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歲月的盡頭等你
電話響了,你問我,可否會等你?我問多少年,你說,不知道,要等弟弟完婚,可能兩年、三年......
自你離校後,有多少輪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邊落下,已無法記清,但每次都是你在電話的那頭,我在電話的這頭,中間相隔千山萬水,顯然,我們已習慣了電話裡甜言蜜語的溫馨,兩年的時光也隨著之悄然而去。
難道這樣的煎熬已是前世註定!回首過去,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學的青蔥歲月,原本平淡無奇,不帶一絲波瀾,但一次偶然的邂逅,你輕輕敲開了我愛情的門扉。我對愛情是很懵懂的,至少在和你相遇、相識、相知前是這樣。
偶遇來得太突然,一切都在不經意間。
大一那年,你和朋友踏入了我生活的校園,原本我只是陪朋友去湊熱鬧的。恰逢午餐之際,食堂原本很是喧囂,但那天卻出奇的安靜。
不短不長的小馬尾,淡黃的體恤,背上黑黑小書包,搭上充滿溫馨的牛仔,加上清脆悅耳的溫聲細語,一切都將你包裝得溫文爾雅。我喜歡你吃飯時的樣子,左手握著勺子,右手拿著筷子,只是拿筷子的姿勢看上去不是那麼嫻熟***這也是你吃飯時喜歡附帶一個勺子的原因***,吃飯也不曾發出一絲絲響聲,用“典雅含蓄”來形容你的樣子我想是再恰當不過了。
你潔白而又柔嫩的每一寸肌膚即便是掐不出水,但著實已讓我眼神情不自禁地遊離,難道這就是所謂男人的本性?——因為即便我假裝看窗外或者是行走的人群,但還是無法掩飾跳動的心機。
自從遇見你,我的世界失去了喧囂,即便在茫茫人海也不曾看見一個人,或許是因為打哪兒起,我眼裡的世界已只剩下你一人。
後來我開始默唸你,但我卻假裝幫助別人去追求你。因為我不願你離我而去,即便成了朋友的女朋友,我也可以多看你一眼。不!不是我自己沒勇氣去追你,而是我心裡儲存了諸多無助的嘆息。
你大我一屆,雖在同一座城市,但卻分離在不同的學校。其實這都還不算距離,即便每天坐上兩個時辰的公交,我也有十足的勇氣靠近你。原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我學為同鄉,生為異鄉,很遠很遠的異鄉。從此,我不相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站在我面前假裝不認識。
一次偶然聊天,你提到了貴州。即便你眼裡它多麼的美麗,但在江浙老一輩父母的眼中,對貴州的印象除了彎彎曲曲的泥濘小路、雄偉壯麗的大山外就是貧窮落後的村落。
是的,父母是渴望子女留在身邊的。長途撥涉遠離故土,對於我們來說那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為什麼我們會想得那麼長遠呢?我常常反問。也許,這就是我們一個共同的默契,深思熟慮成了我們的共性。有時我在想,這究竟是我們的優點,還是我們的缺點。
我寧願自己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人,不用考慮前方的每一步路途,如果那樣,或許人生就會輕鬆很多。
如果故事照這樣發展下去,那可能我眼裡的青春將止步於此,因此,我又一次相信萬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這句亙古不變的話語。
時隔兩年,我們時而聯絡時而淡漠,在無聲的歲月當中,我幾乎能聽到你對我的呼聲,不,是我對你的呼聲,在夢裡,在幻境中,亦或現實中。2012年4月13日,已臨近深夜,我再也預製不住內心滾燙的靈魂,看到你難得線上一次的頭像,我鼓足了十足的勇氣,做了我的信鴿,將深埋在心中的那首詩,傳達與你。你沒答應,也不曾拒絕。
那晚,我的心幾乎一直是跳著的,也記不清是過了多久自己才入睡。我告訴自己“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從此我們步入了愛河!
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我幾乎快要忘記了你長什麼樣子。無數次的盼望,你終於來到了我們學校,即便之前你已經來過多次,對我來說那是第一次。也許是為了避免尷尬的緣故,那天除了你,還有你很多的同學。第二次,第三次......終於,世界只剩下我們的身影,我輕輕地嘗試著觸碰你纖纖細手,從此,兩顆心有了交織。
還記得給你留下的淡淡一吻,在財大冷清的公交站,我去看你,你送我,踏上公交前的剎那間,乘你不備,我在你嘴脣烙下了深深的印記。不,不只是你的嘴脣,還有財大深山小亭,林科院幽幽竹徑,昌航亭臺樓院,前胡柳枝湖畔,後山蒼翠松林。數不清了!當然,踏過的每一粒土,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烙印,留下的,是兩顆交織的心!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短暫,如夢如幻,每次跋涉看你,你掛滿汗珠來看我,都是如此!距離,猶如一條天河,流淌在你我之間,我不曾跨越,你也不敢冒然。
而今,我已離開學校,回到了久違的故鄉——貴州。
兩年?三年?......我不知道需要等多久,我知道電話那頭的你一定心急如焚,我也知道你害怕我說對不起,最終我轉移了話題。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通話時,我悄悄打開了《日記本》發黃的扉頁,淡淡地留下了一行文字:我在歲月裡等你,時間不限!
在某個角落靜靜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