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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愛人就該愛他的靈魂,否則聽起來讓人覺得不誠懇。
我這個半吊子學佛人在大年初一這麼適合唸經持咒的日子,開始正兒八經地思考關於“性”這回事。
其實敦促我把“性”這個問題放到腦子裡轉一圈的原因是,昨天晚上我讀到了友人的一篇關於性的文章。事實上,他前幾個禮拜連續幾天在朋友圈裡釋出了很多通俗意義上的“色情圖片”,而那篇文章就是對通過他散佈色情圖片這一行為而得到的來自於朋友圈的“談性色變”這一現象的討論。
我很喜歡那篇文章,他道出了我還沒來得及在腦裡消化、但情緒上已經感知到了的困惑。
“朋友圈裡的妖魔鬼怪們努力的表演著自己,延續著存在的規則,一旦出現異類,哪怕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私密空間裡不守規則的言論,對於大眾來說也是恨不得殺而快之。” ——藥師
我知道,人是對“不同”有恐懼的,恐懼生出敵意。例如在歐美,政治力量多元化:對於文化來說,是由多個看似極端,卻可以達到制衡作用的不同文化力量組成。這些矛盾的本身便是美;而在中國,政治力量單元化:在單一勢力引導下的中國必須走“中庸之路”,否則容易極端化。而“中庸之道”,則是一條平衡矛盾乃至消除矛盾的“正道”。正因如此,若不在“中庸之路”上,那便不是走在正路上,於是那便可以輕視,乃至是值得群起而攻之,亦或是中庸之徒們大發慈悲將“異路人”拉回正路。
因而,在中國並非“流行”引導了“主流”,而是“主流”的本身,便是“流行”。中國的“多樣性”也只是“主流”的陪襯。“中庸之路”上的中國人並不喜歡與自己不一樣的人,而這種不喜歡並未經過深思熟慮,因“中庸之路”已經對那些“異路人”判了死刑。低素質的人便拿出所有的道德評判標準,所有的教條而事實上,他們也並不知道標準以及教條來源於何處。實際上,唯一的標準便是:與自己不同去輕視了、圍攻了“異路人”;而高素質的人便扮演起救世主的角色,傳播自己的正能量去拯救“異路人”。
可是話說回來,談性真有這麼可恥,這麼令人生畏懼之心嗎?
剛回國時,因怕法語漸漸生疏,加上我對法國那份特殊的情愫,於是我對老媽提議工作後想找一個法國人同住。我媽關心的第一個問題是:究竟是和男生住還是女生住。我和她解釋工作的城市並不是很大,如果可以找到個法國人,只要性格合適且聊的來,男女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於是我媽生氣了,或者說她暴怒了,我妥協了。
這個事情對我衝擊並不小:我第一次強烈的意識到,在這片土地上,“性”這個話題並不是可以公開討論的;或者說,只要一個問題潛在地涉及到關於性方面的問題,就應該避嫌。
前幾天去將要工作的地方看望老友,老友為了讓我能儘快在新的城市立足便攛了幾個飯局把他的關係網介紹給我。在我臨走的前一天晚上,老友給我提了一個建議:“以後上班了說話尺度不要那麼大,因為會讓別人誤會你的底線。”
我想到在法國時,和朋友相處經常會模糊了性別:見面相互貼面擁抱,大家一起擠在一張沙發上看電影,甚至晚上沒有了地鐵可以擠到一張床上睡覺,互相的關係親密而簡單;“性”也從來都不是一個需要謹慎、禁止的話題,甚至我那85歲的女性朋友也曾經主動而且嚴肅地告訴我:“琛雲,將來如果你要結婚,除了精神上要溝通得來,性也很重要,不要忽視了性。”
我對一部法國電影《初吻》裡的一句話記憶尤深,電影裡高齡的奶奶對十幾歲的孫女說:“女生一定要主動,因為主動那是自己想要去做,而被動,是奉獻。”
可是在這片土地上,“性”是一個存在但不允許被談論的話題,哪怕你僅僅是想要聊聊性,可“聊性”的這一行為會標現你的道德底線,甚至是一種暗示。
除了中國封建思想殘餘的主流意識形態影響的因素,究竟是否也有一些因素是來自我們內心角落的,那些不曾被注意的東西呢?
曾經在法國電影院裡觀看《阿黛爾的生活》,一場電影下來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很多人都泣不成聲。通過那些大量的性愛場面,讓我感受到了阿黛爾與戀人之間的親密、撕扯、水乳交融、緊密鑲嵌的愛。有時候只有性愛場面才會帶給你最直接、最衝擊的對愛的理解,甚至是一種美,一種充滿了生命的重量又平易近人的美。在生活中,性不也是這樣嗎?
