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陳先生的一封信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4日

  陳先生,敬畏自我的生命,此生無悔;敬畏與自己相關的生命,此生有責;敬畏與自己無關的生命,此生崇高。下面小編整理了,歡迎大家閱讀。

  篇一

  陳先生:

  您好!您的遭遇,我在網上略有了解。我想說,如果是我,也會如您女兒一般對您進行舉報。我這樣做,不僅是因為您的所作所為違反了交規,更是因為當您開車載著家人時,那個接通的電話已經將您自己、您的家人和路上的其他人的生命吊在了懸崖之上。下面請允許我和您談一談:生命關天,我們必須敬畏。

  敬畏自我的生命,此生無悔。《古詩十九首》雲: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每個人都只是這天地逆旅中的暫住之客,我們的生命脆弱而又短暫,無法重新來過。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對自我的生命心懷敬畏,不因任何外因而失去對它的尊重。不由想起了那個“職業是是生病,業餘是寫作”的殘疾作家史鐵生,當他而說出“微笑著,去唱生活的歌謠”時,當他窮四年之功利用透析後的殘存時間寫下《病隙碎筆》時,當他在《命若琴絃》中塑造了千弦彈斷希望不滅的盲人琴師時,陳先生,希望您能夠懂得,正像當代詩人郭小川所說,“但願每次回憶,對生活都不感到負疚”,敬畏自我的生命,可以讓我們無悔此生。

  敬畏與自己相關的生命,此生有責。我們每個個體都與其他無數生命緊密相連,而這些與我們相關的生命,都是我們肩上的責任,我們需要對它們心懷敬畏。看,那為了讓獨居的母親頤養天年而辭官奉母的潘岳掛起的官印,在提醒我們,敬畏親人的生命;觸,那落在為了給發燒的妻子降溫而只穿單衣站在雪地中的荀粲肩上的雪花,在告訴我們,敬畏愛人的生命;聽,那重病在床的元稹在聽到摯友白居易被貶江州時吟出的“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的詩句,在教導我們,敬畏友人的生命。陳先生,您一定明白,只有當我們因敬畏而為與自己相關的生命負起責任時,我們才可以俯仰無愧,坦然前行。

  敬畏與自己無關的生命,此生崇高。魯迅說:“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我想,如果我們還可以對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心存敬畏,則我們的生命一定可以更加崇高,正像尼采說的那樣:“我的靈魂清澈而明亮,宛若清晨的群山。”如韓愈一般,為了天下蒼生不受蠱惑,上《論佛骨表》,被貶潮州仍“肯將衰朽惜殘年”;如東林學派一般,為了黎元百姓樂於樵蘇,發出正直呼喊,慘遭屠戮卻成為“一支重整道德的十字軍”;如新東方學校一般,為了汶川同胞重振希望,捐款支教,耗費巨大終獲民政部“中華慈善獎”。陳先生,相信您十分清楚,這些人之所以值得我們敬佩,正是因為他們都能對那些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心懷敬畏,方能普施大愛,讓自己的生命清澈而崇高。

  這紅塵,太汙太苦太錦簇;這人情,總浮總疏總麻木。陳先生,您可以看到,當今時代,食品安全隱患多多、醫患矛盾逐漸升級、老人跌倒無人攙扶,人們對生命的敬畏似乎越來越淡漠。然而,越是在這時,我們越應該不斷自省:對自我的、與自己相關或無關的生命,我們都要心懷敬畏。大儒張載說:“為生民立命。”我真誠地希望您可以在今後的生活中將對生命的敬畏放在心頭,畢竟,生命對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畢竟,這是我們等過了無盡黑暗才睜開的雙眼;畢竟,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陳先生,您說呢?

  明華

  6月7日

  篇二

  小陳:

  女孩子長得好看與否不重要,性情厲害與否也無妨事。關鍵是生之為人,需要珍重生命,崇尚原則;仁厚禮信,世事洞明。然而世事往往糾結,彼此衝突,難求周全。你以珍重生命的名義,舉報高速路上打電話又屢勸不止的父親,且不論高速-電話-勸說-舉報是否是唯一合理的邏輯鏈,至少你讓我看見了一個人由矇昧天然而被社會深刻格式化的過程。我不知道該祝賀你,還是為你悲哀。

  你需要知道,父親是你與世界最牢靠的聯絡。你是一株花,你的根鬚一直牽連到他的心土裡去。它究竟紮了多深?你看不見。但是風吹草動,它即使不被連根拔起來,也會牽一髮而動全身。記得有一次,我叛逆父親。在長時間談話後,我看他拿一把刀子,用力地削一隻蘋果。他把大片的果肉,賭氣似地刀削斧劈下來。我僵化著表情,眼睜睜地目睹他觸目驚心地表達愛……隨著我們長大,血的熱度由燙變溫。多年以後的我們,也會變成他們。我是想說,父親、母親,除了是血脈之源,更是安全、溫暖、信任之所在。世界全是變的,又冷,又荒亂,嗅著血腥味的野獸出沒,我們需要互相依存,讓心暫時安歇,人們管這籠統叫愛。這世界什麼最恆久?只有血緣是恆久的。因此不要輕易怠慢愛之根源。

