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梅戲實用發聲技巧與方法
黃梅戲與京劇、越劇、評劇 、豫劇並稱“中國五大戲曲劇種”,也是安徽省的主要地方戲曲劇種,湖北、江西、福建、浙江、江蘇、香港、臺灣等地亦有黃梅戲的專業或業餘的演出團體,受到廣泛的歡迎。作為一枚黃梅戲迷,你該怎麼去練聲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希望對大家有用。
1、 美化聲音
聲音是由彈性物體機械的振動而產生的,振動頻率的快慢決定著音調的高低。我們人體的歌唱發聲 是由“動力部分”胸廓、肺、橫隔、腹肌即呼吸的對抗作用產生氣息,再由“振動部分”喉頭、聲帶受到衝擊後產生振動,發出喉原音,再通過“共鳴部分”胸腔、口腔、頭腔共鳴腔體的共振作用,使聲音擴大美化,最後由“咬字部分”脣、齒、牙、舌、喉各部位的變化運動而發出帶有語言歌唱的人聲來。
對於一個戲曲演員來說,嗓音是個決定的因素。現實中,我們承認每個人嗓音的天賦條件,但有了好嗓子,要想達到經久耐唱,不生或少生喉病的生理標準和演唱從容自如,聲情並茂的藝術標準,還必須進行長期的訓練,必須掌握正規的發聲規律,即科學發聲。科學發聲的含義和實質就是運用最節約的發聲能量,發揮發聲器官最大的聲樂作用,達到最佳的藝術嗓音效果。它是一種方法。也是一種技巧。但得注意的是要根據各人不同的聲帶條件,結合劇種的風格特點,求實理智的進行練習。
黃梅戲是一個以真聲演唱的劇種,這符合它獨特的藝術情趣和傳統的美學原則。這種唱法接近語言話聲,貼近生活,給人以親切之感;同時也形成了人民群眾的欣賞習慣。鑑於這一特點,黃梅戲首先要重視和加強“自然音區”的練聲,這一“自然音區”就是指一個演員在自己適當的音域內,感覺發音最為舒暢的音區,它既沒有低音的壓抑感,也沒有高音的緊張感,聲音容易集中靠前,富於彈性,氣息力度的支援點比較容易控制,歌唱性和表現力都很強。再加上黃梅戲的歌唱旋律尤其是傳統唱腔比較低平,音域擴張不大,一般都在3——5度之間迴圈變化,所以要有選擇、有針對性的進行氣聲、字聲結合的練習,例如嗓音較窄,音量較小的可多以“a”“o”“e”或“ma”“mo”等開口音練發聲,選擇“到”字韻、“上”字韻、“彩”字韻的唱段進行練唱:嗓音較散、較悶、較暗的可多用“i”“ie”“mi”等練發聲,選擇“也”字韻、“起”字韻的唱段來練唱。通過訓練使自己“自然音區”的聲音結實明亮,紮下良好的基礎,然後再向高、低音區進行擴張。
事物都是有其兩面性的,真聲演唱雖然有很多優點和長處,但也存在著很多不利的因素。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和新腔創作的需要,很多旋律的音域已超過真聲所能演唱的高度了。所以長期使用真聲唱法,對嗓音耗費很大,容易導致聲帶疲勞發生喉病。另外嗓音有一定的適應性和固定性,真聲唱久了,影響和限制了音域的擴充套件,對於高音很難接觸,有力不從心之感。有時勉強上去了,也是一種聲嘶力竭的喊叫或單薄虛弱的“羊聲”。面對這種狀況,我們必須要發揮聲帶的多功能調節作用,那就是真假聲結合運用,來克服和解決這個矛盾。
根據黃梅戲新老唱腔優美、抒情、親切、流暢和多在中低聲區行腔的特點,我認為黃梅戲真假聲的運用,應採取“以真聲為主,略摻假聲,以真帶假,混淆難分”的唱法。在訓練過程中,要結合風格韻味的需要,從生不同的作用。即發展音域,擴大音量,美化音色。
