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感情散文
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間要理解、信任、尊重、寬容。 多一份忍耐少一點暴烈;多一份關愛少一點喝斥;多一份尊重少一點菲薄;多一份寬容少一點任性。今天我們來看一下。
:就做一天的夫妻
就做一天的夫妻,我喜歡過你一場,總要給自己的心有個交代,要不一輩子都放不下,心會疼會慌。就做一天的夫妻,讓我守侯你一晚上,就這一晚上,我都感到奢侈,看著你平靜地睡下,我的心得到了滿足。
我們做了一天的夫妻,沒有洞房花燭,卻有滿月照耀;沒有父母可拜,卻有天地為證;沒有親朋祝福,卻有合手許願。我們就這樣做了一天的夫妻,你幫我踩著生疼的背。我的背不疼,心卻在疼。心能踩的不再疼嗎?我們就這樣做了一天的夫妻,我大半夜出去給你買飯去,那碗麵太貴了,裡面有那夜的雨露,也有我眼裡的雨露。我知道你感動得覺得自己幸福,但卻怎樣也吃得不香。眼淚泡出的面好吃嗎?
我們畢竟相識一場,誰讓我當初偏偏要和一個經常生病的女孩認識呢?畢竟我們就那樣相處了,這一處就是將近五年。五年的天氣,我的那頭在下冰雨,你的那邊在飄雪花,我想我們不是同一片天空的人。你有自己喜歡的人,而我真的到了沒人要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你和我一樣,在這世界只喜歡這純淨的雨水,潔白的雪花。可是,你的心不再是那片完整的雪花,你和他分手了。我的心這時也被一個女孩愛的雨水滋潤著。怪誰呢,都是經不住寂寞的年輕人,都是不願被對方短暫的幸福嘲笑的人。就是因為要鬥這樣無聊的氣嗎,就是因為想的不夠遠大,就不能彼此守侯一輩子,不能每天吃到你親手給我做的飯,不能讓你給我這個懶惰的人洗掉衣服上的汙漬,不能共同教出一個知書達禮的孩子,不能牽著手去漫步看夕陽,竟然死了也不能埋到一起了。我想到了死,一件無奈的事,死了之後那個世界是不是很可怕?可你誰照顧啊?
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盼望來生又不是。我和你一樣,從不相信有來生。現在好了,兩個人,不能生在一起,不能死在一起,怨誰啊?不是相遇太早,就是相見太遲,我們就這樣感到無奈,你無奈的要哭,我卻憋著好大的勁,想一拳把這大地砸碎。
算了,我們就這樣做一天的夫妻,在一間不屬於我們的房子裡,安靜地坐了一天,我盡我最大的力量照顧你,我也不後悔了。從此以後,你把我忘記,但你要好好地過,也許有天我死了你也不知道,那時你已經老了,還在乎嗎?我也把你忘記了,好好對待現在愛我的那個女孩。我的心終於可以唯一了,唯一地執著地去愛現在的女孩。這個世界已經對我很不負責了,我要對這個女孩負責。
畢竟咱們做過一天的夫妻,這也是上天的眷戀。晚上我的這片天空又下起了雨,你那裡下了嗎?我有你的***,但我不想問了。終於在同一片天空下了,天空卻下起了雨。你別哭,你是不是懷疑,我憋著的那股悲憤把天衝破了無數個窟窿。
:碧落花開燈未滅
車轆轆,流水潺潺,離舍依依,誰的眼淚撕碎了誰的心?年年歲歲看荷花,為什麼總開在斷腸時。燈火油煙,燒盡誰的思念?不知你的手,牽誰的衣角,一路奔跑,烽煙難消。古寺裡,燭光暗淡,誰焚了香,煮了茶,慵掃紅塵作土,明明是情根已斷,奈何把袈裟藏?千山暮雪,只因為誰去?
