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父親老了的情感散文
父親不像母親那樣細心,沒有那麼多兒女情長,也不善表露自己的情感,但卻用肩膀默默撐起了這個家。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父親老了
父親老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父親的衰老如此之快。
我們一直以為,父親的身體很硬朗,就是稍有不適也是因為他“不注意”的結果。總是覺得只要老人能活動,他自己能夠去醫院或者去門診,就說明他的身體健康,就萬事大吉。
我們早就知道父親是糖尿病患者,也知道他在用藥店買的所謂“中藥保健品”類的東西控制著血糖,而且還告訴他“保健品所含的成分不清楚,會有副作用”,但是自始至終沒有陪他去正規的醫院治療或者諮詢一下。
我們從來沒有認真地對待父親的身體。偶爾的“關心”也是輕描淡寫地問候,或是帶著“埋怨”的“呵斥”,總是怪他不注意保養,不鍛鍊身體、胡亂吃藥,等等如此。甚至於他前年的住院也是簡單地認為父親的身體是在進行短暫的修復。
然而,就是這一次,父親突發“低血糖”昏迷不醒,被緊急送到醫院搶救,我們從心裡才覺得應該好好重視父親的身體,也應該真正的儘儘孝道了。
當我們面對病床上的父親開始輪流伺候的時候,當我們認真地考慮這一頓飯父親應該吃什麼的時候,當我們不得不給父親接屎接尿的時候,當我們給父親洗臉洗腳的時候,當我們為父親按摩乾枯的雙腿的時候,才意識到父親已經漸漸老去,我們陪伴他的時間正在一天天地減少。突然感覺到現在還能作為兒子而儘儘孝道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反省,如果早一點認真地對待老人的身體,如果早一點陪老人看醫生,如果早一點細心得關愛老人的身體,是不是可以能夠延緩一下老人身體衰老的腳步呢?是否可以不會留下子欲孝而親不待”的遺憾呢?
“父愛如山,母愛如天。”
作為子女,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伴父母慢慢變老,一起靜靜地享受擁有彼此的生活……
:父親老了
發現父親老了,彷彿很突然,沒有給我一個慢慢接受的過程。也正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感受,才讓我體會到了不曾有過的沉重,勝過一切傷懷、一切愁苦。
常年在離家比較遠的地方工作,見到父親的機會是很少的,以至於對父親退休後的生活缺少足夠的理解和關懷。我常常只是責怪自己因工作的繁忙而無暇顧念父親,其實倒不如說是自己有意找的一種藉口罷了。總覺得父親還很年輕、硬朗、如往昔一樣能夠輕鬆的承擔起家庭所有的瑣碎,卻不曾細心的留意過父親臉上那被歲月刻鑿後的深深痕跡。
退休,對一個勞碌慣了的人,其實不一定是真正的放鬆。或許只有在終日的辛勞裡才能讓自己的情感有所寄託,不至於感到過分的空虛。就像一個習慣於多年軍旅生活的老兵,突然離開部隊後那種莫名的惆悵。關鍵是能不能從心靈的暗角處走出來,重塑一個更加適合自己的生活,而我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不會生活的人,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更喜歡把一些瑣事中的不愉快,像傳遞接力棒似的遞給接下來的明天,甚至後天。
就在這樣的自我否定和折磨中,父親怎麼不會迅速的老去呢?根根白髮像春筍般的冒然突起,總是拔了又生,生了又拔,結果都到了再拔就得成禿頂的地步。可我還是不想因為父親那生理上的老態而撼動了我對他曾經年富力強、精神抖擻時的印象和崇拜。
父親老了,他會常常在我耳邊講起他的睡眠、飲食是如何如何的不濟,我總是會有意的逃避這些讓人揪心的內容,因為,我不想承認——父親老了。
儘管刻意的強迫自己在事實面前模糊起來,不去思考那些總認為還很遙遠的問題,但事實終究是事實,一個木訥、呆滯的眼神,一個緩慢、遲鈍的動作,一聲力不從心的嘆息,都能衝破我意念中的固執,直擊那顆脆弱而不堪負重的心靈。酸楚的淚水,是無聲中簌簌落下,突然間才翻然醒悟:父親,真的老了。
我會常常的勸說父親,不要因為兒女們對生活的選擇而過多的操心或者耿耿於懷,畢竟我們曾經年少無知的歲月已然過去,已經有能力在紛亂繁雜的塵事中尋找屬於自己的方向。哪怕一兩次的失敗,也無需過分的在意,或許那是人生必走的彎路,跌到了,才能走得更加穩健。
