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外婆的敘事抒情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1日

  外婆的眼睛很亮,眼皮雙得自然好看,笑起來眉眼也是彎彎的,脣角也彎起來,微微翹著,聚起幾絲皺紋。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歡迎大家參閱。

  篇一:外婆門前的大槐樹

  外婆家門前確實有一棵大槐樹,據傳有好幾百年了,樹徑粗得七、八個人伸出胳膊都抱不住,樹枝生了又枯,枯了又發,生生不息。前幾年,曾有商人想花幾萬元買走大槐樹,終竟因槐樹產權屬外婆大家族的誰也說不清,或因國家保護,或因槐樹成精神象徵誰也不敢動,總之再也沒有人惦記它。

  “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唱大戲,你也去,我也去……”

  外婆門前的大槐樹,見證了外婆家的興衰,記憶了我的童年。

  外婆、外爺一生有三男五女共八個子女,大舅舅常講,外婆好有福氣,有“五女拜壽”。記憶中的外婆家,是一個大家族,家門幾代都在院子四周全蓋著房,院內通道很小,至少有小十家,大雜院子一到做飯時節可是炊煙裊裊,人聲鼎沸,風箱聲、鍋碗瓢盆聲像一個街市。

  外婆講,家族人對槐樹的尊敬和愛護那是沒得說的,過去窮,誰沒得柴火燒,都可以砍樹枝用;沒得飯吃都可以採摘槐花製作麥飯充飢。誰家有事都會在槐樹下絮叨許願,槐樹知道外婆一家人的喜怒哀樂,知道外婆的春夏秋冬。春天,槐樹萌發出新芽尖,外婆對生活頓時產生新的希望;盛夏,白天享受著槐葉的蔭涼,夜晚聞著槐花噴香的味道;秋天,成熟的槐籽換得外婆持家的油鹽錢;冬天,紛飛的雪花拍打著槐樹枝,外婆冀希望一個豐收年。

  外婆的外孫很多,但偏愛家貧的我。與許多朋友一樣,童年,我最愛到外婆家去,經常母親走了,我還賴在外婆家不走。記憶最深的是每當我見到外婆,首先是見到糖盒,水果糖是必須的,在今天看來很平常,但在過去可是稀物。外婆一手拿出零錢,一手拖著我走向生產隊的菜園,採摘新鮮的黃瓜、西紅柿給我解嘴饞,如今我經常想起這個溫馨的畫面。由於我家在山塬地帶,糧食不是夠吃,外婆經常給我煮包穀、紅苕吃,有時侯,覺得吃傷了雜糧,今天看來,外婆給予我的都是綠色食品。

  童年,到年節時,大槐樹下一片熱鬧,唱大戲、蕩秋天、玩風車,下棋、走方,就是一個娛樂場。生產隊的開工鈴就拴在槐樹上,社員開工、開會都在槐樹下。有時我突然想起電影《地道戰》中,高老忠在大槐樹下敲鐘報警場面,外婆門前的大槐樹已再不是外婆家的樹,大槐樹是村上整個人家的象徵和念想。

  大舅一家在縣城工作,經常回家看外婆,帶回我表兄表妹的衣物,我經常羨慕不已,常常在一大堆鞋帽中找出自己心愛的禮物。今天我看見我兒子散落在城裡陽臺上的鞋襪,忽然又看到自己的影子。

  歲月更迭,人事成千古。多少年後,外婆、外爺、兩個舅舅、幾個大姨都已去世,外婆家大院人家也已搬遷,只有小妗子和表弟還在老院,唯獨大槐樹還在。樓房代替廈房,新的時代,新的希望。外婆門前的大槐樹也迎來新的希望,煥發了新的生機。

  外婆門前的大槐樹,我記憶中的童年,槐樹在,外婆還在。

  篇二:鄉村外婆

  很少在鄉村見到這樣端莊周正的老人。鄰居的大爺大媽都說,“你沒見你外婆結婚時的照片,鵝蛋臉,大眼睛,雙眼皮,黑亮的麻花辮,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我只見過一張外公外婆的全家福,那時的外婆已有五十多歲了,已現老態,可依然能看出當年的風采。

  外婆的眼睛很亮,眼皮雙得自然好看,笑起來眉眼也是彎彎的,脣角也彎起來,微微翹著,聚起幾絲皺紋。外婆的臉,線條那麼自然柔和,沒有一點瑕疵,這點母親和小姨都沒能遺傳到。但母親是鮮明地遺傳了外婆的大眼睛的,明亮有神。和她們相比,自己頓時黯淡了許多。

  外婆姊妹七個,她是老大,活兒乾得很是出色。自從她進這個家門以後,公公就只認她做的布鞋,說穿著舒服,納得挺括,結實,而做婆婆的自然就被新媳婦比下去了。

  小時候我依偎在母親身邊看她給我做棉鞋。早已用麻線納好的千層底,挑深紅色的絨線布厚厚實實地做鞋面,再用柔軟的襯布做裡,一層層用糨子漿起來,晾乾,塞上一層新棉花,再粘上一層棉布,一針一線地納進鞋底的麻線縫裡。清新的棉花味,嶄新硬棒的鞋底,鞋面上點綴著小小的梅花,一雙新棉鞋讓我晚上睡覺都惦記著,抱在懷裡,放在枕邊。等下雪了,就迫不及待地上腳試新。剛穿上的時候,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地,專挑雪面走,生怕沾上泥水。過不了幾天,再看那新鞋,早已看不出光鮮,塵土油垢已經沾滿了鞋面。

