個字用爆破音吐了出來。

  阿洲的臉泛著粉紅,略顯嬌羞,連連說了幾次有變化就好。飯間,阿洲給我講她在國外的一些趣事,和滿大街的光怪陸離,也不忘說她為了學到這手堪比整容的化妝術,吃了多少虧。說到她第一次嘗試化妝失敗後,被班上同學笑的時候,大韓猛喝了一口檸檬水,轉過頭看著她,“你現在這麼優秀,你的前任知道嗎?”

  空氣裡那點久別重逢的喜悅瞬間就僵住了,她點頭又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但我們都知道大韓無意中的一句話,戳破了阿洲多年以來的痛點。

  02

  阿洲和前任從大學就開始在一起了。那時候的她,雖然不善於表達,但是前任總是能猜到她的心思,把她照顧得很周到。

  天氣剛轉冷就會為她準備好電熱毯、暖寶寶,早上一杯熱豆漿,晚上一杯熱牛奶,風雪無阻地給她送到樓下。天氣一熱,冰袋、涼枕、小涼蓆,也都為她準備好,怕她來姨媽肚子疼還會控制著她吃冰的次數。去食堂吃飯,她永遠不用擔心沒位置,想吃的菜永遠都是打好放在她桌子上。那時候一千塊錢的生活費,基本都是兩個人共同消費,出門逛街永遠都是拎包沒有怨言的。

  雖然沒達到公主的水平,但至少也是千金大小姐的程度了。

  而阿洲呢,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每次班上交代的任何任務都是完成雙份的。他玩遊戲的時候,她只會在旁邊默默地守著,不吵不鬧,也不會逼問他“遊戲重要還是我重要”。生病的時候更是忙前忙後地照顧他,男生宿舍不讓進,她就讓他宿舍的同學幫忙,好幾個人愣是把嬌小的她圍在中間送進了宿舍。二十四孝女友的形象頓時偉岸了。

  一直到畢業,兩個人的感情只增不減。

  0 3

  畢業後,阿洲在一家雜誌社找了份編輯的工作,前任則是在一家金融公司做品牌經理。

  一個是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看稿打字,一個是跑在各種會場做活動推廣。一個基本見不到外人,一個每天都要看著不同的人。久而久之,阿洲靦腆的性格就更靦腆了,前任的性格卻越來越外向。認識的朋友多了,公司聚會的時候,總是不忘帶上阿洲參加。

  有次,阿洲在單位趕期刊,連續幾天加班,正好趕上了前任要她陪同一場比較重要的典禮。時間來不及,阿洲沒有回家換衣服,只是去理髮店草草地洗了個頭,就奔著酒店去了。推開門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場面還算有些大,前任單位較好的同事和業務上常聯絡的老闆都在。倒不是都穿著禮服,但至少大部分都夠得體,比起阿洲一身休閒裝,著實是很大的對比。

  阿洲有些侷促地坐下來,但無論是夾菜還是說話,她都無比彆扭,乾脆找了藉口去洗手間旁邊的廊道坐著。微信上她前任問她怎麼還沒回來,要不要出來找她。就在她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就聽見幾個女人在洗手間裡說話。

  “真沒想到他女朋友那麼邋遢,什麼場合不知道,居然連妝都不化。”

  “誰說不是,你看看那個土爆了的丸子頭,以為自己是尼姑嗎?”

  “看她那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幾年了,醜爆了的款式。”

  阿洲被說得有些臉紅,衝出來想要回嘴,抬頭就看見她前任也站在那裡聽著,臉色比她還要陰上幾分。

  04

  回去的路上,前任一直沒說話,阿洲也不知道說什麼。

  原本她以為前任會當場上去撕爛那兩個女人的嘴,結果只是淡淡地她一眼就轉身回了包間。

  到家後,臉也是繃得緊緊地,一直到後半夜才問阿洲,“你能不能也化化妝,打扮下自己?”

  阿洲有點震驚,他醞釀了一個晚上,不是安慰她別把她們的話往心裡去,也不是幫她出一口其,居然只是為了問出這句話。

  她也想過學化妝的,但是畢業那會兒,前任總是和她說,她不化妝最好看,臉上的雀斑都是小天使的痕跡。說的多了,阿洲就真的沒往化妝方面研究,但服裝上,她一向以休閒為主,和邋遢從不沾邊。

  結果這句話說完一年不到,就已經換了畫風,質問她為什麼不學化妝,為什麼不打扮自己?

  整個晚上,阿洲都沒有睡好覺,前任似乎也輾轉反側,不知道是不安還是煩躁。

  第二天,阿洲急著去上班,套上一件大衣就要出門。前任拎著公文包出來,瞄了她一眼,有些不滿,“不是說了讓你打扮一下嗎,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阿洲心裡一涼,兩個人才剛開始共同生活,就已經到了相看厭煩的地步。

  可能等到了明天,他的同事說她長得醜,他也許都會問他“為什麼不去整容”這樣的話吧?

  05

  “分了挺好的,他這麼喜歡跟風,沒準還會家暴呢。”

  這是阿洲分手後,大韓安慰她的話。

  如今阿洲會化妝,穿得得體,能駕馭各種高度的鞋子,知道大部分品牌的名字。可她卻沒再遇見一個誇她臉上雀斑像小天使的男人。

  飯局結束後,阿洲提著包挎在身上,臉上的笑意未減,送我和大韓上車的時候,還是補充了那個答案,“他之前在我照片下評論過,你居然變這麼好。然後,和我聊了幾次天,可是後來有次我發了和外國朋友的合照時,他問我,為什麼去外國那麼久沒有走性感路線?”