綠水繞青山,冷風襲月,長亭裡,紫檀沉香,佛珠轉了一圈又一圈,是憂怨?還是已放下的釋懷?枯藤老樹開了枝椏,時光早已翩然輕擦,這一去,這一別,這一停留,不知已是何年何月,或許只有那兩鬢微霜知曉吧。
滾滾長江東逝水,千帆過盡無數,江水碧波盪漾,滴淚隨風亦隨雨。昨夜西風凋碧樹,一地雞毛,風聲送風語,片片孤舟,卻尋視不見故人的身影,萬水千山,音書難寄,是無情亦是無法作答…
撫琴江南月,不覺淚溼花,忽聞樓上琵琶作語,古琴當歌,訴盡相思曲。千里煙波,兩處茫茫,一杯水酒化作冰霜淚,倚樓觀看月圓了又缺,月中盡是斷腸聲。
雁杳魚沉,芳華謝幕,留下沒有保質期的誓言,剩下沒有結果的等待,離愁綿綿,向誰去訴?情如朝露,陽關聲斷,傷別寒江,你離去的那一瞬間,消失的那一刻,黃與綠的混合成青蘋果的苦澀。
木葉蕭蕭,瓊窗寂寞,飛葉落入妝臺,稜鏡裡淚偷滴。是帝都的紙醉金迷,還是鴛鴦帳裡的風花雪月讓你忘記了鄉路昭昭?鈾釵斜插,綠雲懶梳,多少滴殘紅蠟淚,素手錦書無數,信箋飛去無數…
茫茫碧落,花開了又落,人事多遷錯,勿彈綠綺琴,弦絕令人傷,勿聽白頭吟,哀言斷人腸。憑欄對月空憔悴,一生塵煙火,望斷錢塘路,望斷錢塘路,懼怕鴛鴦作雙飛。
眉宇微軒,迴廊裡孤燈與孤影,瘦盡燈花,青竹片片催零落,曲曲柔腸斷,羅裙輕輕撥亂。斜陽荒草,望斷歸路,紫檀未滅,我亦未走開。
:夫 妻
天鵝,全身羽毛雪白,嘴為深紅色,頭頸修長。姿態優雅,美麗高貴。天鵝總是出雙入對,當它的另一半去世後,剩下的一隻,鬱鬱寡歡,有的絕食殉情;有的撞崖而亡;有的甚至飛至高處,突然快速奮力衝向湖面,跳水而死......忠貞的愛情,感人至深。 --題記
人說,不打不鬧不成夫妻。可是,沒有人知道這打打鬧鬧的一對夫妻,攜手走過人生的漫漫征途,10年,20年,30年,40年,46年......這一路上有著怎樣的風風雨雨,也許,在最後的時刻,所有的風雨都已化為七色彩虹。
汪大叔就是這樣從一個高大魁梧的英俊少年,從一名鐵路幹部,從一位商海弄潮兒一路走來,落得個年老體衰,風光不再。汪大嬸就是這樣,由一個嬌小玲瓏的青蔥少女,由一個颯爽英姿的鐵路乘務員,到如今只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女人。
可是老都老了,兩口子仍然捨不得改掉伴隨了一生的火爆脾氣,爭爭吵吵,一日勝似一日。偏偏這大嬸又是個極愛較真的人,而她越來越壞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她的生氣和不開心。最近的一段時間裡,每次跟大叔爭吵過後,總是感受到心跳加劇臉色潮紅勞累不堪。和父母在一起的大兒子小汪,40出頭,事業有成,夫妻倆既不可以關了商店又不可能停了公司,來給這老兩口做專職的調停員。小汪搓著手屋裡屋外的轉著,平日裡只是耍煙的他一口氣抽了一盒煙之後,和父親商量著先把他安置到養老院裡一陣子,待母親的病情略有好轉之後,再把他接回來。大叔極愉快地接受了兒子的安排,說是他會喜歡那個差不多是本市條件最好收費也最高的養老院。
臨行前,總得給老伴說一聲吧。小汪一定要父親親自去說。大叔慢慢騰騰磨磨蹭蹭直到出發的時間就要到了,才慢聲細語的對老伴說了自己的去向。大嬸還記恨著兩人昨天晚上的一場口角“好啊,真有志氣啊。昨晚把我一個人涼在那,今兒,這還......走走走,走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大叔這會兒反而遲疑了,兩隻手僵在胸前,似乎是想拉住大媽的手。坐在床邊的大媽顯然明白了老伴的用意,身體先是往後蹭了蹭,看見大叔還沒有走的意思,乾脆把身體擰到一邊去,把個後背對著大叔,向著身後的老伴一個勁的擺手,嘴裡不住的說“走吧走吧,快走快走,你站在這,我不煩別人......”汪大叔看看兒子,再看看老伴,收回雙手,悶悶地跟著兒子離開了。
這才剛剛過了一個晚上,昨兒還咬鋼嚼鐵的大嬸,一大早就在床上的打起了磨磨。一會兒是自言自語:“那個老鬼,也不知道在那裡能不能住得慣啊?”;“老鬼血壓高啊,卡託普利也不知道帶了沒帶,這要是犯了迷糊,可怎麼是好啊?”;“老鬼的牙沒剩幾個了,胃又不好,飯硬了吃不消啊......”