  小陳,你珍重生命是對的,而我們的社會規則也以尊重生命為第一要旨。當然泛泛就規則而言,它們不過是多年以來公共意志的積習,由一些不知姓名的人發明、修訂和完善。他們陸續死了,而你必須尊崇著他們的意志活下去。除非你成為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否則你將永遠無法顛覆規則。因此,一個自然人必須進入社會化的流水線,必然打上規則的烙印,必須遵從群體的指令,也必須擺正小自我與大社會的位置。但這種必須,要以理性和自覺為前提,而非隨性和懵懂。你更需要知道,在所有的規則中,舉報是社會化程度最高的。它本身除了具有溝通、勸阻、規範之屬性外,更有追究、懲戒、警示之意味。它是理性、無情和冰冷的,更是嚴峻的。舉報在中國近現代史上,其來有自;尤其在中國當代史上,發生頻仍。我相信,你在速度帶來的恐慌中,別無他法,尋求外援,使本可在家庭層面解決的問題投放於社會層面。這是你的超常,也是你的欠妥。我看你正分身做著兩個人。你在面對世間最艱難的悖論。

  至於這個世界,變化日新月異,發展無所不在。我們隨著大時代的巨輪,耳旁生風,身不由己地呼嘯和翻滾。這世界要快起來,我們卻要慢下去;這世界的技術和藝術每天都在變化,我們卻在變化中尋求恆久;這世界無“微”不至,我們卻努力把破碎的時間撿拾起來,整合成一個全新的自己。但是無論科技如何更新,社會怎樣發展,人性天然不會改變,它正在得到我們日趨完善的社會規則的尊重和維護。

  懂得了這些,你完全可以做得更好一點。

  你很年輕,還有思考和抉擇的時間。

  XXX

  XXXX.X.X

  篇三

  親愛的孩子:

  你我素不相識,我是從新聞上知道你的事蹟——因為父親總是在高速路上邊開車邊接打電話,屢勸不止,所以你出於生命安全的考慮,通過微博私信向警方舉報了你的父親。你是一名19歲的大學生,毋庸置疑,你舉報父親並讓你父親受到應有的教育和處罰,你內心一定認為你這樣做是對的,正確的——開車就是不應該打電話,你父親打了,是錯的。

  親愛的孩子,你父親也是成年人,相信你父親也一定知道開車不應該接打電話,接打電話是違反交通法規的,而且存在安全隱患。但是你父親為什麼要接打電話呢?你考慮過沒有?我不知道你父親從事什麼職業,萬一他的職業是報社記者,有一件突發新聞需要立刻處理呢?或者你父親是一名醫生,一位他接診過的患者忽生狀況呢?再或者,你父親可能就是一名普通員工,他的老闆給他打來緊急的工作電話,如果他不接,有可能暴躁的老闆直接讓他下崗回家呢?孩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不管什麼原因,就是開車的時候不能打電話,因為這是錯的!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只能說,好吧,也許你以後長大了,會重新思考這個問題,否則你可能此生很難得到友誼和愛,因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但我們需要的是在我們做兩難選擇的時候,或者在我們遇到實際問題的時候,我們的親人站在我們的一邊,幫助我們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而不是不停地在邊上指責我們,數落我們,甚至直接舉報——讓我們接受懲罰。

  我相信你的父親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你,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也許很多年後,你的父親老了,回憶起這一刻,還會覺得溫暖開心,因為你是真的關心他愛他。

  親愛的孩子,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當你的親人不聽你的勸告,一意孤行的時候,你不要那麼急於將你所認為的“正確”強加於他,沒有人喜歡被“強加”的——本來生活就夠難的了,人之所以需要親情友情和愛,不是為了在很難的時候,聽那些絕對正確卻對生活毫無幫助的指責。比如說,你也不希望在失戀的時候,父母指責你,說你為什麼不聽我們的話,和那個混蛋好呢?

  不知道你是否看過維克多·雨果的《悲慘世界》,冉·阿讓偷了神父的一套銀器,被警察抓獲,帶到神父面前,神父卻對警察說:“不,是我贈送給他的。”孩子,如果你是那個神父,你會如實對警察說,對,是他偷的嗎?然後讓這個叫冉·阿讓的男人接受懲罰,把牢底坐穿?

  違法違規是不對的,我們都知道,但,萬一仁慈高於法律呢?這是一部俄羅斯電影的臺詞。我第一次聽到,就記住了,現在,我把這句臺詞送給你,親愛的孩子,無論你是否認同,希望你能像我一樣,記住。

  XXX

  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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