  現在想來只覺得母親做的鞋好,做鞋時的樣子也好,恬靜安然,又是在冬日的午後,更添幾絲溫暖。可母親總是說,“為閨女時,你外婆一點也相不中我乾的活,說乾的粗,針腳也大,以後怎能成家過日子。”這話說著說著已是很多年過去了,我們也已經慢慢長大了。

  我常常想起外婆做的棉鞋是怎樣的好看,怎樣的耐穿。可是外婆有兩個孫子,兩個孫女,外婆的手藝都呈現在他們身上。時間久了,這些想法也就慢慢變得模糊,逐漸隱退到我童年的記憶中去了。

  正因了外婆的人好,手藝也好,什麼活都幹得漂亮,過門沒幾年村裡就吸收她入了黨。從小到大,我都覺得這好像是一個光環罩在外婆身上,我很難以觸及她的另一面。

  記憶中外婆來我家的次數很少。我高一的時候,課間被同學叫到門口,外婆和母親站在那裡等我,“咱家搬家了,來和你說一聲,別到時候找不到家門了。”母親笑著說,外婆也笑眯眯地看著我。我第一次覺得外婆距離我這麼近,她真的老了,卻是個這麼慈祥的老人。後來知道外婆老是腿疼,下雨陰天就自己使勁地捶打,家裡人都說老毛病了沒法治,也就別治了,可母親不忍心外婆受這個罪,就硬帶她到城裡鍼灸。我想起她步履蹣跚的樣子,覺得真是有些心酸。

  母親說,“你外婆幹了一輩子活,一刻也不閒著,急活,也是急脾氣。看別人幹不好也生氣。”那個暑假我自己在家,母親讓外婆來和我做伴,外婆答應只住幾天,家裡還有一攤子事她扔不開。外婆從裡屋到灶臺,從客廳到床底,挨著收拾了個遍。鍋蓋那陳年的油垢也讓她擦得鋥亮,同時也不停地指揮我幹這個幹那個。我實在是被指揮地不耐煩了,就想撂挑子玩去,看她那張已經粗糙的臉,還是忍下去了。

  外婆帶我去趕集,推車的時候手不慎被颳了一下,手背皮破了,血洇洇地往外滲。她的手已經黢黑,青筋暴露,再加上流血看著就很是心驚。她一路用手按著,也沒說什麼,倒不時有賣肉賣菜的叔叔、大嬸關切地問,“大娘,你的手咋了,快找塊布包包吧。”“沒事”,外婆沒在乎,翻了張衛生紙把手壓著,讓它不再出血。多少年過去了,我眼前卻時時浮現外皮婆那傷著的手,那紅得有點發黑的血,佈滿老繭而疼痛的手,它真像外婆的一生,佈滿艱辛也有著徹骨的傷痛。

  我還有過一個小舅舅的。母親說,“那是個極其討人喜歡的孩子,眼睛明亮,腦袋不太大,很聰明,都說像鄧小平。”“你三外公很想要去當兒子呢!你外婆可是捨不得。”母親說起這些總是很傷感,“就活到五歲,正調皮招人疼的時候,有時還跟屁蟲似的‘大姐,你去哪上班?給我買個小水槍',我省就是下飯錢也會給他買的啊!”母親說著眼圈就紅了。我極其想看看這個小舅舅的摸樣,可是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來。外婆大病了一場,每個孩子都是孃的心頭肉,何況那是一個那麼招人疼的男孩。

  外公時有病痛,外婆一直身板還算硬朗,即便年紀大了依然身形清爽,只是背累彎了些,愈老愈見清瘦了。大家都以為她能做個老壽星,晚年也享點福,誰能知曉她最終會先外公而去。外婆臨去世前,大舅在床前長跪不起,大舅在外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在親孃面前誰都只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那年年初二去外婆家,說完話照例忙活飯菜,雞鴨魚肉,外婆把好吃的全都拿出來。可是我看得出外婆臉上的笑沒有往年多,也越發憔悴了。外婆把我叫到裡屋,坐在炕沿上,她從席子底下掏出個小手絹,慢慢展開,裡面包著二百塊錢。“你結婚了,我也沒給你們包個紅包,”外婆的話裡滿是愧疚,“這些年,你媽也受累了,我也沒幫上忙……”外婆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不要的,您自己留著花好了。”“你小姨……”外婆說著眼圈就紅了,眼淚簌簌地打在棉衣上,她不住地用乾硬的手擦淚,那上面的傷疤依然醒目。

