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動的真實故事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3日

  “故事發生在1953年,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這天凌晨兩點來鍾,正在當班的見習消防隊員拉斯馬森聽到報警電話在響,連忙拿起話筒,電話通了,但話筒裡卻沒有聲音....”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

   吵醒全城的電話

  拉斯馬森大聲問:“喂!我是消防隊,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請詳細告知地點!”

  電話裡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同伴忍不住打斷拉斯馬森,說:“你別管了,經常會有一些無聊的人打報警電話消遣人!”

  拉斯馬森正要掛上電話,卻突然聽見話筒裡傳出一聲貓叫,雖然貓的叫聲很細弱,但能聽出那隻貓叫得很焦急。

  年輕的拉斯馬森馬上想到,可能是貓的主人受了重傷,剛撥通報警電話又很快昏迷過去,只剩下貓在旁邊叫喚。他決定不掛電話,繼續仔細聆聽。果然,又過了一會,他聽到話筒那邊一個人的輕微喘息聲。

  拉斯馬森用洪亮的聲音朝電話那頭喊道:“喂!您是誰?要是您在開玩笑,請別佔這條線!要是有事就請快講!”

  終於,拉斯馬森聽到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我受傷了……救命啊!”

  拉斯馬森非常急切地問:“您在哪裡?您叫什麼名字?”

  對方回答說:“我在家裡,只能聽到門外的車笛聲,房子裡沒有人,只有貓咪陪著我……”

  拉斯馬森確信打電話的人遇到了危險,他接著問陌生人:“您家的地址?”

  對方的聲音卻越來越微弱:“我在流血,躺在地上動不了,我忘記了家的地址……”

  拉斯馬森正想繼續問下去,那邊的電話卻突然斷了。

  這下把值班的兩個消防員急壞了,拉斯馬森正要拿起電話向上級報告,另一位隊員卻拉住他,說:“上級並不是上帝,這個電話不能動,對方很可能再打進來……”

  足足過了一刻鐘,電話鈴終於又響起來,拉斯馬森拿起電話,聽筒裡又傳來同剛才一樣微弱的聲音:“我剛才又暈過去了,四周有血……你們快來啊!”

  拉斯馬森大聲吩咐:“請您不要結束通話電話,請把話筒放在地上,我馬上通過郵電局查到您的地址,然後派人來營救您!”

  值班室頓時忙起來,拉斯馬森通過內部線路接通了郵電局的電話,要求郵電局值班人員迅速查到那個報警電話的地址。

  又等了好一陣子,郵電局值班人員報來了查詢結果:那個電話號碼是城市最早的一批老號碼,因為老城區改建,原來的街區和住宅全部消失,當時登記的住址資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拉斯馬森的電話一直與對方保持著聯絡,但話筒裡對方的呼吸卻越來越弱。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拉斯馬森跑到休息室,把富有經驗的隊長叫了起來。

  隊長聽完拉斯馬森的報告後說,目前只有最後一線希望:設法繼續跟老人對話,進而推測出她的位置,或喚起她的相關記憶!

  接著,隊長從拉斯馬森手中接過話筒,柔聲問道:“夫人……您還在流血嗎?您的房子有什麼特徵?”

  那位老太太漸漸有了些力氣,吃力地說:“我滿臉都是血,我家房子的大門是三扇黑桃木門……我快沒力氣了……”也許是一下說得太多,她的聲音又停了下來,一下子變得毫無動靜。

  隊長又問了很多話,但都沒有迴音了,他突然回過頭,問兩個值班員:“你們誰會學貓叫?”

  一個消防隊員舉起手,隊長命令他:“你朝話筒裡學貓叫,引起那邊的貓叫!”