對於我的勸說,父親只是口頭上答應,不再過問。可我知道父親依然在暗地裡對我們時時關注和祈禱著。
當孝敬這個詞正式的步入我的日常生活時,才發現自己猶如一個***的孩子,多年來自己都是被愛著的物件,而今當這種關係開始發生轉變時,自己竟是如此的呆板和愚蠢。就像一個剛做爸爸的人連抱孩子都不會的那種尷尬和遲鈍。總認為孝敬就是補償,給父親特意買這樣那樣的物品,吃的,穿的,玩的統統囊括,卻不見父親因此而高興起來,反而更加的愁苦,是的,我無法理解父親真正需要什麼。
看著父親日漸的消瘦、寡言、多愁,我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無法開啟父親的心結,恨自己在曾經接受愛的過程中忽略甚至忘卻了給予,從而使我們總是存在著一段心靈上的距離。也許我真的該卸下很多渴望追求的東西了,給自己留一點空間,去融入人生情感的課堂,學習那些在自己的概念中還很模糊的東西,填補那一處處令人憾痛的空白。
讓我們一起努力好嗎,父親。
:我的父親,老了
六年前,父親穿著一身米白色帶帽的運動服去火車站接的車。那時,他的步伐矯健,腰板筆直,一下子就接過了我手裡所有的重物,留給了我一個健步如飛的身影。離開時,依依作別,想帶著父親一起離去。但父親卻執拗不肯,說去了給我和兄長會增加許多負擔,等哪天真老到需要我們的照顧時再來。
六年後,得知父親要來京城的訊息,還頗感驚訝,不知兄長是怎樣遊說的。可等到今天與父親重逢時,一切都有了答案。。。。。。
聽到咚咚地敲門聲,我急匆匆地跑了去,雖然是兄長家,我還是第一個站在了門口打開了房門。頭髮斑白,身影微駝的父親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後面跟著消瘦卻神采奕奕的母親。
“爸!”
父親微微愣了一下:是斑竹啊?!
我趕忙給讓進了屋,發現父親的話語聲聽著彆扭,有些跑音。再看父親彎腰換鞋的動作也是遲緩的,手甚至有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順著他彎曲的脊背看下去,那雙白色球鞋的邊上有一些開線,咧開了個小口子,並沾上了黃色的泥濘,一瞬間我對他所有潛藏著的冰封的恨意都被某種酸楚的心疼給融化了。
在客廳裡陪著父親聊天,他張開嘴,讓我看他的牙,令人驚秫。空曠的牙床,潦倒地站立著幾顆發汙的牙齒,這樣破敗的口腔裡怎能不發出漏音的語調。我勸他去鑲些假牙或者做個牙套什麼的,被父親婉拒了。忽然想到父親的鞋,於是提出檢視下他的衣物。櫃櫥裡兩個小小的正方形格子便是所有的。本想接著詢問父親在小城裡那些精心養殖的花草,可我把這些都吞嚥了回去。所有的這一切,都已一目瞭然。
那個曾經站在巴陵大橋蘑菇亭公園裡一身西服英俊瀟灑的父親呢?記憶裡總是習慣將美好的那一刻定格,然後忽略掉無情的歲月,忘了世界上還存在著這麼一把殘酷而又無形的刻刀!
父親說第一眼看見我時,不認得了,如果不是我叫他,還以為走錯了門,說我長變了模樣,我笑嘻嘻地打趣著說:變漂亮了吧!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但心底想的卻與嘴上說的有著千差萬別,那個從小被他呵護在掌心的女子,也已改變了舊顏。是世事的滄桑吧,我早幾經褪去了當年梳著兩根小辮子時天真明亮的姿態。我揣測,父親的腦海裡定格的也是我曾經依偎在他身旁的那一幕。
下樓時,我走到轉角處驀地停滯了腳步。等母親、嫂子和小侄女依次從我的身邊走過後兩三分鐘,才看見了父親蹣跚的身影。馬上返回去,朝著父親伸出了手。我知道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像上樓時拒絕我,而去扶著樓梯的欄杆。父親朝著我笑了笑,沒說話,也伸出了瘦削的手掌,任由我攙扶著走下了樓。我想這一刻我們是心靈相通的,也是血脈相融的。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句“出門搔白首,苦負平生志。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回去的路上,頭痛欲裂。混亂的思維,千頭萬緒,在我的大腦裡上演著凶猛的殺戮。許多許多的舊事輪番在眼前浮現,昏昏欲睡時,想著:
我要給父親買一雙嶄新的鞋。
還要再給添置一些別的衣物。
將來有可能,我還要把他接到我的身邊,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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