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遺憾的初戀愛情故事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2日

  愛情有很多的遺憾和不完美,只是當時為我們太年少,當時的我們還很倔強。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一些給大家,歡迎大家閱讀!

  1.最美的徒勞無功

  初戀無限美好,但能跟自己的初戀走到最後的屈指可數。所以今天,我想跟各位分享一段沒有結果、無法天長地久的、充滿徒勞無功的愛情。

  我真正的初戀發生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那時,我愛上了坐在我後面的那位女孩。每次要叫我的時候,她都會非常用力地捏我。我痛得回頭大叫,她就會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笑著說:“我就是喜歡捏你,怎樣?”

  但是,每次被她捏的時候我都非常開心,因為她是全班最可愛的女孩子。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會反抗——趁她在擦黑板的時候,我會偷偷摸摸走到她後面,用力拉她的馬尾,然後掉頭就跑。

  有時候是她惹我生氣,有時候是我惹她不開心。當她氣得不和我講話時,我就會畫很多漫畫送給她,並且在漫畫的右下角簽上我的名字——我的本名柯景騰。

  她每次收下漫畫時,都覺得匪夷所思,問我:“柯景騰,你幹嗎要簽名?”

  我說:“因為我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漫畫家。你要好好把這些畫妥善儲存,將來一定大增值。”

  她說:“真的嗎?”

  我說:“我保證。”

  就這樣打打鬧鬧,我們終於來到了畢業那一天。她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讀書,後來居然跑去歐洲留學,我沒有了她的任何訊息。

  又過了好多年,幸好網路出現了,就在我的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上映之前,我在Facebook上找到了她。

  我非常興奮,在網上不停地問她:“我是柯景騰啊,你還記不記得我?”

  她說:“當然記得啊,有誰忘得了你。”

  聽到這話我好感動,正當我要發揮我超強的記憶力跟她滔滔不絕訴說我倆之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時,她卻搶先說:“當我知道你開始寫小說、出書,後來居然又當了導演拍電影之後,我非常驚訝,因為我總是以為,你將來會成為一位漫畫家。我的抽屜裡到現在都還放著當年你送給我的那一疊漫畫,上面有你的簽名,我一直都在等它大增值呢。”

  那一刻,我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正當我想跟她說“其實我當年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的時候,她只是淡淡地回覆我說:“其實,我早就都知道啦。”

  那一刻,我覺得好幸福。

  我們終究沒有辦法在一起,就像很多童話故事一樣,她現在是兩個小孩子的媽媽,她和她的老公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而她家的抽屜裡,還偷偷地放著當年我畫給她的那一疊漫畫。

  愛情有很多的遺憾和不完美,就讓我們帶著這份溫柔的遺憾、不完美的完美,倔強、快樂地長大吧。

  2.那道深深地印痕

  很多年前,一位年老的女作家給我講起過她的初戀。

  那是中國的抗日戰爭年代,她是八路軍中一名14歲的戰士。她暗戀著一個大她幾歲的士兵,當時,他們的部隊駐紮在一個村子裡。

  一天,那士兵被派去前線,她和戰友們去送。她知道他很可能一去不回,卻沒有勇氣說出她心中洶湧的愛和巨大的悲——她畢竟不是卡門。她和卡門完全不同,她對異性的暗戀是一種隱忍的激情。

  她甚至從沒有單獨和那士兵在一起。她就那麼走在人群后邊,沿著村口一戶農民家的院牆一直走到村外。那是中國北方農村常見的一種“乾打壘”土牆,她一邊走著,一邊下意識地用大拇指在土牆上深深划著,一直劃到土牆盡頭,一直到那士兵消失在原野上。

  後來士兵犧牲了,這女孩子每天都到村口去看土牆上被她的指甲劃出的那道深痕,土牆上那條長長的劃痕便是她的初戀。半個多世紀過去,年過八十歲的女作家告訴我,即使在今天,每當想起初戀,她的大拇指仍然會升騰起一種灼熱。

  我記住了那灼熱的大拇指,那是獨屬於這個女作家的簡樸而誠實的愛。而這樣一種隱忍的純情,我相信不同民族的聽眾都能夠理解,這是人類的心靈能夠共同感受到的東西。

  當我在書桌前坐下拿起筆,有時會莫名其妙地想起這位作家的初戀故事。

  3.那件瘋狂的小事兒叫愛情

  我的青春太不完整了,連封情書都沒收到過。

  唯一能和浪漫搭上邊的,是初二那年有個外班的男生經常藉故在我們班門口駐足。我對此事毫無知覺,還是我們班的女生告訴我的:“你看那男的老看你。”

  看就看吧,我是演員,早被看習慣了,又是來瞧新鮮的吧。

  那個男孩子很準時,每天課間操過後我都會看見他,他就這樣出現了一個多月。

  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來找我的,我也覺得再這麼下去有點兒怪怪的,就把這事兒跟我媽說了,我媽聽完了說:“甭給人家告老師了,甭傷著人家。”

  第二天他再來的時候,我就走出教室跟他說話:“你找我嗎?”