每個人音域的寬窄高低,音量的大小強弱,音色的剛柔明暗各不相同,並都存在一定的侷限性,而發展共鳴的調節功能,將可直接作用和改變演唱者的聲音效果,一般來說高音區是發揮頭腔和鼻腔共鳴戲曲中常說的“腦後音”;中音區主要依靠口腔、咽腔和喉腔的共鳴,這也是演唱中最基本的共鳴;低音區主要依託胸腔共鳴戲曲中常說的“膛音”。當然這只是一般的規律,在實際演唱中,我們要充分發揮他們各自的作用,隨時進行改變調節,既主次分明又相互聯絡,以求音區的完整統一。在訓練中,可用哼鳴的方法,從胸腔開始練習。解決了舌根放鬆,喉部才能鬆弛,中、低音才能通暢。可用“陰司腔”的練唱,來體會胸腔托住聲音的感覺;利用口、鼻、咽腔相通的特點,使聲音產生反射共鳴;開啟咽壁、鼻腔。調節好這個部位的高位置共鳴就是同向頭聲的必經之路。另外為了適應不同角色行當的演唱音色,可作不同的調節作用。例如花旦小生,可以用口、鼻咽腔為主體,少帶胸聲往前送,就能產生年輕甜美的音色;老旦、青衣、老生則以胸聲帶動口鼻咽腔,使音色深沉渾厚;而花臉要在穿膛音上,用鼻腔共鳴的濃厚色彩去表現。但要指出的是,鼻音和鼻腔共鳴不能混為一談,鼻音是指堵在鼻子裡出不來的聲音,而鼻腔共鳴則是隨氣息撥出之後在鼻中反射出來的聲音。
戲曲演員的嗓音條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生命線。因為它是表現劇情、表現人物思想情感的重要手段。所以在自然狀態的嗓音基礎上,只有進行科學訓練和建立理性唱法,才能培養出正確的聽覺和感覺,才能達到演唱既科學化又風格濃,韻味足的目的。
2、 善調氣息
無論是傳統的戲曲唱法還是西洋的美聲唱法,都認為呼吸是歌唱的動力。戲曲有“氣為音之師,氣為聲之本”之說。要求“善歌者,必先調其氣”。美聲也認為“學習聲樂的第一節課是呼吸,最後一節課仍然是呼吸”。在日常生活中,沒有人會去考慮呼吸的方法,因為人體內的呼吸系統會本能地予以調節,使其自然適應講話或其他運動的需要。但唱歌就不同了,唱歌的呼吸需要隨著樂曲的要求,時而長,時而短,時而強,時而弱,剛柔相濟,變化多端。需要我們去進行人為的控制和練習。也就是說,生理呼吸純系天然動作,而歌唱呼吸則是經過後天訓練才能掌握的高階技術。根據這個原理,有關歌唱中用氣、調氣和控氣的論述很多,概括起來有三條原則,即深、通、活。
“深”:就是在腰腹一帶造成一股由呼吸肌肉形成的對抗力所引起的“氣壓團”戲曲說法叫“丹田”,也就是呼吸的支點。“深”是針對用氣力量集中在上胸部的“淺”而言的,故而又不能“深”得過分,只要將氣壓保持在腰腹一帶就可以了。
“通”:就是要保持呼氣的通道暢行無阻。因為在正確的吸氣動作時,已將此通道擴張疏通了。在用氣時要力求保持此狀,方能發揮歌唱呼吸的正常機能,保證音波的流暢。同時為了排除干擾,還必須讓胸、肩、頸、下顎、牙關等一切非發聲器官徹底放鬆,以免氣流堵塞。
“活”:是指用氣的多樣化和靈活性。為了適應情感變化、語言色彩、風格特點的需要,用氣的方法不應該是死板、雷同,而應該是豐富多樣的。
黃梅戲的演唱和其他戲曲一樣,很講究氣口,強調底氣和丹田。既反對氣浮、氣僵的胸式呼吸方法,同時也反對憋氣、氣竭的腹式呼吸方法。它們的害處是:不能利用橫隔下降,使氣息下沉,吸氣不深,唱起來沒有丹田的支援力量,出現憋氣和緊逼喉頭,造成聲音的緊張僵硬。演唱中我們需要的是胸腹式聯合呼吸的正確方法。它的好處是:吸氣時兩肋張開,橫隔膜收縮下降,腰圍感覺稍向外擴張,胸部自然挺起,保持積極狀態。呼氣時以吸氣狀態為基礎,有控制的、緩慢的收縮小腹,同時將胸腔逐漸擴大,將氣均勻、穩健地撥出。氣息猶如建築,越是高大,根基越要牢固,越是高音,氣息越要充足,但高音不能硬衝、硬頂,而要像放風箏一樣,字要飄上去,線就是氣息,不能單純是一種力量的表現。