  這位消防員於是朝話筒裡連學了幾聲貓叫,那邊的貓果然迴應了幾聲。隊長側耳聽了會,說:“那隻貓的叫聲很特別,很像是加拿大無毛貓,你們現在馬上打電話給老城區的獸醫診所,問他們是否清楚哪位老年婦女養這種貓。”

  拉斯馬森和另一位消防隊員馬上行動,終於打聽到老城區只有湯姆森醫生能夠診療加拿大無毛貓,隊長從電話簿上找到湯姆森的電話,馬上撥了過去,馬上又無可奈何地放下電話,原來這個電話裡只有錄音:對不起,湯姆森先生已經外出度週末,有事請留言。

  這個努力又成了泡影。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那位老太太可能又昏過去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那隻貓還在焦急地叫著。

  這時,拉斯馬森說:“隊長,我有個想法,老人說在她的房子裡能聽到外面的車笛聲……”

  在場的人聽了拉斯馬森的想法都大吃一驚,但隊長摸了摸下巴,堅定地說:“雖然你這個辦法會影響整個城市,但我決定採納你這個辦法,我這就去叫醒局長!”

  二十分鐘後,消防局局長率領十四輛消防車集中在大院門口,整裝待發。拉斯馬森讓十四輛消防車裝上十四首不同的童謠,再讓每輛消防車邊行駛邊播放車上的童謠。

  清晨五時半,十四輛消防車同時出動,開往依舊沉睡著的各個街區,警笛不斷響著,每一輛車都得跑遍一個區的大小街道,同時要與指揮部保持聯絡。

  不一會兒,整個哥本哈根城都被驚動了,居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起床,一家接一家的燈亮了起來。

  值班室裡,拉斯馬森把電話筒貼在右邊耳朵上,把與消防車聯絡的耳機扣在另一隻耳朵上,衝著電話的百葉窗也敞開著。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拉斯馬森還是沒有在電話筒裡聽到童謠聲,大家都覺得沒希望了,突然,拉斯馬森叫了起來:“局長,聽見了,我聽見童謠聲了!聲音很低,我還沒聽出是哪一首童謠,但消防車一定就在離那兒不遠的街上!”

  隊長馬上給所有的消防車下達命令:“所有的消防車把音量調到最大!”

  拉斯馬森又一次興奮地叫了起來:“聽出來了,我聽出來了!是《雪絨花》的曲調!”

  隊長冷靜地命令:“播放《雪絨花》的消防車注意,請馬上彙報你的位置!”

  很快,12號消防車傳來回應:“我在播放《雪絨花》,我們行駛在老城區的獵德路!”

  隊長繼續命令:“所有消防車全部開往獵德路,尋找一個大門為三扇黑桃木門的住宅!”

  所有的消防車又開始搜尋起來,它們把整個街區都驚動了,幾乎所有住戶的窗戶都亮起了燈。但是,整條路上有很多三扇黑桃木門的房子。

  拉斯馬森思考了一下,又告訴隊長一個辦法,於是,隊長命令消防車:“你們用擴音器朝住戶喊話,請所有的住戶關掉房間的燈,最後還亮著燈的一定是那位受傷老太太的家!”

  很快,拉斯馬森左邊耳機上傳來清晰的擴音器的聲音:“請把家裡的燈關上……再說一遍……請關燈,我們在尋找一位嚴重受傷的婦女,她家裡亮著燈!”

  十五分鐘後,拉斯馬森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他把電話筒遞給隊長。通過電話筒,隊長清楚地聽到老太太家裡發出撞破房門的聲響,還有許多人的腳步聲,接著,話筒裡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我是12號車的消防員,我們已經到達現場!老太太仍在昏迷中,但脈搏還在跳動,我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值班室所有的人都舒了口氣,拉斯馬森如釋重負,把耳機摘了下來。隊長朝拉斯馬森眨眨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夥子,你接的這個電話吵醒了全城,可是很值得哦!”

   手到擒來

  我剛剛進廠不久,就遇見了消防演習。聽同事說,這可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我們班的班長王啟泰,據說就是因為救火才當上班長的。當時,我心裡就癢癢的,也想趁機好好表現表現。

  趁著午休的時間,我便向班長王啟泰討教經驗:“班長,又要演習了,聽說您救火最有經驗了,這不,我剛來不久,還得請你教我兩招呢!”

