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麥收的方面的散文_麥收的散文欣賞
這個季節也是令人歡喜的季節,麥收不僅是農人的重大農事與節日。下面是有關於麥收的方面的散文,歡迎參閱。
關於麥收的方面的散文:麥收時節
轉眼,夏收就要到了。如果在過去的年月,人們就該做夏收前的準備了。準備鐮刀、杈把、掃帚、碌碡、駁架、牲口……也準備光場了。夏收是農民一年中最關鍵的時節,龍口奪食,小看不得。
然而,現在卻不同了,農村已實行了耕作機械化,夏收對於農民來說已不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雖然種的是責任田,但機械化收割已經相當普遍。今天那一大片成熟的麥田,還在翻滾著金色的波浪,而經過聯合收割機一夜的轟鳴,第二天便蕩然無存了。大袋大袋的麥子,已經堆放在家裡,只等著晾晒了。一些小塊麥田,只用脫粒機就很快解決了問題。所以,農民再不為夏收繁忙而發愁了。白居易那首:“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的景象也逐漸遠離而去。
少年時,一入農曆4月,家鄉夏收的一切準備工作便如火如荼地開始了。當時令鳥“算黃算割”和布穀鳥的叫聲,在村院中頻頻唱起的時候,南山裡的麥客們便成群結隊地來到了渭河平原。集中在家鄉街西頭的“人市”***短工***上,等待人們的僱傭。那時,山裡人窮,下山割麥不圖掙錢多少,只圖混口飽飯吃。所以麥客便成了相對富裕家庭的主要僱傭物件了。
接著就是光場,不是每家都光場,一般是由村子裡的富戶人家光出一個大場來,供自家、親戚和一些平時關係好的人家集體使用。麥子收割後,各自成堆地垛放在這光好的麥場裡。那時並沒有生產隊長,碾打先後次序,由場主安排,有條不紊地進行。
碾開啟始了,一大早,不用打鈴敲鐘,鄉親們準時來到麥場上開始攤場,男男女女推的推,拉的拉,用木杈將麥子挑開,均勻地攤放在麥場上,既要保持通風,又要讓太陽充分晒透。等到中午麥子晒透了,碾場便開始了。由有經驗的老農套上牲口,拉著碌碡,一圈一圈地碾,圈子要轉得很園,一層壓一層,不能有絲毫疏漏。此時也正是天氣最熱太陽最毒的時候。捉碌碡的大伯,頭戴草帽,肩上搭著溼毛巾,身上晒得油黑光亮。我們孩子的任務就是做好場外服務。比如:給捉碌碡的大伯大叔遞毛巾、擦汗、倒水。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給牲口接糞倒糞。捉碌碡大伯,除了碾場還要嚴格觀察牲口屁股的動靜,一旦有情況,立即用笊籬接住,並大聲呼喚我們“倒糞!”,我們聞聲跑進場中,把笊籬接過來,迅速倒到場外。如果牲口拉的是稀糞,那就慘了,弄得滿手滿身都是。稍有遲緩,就得挨一頓臭罵。如果套的是兩套牲口,狀況一發生,那就更熱鬧了,往往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鬧得手忙腳亂。雖是髒活,也只能由我們這些孩子來幹。
傍晚,當麥子碾完堆放在大場中間的時候,便是莊稼人最愜意的時候。這時,便有人用木杴剷起一杴麥子,往空中一揚,試一試有沒有風,如果有風,揚場便開始了,七八張木杴,兩三把掃帚,一起上手,揚的揚,掃的掃,只要風順,一大堆麥子很開便揚完了。如果沒有風,只好坐在場邊,抽菸喝茶,等待著風的光顧。孩子們卻不管這些,只顧光著膀子赤著腳,在寬廣的麥場上打列子,翻跟頭,打鬧戲耍或鑽進麥垛子裡躲貓貓。有時等到半夜或黎明還未等來一絲兒風,唉!那時農村沒有電,更沒有鼓風機,只能靠風神的幫助。在大自然面前農民們顯得多麼無奈啊!
麥子顆粒歸倉後,緊接著就是積麥秸,這是夏收後的最後一道活路,也是夏收的收尾工作。所以各家都搞得特別隆重。在農耕時代,麥草不像現在用途很廣,主要是喂牲口和當柴燒。輪到誰家積麥秸,大家都來幫忙,抬的抬,挑的挑,撥的撥。撥麥積的人,都是莊家行裡的老把式,他們撥的麥積,下小、中園、上尖。遠看像一座塔,外形玲瓏結實好看。風吹不倒,雨滲不進。麥積撥完了,免不了主人一番招待,白饃細面,七碟子八碗擺在當院,凡是幫忙的,一起聚餐。有的主人還搬出自釀的燒酒罈子讓大家肥吃海喝一頓,以示慶賀。
這樣的時代,雖已永遠成了過去,然而,卻是那樣地令人懷戀。
關於麥收的方面的散文:麥收
六月中旬的天,太陽開始毒辣起來,走在去郊遊的路上,路邊大片金黃色的麥田,陣陣乾燥的風吹過來,麥浪起伏著沙沙作響。飽滿的麥穗兒壓彎了杆兒,好像彎著腰恭敬謙卑的等待開鐮的一刻,此時遠處已經依稀聽見收割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眼前熟悉的場景,把我的思緒帶回小時候的麥收時節。
記憶中的小時候村子周邊也是大片麥田,只是麥收時要靠人力收割,所以也是一年中最農忙的時候。麥收前,村裡的生產隊就會找一塊開闊地做打麥場,架起線杆裝上大號燈泡,拉來脫粒機接好電源,還在周遭放上幾口灌滿水的大缸。那時有點納悶幾口大缸是做什麼用?後來幡然醒悟般的斷定是讓幹活口渴的人們喝的,自然我們這些小孩兒也沒少喝大缸裡的水,卻從沒見一個大人在大缸邊逗留,後來有一年打麥場因為一次小範圍失火後,大缸裡面滿滿的水終於派上了大用場。才知道原來大缸是用作消防滅火的!
