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18日

  母親照顧了我們的歲月,陪伴了我們的人生。關於有哪些呢?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篇,希望大家喜歡。

  篇1:母親

  母親,史姓,漢族,1956年生人,陝西彬縣籍,在家務農,中國公民。

  這就是母親的簡歷,一個平凡的農村婦女所有的檔案資料,一個普通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和大多數人近乎相似的資訊。相似得可以忽略,簡單得可以遺忘。可是,就止是這些,縱使相似也在心底,縱使簡單也在心底,縱使平凡也還在心底,勒石成碑,永不磨滅。

  母親一生育有三子,無有姑娘。確切點說,是三子一女。那個苦命的丫頭,我的姐姐在兩歲的時候嚴重脫水,因條件受限,不幸夭折。現在算來,有的話長我四歲,也該是四十歲載,美滿家庭。且於我們仨來說,大姐如母,那該又是多麼幸福而美好的事情。現在大姐遠逝,傷情悄遁,然三子齊眉且都家室已就,兒女繞膝,對於母親也算是個告慰吧。

  在那年那月,各行各業糾正“左”傾思想,農村經濟疲顯蕭敝的時期,母親見到了在這個世界上她的第二個孩子,全家人視如至寶的我。那時的爺爺臥榻不起,奶奶顛著小腳忙於家計;那時的父親在公社飼養組、菜園子上工;那時的我脖頸上佩戴著粗壯的紅布鎖子***用紅布纏裹成項圈,配以鈴鐺;北方謂為值錢娃、寶貝蛋***,被抱著、捧著;那時的母親白天上勞,晚上持家,在食不果腹,青黃不接中苦度時月。凡偶有白饃細面,俱積於子食,勿論自己餓得昏花,疲憊不堪,止為炕頭那個娃娃。兩歲餘,祖籍陝西乾縣的奶奶步爺爺後塵而病卒,乃至今不辨其容,更不說名姓。大家常說,生前的奶奶賢惠一生,探故不過一二,勤苦守家終到別,後礙於途遠不便,終亦未能告故,至今遺恨懣胸。欣慰的是,大家都說現在的二姑特像她老人家,故每見到風燭瘦削的二姑,都倍感敬重而又溫暖,大家都會念想那個逝去的慈祥的老人。母親每言奶奶,都會灑淚溼巾,欲語千言。這個時候,我都會溫暖的想,想那個永遠的奶奶,母親的母親,和母親一樣的老人。

  母親和父親結婚的那年前,大姑、二姑嫁到了山莊裡。兩個姑爺人都很好,族裡家丁興旺,地多糧豐不怕餓。後來,唯一小姑嫁到了河灘縣城腳邊,雖少了地大糧多之慕,但近得小本行當,過活勉強。愁怕小女餓了肚腸,爺爺總是放不下手腳。父親和三個姑姑其四人之命道,都是遵了爺爺訓願,算是妥當安排。就我的名號,落地就已受訓,稱旁人勿改之,與舅父長子“太平”皆為“平字輩”,取平安順當之意。後族親直輩皆為守約,無違老人願。故我的“平均”之意,更顯老人良苦用心,願望美好之至了。至今我以此名立世行走從無更改,雖字俗意淺,但明瞭響亮。且勿論誰喚都辨得出來,應聲見人;母親常喚,喚得習慣,習慣一生,喚兒心暖,不虛此名。

  父親為獨子,總享得長輩、姐妹憐護,兒時經困苦之遭居少。至年少進過學堂,讀書習字幾年後,終因緣故止學回家,孝道高堂理料門戶。待母親進門,三口土窯,兩方板櫃,一椅一箱,終為一家,勤儉本分渡難關。那時的日子,成家先餬口。父親在公社飼養過牲口,種菜、賣菜,掏廁所,後來下煤窯背煤塊,進磚廠幹苦力,直至下崗又迴歸土地,三分薄田養活眾老少。在那些逝去的時光裡,總生長著父親鮮活的記憶碎片。油黑的工作服和斑駁的礦燈帽,誠摯樸實的眾工友,發到工資拎著雞蛋、扛回麵粉的喜悅……

  篇2:母親

  青春會逝去;愛情會枯萎;友誼的綠葉也會凋零。而一個母親內心的希望比它們都要長久。——奧利弗·溫戴爾·荷馬

  清晨,陽光在髮梢上駐足,迎接花的盛開。你的一生,從沒離開過土地一步;你老了,還是堅持住在故鄉那一間簡陋的老房子裡;一張床,兩盞燈,三扇窗,四面牆,便是你這輩子所有的積蓄。溫情,溫暖,***,幸福,它們離我並不遠,隔著空氣,隔著玻璃,那麼悠長的光陰,其實只有一牆之隔,我們伸出雙手,偶爾回頭,偶爾回家,輕而易舉你就可以探測到它的溫度。