  “他知道我好看又能怎麼樣呢?”說完這句話,她無奈地笑了一下,又看著大韓說,“你以後戀愛可千萬別要求女朋友像這個像那個,做自己最好。”

  大韓憋著嘴我一眼,“等我找到了再說。”

  我點頭,“我也是。”

  好看與否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愛你幾分,寬容你幾分,知道這些,才有為愛而改變的可能。

  不過變得優秀是件好事,至少先愉己,再愉人。

  篇3:信封裡的一紙銀杏

  作者:poster

  銀杏之美,信紙亦知

  在我終於百度到了郵政局的位置,然後趕過去從一沓花花綠綠的信中翻出那封從南京寄過來的信時,距離飛揚投信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

  我心中焦急,匆匆揣信回家,開門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陽臺,雙手捏住信封的兩端,舉起,對準陽光,確定好封口處的可撕邊長度,然後立刻動手開撕。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我抽出信箋,看到美麗的銀杏姑娘已死去多時,溫暖耀眼的明黃不再,白衣微遮的身上也出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枯灰色斑點,我還是挺難過的。不過,看她安靜躺在信紙懷裡,嘴角噙笑的樣子,讓人明白臨終之際的她也許並不感到十分痛苦,這讓我多少又覺得有些欣慰。而且,抱著她的信紙應該很好人吧,你看他,就算自己也是奄奄一息,臉上卻沒有一絲不耐呢,溫和平淡,似是在靜待死神的到來,猛然看到我的出現,也無懼無畏,只是在倏地射入的強光之下閉了閉眼睛。

  我仔細攤開摺疊的信紙,小心翼翼地儘量撫平因為他們粘在一起而生出的褶皺,拿出放大鏡,準備認真辨認信紙的本來模樣。

  他朝我揮揮手,氣若游絲地說,我直接給你講吧。

  我聽了自是歡喜,立刻搬了椅子端端正正坐好,等著他把我那位南京朋友寫的文字念給我聽,不然,我這心裡怕是還要繼續糾結,到底該不該把他懷裡的銀杏姑娘給推開了。

  一個多月前的晚上,我剛剛被飛揚送進信封裡頭,銀杏便緊挨著我進來了。他看著懷裡的姑娘,緩緩開口。

  誒?停。你說的是你和銀杏的故事?不是我朋友寫的話?我打斷他。

  他不說話,抬頭靜靜看我,明明是溫溫和和的眸子,此刻卻似有一道冷光射出,立時讓我啞巴了起來。可我心裡還是有點煩躁,忍不住小聲嘀咕,切,不就是要說你自己和銀杏的愛情故事麼?

  不是愛情,但一樣彌足珍貴,就跟你和飛揚差不多。他說。

  我還想再問清楚些,他卻不理我了,只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他說,其實他一開始並不喜歡怕黑黏人的銀杏姑娘,覺得她嬌嬌弱弱的,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長途跋涉之苦。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一個人慢慢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使最後是被丟進垃圾桶裡,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可是,打從銀杏出現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沒法好好完成任務了,因為只要郵遞員稍稍推遲了上車時間,或者是別的什麼,他們就極有可能會很快就一起翹辮子,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都是儘量避著她的,避不過就閉眼,反正當她不存在。

  有一次,他們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才聽清外面有人說了什麼“郵票有點脫落,得重新用漿糊粘一下”之類的話,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還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了他們身上。

  他在背部傳來劇痛的同時,聽到上面的銀杏悶哼一聲,從她身上流出的液體迅速打溼了他的胸膛。信紙愣住了,看著表情極為痛苦的她,心中的冰也似乎被胸膛上的溼熱給一點一點地融化了。他手忙腳亂地用自己的白衣去給姑娘擦傷,卻怎麼都擦不乾淨,幾次幾十次都是這般徒勞無功之後,他放棄了。

  他把自己的白衣蓋在了她的身上,不忍心再扯開,怕會弄痛了她的傷口。他說,反正都是要走的,乾脆就讓他陪著她一起穿孔而死好了。

  他看著她,忽然就笑了起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安安靜靜地聽對方說話,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說不上好與壞,只能算是一種不一樣的經歷吧。

  總之,他們做了幾天的朋友。

  期間,銀杏給他說了自己在林中的快樂生活,也說了守林人無意中用一根菸點燃了整個森林,導致其妻子過世的慘痛悲劇。

  信紙則說了他在造紙廠的經歷。

  不,除了這個,信紙其實還給她說了好多好多來著。

  只是,她終究是沒能聽完。

  信紙講著講著,聲音越來越弱,我尋思著有些不對,還未來得及對他們的故事作出反應,他便留下兩句話走了。

  一句是“我把你朋友寫的話總結成了其中的幾個字,你自己看”。

  另一句是“我和她都想離天空近一點,麻煩你幫助我們”。

  我仔細摸索挺久,才把分佈在不同角落的幾個字組合在一起:推、窗、時、有、蝶、飛、來。

  推窗時,有蝶飛來?

  我心中一顫,已然明瞭飛揚的心意。我想告訴他,其實我早就把遇見人渣那事兒給放下來了,因為不值得。除了愛情,我還有友情,還有他們大家不是麼?

  我推開窗子,把信折成紙飛機,呵了一口氣,然後用力往天空擲出去,看著他們像蝴蝶一樣飛舞,繞過公園裡的風箏,穿過雲層,然後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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