在我們平時的訓練中,首先要知道和了解它們各自的名稱和部位,認清哪是丹田?哪是橫隔?哪是胸腔?並用生活中的例項感覺來做不同的練習。例如用“嘆氣”、“打哈欠”、“打噴嚏”來做慢吸的訓練,同時呼氣也要有節制性,要精打細算存得住,讓氣吸足後略停片刻,然後略收小腹使橫隔擴張,隨之徐徐將氣撥出,這種慢吸慢呼的方法可適應演唱節奏平穩,抒情緩和的唱段,如黃梅戲的“平詞”、“對板”、“彩腔”等。另外可用“喊口令”、“抽泣”和“輕微咳嗽”等方法來進行快吸快呼的訓練。這時的丹田、橫隔收縮和擴張的力度都要比滿吸慢呼要大要強,富於彈性。這種氣息的控制,適合演唱黃梅戲的“八板”、“二行”、“三行”和部分花腔小戲的曲調。還有一種是向遠方喊人的長呼吸感覺,氣流量較大,明顯往前送氣,這種氣息的運用可適應黃梅戲唱腔中的導板、散板和充滿激情的唱段。
以上有關氣息的運用,古今中外很多名人專家都做過精闢的論述,總結了一整套吸氣、用氣的經驗,如吸氣就有換氣、取氣、偷氣、歇氣、就氣、補氣等方法;用氣則有彈氣、送氣、提氣、沉氣、揉氣、頓氣、停氣、收氣之法則。總之,這些方法和規則都必須結合戲曲的字音、詞意、感情、表演來融會貫通,酌情運用,才能收到理想的效果。
3、 咬字、吐字
語言是形成劇種風格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們要想在演唱中更好的表現語言,美化語言,就必須先了解、熟悉語言本身的構造和特點。我們的民族語言它很獨特,是單音節的字,一字一音一義。而一個字又包含著聲母、韻母和複合韻母組成的因素。並根據字的聲、韻母,又將每個字分為字頭、字腹、字尾三部分。字頭子音部分根據發音時所用著力點不同,又分為脣、齒、牙舌、喉五個部位,謂之“五音”。而引長聲響的字腹母音,又必須要有一定的口形來規範,於是就分為開、齊、攝、合四種口形,謂之“四呼”。在字尾,就是一個字的結束時,根據韻母的不同,又分為穿鼻、抵顎、閉口、斂脣等收聲之法,謂之“歸韻”。並將所有字的韻母,分為二十一韻,後又改為十九韻,最後簡併為十三韻,也就是戲曲界常說和普遍採用的十三轍。即:一七、發花、乜斜、人辰、言前、中東、江陽、尤求、麼條、姑蘇、灰堆、懷來、梭坡等黃梅戲老藝人為了便於記憶和使用,曾將其濃縮為十三個字,即:彩、球、固、定、到、東、面、起、飛、上、下、也、可。後來為了將有些同聲韻的字便於分清,依照中原音韻,又有了“尖、團字”之分的說法。即凡是z、c、s三聲母和開口、合口韻母相拼的字音都叫做“尖字”;凡是zh、ch、sh三聲母和開口、合口韻母相拼的字音,都叫做“團字”等。這些有關字的聲、韻分解敘說,有利於我們瞭解、掌握民族語言自然豐富的音樂屬性和美的特質,也為我們訓練咬字、吐字的各種技巧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什麼叫咬字和吐字呢?咬字是經過脣、齒、牙、舌、喉等器官將字咬成不同的姿態。字要咬正,咬歪了就變成別的字了。吐字是將脣、齒、牙、舌、喉咬成的字,正確清晰的吐出來,開、齊、攝、合是吐字的方法,是指字在口中的部位和字的著力點而言。歌唱中“五音”“四呼”要清爽,字要唱成一條線,口的動作伶俐敏捷,不宜太大,力求聲音的統一。每個字的頭、腹、尾三部分的處理過程要準確適當,毫不含糊,還要注意字的圓潤、生動和連線,將每個字都收得乾淨、交待清楚。
我國戲曲在咬字、吐字及語言處理上有著一整套的訓練方法,就黃梅戲而言,也同樣保留著它自身的語言特色和各種表現技巧。黃梅戲源於民歌,也是一種說唱藝術,例如引、詩、賦是說中有唱,而象“八板”、“二行”、“三行”等唱腔又是唱中有說。所以,說好是唱好的基礎和關鍵。大家都知道,唱腔是語言語音的延長、擴充套件,是一種音樂化、藝術化的語言,不能有半點馬虎,更不允許錯誤。字正才能腔圓。所謂“正字音,審口法”。就是要按照安慶話的五聲聲調來分清字的調值、平仄、尖團。掌握好五音的發聲部位,四呼的不同口形,在共鳴是支援下念好唱好每一個字。的確,黃梅戲語言有它近於生活使人倍感親切的優點,然而,安慶方言在其生動靈活的優勢下,同樣也存在著說話位置低,聲韻母偏後,喉部壓力過大的弊病。