  小姨的離世始終是外婆的一塊心病,最小最嬌的女兒,也是距離她最近的孩子,卻最早先她而去,一輩子又有諸多的委屈與折磨。我和小姨的感情很深,外婆這樣一提,我只覺得喉頭哽咽,心裡更是酸澀無比。

  我只想岔開話題,一抬頭卻看見外婆頭上的斑斑白髮,什麼時候外婆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了,我心裡一驚,是失女之痛讓她老成了這般模樣。我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心裡痛楚胸口發悶,始終說不出什麼。我抱著外婆的肩膀,想默默地給她一些力量,她比以前更瘦了,眼睛也黯淡了許多。

  後來聽舅母對母親說,“姐,你勸勸咱娘吧!那天鄰居二嫂喊我,’快把你娘叫回來吧!老太太一個人在麥子地裡哭呢。‘”母親聽了一陣陣嘆氣,我卻是止不住地心酸,怎麼忍心想像年過七旬頭髮斑白的老人在冷風裡在無邊的麥地裡哀聲悲泣。她是在人前壓抑地太久了,她那顆思念女兒的心太痛了。

  外婆老了,我還沒來得及為她做些什麼,她就病倒了,是胃癌。這是直到她去世以後我才知道的。那些日子,我一直以為她得的是重感冒。

  最後一次見外婆是在農村的診所。母親說:“你正好回來,去看看你外婆吧!”外婆不在家,一問在衛生室打針。幾塊木板拼的床,兩掛吊瓶,外婆孤零零地躺在那裡。她看見我很高興,我在她身邊坐下,大頭針深深扎進外婆的手,青筋愈加暴露,乾瘦如柴。我攥了攥外婆的手,冰涼,硌得人生疼。我輕輕握住那雙乾枯的手,想把自己掌心的熱度傳給她。外婆斷斷續續地跟我說了很多,我都記不得,只是想著打完這一針,她就好起來了。

  臨走前母親悄悄塞給我一百塊,讓我給外婆。我知道母親是想讓外婆看到我的孝心,想讓外婆高興。我把錢放到外婆枕邊,外婆掙扎起來要還給我,我和母親走了出去,外婆還使勁撐著身子向門口張望。那一瞬間,我覺得是應該多陪她一會的,至少不應該讓她一個人默默承受病痛的折磨。

  可是……

  那間佈滿青藤的老屋,大家都不願意再進去,害怕止不住傷感。

  外婆走的時候,父母沒有告訴我,為此我埋怨過他們,後來就不了,我明白他們的心,我想,外婆也會明白我的心。

  篇三:外婆

  蒲公英的花我的話,請帶到外婆她的家。

  ——題記

  每當聽到西單女孩的《外婆》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念遠在家鄉的外婆,外婆今年80歲了,歲月的皺紋把外婆雕刻成土裡土氣的鄉村老婦。但,正是這個老婦,養育7個女兒其中一個夭折,一個兒子,外公93年走的,比較早,母親常說,我們小時候是大姐帶二姐,二姐帶三妹…依次往下,正如穿過的衣服也是一樣,老大穿了,一直傳到老小那還在穿,那個時候外婆在生產隊勞作,沒有空暇時間照顧兒女。好在兒女們對老人都極為孝順,只是我陪伴外婆的時間不是很多,總常年在外工作。

  記得我還在讀書的時候,18歲就當兵的我成為了外婆的心病,老人不捨得小小年紀的我去吃虧,可那時我並不能理解外婆的意思,每當寫信給姐姐的時候總是會問:“外婆還好嗎?”其實姐姐也不是伺候在外婆身側,她也在黃山讀書,只是來信了了的說:“還好,家裡有其他兒孫們陪著!”

  記憶中,我可不是那麼聽話的,特別是在當兵之前,叛逆,不學好在我身上都有過,曾經拿著刀子架在外婆頸上,嘟囔著要殺了外婆,曾經為了一個杯子和外婆冷戰半個月……許許多多,一言難以言盡!

  印象最深的就兩件,那就是清晨外婆的早餐和對外婆深深的眷戀,外婆的鹹菜炒飯是我的最愛,每當清晨,家裡的貓兒還在和我睡眠的時候就能聞到外婆的飯香味兒,廚房裡鍋碗瓢盆沒讓外婆孤單,附和著柴火的爆聲夾雜著外婆的愛撫:“兒啊,起來吃飯了!”如今外婆年老,不在自己醃鹹菜,但是那味道卻久久在口中徘徊,不捨散去。

  還有一件是離家去讀書,因為是第一次離家,又是凌晨,父親和母親送我,外婆也固執的堅持要送我到村口,牽著外婆的手,伏在外婆肩上,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滑落臉龐,不知是對第一次離家的恐懼還是因為離開外婆的不捨,這是第一次伏在外婆肩上哭泣。事後母親問我,我卻無言以答,或許是不捨得離開外婆吧我想。

  如今,外婆已是耄耋老人,她老人家最期盼過年,因為那樣眾多兒女就都在一起陪伴外婆,那個時候也是老人最舒心最開心的時候!

  祝福我親愛的外婆身體康健,百歲長壽,外孫恭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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