  春夏秋冬,匆匆輪迴,又是一年,過路的山風吹黃了滿山頭的秋田,荒蕪了陳年的舊事。我循著秋末的印記,走進一望無垠的麥田,走進母親溫暖的懷抱裡,收穫一抹抹金黃。母親,總會起的很早,記得有一次黎明還未初升,她就邁著輕輕柔柔的腳步,走出了家門;我很好奇母親這些年為什麼起那麼早,所以那年我特意起了個大早緊隨其後,我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畏手畏腳躲在母親的身後,生怕一發出聲就被母親發現。

  母親來到田間彎下腰,用粗糙的雙手拔去田埂生肆意橫生的雜草,直到正午才回家;而我就在離田地不遠處的大樹旁,遠遠望著勞作的母親,眼前出現揪心的一幕幕,頓時明白這些年她起早貪黑的原因,理解了這些年她這些年默默承受的委屈和辛酸。這一天清晨,母親卻不知我悄悄跟著她的身後,我就這樣靜靜地陪著母親,一直陪著她,直到她走上了回家的路。我揉了揉溼潤的眼角,俯下身拾起麥尖上那一滴晶瑩的露珠,放入心間,用愛典藏,直至有一天它溫潤成一份永不枯竭的美麗,不為別的,只因它浸透著母親的智慧與汗水。

  在我的心裡母親像是一面皎潔的圓月,溫柔成一面明亮純淨的湖,它是一種溫柔,一種呵護,一筆一畫慢慢抒寫著親情的溫暖。

  冬天的時候,父親載著疲憊的夕陽,回到了家;母親已生好爐火,溫暖了家的四周。

  小時候,我常常在記憶裡,看見母親與父親吵架後,抽泣著單薄的身子,從臥房抱起父親幹活後脫下來的髒衣服,低頭去井臺上用力搓洗。嘩嘩的水聲從母親的手指尖溢位,滿滿的都是委屈與心酸。

  如今,母親在這片土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跡,被歲月輕盈地拂去,成為無法拭去的記憶。稻田裡,她的身影很單薄,握著鋤頭,佝僂著腰,默默地耕耘,用無怨無悔的汗水證實一個農村女人的善良與樸實。母親,漸漸的,我長大了,我掙脫你那溫暖的懷抱,嘗試著在這片希望的田野上,努力踩踏,不停奔跑,只為止住你臉上汗如泉湧的勞累。我的奔跑在陽光下晃動,我的呼吸在雨中交替,我的頭髮在風中飛舞,只為貼近你身影裡的滄桑。你是風景裡靜默的一幅油畫,我是站在風景之外的少年,我只有用默默的行動與善良,才會觸及你靈魂深處的初衷。

  透過牆上那泛黃的老照片,你的音容,被飛舞的黃土淘洗過後,滿布滄桑;你的笑貌,被歷史的指紋撫摸過後,滿是褶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假裝對著空氣說話,透過微弱的燭光,偷偷地打量你眼角的紋路,卻只看到你佝僂的背,馱著生活這座厚重的大山。夢裡夢外,你的呼喚,細若遊絲,溫軟如柳絮;風景,風景之外,你的呢喃,暖若陽春三月。我多麼遺憾,沒有在你年輕的時候,把你深愛。

  離家時,你曾對我說:“生活,是一顆結實的米粒或一顆粗糙的土豆,要麼過得金黃,要麼過得圓潤;只要路對,就不怕遠。”

  “你如春天裡溫暖的陽光,也像婆裟的大樹,讓我淋浴在明媚的春光之中,藉著大樹的綠蔭庇護,如小草一樣茁壯成長。”

  母親,每當念起你的名字,世界真的很美,每天我都會把你美麗的名字放在胸前。你是我筆下的一首長詩,寫滿了勤勞、善良、自豪和掛牽。一把梳子梳不盡你的愁,一聲呼喚割捨不掉你的惦念,一生的艱辛讀不盡你眼裡的堅強。

  篇3:母親

  這個題目對任何人來說都不陌生,要寫,一生一世都寫不完。但真正的動手來寫,不是每個人的感覺是一樣的。我一直想寫寫母親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有人總把母親與嘮叨連在一起,可怎樣的都想不起母親一生對我嘮叨了什麼。母親的一生平凡得像水一樣,難以聚在一起,使人感覺不到她有什麼特別的耀人之處。