為了克服和糾正咬字過緊、靠後的不良傾向,演唱時對字頭髮音的爆發力要調整適當,一觸即發,一發即鬆。咬字的目的是為了吐字,所以一定要體會放鬆牙關豎起來咬住的感覺,然後要有隨著氣息吐出去的意識再行腔歸韻。聲母發出後引發韻母時不要有另換位置的痕跡。咬字時脣、舌頭、硬口蓋必須處於積極狀態,軟口蓋和下顎一定要鬆弛自然,防止氣息上提而造成舌根僵硬;讓五音的著力點,每個字的咬字都在舌面上形成,即使發喉音字也不能在喉部用力,要想到鼻腔,去找g、k、h,這樣才鬆弛靠前。在平常的練習和演唱中,為了充分發揮唱腔韻律的色彩和角色感情的需要,可以用“緊咬緩發”表現感情集中、強烈,渲染一種特定的氣氛和意境,突出強調某一個字,讓它產生特殊效果的一種唱法、“延長字頭”揭示劇中人物特定環境中複雜心情,有慢吐慢收和慢吐快收兩種方法和“延長字尾、提前歸韻”將一種帶有鼻韻母的字,突出和強調的一種唱法,以加強和延長鼻韻母的特殊色彩的咬字技巧來進行處理,豐富演唱的表現力。
由於黃梅戲的曲調有很大一部分是從民間小調中演變而來的,所以在花腔小戲的唱詞中仍保留著許多像“衣兒喲,呀兒喲,呀子衣子呀”之類的虛詞襯詞以及一些如“得、了、哪、嘛、哈、啥”等各種結構的語氣助詞,這些我們統稱為“輕聲”的字,它們在唱腔中並不是可有可無,孤立存在的,而是一種地方色彩韻味的體現。所以我們在演唱中對於這些字既不能畫蛇添足任意誇張,也不能漠然處之不屑一顧,而要結合詞意,唱得輕巧自如,清晰圓連,以期獲得畫龍點睛之神韻。
因為黃梅戲唱腔調類繁多板式各異,我們不能以一種固定的咬字技巧和潤腔手法去演唱不同的曲調。為了更好的塑造人物的音樂形象,依照劇情和角色的需要,在演唱咬字吐字技法共性的基礎上,也應該層次分明突出其個性的特點。例如,演唱抒情優美的“彩腔”時字要咬得柔和、吐得輕鬆,以增添其甜美之感……在演唱激昂、憤慨的“二行”、“三行”、“八板”、“火攻”時,字要咬得結實、吐得緊湊,以促其抑、揚、頓、挫更為鮮明。在演唱質樸剛健的“平詞”時,字要咬得有力、吐得流暢,以潤其清脆圓滿之色。按照以字行腔的原則,字為主,腔為賓,字要剛,腔要柔,內外結合,形神兼備,像前輩藝人總結的那樣:“唱曲咬字,嘴要牢,音要嫩,要像貓兒咬鼠那樣,既咬住又不死”,做到聲甜字美、語言音樂協調統一。
黃梅戲的演唱語言雖以安慶方言為基礎,但也必須有所取捨。特色並非都是特長,我們不能也不應該因強調地方風味就把一些生僻難懂的語言、語彙搬上舞臺,從而堵塞演員與觀眾的交流,導致劇種的地域限制而束縛自身的發展。隨著社會語言的深化和普通話的普及運用,隨著黃梅戲演出領域的不斷擴張,黃梅戲的演唱語言中有很多方言已經有了很大的變革,並在實踐中得到了觀眾的認可。例如“搬、盤、端、滿、斷、團、船、亂、官”等字的讀法已讓普通話所代替了,並收到了很好的藝術效果。當然這其中包括有現代戲與古裝戲之分,唱與念之分,韻白與小白之分。所以,我們演唱黃梅戲既要注意保留她獨特的語言個性,更應該著眼於社會需求的共性。除此之外,演員本身的文化修養,藝術素質和自我意識也必然決定著延長的表現力和生命力。這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4、 表現情感
如果說“正字音、審口法”為歌唱的基本原則,那麼“體會曲情和頓挫得宜”則是感人傳神的關鍵。歌唱如同演員演戲一樣,貴在傳神,有神則戲活,無神則戲僵,一個栩栩如生的角色形象必須附上光彩奪目的神韻才算完整,才算成功。演唱也是如此。它的“形”就是指甜美的聲音,適度的氣息和清晰的語言,而“神”就是指在理解劇情、把握角色後所體會的真實情感,“形”是外部的形態要美,“神”是內在的神情要真。二者必須是和諧統一的。任何一種歌唱藝術,都要求“以情帶聲”,“以聲傳情”。在“聲”與“情”上,一首曲子,一段唱腔,動聽與動情,講究以動情為主。