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親情抒情散文
親情是六月裡的一陣涼風,把舒適和清涼吹進你的心靈;親情是嚴冬中的一件毛衣;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不識字的母親
今天不知為何特別想念家中母親,特記《不識字的母親》
陰曆九月二十六日,天氣陰,母親生日,因為在校沒能去看望父母,尤其是身體欠佳的母親,心裡始終感覺是個愧疚。本想用世界上最美麗的文字、最美好的祝福給母親發個簡訊,以了卻兒子的歉意,但把精心編好的資訊準備傳送時才忽然想起母親不識字,只好作罷。於是,便按下母親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問候一下母親身體可好,心中才稍稍有了些許釋然。
聽著母親滄桑的聲音,母親那刻滿皺紋的音容笑貌,那帶有愛的身影便電影般地浮現在我的眼前。
記得從我上小學低年級起,才知道母親不識字。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某一天下午,我歡蹦亂跳地放學回家後,便一頭扎進屋裡寫起作業來。不大工夫就完成了當天的作業,然後又開始預習明天的課程。當我閱讀明天要學習的自然常識課時,有一個字讓我戛然而止,不知怎麼讀,想查閱字典,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估計被姐姐帶到學校去了。看到在廚房忙碌的母親,我急忙跑了過去,問:“媽,這個字我不認識,你看它怎麼讀,是什麼意思?”母親放下手中的忙,一臉茫然的樣子對我說:“孩子,你不認得它,娘更不認得它,娘本來就不識字,還是等你姐放學了去問她吧。”我有些驚愕:母親竟然不識字。就這樣,我有點沮喪地回到了書桌旁,直等到姐姐回家才解決了問題。
母親不識字,平時話也很少講,總是任勞任怨,默默無聞地忙碌著她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由於父親負責村裡小學的一些事情,不是開會就是上課,母親便主動承擔了家裡幾乎全部的勞動,整天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下地幹活,洗衣做飯。一點也不讓我和姐姐插手,怕耽誤了我們的學習。曾經的多少個日日夜夜,不管是酷暑嚴寒,還是風吹雨打,母親總是披星戴月,早出晚歸,忙碌著家裡的農活,保障著全家的口糧。
雖然母親不識字,但母親對孩子讀書的信念卻是特別地篤信。聽母親說,我家的鄰居等不少鄉鄰都曾勸母親說:“大嫂子,別讓你家孩子上學了,上學有啥用呢,還不如讓孩子他爹領著他們乾點手藝活,那掙錢多快,也不用你整天累死累活的啦,唉,可憐啊!”對這些話母親總是嗤之一笑,還是繼續著她的勞動。因為她深知孩子是她生命的延續,是她堅強生活的支柱,是她未來希望的寄託。她堅持著自己的信念,相信讀書一定會有豐碩的回報。
雖然母親不識字,但她卻心靈手巧。父親曾對我說:“你娘不識字,不是她的錯,那是由於她所生長的那個年代以及家庭的貧窮造成的。除了不識字,她在農活、做飯、縫衣上可是個能工巧匠噢。”是的,母親承擔著家裡農活的重擔,自不用多言。母親做的飯菜我是特別地愛吃,至今仍念念不忘。記得小時候,父親的一些朋友總愛到我家裡來做客喝酒,就是衝著母親做的一手好菜才來的,他們吃著母親炒的美味佳餚,一邊呷著杯中酒,一邊不停地說著:“好吃,好吃,就是好吃”,一個個美滋滋的樣子,讓人好不羨慕。母親的針線活在我們村裡也是小有點名氣的。在嚴寒的冬夜,當我們躺進暖和被窩裡的時候,我常常發現母親還在縫製著我們的棉鞋。在昏黃的燈光下,母親嫻熟地穿針引線,精心地縫製著。此時我的眼睛便有些許鹹澀的液體迅速地充盈了眼眶,真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呀。有首歌唱得好:“媽媽我想對你說,話到嘴邊又咽下;媽媽我想對你笑,眼裡卻點點淚花。”也不知母親縫到深夜幾時,但在第二天一覺醒來時我們總能穿上嶄新的、溫暖的棉鞋。而此時母親又給我們盛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飯,目送我們向學校走去……