  班長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臉上一塊塊火燒雲浮了出來:“你這是……”他剛說了一半,突然停頓了一下,“哎,不按安全規章辦事唄!你小子這麼說是在取笑我是不?”

  “沒有,沒有!”我來不及琢磨班長的話,趕緊向他解釋。

  “學我可不是件好事!”班長拉長著臉,似乎不怎麼高興。丟下這句話,他便懶得搭理我,扭著膀子檢查裝置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在廁所門口又撞見班長了。我趕緊遞上一根菸,迅速地掏出打火機。班長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從鼻孔中冒出一縷輕煙。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班長不緊不慢地說著,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班長,真希望他來個竹筒倒豆子。

  “車間裡火勢已經很大了。我突然想起工作服落在裡面了,口袋裡還裝著新買的手機呢,就不顧一切衝進去搶下了衣服。臨走,我見牆角還堆放著一箱價值幾萬美元的進口精密零件,便順道也給搶救了出來。這整件事情,正好被廠長撞見了……”

  這時,班長的手機響了。班長一邊掏手機,一邊說:“接著我就成了你們的班長,”他用一種令人難以琢磨的表情看我,“就是這樣。”說完,他拿著手機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我仔細品味著班長剛才講的那番話,覺得不無道理。危急時刻,奮不顧身保護集體財產,可是大功一件啊,這事也完全可以在我身上重演呀,那榮譽和獎勵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天下午1點,演習正式開始。車間裡已經是煙霧瀰漫,大夥兒在廠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項消防實戰演練。最後一個演習專案是緊急疏散,只聽廠長一聲令下:“撤!”大家快速而有序地從緊急通道往外撤。

  我一看,這可到了我立功表現的時候了,便調轉身直奔著事先偵察好的地點而去,這裡可放著兩箱價值不菲的進口零件啊。由於我是逆著人流的,向外疏散的隊伍被我這麼一衝,立時亂了套,我可管不了這些了,一副全力以赴、奮不顧身的樣子。

  經過班長身邊時,他一把拉住我:“小子,回來!”可是這時的我已經殺紅了眼,我奮力甩開班長的手,對旁人的警告也充耳不聞,全力衝刺到目的地,連拖帶拽硬是“救”出了兩箱進口零件。

  我滿頭大汗地把兩箱零件拉到廠長的面前,此時的我,就如凱旋的戰士,帶著那準備邀功領賞的目光看著廠長。

  廠長果然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了不起啊,等下演習結束,直接去人事處報到吧!”

  果然不出所料,要的就是這句話。

  走進人事處,我底氣十足,響亮地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請出示你的廠牌。”人事處主任看著我興奮的表情,滿臉詫異。

  “喏!”我迅速地解下廠牌,清脆地拍在桌子上。

  “上面的照片呢?”

  “本人在此,如假包換,還要什麼照片嘛!”我嬉皮笑臉地說。

  主任沒被我逗笑,而是不緊不慢地說:“是廠長叫你來的吧,這裡有一份通報,是給你的。”

  “什麼通報?嘉獎通報嗎?”

  主任沒有搭理我,而是衝著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小徐,去,把通報給他,然後帶他去財務處領錢。”

  什麼?這麼快就有獎金領了?我樂得簡直要飛上天了。

  主任轉過身來,臉色凝重地對我說:“你跟小徐去財務處領這個月的工資吧!你被開除了!”

