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院子的散文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26日

  在朝陽的照耀下,院子裡的太陽花慢慢地開了,珍珠似的露珠像娃娃一樣調皮地在綠葉上滾動著。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院子

  一圈土牆,三間矮房,不是籬笆與狗,院中是豬在行走。院子很大,也可能是房子太小,或是土牆太矮,瘦小的我感覺是看到很遠的地方。

  在院子陽光最好的地方是一株仙人掌,頂上已經開了朵小紅花,也就是那時才明白,如果你遇到美麗的花別急著採,小手上的刺留到現在。我不可能獨自玩耍,因為智商不高,一個人我不知道要玩些什麼,所以,我樂呵呵的示意那頭自由行走的豬去吃那朵花。

  豬是自由的,別看它腿上扣著繩,玩的比我開心。家裡人不同意我出去玩,不然我才不和比自己聰明的任何動物玩。果然,“它真的比我聰明?!”我用小手指著豬,它居然在用嘴掘泥土,將仙人掌連根拔起,這要是被小花看見肯定會鄙視我的。因為她知道我被仙人掌扎過的事。

  小花是我的鄰居,長得一表人才,大人們誇誰家的孩子都是這麼說的。可能是因為小花是少數民族的姑娘,也有可能是在我們這裡她的族人太少,所以,每個人都覺得小花長得好看!

  小花比我大一歲,還沒上學,懂得卻比我多,每次都儘可能的欺負我。去年秋收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場子上晒稻穀,她把我埋在糧食堆裡,說:“有這麼多糧食填飽肚子,將來小鍋鍋再也不怕餓了!”。

  “我本來就不怕餓。”因為瘦,所以吃得很少,每個人都吃的不多,“小花,你餓嗎?你也來吃吧?”。我將小花也埋在糧食裡,她開心的接受了!

  還是被看見了,太壞了,竟然趴在院牆上半天。

  小花拿來一株臘梅樹,有三個枝頭了,她家裡父母不讓栽,有點地都種上可以吃的東西,大人們的眼裡,草都比花好,草可以養豬,花呢?豬都不吃。可恨的東西,我鄙視那頭比我聰明又自在的傢伙。小花不捨得扔掉,所以打我注意老半天了。

  院子裡種了一架黃瓜、毛豆、長豆、茄子、辣椒、不過它們都長在白楊樹下面,樹更值錢一些。

  仙人掌是姐姐得到的獎勵,除了獎狀,姐姐是唯一得到實物獎勵的。聽說那玩意是沙漠特有的植物,我不知道沙漠離我們有多遠,仙人掌一定很傷心離開那裡。我們把仙人掌重新栽好,在兩棵樹不起眼的地方栽下那棵臘梅。家裡人不發現就算了,如果被發現我也可以耍賴皮,小花是這麼想的,在她心裡我就是一個賴皮的人。

  植物是很奇怪的,那株臘梅背靠大樹,只能儘量向前方而不是上方生長,像是爬山的人,後來樹被砍掉,它依舊保持那個姿勢。

  小花走了很多年,花開的時候她看到過幾次,但沒看過樹被鋸掉那一年花開的多旺,重重疊疊,持續到過了年還有再開。我想她在喝下農藥後一定是後悔的,不然不會在最後清醒的那一刻到處找她媽媽救他。她可能沒想到農藥會毒死人,或者她什麼都知道,我想她是什麼都知道的,她比我聰明,我都知道死是什麼。

  但是死有什麼好的呢?這麼美的花你卻再也看不到了!

  我一個人又能給它多少呵護的愛?!

  :老院子

  遠離城市的喧譁,我回到了老家尖張村。獨處一隅,讓疲憊的身軀在此得到放鬆,讓心靈的露珠一滴一滴沁入心田。閒庭信步,當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身上之時,我默默無語,凝目沉思。今夜月光朦朧,青煙嫋嫋,思緒猶如一葉遊弋的扁舟,隨著銀色的月光,一搖一晃,漸漸融入幽幽的夜色當中。

  老家院子雖然房屋並不多,然各抱地勢,錯落有致。月光透過斑駁的樹木隙縫絲絲縷縷掛下來,在地上鋪了一層碎銀。遠處的青瓦片片,頓時泛著幽藍之光。從窗戶裡透出的橘黃燈光,是那樣的耀眼與溫馨。橘黃的燈光與銀色的月光交匯在一起,房前白楊樹半透明的葉子,在微風吹拂下羞澀地顫慄,沙——沙——作響,整個院子看起來彷彿是一幅天然的動感畫卷。

  老家房屋後邊的那棵老槐樹,巨大的樹冠像是撐著一把巨傘似的,枝葉扶搖,顫出幾米遠。槐樹在月光照射下,看起來不是白天的碧綠,也不是夜晚的漆黑,而是褐白褐白的,如地上的霜。它的每一片葉子,象是無數的小鏡子閃爍,晶瑩透亮。偶爾傳出幾聲鷓鴣鳥的啼叫,更映襯出院子是如此的靜謐。