沒到中午,大媽就給剛走沒一會兒的兒子打了電話,要他立刻跟敬老院聯絡,詳細問問情況怎麼樣?小汪趕緊告訴她,電話上班的路上就打了。老爸說那裡挺不錯的。昨晚睡得少了點,但是幾天就會習慣的。說是下午還要和室友下象棋呢。
晚上下班回來,小汪發現,準備好的午飯,老媽就沒怎麼動。大媽紅著眼圈拉著兒子的手:“你爸這些年不出差了,就沒怎麼離開過自己的家。他一個人在那裡肯定不會習慣的。”小汪忍著不笑:“你昨天可是......”大媽擺著手說:“兩口子打嘴仗說的話是不能算數的。”“媽的意思......”“你快點去把他接回來吧。”“那你......”“你放心,我再也不和他吵了。”“當真?”大媽斑白了毛髮的頭,使勁的點了好幾下。小汪連衣服也沒換,就急匆匆的走了......
可是當天晚上,老兩口又鬧的不可開交。聽到動靜慌忙過來的小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老兩口安撫下了,結果一大早先是通知醫院派人來給大媽掛點滴,這邊穩定了,又趕著把大叔送去敬老院。
這裡的條件真的是很不錯,都市裡很難得的一個鄉村般的小院落,幾畦菜地,幾株果樹,讓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的汪大叔欣喜有加。小汪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陪父親坐一會兒。公元2007年3月的那場百年不遇大雪的頭一天,小汪一大早又去給父親送去了他頭天提到想要吃的早點,分手時老頭俏皮的給兒子做了個鬼臉。小汪和父親都笑了。
那天晚上,平日裡安安穩穩的大嬸折騰了很久,一會兒翻身坐起來,一會兒伸腿躺下去......臉上的表情是有些痛苦的,可是又實在說不出到底哪裡難受。小汪耐心的守護著老母親,一邊給老人的腿部作按摩,一邊仔細的詢問哪兒不舒服。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冬夜的寧靜。
“是,我們馬上就到。”汪用眼神示意妻子,是敬老院的電話,父親突然不太好。望一眼終於進入夢境的母親,小夫妻雙雙急切的闖入夜幕之中......
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人很明確地說,老人不行了......兩個人一溜小跑,剛剛來得及見父親最後一面。老人就平靜而安詳的離開了人世。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們,老人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美兒......”“美兒?那是他呼喚了一生的母親的名啊......”悲痛的小汪想想真的後怕,老媽要是趕上了,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第二天一整天,頂著漫天飛舞的暴風雪,辦完了所有必辦的手續,等在外地的弟弟和親屬們到了,第三天就可以出殯了。總算可以稍稍喘口氣了。
猛烈的暴風雪伴著凜冽的寒風差不多下了一天一夜,鐵路不通,公路不通,沈城市內的交通幾乎全部癱瘓,去往殯儀館的道路一片茫茫。弟弟來電話,原本4個小時的路途,火車時走時停,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出殯的計劃只能取消。
早飯後母親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不是行醫出身但熟讀醫書的小汪仔細的觀察了母親的情況,真得很不好,“120”打出去,全部的車都癱在路上,實在無能為力,“110”打出去,家裡的車開不出去,要不我們出人抬吧?
小汪拍拍腦袋,跳起來跑出去,找來幾個物業的小夥子,扯著行李將老太太抬下六樓,亦步亦趨踏著及膝的深雪直奔不遠處的區醫院而去......
緊張的搶救已經進行了近30個小時,汪大嬸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人卻依舊沉入深深的昏迷之中......醫生搖搖頭,示意家人可以準備後事了。
6日下午, 汪大嬸的呼吸似乎略微有些平穩,小汪含著眼淚,嘴貼在母親的耳朵上,輕聲告訴她:“媽,你放心吧,我爸已經走了......”母親立刻就有了反映,身體一震,一直緊緊閉著的雙眼,露出一道縫隙,眼珠向上滾動著,隨後陷入更深的昏迷中......本來是參加父親葬禮的小兒夫妻,攜帶著24個小時的旅途風塵,撲在了母親的身上.......
21點30分,在老伴離世的同一個時辰,相隔三天,不,準確地說,這場暴風雪成全了老伴等了她整整三天,撒手人寰。
3月7日晨,長長的車隊,緩緩得行駛在去往殯儀館的路上,所經之處,全城的掃雪工作正熱火朝天的進行著。很少會有人注意,這支隊伍送走的是一對共同生活了46年的老夫妻。
“......我倆今日交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藍天,白雲,紅日。兩隻漂亮的蝴蝶,追逐著,嬉戲著,纏纏綿綿,相依相伴,飛上了純淨如洗湛藍湛藍的廣袤天空......
楓葉情思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