  “什麼?開除了?沒開玩笑吧,我可是有功之臣啊!”我的喜悅之情瞬時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安全規章你學習了嗎?”主任質問我。

  “這有什麼關係?”我慌了,聲音都顫抖了。

  “你認為是人的生命重要,還是那些進口零件重要?演習時,你為什麼不聽警告?搞小聰明,想立功是不?你這是對企業不負責,更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主任的口氣不容置疑。

  “主任,不管怎麼說,這次演習,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況且……況且我還搶救出了兩箱進口零件呢!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面嗎?”我的語氣已經幾近哀求。

  “功勞?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破壞,延誤了正常的疏散,整個演習差點被你搞砸了?還有,那兩箱根本不是什麼進口零件,而是演習用的道具。”聽到這裡,我已經是目瞪口呆。

  “國家有國家的法律,企業有企業的規章,你應該知道!鑑於你在試用期的表現,我們認為你還不具備做一名合格員工的素質,所以廠裡決定和你解除勞動關係。”主任斬釘截鐵的態度,如同一塊生冷的鋼板。

  我呆呆地站著,不知道何去何從。突然,我想到了王啟泰,他不是和我做了同樣的事情嗎?為什麼最後的結果卻不同?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我大聲嚷了起來:“你們這是欺人太甚!一樣是搶救零件,憑什麼王啟泰就可以當班長,我卻要被開除?”

  “你來廠子多久了,你難道不知道王啟泰以前是幹什麼的?”說著,主任開始在一堆檔案中翻找起來。

  “什麼?”我心有不甘地問。

  “車、間、主、任!王啟泰以前是車間主任,他那次是真的救火,但廠裡還是因為他違反了安全規章,而把他降了職!”

  “車間主任?!”這四個字鏗鏘有力地闖入我的耳朵,我像被榔頭狠狠地砸了四下。與此同時,一份去年的通報檔案甩在了我的面前。

  這時,我想起了班長那透著惋惜的眼神,以及那令人難以琢磨的表情。現在,我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金貴收孤

  孩子,這裡就是你的家……

  俗話說: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這些年,劉家莊的爺們,凡是幹得動的,都一窩蜂出門打工去了,村裡就剩下些老弱病殘幼。最後矮子裡面選將軍,選出了劉金貴當村長。

  這劉金貴從小腿腳就有點殘疾,走起路來一搖三晃,都四十出頭了,還沒找著媳婦,和一個領養來的啞巴女兒童童相依為命。

  這天,女兒童童放學回來,吃飯時,她打著手勢告訴金貴:我看見大寶又回來了,在村口垃圾堆裡撿垃圾吃。

  劉金貴嘆了口氣,拿碗盛了一點飯菜,讓童童給大寶送去。童童走後,金貴也沒胃口吃飯了,心裡盤算著給大寶找個可靠的人家。

  大寶是個弱智孩子,今年十二歲了,兩年前他爹病死後,他娘遠嫁外地,就沒人管他了。從此,大寶天天在街上流浪,吃百家飯,穿百家衣。若是他心眼夠用,也許還會有人收養他,可一個傻子,誰願意自找麻煩呀?有人調侃過劉金貴,說:“乾脆你把大寶也領回去,這下就兒女雙全了。”

  劉金貴倒真想收養大寶,可憑他的經濟條件,根本沒有能力撫養兩個孩子。金貴村長想來想去,也沒拿出個主意。後來想,鎮領導不是說有困難找他們嗎,明兒個我去找他們幫忙解決這事。

  第二天,金貴村長起了個大早,拖著殘腿走了二十多裡山路,來到了鎮上。鎮領導聽說他是來為大寶找出路的,立馬搖頭,說:“這事不好弄,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願意收養大寶的人家,唉,要是大寶不傻,就好了。”

  “這個,”金貴說,“要是有人願意收養,我就不來麻煩你們了。”他試探著問道:“我聽說城裡有兒童福利院,你們能不能把大寶送到福利院去?”

  鎮領導又是擺手又是搖頭,說:“福利院又不是咱開的,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暫且不說大寶傻的問題,首先,他娘還活著,他就不能算是孤兒,就這一條,人家肯定不接收。”

  金貴苦著臉,嘆口氣,問:“那咋辦?難道隨他去嗎?”

