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老街的抒情散文
老街具有古風之美,令人懷念,感到一股依戀寧靜之意。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一些給大家,歡迎大家閱讀!
老街一:
在家鄉滿目入畫的詩意裡,我已生活了四十多年了,習慣了小街的凹凸不平,習慣了青石板路透過布鞋滲到腳底的絲絲涼意,習慣了小鎮春的妖嬈,夏的灼熱,秋的落寞,冬的冷寂。唯有那記載著變幻莫測的風雨歷程的百年西門老街,它隨著歷史的腳步,在歲月老人深邃的目光裡淡然遠去。
選一個氣候宜人的季節,踏著用青石板鑲嵌成的長長踴徑,沿著明清西門老街一路前行,那股撲面而來的無法抵禦的古鎮靈秀之氣時不時的令人沉醉,令人在膩透了喧囂且伴著寂寞的日子裡滌盪心靈,震撼多年在外飄泊歸家的遊子的心扉。
平日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使沉睡的西門老街越發的靈動,那伴著清風安逸的甩動著的旗幡使得店鋪裡的人也彰顯出古意。古鎮,古風,古街,古人,古意,迎風招展。
高跟鞋敲擊著青石板路面的“篤”“篤”聲,擾得店主人越發的全神貫注起來,齊刷刷的向你行注目禮,那眼神裡分明透著太多的希冀與期盼。懷抱著嬰兒的少婦在哄孩子入眠的童謠裡越發的風姿卓越,那不經意間掠過你的眼神,幾許驚慌,幾許羞澀,幾許嬌柔,令人產生無限遐思。歷經滄桑,滿臉皺紋的老者似乎在向你傾訴他與西門老街同樣蒼老疲憊的心。對對情侶相擁著深情款款的走過老街,走過屬於他們的年年歲歲,地老天荒。
沉睡了多年的西門老街終於被遊人打破了一如既往的閒適與寧靜。老街越發的老了,那青石板細縫裡的綠綠苔蘚努力的向世人呈現自己的一片蒼翠。
縈繞在西門老街身旁的那灣夷江碧水依然如故的向前流淌著,那流淌了千年的水是否依舊眷戀著老街?那千迴百轉的灣是否是水對老街的依戀?雖有那麼多的不捨與牽掛,但他們在遇見的那刻起就註定了分離。
繁華背後的西門老街依然默默地,深情地駐守在屬於自己的一隅裡,淡看春去秋來,緣湧緣散。走過西門老街的日子裡,總是很自然的想起我的同學、朋友——海龍,想起與他結伴上學放學的朝朝暮暮,想起與他推心置腹的觸膝交心......真是老街依舊,人已隨風喲!
如今,西門老街正以它遲暮的軀殼吐納風土人情、閱歷人世滄桑,青色的石板路,斜陽外的芳草,手拉手放學回家的幼童,隔壁老奶奶的殘年風燭以及那些記錄命運浮沉的深深凹陷的皺紋,這些,都是令人感動的老街身影的延伸。
老街二:
每條陽光初升的街道,淡去濛濛薄霧,將一個又一個的故事,隨著時間掩埋於記憶的星河。
應該是所有的小鎮都存在著一條老街。
那裡擯棄了繁華都市的喧囂,沒有車水馬龍,像是獨立呈現的。
房屋錯落有致,大多數是木質的,由於被雨水年久侵蝕,顏色深沉了許多。
選擇這裡居住的一般是些不願離去的老人。他們年近古稀,頭髮斑白,佝僂著身體,雙目痴楞,透過厚重的老花眼鏡,迎接著高牆外的初光。
陽光柔和而溫暖。
一隻養了多年的貓,舔舐著爪子,慵懶地伸縮著身體。
簡單的早餐過後,他們或者扛著鋤頭於那田間翻新;或是拿著一份報紙,坐在大椅上品閱起來;或是帶著漁具,去某條鄉間小河垂釣。午時過後,他們不約而同在街上茶館相聚,沏上一杯粗茶,抽上旱菸,不知聊起了什麼過往的事。
夜空很靜,不見星月。
昏黃的路燈掛在年久失修的電線杆上,搖搖欲墜;幾隻迷途的瑩蟲在四周翩翩起舞;清冷的晚風撩起空蕩的老街對皓月的思念;一絲塵埃,一聲犬吠,喚醒了時光的追思。
那是怎樣的寂寞!
孤獨得只有單薄的身影作伴!
病的呻吟從那日漸枯槁的軀體傳出,沉滯而痛苦;偌大的屋子簡單之極,只有必要的幾件傢俱,不用燈光,也能通行無阻。
夜晚,多麼令人煎熬……
夏日時節,紅日西墜,遲遲不肯離去的少女將那一臉的羞紅,印刻在堅實的山頭。少女愛慕,卻緘口不言;情郎不知,只是呆呆地望著無盡的夜空,那一輪聖潔的新月,應是有著一個清麗脫俗,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
茂密繁盛的月光樹下,他望見了她傾城一舞,白衣如雪,眉目如畫,嫋嫋身姿,刺入心扉。
老人赤裸著上身,褶皺的面板顯示一番頹態。炎熱的天氣席捲著整個街道,他們趁著日月更替,坐在自家門前搖著蒲扇,蚊蠅猖狂著,嗡嗡作響,仍舊不放過他們。
他與我說著。
多年以前,這裡熱鬧程度絲毫不遜色於新街。
遇上趕集日,四方鄉鄰從各村而來。婦女會精心打扮一番,抹上從省城裡買來的胭脂水粉,細心塗抹,再畫好細眉,穿上精緻的碎花襯衣,帶著自家的小孩兒,約上週鄰,笑談而去。男人們則是三兩而聚,互相調侃著,哪家村子有個美豔如花的女子……
在這條街上,摩肩接踵,菜販、肉販、食館等等吆喝聲不絕於耳。剛出籠的包子還冒著熱氣,就有幾人圍上去哄搶;稀奇古怪的洋玩意麵前,早已駐足了十來人;捏糖人與做棉花糖的老爺爺,總是笑呵呵地將每一份成果遞給小朋友;存在已久的茶館,是上一輩人的笑娛之地,那裡還是雲霧繚繞,粗茶擺了好幾盅……
記憶一旦衍生,就再也無法阻止。
這街,不會交通堵塞,沒有貴賤之分,或許只是純粹的交易者與看客。
如今,很難想象老街的昔日,過往的人本來就越發的少,連通往街上的路早已換了道,年青一輩更是知其甚少。
我最怕下雨了,無論是溫柔細綿的春雨,還是寒意透徹的秋雨,雨水自屋簷落下,清脆地落地聲,總是入耳難聞。不大的街道,不多的房屋,蒙上了一層煙雨,將這份無言的寂寥根植在那顆逐漸停止的心臟。
夜,冷漠得就和死亡一般。
唯一期望地就是陽光初升的那一刻,是那麼的明媚,輕撫著皺巴的容顏。
他告訴我,那是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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