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只是畫了個圈的故事
一
認識顧小北的人都知道他有個霸道任性的女朋友,名叫林小蠻。
只要聽過我名字的人都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的臉上清晰的寫著:名副其實。真是少見多怪,林小蠻林小蠻,不野蠻怎麼能叫林小蠻。顧小北常常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對我說,為什麼你就不能溫柔點?我總是不以為然的說,溫柔的話就不是我林小蠻了。我總自以為是的認為他的絮叨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寵溺。
但凡是顧小北的朋友,沒有一個對我有好評。可是這不能怪我,誰讓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我林小蠻看不慣的呢。就比如有次顧小北的一個男生朋友要回老家了,邀請顧小北去他家吃頓辭別飯。正當我鑽進櫃子裡熱火朝天的挑漂亮的衣服時,顧小北一個電話粉碎了我的積極性。他吞吞吐吐的說,我朋友說最好我自己去。我不解的問,為什麼?他說,因為咱們倆是情侶,他怕他父母看見影響不好,因為畢竟咱們年紀還小...顧小北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覺得一股火躥上了頭頂,我非常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請轉告他,他在放***!
顧小北說了一大堆道理安慰我,最後還是獨自去了他朋友家。顧小北迴來的時候,也帶來了他朋友的歉意。我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是聲音很輕卻很認真的對他說了一句話:如果我的朋友不能接受我喜歡的人,那我也不會接受我的朋友。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丟下我轉身去他朋友家的瞬間,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我很想和顧小北大聲的理論,我們已經是大學生了,談戀愛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的朋友不喜歡我可以直接說,何必用這種方式敷衍我,我不是傻子。可是我還是什麼都沒說,我總是以為顧小北是懂我的,我的笑,我的淚, 我的小心眼,我的不講理。
我林小蠻很堅強嗎?不,一點也不。我只不過有點霸道,並不是堅不可摧。
二
聖誕節那天,顧小北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林小蠻同學,鑑於當初我們在一起時太倉促,沒能給你一個浪漫的求愛過程,不如我們在這個美麗的日子分手,讓我重新追求你吧。我配合的說道,好啊,請問您選擇哪種分手方式呢?是平靜如死水的拋棄我,還是作為朋友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又或者是死去活來拉著我的手痛苦流涕?
顧小北略思索了一下說,還是做朋友吧。我笑著鑽進他的懷裡。他說,我是認真的。我假裝痛苦的說,我也是認真的。他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分手了,你走吧。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頂著雞窩頭給顧小北打電話要他給我買飯時,我才知道,他是來真的。
我跑到他的宿舍樓下卻發現他牽著一個女生的手說著什麼。那個女生我見過,是我們學校“校園歌唱大賽”的冠軍楊依依。我忽然明白了。我走過去,一把將他們的手分開,楊依依“啊”的輕叫一聲。我來沒來得及開口,我的胳膊就被一個男生死死抓住。男生平靜的對我說,不準動依依。我氣急敗壞的掙扎著說,你有病啊!顧小北大喊一聲,夠了!都住手!我才不聽他的話,我猛的朝男生的胳膊咬下去,男生悶哼了一聲,鬆開了手。
我忍住眼淚看著眼前的一對***咬牙切齒的說,顧小北你這個卑鄙小人!顧小北無奈的攤了攤手說,林小蠻,你自己也答應分手了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我頓時氣結,說不出話來。楊依依我一眼嬌聲嬌氣的說,顧小北,你儘快處理好。顧小北沒好氣的說,你不是一樣沒處理好。楊依依男生一眼輕蔑的笑著說,我早就解決了。沈白,你說是不是?沈白側著臉一直看著遠方,彷彿整件事和他無關。顧小北溫柔的說,依依,我先上去了,再聯絡。我一把拉住顧小北,你剛說誰潑婦?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顧小北不耐煩甩開我,林小蠻,你真夠惹人煩的。我跌倒在楊依依的高跟鞋邊。
我爬起來,準備對顧小北拳打腳踢的時候,沈白二話不說的拉著我的胳膊,不顧我的喊叫和踢打,強行將我拖走。
三
我左手拿著漢堡,右手拿著雞腿,像個餓了三天的乞丐,毫無形象的大口吞嚥著。對面的沈白終於開口說話了,他靜靜的說,心情好些了嗎?我喝了一口可樂幫助我吞嚥滿嘴的食物,邊胡亂的點頭邊舔了舔手指。
是誰說過,人一旦吃飽心情就會好很多,據說這是因為人的慾望被滿足的關係。我打著飽嗝習慣性的將髒兮兮的兩隻手平伸向對面,沈白的眼睛裡滿是疑問。我忽然反應過來,我已經失去了顧小北。我頓時放聲大哭,聲音越來越大。他有些慌張的拿起紙巾抓起我的手幫我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擦去油膩,我愣住了。
他邊擦邊說,有些習慣還是慢慢的改掉比較好。我將手收回,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胳膊,邊走邊說,你去給我把楊依依追回來!他一言不發的像個玩偶似的被我拖到學校,平靜的看著我。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我邊推搡著沈白邊哭道,我不管,我只要我的顧小北。他看著我,眼底像藏了一汪深不可測的海洋,沒有半點波瀾和漾動。我指著他說,你要是不把楊依依追回來,我不會放過你。
星期五那天,我身上掛了一個“欠債還錢,欠情還人”的條幅站在沈白上課的教室門口大喊,沈白!頓時所有人議論紛紛。沈白從教室出來的時候,我正***一個巧克力味的棒棒糖靠在牆上玩手機。他雙手抱拳外加上他那並沒有多少表情的面孔,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我得意的說,以後你都得聽我的。說完,我轉身瀟灑的離去。
元旦晚會那晚,觀眾席上,我神祕的貼著沈白的耳朵說,我已經把你那位的“裝備”毀了,你呢,任務是否完成?他點點頭。我得意的笑了,就讓你們這一冠一亞統統見鬼去吧。晚會高潮部分來臨時,身穿公主裙的楊依依和抱著吉他的顧小北閃亮登場,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幾乎快要結束了,顧小北的吉他仍然談的有聲有色。我恨恨的瞪著沈白,正在此時,楊依依完成最後一個高難度動作,裙子的拉鍊瞬間從上到下完全裂開來,楊依依的內衣顯露出來,楊依依尖叫一聲蹲在地上失聲哭泣。顧小北扔掉吉他脫掉外衣包住楊依依,我的心忽然很疼。
沈白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現在你開心了嗎?他們本來就沒有錯。我愣在座位上,突然很想發瘋。
欺騙來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