  母親這一生生了七個孩子。長大成人的有五個。她不識字,當我手捧書本的時候,母親看著我說她,認識一個“糞”***繁體字***字。“就是米田共合成的嗎?”她問道。那還是她在五七年上夜校時認識的。因為忌諱直呼母名,她的名字是不是認識我至今都沒有問起過。我上到五年級,母親教我怎樣的洗衣服。母親說:內衣要先洗內面,外衣要先外面。上衣要先洗衣領和袖口。外衣和內衣要分開洗。成家後,由於自己學會了洗衣疊被,給妻子減輕了不少這方面的家務負擔,同時也迎來眾人讚許的眼光。這四十年過去了,至今我還能這樣的用手搓洗衣服的。從洗衣的事情中我感到母親對我一生的影響有多大。

  母親這一生沒有什麼愛好,但她會做女工。繡花、做鞋、縫衣服,她樣樣在行。小時侯我們穿的鞋子、襪子、衣服全是母親親手給縫製的。有時候襪墊、鞋墊上還繡上玫瑰、荷花什麼的,讓人一見就喜歡。小時侯不知道母親的辛苦,只知道別人誇母親的手藝,心裡就高興。母親今年八十八了,但凡你給她買的新衣服,她都要動手拆拆裁裁,合上她的意願為止。我們從不理解,但也不阻難她這樣做。

  母親年輕的時候,還會做一手好豆腐。為了把豆腐做得更好,她常常要推起乾隆七年留下的石磨,一百多重的石磨,跟隨她大半輩子。從我懂事起她就推著那扇磨。母親做豆腐時,還要趕清晨別人沒有挑過的井水。母親說平靜的水做成的豆腐才好吃。在我們那一帶母親的豆腐是有名的,除了賣,自己剩下吃的卻很少。

  逢年過節的時候,母親還根據節日的不同,會做各種美食、糕點。有時候,我們吃著,別的孩子瞪著小眼睛,口含小手指,甚至哭鬧時,我就最感到自己的心裡笑得有多麼的甜蜜。這種甜蜜,我與妻子一同傳承到了孩子的身上。

  還有母親侍弄的菜園,那真叫一個好。蔬菜瓜果品種多樣。別人家的小孩吃黃瓜,我們家吃的是甜瓜,蜜糖罐什麼的品種別人都叫不出名字來,我們卻年年地有得吃。正因為有這樣一塊菜園,母親教會了我認識了許多的瓜果和時令蔬菜,掌握了鬆土、除草和種植的一些技能。這為我今後在農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十四歲的那年,父親病故了。母親常年的櫛風沐雨,入我們眼簾的都是勞作的身影。哥哥成了全家唯一男勞動力。我和弟弟都在讀書。共大畢業的七二年,我被學校直接推薦到九江教育學校讀書。當時我感到母親的辛苦,家裡供養不起,就打算不去上學。當我把能上學的訊息告訴母親的時候,母親說了一句,“乖乖,哪有學不去上的道理呢?”就這樣我就成了那個時代的驕子。

  畢業以後,分配了工作。那時一家有一個吃商品糧和有工作的,是光宗耀祖的事。可這光榮是一回事,吃飯是另一回事。工資每月只有三十元。生了兩個孩子後,母親也感艱難,盼望我的工資長到了五十元就好生活了。現在我的工資漲到了三千元,母親也沒有問過我要一分錢。八四年,哥哥得了糖尿病,生活陷入了困境,我卻無力接濟他們。母親除了每年暑假幫幫哥哥家“雙搶”外,在我的面前沒有嘆息過。哥哥病故後,弟弟成家結婚都是靠他自己。我這個哥哥盡不了責任。母親一直和我在一起生活。兩個孩子都是靠她幫著帶大的。從小影出生時算起,已有三十三年了。這三十多年,我只感到生活平靜,家庭和睦。

  母親時今八十八歲高齡了,背也駝了,耳朵發了背,但精神矍鑠。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了靚麗和英俊,只有平安和健康。每天需要的不僅是陽光和溫暖,更加希冀的是同情和問候。母親除了自理一些洗涮外,其它的事情是不能做了。但這種輕微的自理,我卻從心裡感到安慰和幸福。總感到這是母親一生德行修來的福分,是我們做兒女的福祉。

  年近花甲的我,每天需要想起的總是母親。我希望母親的生活仍然像水一樣,平靜得沒有漣漪就好。

  母親,一個平凡的女性。她的前半生,艱苦努力,卻命運多舛。母親看到今天的生活,她心裡感到有太多的滿足。她的世界裡,已經有了第五代“玄孫”,母親已譽入為人世間不多見的“高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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