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終因整天忙碌而沒有得到識字的機會,落下一生的遺憾。但她的兒子卻在她的呵護培育下考上了大學,實現了她老人家的夙願。
而今,母親已是衰老,身體也是日漸衰老,各種疾病時常折磨著她的身體,二型糖尿病和頑固性面板病。每年的各種假期她都翹首企盼著兒子的迴歸。
多麼想時刻陪伴在母親的身邊,多盡一些做兒子的孝道。多麼想對母親說,母親我愛您。此篇文章送給天下所有的母親。
:紫色桐花紫色情結
又是春季,繁花盛開,跟兒子出來沐浴陽光,偶然走到一棵大梧桐樹下,那一串串的紫映入眼簾,我竟不自覺駐足,抬頭仰望,微風推開了記憶的軒窗,我毫無防備的跌入時光漩渦,彷彿回到了兒時生活的地方
我看到一位七旬老人,頭髮花白,目光慈愛,微微顫抖的雙手在給一個襁褓裡的嬰兒換尿布。自己做了媽媽之後,更能體會到她那個歲數獨自帶大嬰孩兒的辛酸、勞累與無助。但是,她應該也像我愛兒子一樣的愛著她的吧
兩間小平房,屋後一棵高大的梧桐樹,門前一塊已經磨的光滑的大石頭,這是腦海裡殘存的記憶。她是不是每天都坐在那塊大石頭上,期待她帶大回家的小孩,回來看她
拄著柺杖,遙望遠方,她的期待慢慢被風吹成了淒涼。她其實明白,一個四歲的孩子,回到自己父母身邊以後,幾天就會忘了,曾經有一位喚作“老媽”的姥姥,是怎樣艱辛的傾盡自己的全部換來了她的成長
那個年代,她的腳裹的小小的,所以她都走不出村子,心裡的那份焦急與渴望是怎樣一次次轉化成淚滴的。實在等不下去了,她也終於打聽到,有人要去那個孩子的家的方向,她欣喜,搭上了便車,一路上合不攏她只剩幾顆牙齒的嘴,想到就要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子,那笑是從心底抹開的。她卻沒想到,只一個月,孩子似乎徹底忘記了她,不讓她抱,瞪著怯生生的大眼睛,直往媽媽身後躲,那一聲聲甜甜的“媽媽”一定是刺到她心裡的最鋒利的刀!她要走了,孩子睡了,不捨的眼神,無聲的淚,可這些四歲的她理解不了
這之後,媽媽經常帶她去姥姥家,每次去都看到姥姥坐在那塊大石頭上翹首以待,她漸漸長大,在媽媽一遍又一遍教導下,懂了一點事,知道是姥姥養大了她,知道姥姥愛她,也知道陪陪姥姥了,姥姥笑得心滿意足
時過境遷,那一年的桐花開的特別早,走到村口就能看見姥姥家掛滿紫色鈴鐺的大梧桐樹,一朵朵,一簇簇,映入眼裡,飄進心裡,印在了記憶裡。越走越近,看到了那塊光滑的大石頭,卻沒有看到那雙期盼的眼睛。是的,她病了,四歲的孩子已長成十二歲的大姑娘,歲月一點點摧殘她的身體,她已經站不起來了,甚至記憶也開始模糊,只一遍遍的重複:“小姍也不回來看看我,是把我忘了吧。”“姥姥”她再也忍不住哭泣,已經懂事並且感恩的她,多希望這一聲聲呼喚,能向蒼天再借幾年時間,她還沒來得急報答姥姥的養育之恩,她還沒有能力贍養姥姥...還好,姥姥等到了她的暑假,她哪也沒去,寸步不離的守著姥姥正如當年姥姥守護她那般,雖然姥姥已經不認識她
盛夏,驕陽似火,桐花被炙烤著落了一地,她站在花海里竟覺得有些冷,好似秋天的悲涼,那一抹紫色漸漸淡去,最後枯黃融入大地,沒留下一點痕跡,就好像它的盛開只是為了給她一場盛宴,燃盡自己,默然褪去
夏盡秋來,姥姥終沒有熬過這個暑假,就隨落葉去了,大雨傾盆,像是老天也在哭泣,站在墳頭,那些枯草落葉淒涼了她整個世界,仰起頭閉上眼睛讓淚水肆意在雨裡流,她的心有一部分被挖走了,留下永遠的傷疤,每每受到觸動都隱隱的疼...
兒子的一聲“媽媽”喚醒了我花殤的宿醉,我竟透過那紫色看到了一段遙去的時光,睜開眼睛,眼角分明有淚,是陽光太刺眼了吧?一定是的!許多年沒有看到過梧桐樹了,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那只有在夢裡才能去到的地方,沒想到,它是深入到骨子裡的遺憾——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此生只能虧欠著您了!花開好了,我們卻已永別,這紫色會在我的心底蔓延一世!您一直都在!
想您,您是否知道,“老媽”!
