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在千年
清夜,冷輝成雙,於是落筆傷懷。
不思量,撫零淚,臥眉凝攢,華年似流水。
常憶君,夢繞千回,前世前世也曾燕雙飛。
青青的衣衿,朗朗的容顏,草堂油燈,一本黃黃的古書,陪伴著你無盡的寂寞。
晚風撫畫影,烏絲挽紅花,彩裙憑欄秋目望斷天涯路,不知君歸途。
窗外芭蕉雨打聲,悽悽、慘慘、慼慼,聲聲碎君心。
輕啟竹籬門,一把油紙傘,常憶三月江南柳堤綠。
依稀如昨,漫步流水小橋外,與君相悅笑顏面。
古琴唱晚,雙蝶戲小舟,有位佳人,也曾也曾與君共相知。
青澀,一個少年郎,一個花季女,如曇花一現的懷春。窗外不斷的知了聲,知了知了,可知那年夏天的少年郎和花季女的心思。愛慕著一張年輕的臉,在霎時的芳華,淡淡的如雨後的雲,輕輕的你走來了,那一個微笑深埋我心。
羞澀,陽光裡飛揚的青春,小路林蔭下,結伴雙行,未語時,臉若紅,鞦韆搖盪著純純的我們。泛黃的照片,定格著那樣的一個人。
苦澀,北雁往飛未有音訊捎來,林花以謝過數載,悠悠的日子,那樣的一個人卻已是故人。一簾風月閒,卻道故人是否還有少年情。
酸澀,說錯過,說今生,說來世,為何人會老去,心卻還年輕著。輕輕的你還是迎面走來了,每走近我一步,就越想念那個少年郎,可是而今的我們也只能默默的佇立在街角。
相識於微時,伴讀於華年,很近很遠,有過兒語時,一別數十載,不記當年情,只記當年誼,花枝零落輾轉塵,一江春水水自流,兩兩相望於夢溪故畔,今生卻擦肩而過。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也許就是那一分一秒的相望,無語,卻於君。
2010年1月26日
我做蛋炒飯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