  他被我嚇了一跳:“嗯。”

  我跟他聊了會兒,談了會兒人生又說了說理想,最後送了他一張《婉君》的簽名劇照,告訴他以後不要來了,祝他學業順利。是啊,我們80年代的少年就是這樣質樸。

  在感情方面,我非常恪守傳統,不敢輕易嘗試為愛痴狂的感覺,須知“早戀影響學習”這種說法根深蒂固地影響了我們那一代青少年,大多數人面對早戀,都有一種又怕又愛的感覺。

  有一段時間綠豆忽然忙碌了起來,問他放學幹什麼,他就告訴我們:“打球!”可是沒幾個月,綠豆就打電話給我們一幫死黨。他心情沉痛地說:“我失戀了。”

  我和仙仙立刻趕到他家,綠豆臉色憔悴,形容枯槁,一身煙味,與往日那個性格隨和、能言善辯、擅長以花言巧語騙得姑娘芳心的他相去甚遠,我和仙仙都嚇壞了,想方設法開導他,唯恐他想不開釀成苦果。

  綠豆也是初戀,不敢跟爸媽說,只能跟閨蜜們傾訴心中苦痛,說到傷心處,眼角淚光閃閃,想哭又不好意思,拼命忍著。

  越發看得我和仙仙鼻尖兒酸。

  失戀的人話多。綠豆在絕望的深淵裡撈到我們兩根救命稻草,傷心得連飯都忘了管我們,拼命逼著我們剖析他的精神世界。我和仙仙餓得前胸貼後背也就沒客氣,一邊敷衍著寬慰他一邊摸進他家廚房開冰箱。

  好在他家冰箱裡還有哈密瓜和提子,我們邊吃邊安慰綠豆,“大丈夫何患無妻”“天下誰人不識君”云云。這樣的事情多了,我漸漸成了小團隊裡的“救護車”,不管誰表白被拒或遭遇劈腿都會第一時間想起我。

  在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來自海峽對岸的瓊瑤劇憑藉悽婉動人的愛情故事和俊美飄逸的演員陣容迅速地打入了大陸市場,虜獲了萬千少男少女的心。

  愛情是瓊瑤劇中女性的生存態度,也是她們生存的全部意義。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痴男怨女們競相投入到愛情生活中去,紛紛以一種“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的姿態比著看誰會為愛情付出更多。失戀後要不尋死覓活一番,你都不好意思出門去見朋友。人人都找我談心,弄得我有些應接不暇。為了不辜負大家的信任,我弄了個小本兒,像《編輯部的故事》裡面的李東寶一樣,專門謄抄各種治癒失戀的金句,攢起來給情種們預備著。

  比如,“所謂愛情,便是過分誇大兩個女人之間的差別”。

  再比如,“你若將過去抱得太緊,又怎麼能騰出手來擁抱現在?”

  天長日久,我的心理諮詢服務在朋友中得到了廣泛好評,大家奔走相告:被分手,找金銘。

  痴男怨女可真多啊。我的治癒業務展開得如火如荼。

  我也從中受益良多,雖然當時我沒有戀愛,卻以一位旁觀者的身份見識了很多令當事人肝腸寸斷的愛情故事。年輕人在初戀時往往態度真摯、姿態笨拙,因此常常失態,以為放下身段苦苦相求就可換得對方駐足,結果往往適得其反,不但失去了情人,連自尊也被踩得粉碎,越是求著對方回頭,人家跑得越快。與其苦苦求對方回頭,不如坦蕩放下,或許還能贏個態度分,換得“再見仍是朋友”的灑脫。

  我把這心得告訴綠豆,綠豆此時早非吳下阿蒙,對感情一事想得開,放得下,說起往事一副雲淡風輕、雁渡寒潭的派頭,再沒有了第一次時的緊張和狼狽。“我對感情的態度非常坦白:只要在一段感情中以誠待人,沒有欺騙和強迫,那就是有收穫的感情,也不必去計較是不是一定開花結果了。如果發現無法相處,雙方心平氣和,好合好散,買賣不成仁義在也是一種選擇。”

  聽得我五體投地。

  本來綠豆老師還要繼續發表高論,但被手機簡訊打斷,綠豆老師甜蜜地發著簡訊,小臉兒上泛起了幸福的紅暈。

  我忽然對自己過往的青春產生了一點點遺憾,這種感覺在看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時格外濃烈。

  當時前排坐了一對清秀可人的小情侶,電影結束後,小男孩面對銀幕遲遲不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惹得身邊小蘋果一樣紅潤甜美的小女生嬌嗔:“幹什麼呢,還不走?還在想你的沈佳宜啊?”小男孩悵然若失:“哎,你別說,陳妍希還真挺像我們初中時候的女班長。”

  蘋果臉妹妹立刻捏起一雙粉拳鬧著不依:“喲,你初中時候私生活夠豐富多彩呀!我怎麼不知道?”

  那麼多朋友都被這部片子觸動,多半是因為在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裡,每個人都有過自己的沈佳宜或柯景騰吧。我落寞地想,我也當過那麼多年女班長呀。回想少女時代擠滿“工作”“學習”“給別人當知心大姐”這些破事兒,連一段戀情都塞不進,我的青春太不完整了!

  當時我們以為自己很明智、很理性,殊不知很多很多年後才發覺,原來自己失去的東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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