  鎮領導也沒法子,見金貴唉聲嘆氣的樣子,就發動大院裡的幹部職工捐款,一共湊了四百來塊錢,交到金貴村長手裡,讓他回去臨時照顧一下大寶,以後再慢慢想辦法。

  金貴見這情形,也只能如此了。回村後,他把大寶接到了家裡,白天,就讓大寶隨童童去上學。大寶雖然傻,也知道自己現在有了家,還能跟別的孩子一樣去上學,高興得咧著嘴一個勁傻笑,到了學校後,坐在位子上,揹著手,要多規矩有多規矩。

  接下來的日子,金貴村長更忙了,忙得他腳打後腦勺。不過,忙中也有樂,好事跟著來了。因為他當了村長,出頭露面的機會多了,有人見他還是光棍一條,就積極為他牽線搭橋,一來二去,竟然真有個女人看上他了。

  這女人是鄰村的一個寡婦,姓馬,也是個苦命人。金貴跟馬寡婦見了一面後,就都有了合在一起過日子的想法。

  不久,馬寡婦來了金貴家一趟,看到童童,還沒什麼,等看到傻乎乎的大寶,臉色就不好。她問金貴:“怎麼,你打算養他一輩子?”

  金貴忙解釋說:“只是暫時照顧一下,過幾天就送走,我是村長啊,不能不管他。”

  馬寡婦再沒說什麼,只是臨走時,說了一句:“咱們的事不著急,等大寶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金貴急了,馬寡婦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趕到鎮上,懇求領導無論如何把大寶的事情幫忙給解決了。

  鎮領導很同情金貴村長,大夥兒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想出了個主意,讓金貴村長回去後,以村委會的名義出一個證明,就說大寶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再由鎮上湊一筆錢,贊助一下市兒童福利院,讓福利院接收大寶。

  經過多方努力,不久後,喜訊傳來,福利院同意接收大寶了。

  金貴村長高高興興地將大寶送走了。不過,大寶這傻小子可能以為自己又被拋棄了,哇哇大哭,打著滾兒不肯離開。

  金貴說:“你這傻孩子,還真把這兒當家了。福利院好啊,吃得好穿得好,去吧,你總不能老賴在我這兒。”

  送走大寶後,金貴迫不及待地將訊息告訴馬寡婦。馬寡婦很高興,接下來,兩人就定下大喜日子,著手準備婚事了。

  沒想到,剛過了三天,金貴村長突然接到福利院的電話,說是讓他去一趟,把大寶領回來。

  金貴一聽,“噌”一下,血直往頭上湧,顫聲問:“出、出啥事了?”

  對方口氣很嚴肅,說:“出什麼事你心裡清楚。”

  金貴暗暗叫苦,心說八成是弄虛作假的事兒露餡了,當下腦子急轉,立時就打定主意:好不容易給大寶找個活命的地方,說什麼也不能再把他領回來了,我就給他來個死不認賬。 想到這裡,他冷靜下來,問:“同志,到底是什麼事?我真的不清楚啊。”

  對方說:“劉村長,大寶不是孤兒,對吧?”

  果然是這事。金貴故意裝糊塗,吃驚道:“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這孩子這幾年一直孤苦伶仃地一個人過,怎麼不是孤兒了?”

  對方堅決地說:“劉村長,你還是趕快來把孩子接回去。國家有規定的,大寶不符合福利院接收的條件,我們不能違反規定。”

  事到如今,金貴只好耍賴了:“怎麼能讓我去接呢?我跟這孩子非親非故,也是看他可憐,才照顧他一下。你們福利院既然接收了這孩子,他的事情就由你們全權處理,跟我們村裡無關了。”

  對方有點生氣了:“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狠心的父親。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孩子領回去,出了什麼問題,全部由你負責!”說罷,對方就掛了電話。

  金貴簡直莫名其妙,心想:這是說誰呢?誰是狠心的父親?