  我情不自禁地把頭仰起來,看著天上那銀盤似的月亮。奶奶告訴我:月亮裡的那棵桂花樹遮住了嫦娥住的廣寒宮。於是,仙人吳剛每天就拼命用斧頭砍那棵桂花樹,可一到晚上,它又會重新自動長攏,常年如此。吳剛為防它再次長攏,就用身體壓在砍痕處。這樣,吳剛就和那顆桂花樹徹底融為一體,不可分離。每年八、九月間,桂花怒放,香氣四溢,沁人心脾。此時的桂花比別的花香味更濃郁,更吸引人的嗅覺,因為它是吳剛的化身。

  也就是在今夜同樣的月光下,七十四年之前的某日,伯父王泉悄悄潛回了老家的院子。他在西安領導學生上街遊行,反對國民黨政府“攘外必先安內”的反動政策,遭到當局的通緝。他與我的奶奶話別後,連夜離家出走,奔赴革命聖地延安。伯父雖然出是地主的兒子,他卻背叛了自己的家庭,毅然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十分可惜的是,伯父在一九五二年六月遭美軍飛機轟炸,長眠於朝鮮的土地上。要不然他活到現在,至少也是軍區司令員樣的大官。

  月光下,院裡密密麻麻的樹像是披著薄紗一般,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月光走過,留下絢麗的色彩,也留下美的暇思。

  願老家院子在這樣的月光下,永遠如此幽靜雅緻!

  :老院子

  我家的老院子是一個座北面南四季陽光普照的院子,院子裡有四孔建木箍起的老窯洞,聽爺爺說是老爺為他們弟兄四人準備的,另外還有一孔土基窯,我想這大概是老爺自己住的。別看這些窯破爛不堪,可它們卻冬暖夏涼,堅固耐用。

  從我記事起,黑溜溜的窯裡,經常放著哥哥們的彈弓和紅纓槍,每逢放學或星期天,他們都吆喝著出去打鳥或排著整齊的隊伍,這兒一個那兒一個,村前村後站崗放哨,活像一個個英勇的小戰士。看著他們,爺爺又在一邊噙著汗煙鍋,傻傻的微笑。或許,他也在回味他的童年!

  爺爺他們是出生在國家腐敗的戰亂年代,所以他們從小就練成了一副“鐵”的身子,每天站在院子裡摔跤打鬧,摔的渾身是土,站起來再摔,直到摔的大汗淋漓,黃塵滿院,老奶奶罵起:“碎子小子,到一面岸去,罡死人了!”才肯罷休。他們起身不是真的作罷,而是相互擁簇著挑拌著到礆畔上或塬上去摔。這種摔跤,持續了多少年,也許就和窯一樣的持久。

  父親他們走過了無聊卻有趣的童年,大一點了,他們趁著月明星稀的夏夜,或者溫暖如春的冬季,坐在院子里拉二胡吹梅笛,姑姑她們還有村裡的姑娘們站在一邊唱歌伴奏,歌聲伴著胡笛,胡笛伴著歌聲,這些音樂聲,沖淡小山村的寂寞,飛到村中的任何一個角落,又伴著一個個憨憨的笑臉,飛到村邊,但時代的壓抑,它們最終被厚厚時代的圍牆擋住,沒有飛出去!

  大爺經常騎著高頭大馬,交朋結友,出入方圓百里,施一把把錢糧給百姓。四爺陝西榆林中學畢業,憑著一腔的才學和愛國之志,當貧困小鎮的一校之長,後又跟隨革命,成為忠實的地下黨員,他為自己的使命,奉獻了一生。二爺沒負他身強力壯的體魄,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行俠仗義好打不平,也許就是這“打抱不平”得罪了土匪,在一個黑暗的夏晚,土匪持槍以家人的性命要挾,二爺只有束手就擒,被土匪活活燒死在礆畔的大槐樹下,那棵生長數百年的大槐樹,也伴隨他的生命從此枯萎。爺爺是一個“忠厚老實”的受苦人,他的一生只為“忠實”二字而活,又用“忠實”教育後人,“坦坦蕩蕩,實實在在”這是爺爺的口頭禪。

  大大完小畢業,被學校保送到師範就讀,奠定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理念。父親初中畢業,為了貧困的鄉親,依然放棄外出的眾多機會,回到村子,成為大半生的村幹……

  時隔多年,事態萬千。現在這老院子已沒什麼人跡,大大在前多年隨著工作的調動,遷往城裡,幾年前,父親也在原上蓋起了平方,最後搬出了老院子。但是,走出老院子的人還是鐵骨錚錚,像老院子一樣的堅固耐用、臨危不倒。我想,是老院子奠定了他們的品質,無論何時何地,他們都像老院子一樣的風骨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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