所以“以情帶聲”就是要求演唱者要“唱情”而不要“唱聲”,就是要求演唱者深刻理解曲目內容,並迅速轉化為自己的感情,就是要求演唱者的技術方法要為藝術內容服務,這就是“以情帶聲”的真正內涵。但是“以情帶聲”只是一個手段,一個創作過程,它的目的是為了達到“聲情並茂”這一完整最高的藝術境界。一方面,為了表現內容和表現情感這個目的去學習研究技術方法;另一方面,只有熟練地掌握了技術方法,才有可能去表現感情。如果技術方面還沒有學到手,以“情”是帶不出“聲”來的,更談不上“聲情並茂”了。
演唱中的情感表現是通過很多步驟,採取多種方法去完成的。
其一,作為一個演員,首先要有飽滿的熱情,產生對劇情唱詞的深刻理解,在詞、曲作者經過一、二度創作的基礎上,再進行一次三度的艱苦細緻的,也是最為重要的藝術創作,把角色與自己融為一體。即唱人物、唱意境、唱感情。具體做法:將每段唱腔都作“背景分析”和“專業分析”。所謂“背景分析”是對劇情及此時角色心情的分析,即“為什麼唱”的問題。“專業分析”就是對音樂上採取什麼曲牌體或板腔體唱腔去演唱,運用什麼樣的技巧方法去表現的分析,即“怎樣唱”的問題。我們要培養用內心視象去啟迪內心聽覺,也就是演唱前,在腦海中設計出角色的音樂形象,並在演唱過程中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語言與你設計的形象相吻合,用準確的情感、最美、最動聽的聲音和語言去完成角色的塑造。當然這要求演員必須有一定的文化知識、音樂素養和形象思維能力,要有較為廣闊的生活面,否則內心視象模糊,感情失去依據,技術再好也成了“無的放矢”。
其二,綜觀全劇的主題思想和角色視線,對每段唱腔進行分段、逐句、逐字的推敲斟酌,把握節奏速度,強調輕重緩急,調節張弛有度,體現剛柔相濟。因為人生百態,感情也是複雜多變的,時而如高山瀑布,時而似小橋流水,時而大聲疾呼,時而竊竊私語,但無論是豪放粗獷還是靈巧委婉,我們都要根據劇情及人物需要,唱得十分透徹,入木三分,準確的表達思想感情和技術方法。
其三,運用各種裝飾音的技巧來展現自我。裝飾音,顧名思義,是裝扮潤色之意,它的作用是修飾和美化音樂旋律,增強和突出語言色彩。除了在巨集觀上把握角色的情感發揮和音樂內涵外,在微觀上、在精細之處更要動人心絃,感染觀眾。
演唱中裝飾音的種類很多,就黃梅戲而言有“倚音”單倚音、雙倚音、“滑音”上滑音、下滑音、“直音”、“波音”、“顫音”、“嗖音”、“頓音”等。這些技法在運用上都離不開氣息和聲帶以及各共鳴腔體的協調配合,如唱倚音時,主要是調整字音準確和加強字頭的噴口力度,要用彈氣的方法;唱上滑音時氣息上提,聲帶拉緊後突然放鬆;唱下滑音時氣息下沉,聲帶也是先緊後鬆;唱嗖音時用頓氣、聲帶稍鬆弛;唱顫音時也用頓氣,聲帶要求靈活調節;唱波音用柔氣,聲帶要做有節奏的控制;唱直音時,要求減低氣的流速,閉緊聲帶,減少音波,調整共鳴位置。此外象民歌中“打嘟兒”將舌尖捲起,通過氣流衝擊而發出的特殊技法。以上,這些裝飾音的特殊技法,由於它們來自於生活,並經過幾代人的藝術實踐,已被人民群眾承認和接受,成為我國民族傳統唱法中流傳下來的精華部分。我們要充分發揮它們各自的功能作用,更好的為表現劇情、塑造人物服務。
綜合黃梅戲演唱中聲、氣、字、情四個方面的分析論述,應該說它是科學的,是合乎和適應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的。所以我們要堅定黃梅戲的民族唱法,堅持黃梅戲語言、唱腔的特點優勢,發展和完善它的劇種風格,讓黃梅戲這朵藝術奇葩在祖國文藝的百花園中更加燦爛奪目、綻放異彩。
父母為孩子進行發音訓練時容易出現的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