當然,有人說大量性愛鏡頭的描寫是情色的,不該被搬上螢幕的,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人贊同我的觀點:刪減的電影版本不會賦予人那麼深刻的領悟及共鳴,那些對性愛場面的描寫必不可少且觸動心扉。
外人的眼光只是折射他們本人的境界而已,色情也好,美也罷,其實與作品本身無關,與看客有關。
受宋朝理學思潮影響的我們,崇尚天理而滅人慾,性即為欲;恰恰我們又都受控於性,於是提起性,我們恐慌我們排斥;我們做不到單純的欣賞“性”這件事情也是因為我們根本達不到去欣賞“性”的境界。孔子對詩經中男女性愛場面的評價:“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
某些時候,你越是要排斥的且讓你暴怒的,一定是與你有關的,甚至是來自於你自身的。需要“戒”的,其實是最不肯“舍”的。
回國那天我在土耳其機場轉機,那裡讓我感受到強烈的來自於男人們的進攻性:他們以一種帶著一種讓人感到些許邪惡的慾望,掃視著我、盯著我。這與在法國是不同的,法國的男士也會看我,甚至會主動過來和我搭訕,但是我更多感受到的是帶著尊重的欣賞。
土耳其是個信仰伊斯蘭教的國家,而教義中婦女都要包上頭巾,對性的明令規則也是多之又多;法國在性解放程序上遠遠超過土耳其,也通過了同性戀婚姻法。可為什麼結果卻背道而馳?在性這個問題上,越是壓抑,越是想要。慾望並不會因為政治,教條力量而消殆。強壓的結果是被壓抑的慾望轉化為渴望,反而成為了最容易被攻陷的切入點。
接下來,我想引用王菲的一句歌詞:“誰說愛人就該愛他的靈魂,否則聽起來讓人覺得不誠懇。”是的,我現在想要將話題變的更接地氣兒些,將視野侷限於兩性之間,更確切的說是侷限於兩性的“性”之間。
我相信大家會時不時聽到這樣的故事:男人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因慾求不滿而出軌,久而久之,小三上位,單親媽媽獨自撫養孩子。我也相信大家對類事情的評價一定是:男人是個畜生,沒人性,女人如何悲催……
這些個花心男痴心女的悲劇說明了兩個問題:首先,“性”在兩性關係裡非常重要;其次,對於“性”的溝通更加重要。
“性”在兩性生活中有多重要,我自然不必多說,不如引用海靈格的一段話:“伴侶之間的性行為是最謙恭的行為,我們把自己隱私的東西暴露給對方、獻給對方,正是因為愛的性活動,男男女女們才離開父母,和另外的一半結合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這種連結由性的結合而產生,也是性結合的結果。只有這樣,我們才成為伴侶、成為父母。如果性活動和作用不完美的話,不可能形成完整的連結,如果一旦伴侶間通過親密的行為建立連結,發生分手的情況,因責任感和罪責感造成的傷害就必不可少,並帶來相當的痛苦。正因為如此,伴侶間才會減少只顧自身利益的分手。”
我想接下來讓我們聊聊那些個悲劇而說明的第二個問題吧:兩性對於“性”的溝通問題。
事實上,在我陸續地聽到諸如此類悲劇的的初期是感到不理解的:即使女人處於懷孕期,不便通過傳統性生活方式解決兩性性生活問題,但是也並不意味著男女雙方不可以通過其他方式進行高質量的性生活。兩個人只要肯在“性”這個問題上坦誠直率的溝通,那些因慾求不滿的出軌男,完全不必要冒著道德審判,財務糾紛,妻離子散的風險去出軌。
為什麼情侶間平常不過的性事卻變成難以啟齒的事情呢?或許原因在於觀念:在性方面溝通意味著對伴侶的質疑和否定,特別是對於男人來說,永遠不要質疑男人的錢以及他的效能力。
所以我們可以認為對於很多情侶來說,性事仍舊沒有完全地被納入生活。
“性”這個話題在中國也並非是一個飽受爭議的話題,可這恰恰比飽受爭議更糟糕:性這個話題幾乎從來不會被公開的提及。這意味著性哲學在中國並沒有得到發展。
我們的身體比思想先行了太多步,並不是因為身體走的太快,而是我們思想一直沒有進步過。我並不反對禁慾主義,性解放的標誌也並非性自由,而是我們可不可以在涉及到性的問題時,可以正視“性”,不迴避,不排斥,可不可以給“性”這個話題多一點反思以及探討的空間。
我特別希望,當我寫下這滿片充斥著“性”字眼的文章後,仍有人不覺得我是個不守婦道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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