  他拎著話筒愣了半天,左右為難。管吧,這個燙手山芋就又回到自己手裡;可不管吧,對方的話說得那麼堅決。金貴猶豫了半天,終究放心不下,決定還是去一趟。

  金貴打定了主意,去之後,也不抵賴了,多說好話,把大寶的真實情況說清楚,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家說不定會諒解的。

  第二天,金貴就收拾了點野菇、榛子等土產,帶著去了城裡。

  來到福利院,人家院長看都不看金貴帶的東西,第一句話就說:“劉村長,你這事辦得不對啊,大寶根本就 不是孤兒!”

  金貴村長忙點頭哈腰賠不是,說:“院長,這事是我不對,大寶的娘確實還活著,可是,她根本不管這孩子。這孩子可憐啊!”

  “那他還有爹啊!”院長馬上接了一句。

  金貴一愣,拍著胸脯說:“沒有的事,他爹兩年前就死了。這個我可以拿腦袋擔保。”

  院長看著金貴連連擺手:“劉村長,你就別瞞我了!大寶來這兒兩天,沒幹別的,就是哭,問他哭什麼,他說想爹,他要回爹那裡去……”

  金貴聽不下去了,肚子簡直都要氣炸了,鬧了半天,沒想到是這傻小子搞的鬼,他氣急敗壞地說:“這傻孩子,都傻到這程度了,自己爹死了都不知道。院長,你把他喊出來,我來問問他。”

  院長說好,就讓人去把大寶給帶來。

  一會兒,大寶被領了進來,大概是剛哭過,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一見到金貴,他眼睛一亮,衝著金貴就撲過來,嘴裡還喊著:“爹……”

  金貴猝不及防,“噌”地站起來,慌忙擺手道:“大寶,你胡叫什麼?誰是你爹?”

  大寶嘴巴一咧,嗚嗚大哭:“爹,你不要大寶了?”

  金貴腦門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心說:怪不得院長拿那眼神看我呢,敢情是把我當成大寶他爹了。他哭笑不得地說:“你這孩子,你爹早死了,可不能逮著人就瞎叫啊。”

  說到這裡,金貴心中一酸:這傻孩子,在我家住了兩個月,肯定把我當成他爹了。

  大寶拽著金貴的衣襟,淚水漣漣,一聲接一聲地叫著:“爹,大寶乖,讓大寶回家,爹,爹……”

  聽著這一聲聲“爹”,金貴村長心頭陡地一震,全身火熱。雖然他早就收養了童童,可童童是啞巴,從沒喊過他一聲爹,今天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聽到有人叫他爹。剎那間,金貴心頭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的是這個可憐孩子的父親,他感到心中激盪,喉頭發乾,竟然說不出話來。

  院長看到金貴失魂落魄的模樣,還以為他是被揭穿了,無言以對,就教育他說:“金村長,你看這孩子,多親你啊。孩子是無辜的,咱們當父母的,不能因為自己的孩子傻就拋棄不要啊!你說對不對?”

  金貴這才回過神來,他院長一眼,點點頭,想解釋幾句,再一轉念,什麼也沒說,俯身牽住大寶的手:“孩子,走,跟爹回家吧。”

  大寶回來了。金貴村長的婚事也吹了。

  過了幾天,金貴來到鎮上,到民政所正式辦理了領養大寶的手續。村裡人聽說這個訊息都說金貴傻啊,金貴好人啊。

  又過了幾天。

  這天,金貴村長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對方操著外地口音,問:“你們村是不是有對夫妻,男的叫劉海,女的叫王紅英?”

  金貴說:“有啊,他倆去年就出門打工去了。”

  對方說:“麻煩你把他們的親屬找來接個電話。”

  金貴說:“他家沒人了,老人都故去了。請問,有事嗎?我是村長,有事你跟我說就行。”

  對方說:“他倆不幸出了意外,都死了,留下一個小孩子,你們快來人把孩子領回去吧。”

  “啪!”金貴村長手中的話筒落到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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