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賢倫優秀書法作品欣賞
鮑賢倫是我國現代著名書法家,書作多以漢碑略參簡書筆意出之,筆勢靈動,渾穆而潤雅,偶作草書亦於“二王”法外略參簡書意趣。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鮑賢倫優秀書法作品,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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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賢倫書法創作特點
古代經學有兩種境界,一種是“我注六經”,側重於訓詁考證、章句解疏,以漢學為表代;另一種是“六經注我”,側重於義理闡發,借古人經典寄託自己的觀點,以宋學為代表。這是古代思想領域對待經典的不同方法,兩者各具功能,各有建樹,不應該有高下之別。
藝術的目的,在於藉助某一種具體的形式,來獲得一種體驗,抒發作者的情感和理想,書法亦如此。鮑賢倫先生在隸書創作中,不是機械地順應隸書的歷史貫例,延續經典的模式,而是追本溯源,深造高古,徑直從上古隸書的源頭,引一泓活水澆灌自家園地,既合於古,又適乎今,在表現隸書書體個性的同時,又表達自己的書法個性,從創作中獲得縱心奔放、恣意豪邁的精神體驗。
因此,無論是他對待古典範式的態度,還是他創造的書法意境,都是在走一條“隸書寫我”的路徑。在他實現這一隸書理想的過程中,有三個特點是非常明顯的。
在強調書法藝術性的時候,人們往往會淡忘書法最本質的特徵——書寫性。其實書法的書寫性與藝術性是共生的,就像硬幣的兩個面。書寫性是書法有別於其他藝術形式的創作特徵,也是它有別於其他藝術形式的藝術特質。在隸書的歷史程序中,書寫性的淡化是由於早期墨跡範本的地面消失,阻隔了人們對漢代及漢代以前隸書真實書寫狀態的觀察與認識所致,石上流傳的漢隸,成了當然的隸書經典。
隸書本該是生動活潑的:“爛若天文之布曜,蔚若錦繡之有章,或輕拂徐振,緩按急挑,挽橫引縱,左牽右繞,長流鬱拂,微勢縹緲。”***晉·成公綏《隸書體》語***這是一種何其魅人的古豔之美。然而,隨著漢代石刻隸書經典的確立,研習隸書,只能對碑銘和石經等經過轉移複製的範本陳陳相因,西漢以來筆底氣韻生動的景象逐代消散,隸書逐漸走向凋敝。
儘管鮑賢倫先生在他的隸書學習中,也曾有類似的歷程,卻能較早地覺悟到,隸書首先是寫出來的,然後才是刻出來的。要獲得隸書的古豔之美,只有透過石刻書跡的科律,將它還原為生動多姿的書寫過程,以此啟用古老書體的生命活力。清代金冬心、鄧石如、鄭谷口、伊秉綬這四位隸書大家的實踐,得到了鮑賢倫先生的關注。金的漆隸,強化了鍥刻效果;鄧通過用筆方式的革新,增強了筆力的雄健;鄭以飄逸的筆法,誇張了隸書的豔美;伊用淵默深穩、息心靜氣的筆墨,營造了隸書的高古氣息。
他們的風格各有不同,而背後蘊含著一種共同的觀念,都試圖在經典隸書之外,尋求隸書形式擴張的可能性。鮑賢倫先生的隸書,看似從碑銘回到了案頭,以書卷氣消解了廟堂氣,但反過來說,在恢復書寫性過程中找回了它的原生狀態,探得了隸書的古豔之美。他的實踐讓人切實地感受到,演繹書寫性可以贏得隸書的創新空間、實現隸書新的審美價值,也為我們理解書法的“技進乎道”,提供了具體的範例。
不僅表達創作者的審美情懷,同時也表達創作者的學術志趣,這是中國書法人文性的重要特點。在古代,博雅之士是對文人的盛譽,博需要有遠見,學識和胸襟;雅需要有情致,趣味和氣韻。這應該成為修煉傳統藝術、修煉一種高古書體的素質要。
除了法度之外,也應該成為判別書法品位高下的標準。書法的創新來自作者的藝術天分,也沾概於對古典書法的藝術思考。強調書法的人文性不是抽象的。關鍵是要將書法的博雅氣質,有效的灌注到書法的創作之中。這一點,鮑賢倫先生憑藉其知識背景和社會身份,得到了較好的落實。他在隸書方面的誇張能力,就是建立在對六國文化捻知前提下的,從而實現了對先民歷史的浪漫演繹。
他善於用書法視覺審視簡牘,也善於用考古視覺審視書法,充分利用這些瑰麗的書法資源,經過簡牘時代那種凝神、浪漫、歡娛、神異的原始之美的浸潤,然後在他的筆底整合出一種藝術趣味與人文色彩兼備的隸書形式。鮑賢倫先生的隸書,走的是一條個性化極強的非經典路子,具有一定的冒險性和挑戰性。但書法創作本身就是非常個性化的行為,它並不承擔塑造公共景觀的任務。
然而,“隸書寫我”的書法姿態確是極賦經典文化意義的。內在的中庸、練達,為他在風格上的冒險與挑戰作了穩實的鋪墊。
鮑賢倫書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