:親情
李伯走了,永遠地走了。
就在李伯去世的當天晚上,李伯的兒媳李嫂接到遠嫁他鄉女兒娟的電話,是詢問爺爺病情的,李嫂聽到女兒的聲音同時,腦子便開始迅速思索,考慮是否將公公去世這件事告訴已懷孕在身的女兒。
去年入秋時節,娟已懷孕幾個月了,由於丈夫乾的是橋樑建築工程,這次的工作地點在幾千裡之外的南方,根據當時娟身體的實際情況,再加上兩人結婚不到一年,在婆家住的少,自然覺得與婆婆住在一起不太習慣,夫妻商定娟暫時住在孃家休養,因為居室緊張,娟夜間就與爺爺奶奶住在一起。 父母每天有自己的工作,照顧娟的事情就落在了奶奶的身上,隔輩人的愛是啥關係都不能比得過的,爺爺奶奶對娟的照顧自不必說。平時娟在買自己愛吃的水果等吃食時,每次都會買些老人們愛吃的食品帶回來孝敬他們。
冬季到來時,李哥早早的將娟她們睡得火炕重新進行了修繕,寒冬到來時,火炕份外的溫暖,爺爺奶奶為了讓孫女睡好,特意讓出了火炕最挨近爐灶的炕頭,在這滴水成冰的寒冷季節,睡在暖暖的炕頭上,對於娟來說真是件幸福的事。李伯有嚴重哮喘的老毛病,每年都要犯,尤其到了冬季更甚,嚴重時連屋都不能出去,今年也沒例外,娟也因此為爺爺買了不少藥,但都是隻治表不治本而已。就這樣幾個月下來,爺孫之間本已深厚的親情更加濃重了。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近年終,丈夫從外地放假回來了,要接娟回老家過年,一切準備就緒,待到要出行的頭天晚上,李伯的病情突然加重,被兒女們送去了醫院,第二天娟本打算不走了,結果,李哥打回電話告訴她:“走吧,你爺爺沒事,住院後輸了氧,一切都好轉了,你放心走吧。”李嫂也叮囑她:“你現在身體要緊,你爺爺這是老毛病,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聽著自己親人的話語,娟動了心,畢竟現在已是臘月終了的時間了,再等的話,如果自己拖著這臃腫的身體去擠火車,不但對自己身體不利,也會讓雙方老人不放心的。於是帶著哽咽千叮嚀萬囑咐李嫂:“媽,爺爺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啊!”之後便踏上了去千里之外婆家的行程。
以後便是三、兩天一次的電話聯絡,詢問李伯的病情,一直到現在,已經二十天的光景了。
這次來電雖是李嫂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卻讓她不得不考慮到女兒的身體狀況以及爺孫之間的深厚感情,出現稍微的遲疑也就不無道理了,即便是這非常非常短的遲疑,也引起了女兒的懷疑,“媽,咋了?家裡有事嗎?我爺得病不是好轉了嗎?”聲音比先前急促了很多。李嫂趕緊道:“沒事啊,我這裡手上有點活,你爺爺嗎?病已經明顯好轉了,你就別惦記了。”“哦,沒事啊!”電話傳來女兒似是放鬆的話語。這時,一聲炮響傳來,李嫂一驚,本能的往屋裡躲避,擔心女兒聽到這象徵對去世親人表示哀思的二踢腳的炸響聲。“媽,咋回事?怎麼有炮聲?你沒騙我吧?我爺真的沒事?”語氣又緊張了起來。鐵了心的李嫂忙到:“傻孩子,我騙你幹啥,這是別人過年放炮,現在還沒到正月二十呢,大過年的別瞎說。”娟停頓了一會兒,向母親自責了自己的不是,後來,李嫂為了不讓女兒引起懷疑,推脫有事,便掛了電話。
日子還在不停的轉換著,娟詢問爺爺病情、家事的電話還在不停地打著,李哥、李嫂為了女兒的好,搪塞的話語照常不停地變換著,雖然自從與爺爺分別,再沒聽到過他的聲音,但娟從沒懷疑過爺爺已不在人世,因為她相信自己的親人是不會騙他的,這是絕對的。、
春天來了,娟也要快生了,李嫂打電話過去,詢問娟的身體情況,娟又問起她心中牽掛的爺爺的病情,:“媽,爺爺的藥吃完了嗎?要不我再買些?”李嫂道:“娟,別再給你爺爺買藥了,你爸已經在縣城藥房找到你說的那種藥了,很管用,另外,你爺爺已經可以出去走路了,已經可以領著你的小侄玩耍了,身體早沒問題了。”“是嗎!”......
接聽完這又是平安的電話,娟憧憬著:家鄉婀娜多姿的柳枝在微風中飄動,無數的麻雀攀在柳枝梢頭歡快地叫著,偶爾還有一兩隻動作矯健的燕子從空中略過;春天暖暖的陽光裡,爺爺開著他心愛的電動三輪車,拉著滿臉慈祥的奶奶,奶奶懷裡抱著無比疼愛的小重孫,到麥地裡找尋野草,......不由的用手輕輕扶摸著肚裡不聽話的心肝小寶貝,臉上露出了笑容:家裡平安,家人安康,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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