開鐮前一天,父親會把家裡的幾把鐮刀找出來,那塊磨刀石坐在水龍頭旁邊,就著水兒把鐮刀細細的磨的鋒利無比。只要聽到這“霍霍---”的磨刀聲,自己的胳膊和腿兒就莫名其妙的,開始條件反射般的疼了起來,也許四肢預感到第二天就要“上戰場”,便開始畏懼逃避,但是隻顧畏懼逃避,那屁股又該被施刑受疼了!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哎——看來是難逃此劫了啊,只盼著今晚能吃飽睡足,養精蓄銳,就如同死刑犯臨刑前也要吃頓豐盛的斷頭飯,雖死而無憾了!其實勞累倒是次要的,天氣炎熱加上麥芒扎的胳膊臉上生疼,一天割麥下來腰總是彎著,感覺都要折了,臉上身上汗水和著塵土變成泥,糊在臉上,癢的難受!收麥期間還就得大晴天,這樣子麥子收回來才有充足時間晒乾脫水,走到地頭望著大片麥浪,大人們的眼睛裡充滿喜悅!又是個豐收年!旁邊一臉愁容的我無奈的挑了把鋒利點的鐮刀,開始了漫漫麥收路——“把麥子割乾淨啊”父親不放心的回頭囑咐著,我一邊有氣無力的應和著,彎著腰忍著驕陽炙熱的高溫,臉上的汗水肆虐著。隔一會兒就會伸伸痠疼的腰,望著遠處麥地的盡頭,此時彷彿變得無限遙遠,有時候甚至盼望自己能中暑,然後就地暈倒,就能早點解脫,可年輕硬朗的身子骨竟極不配合自己的想法。最終收割完麥子後,我便迫不及待跑向遠處的灌溉機井,機井開啟著,管口“嘩嘩——”的吐著白色亮晶晶的水花,迫不及待的趴在出水管上,張開大嘴迎向甘甜清涼的井水,暑意頓時消逝大半!好景不長,剛剛喝足水,就聽見父母大聲喚我回地裡來拾麥穗,無奈拖著疲憊的身體,慢騰騰的往回走。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時候確實很累,很受罪!只記得麥收那陣子的飯桌上倒是一年中少有的豐盛。
麥子收完後,用小拉車拉倒打麥場,這時已經很多人排隊在等著小麥脫粒。那臺脫粒機晝夜不停的吼叫著,這邊整捆小麥進去,另一邊飽滿的麥粒丟擲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地下,麥堆不斷積累著慢慢變高變大,碎麥秸在風的作用下吹的遠遠的,遠處已堆起了幾座麥秸山。打麥脫粒倒是不累,就是太髒!脫粒機附近忙活著的,戴著口罩草帽,全副武裝都沒能倖免,竟然看不出誰是誰了!從白天到晚上,這裡成了我們的樂園!我和夥伴們就在麥秸垛上翻滾打鬧,這是麥收帶給我們的唯一樂趣,鬆軟滑溜的麥秸貼在臉上手上有點癢癢的,躺在上面會嗅到麥秸散發的特殊味道。夜色漸濃,打麥場上大號的白熾燈泡亮了起來,吸引來無數飛蟲,密密麻麻的彷彿給燈泡罩上一層黑紗。躺在鬆軟的麥秸垛上,仰望著滿天繁星,那時的夜空真透徹,真清亮!數不清的星星好像在注視著我,衝我調皮的眨著眼睛,涼爽的晚風陣陣吹過,不由得摩挲著微感涼意的手臂,伸一伸因為過度勞累疲乏有些僵硬的四肢,眼皮自己竟慢慢垂下,熟睡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大約凌晨時分被父親從睡夢中喊醒,迷迷瞪瞪從高高的麥秸垛上滑下來,摔了個仰八叉,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半睡半醒間把麥子打完裝袋,麥子拉到家一袋袋用繩子提到房頂上晾開後,已進中午,趕緊鑽到屋裡一頭倒在床上睡個回籠覺。麥子晒乾後做到顆粒歸倉,看著倉房垛滿的鼓鼓囊囊的麻袋,踏實感收穫的喜悅充滿心間。
收割時的汗水勞累和在打麥場時的興奮快樂,交織在一起,使人終身難忘!後來有了聯合收割機,大大減輕勞動強度,麥收拋棄掉勞累和酷熱,被收穫的歡欣喜悅代替。原來的麥田現在陸續矗立起座座高樓,再沒機會麥收,“收麥”作為回憶留在心裡。只是麥收時節,有機會走在鄉下的田頭地壟間,嗅著熟悉的麥秸味道,望著金黃色麥浪在風吹拂下,此起彼伏,就會想起我“痛並快樂”的麥收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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