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親人的親情散文推薦
親情就在我們身邊,等著我們去挖掘,讓我們人人做一個有心人,去努力品味身邊的親情,豐富多姿多彩的人生。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推薦的描寫親人的親情散文,供大家欣賞。
:我 的 父 親
每隔一段時間,十天半個月的,我都會回孃家去看看去坐坐,陪父母親天南海北的閒扯,偶爾忘了,丈夫也會提醒我,甚至會拽著我,我們一路調侃著回去。生活是一種習慣,嫁給丈夫二十多年,有事沒事回孃家轉轉也成為了一種生活習慣。
我和母親說些關於女兒璇子成長中的笑話趣事,丈夫則陪著父親看電視,扯談他們的話題,時不時地丈夫會插句拍父親馬屁的話,父親的眉頭會有瞬間想掩飾又沒掩飾住的舒展,時不時地我們兩邊的談話也交叉,但內容總又回到彼此原有的話題中。我們大多時候都選擇在晚上去,這樣就免得麻煩父母親給我們做飯。耽擱的時間稍長點,父親就“攆”我們走,“又住的不遠,再來再來,你們忙,你們忙你們的去吧,少擔心我們,我們還沒老,還能動。”接著又說;“有事情會打你們電話的。麻繩打草鞋,一代管一代,你們把孩子培養好就行了”。一年又一年,我習慣了母親的嘮叨,也習慣了父親的那一頭白髮,父親的白髮在夜風中與其說是白髮還不如說是銀髮更確切,在路燈下一閃一閃的,透著銀光,父親身板努力直著,步子卻多少有些蹣跚,語音還算爽朗,但聽力卻已明顯的差了許多。在女兒的心裡,父親還是當年的父親,但父親是真的老了,就算他再要強,心態再好,時光還是將蒼老毫不留情地扔給了他。
父親的一生,是簡簡單單的一生,但他的處事觀念、他的人生態度、他對生活的感悟足可寫成一本書,值得我們後輩用一生去回味。
舉目無親的父親是17歲那年挑著一床被絮一口木箱進的城,那個年代,還是城鄉差距根深蒂固的年代。就在父親進城的前幾個月,一個遠房親戚給父親做媒說了房親事,男女雙方見了一面,就叫定親了。沒想到幾個月後,父親突然間跳出了農門,到縣城裡來當小學教員,這一點是村裡的人始料未及的,關於這門親事,大家誰都以為黃了,媒人傳過話來,說女方家主動提出,“這門親事就算了,兩家也還沒怎麼走動,這事就不要再提了”,想必女方是免得男方為難。祖父母疼兒心切,正好順水推舟,哪知我那老實本分的父親聽說此事卻堅決不同意解除這樁親事,他說這事是進城前說定了的,就不能不算數,人不能不講良心更不能忘根本,他要媒人給女方捎話,“大年初二他會上門做節氣,要女方也就是我的母親放心,安心過年。”這句話也就意味著父親決定把自己的一生從此和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鄰村女子綁在了一起。這就是我的父親。父親的婚姻是個故事,但留給後人的是更多的反思,如同父親說的一句話:“我一輩子都讓著你母親,她一輩子跟著我沒少吃苦。讓人不是痴漢,痴漢不會饒人,何況讓是讓的自己家裡的人,那更不叫吃虧。”我想他一生那樣做是因為敬重母親,但對女婿常說這句話卻是因為疼愛自己的女兒。父親老了,但父親一直在用特有的方式保護著他的女兒,父親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是凝重的,我想我那並不傻的丈夫他一生都會懂得父親這句話的用意。
父親一生沒有兒子,他視女兒女婿都為兒子。他常教育子女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也許人的一生都在選擇,在判斷,在得到,在失去,父親的“捨得”的含意,我想應該就是表達的“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為你開啟一扇窗”的某種含義,只是父親的文化水平沒有那麼高,字句無法上升到那種意境而已。
父親一生工作勤勤懇懇,為人本本分分,做事小心謹慎,幹過小學教員,當過後勤管理員,在財政部門當過班子成員,不管在哪個崗位,他總是說;“老話說,人家坐車我騎驢,後面還有推車的。天高不為高,人心第一高。如同烏龜爬行,翻過來翻過去就那麼高,不去在意爬不爬的高,也就不需要擔心跌不跌的痛”。如果說站得高是一種境界,那麼走得穩就是一種風格。人生有很多種過法,只要眼光平視,就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個子比人家矮。
父親真的老了,但父親卻一點兒也不糊塗。
08年臨近春節的時候,母親被省腫瘤醫院確診為甲狀腺癌,當著母親的面,父親顯得鎮靜自如,一邊幫母親辦理入院手續,一邊安慰母親,示意我們姐妹倆不要慌張。兩日後,母親被推進手術室,就在手術室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父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望著老淚縱橫的父親,我的心裡無比的刺痛。父親或許一輩子沒有對母親說過一句動情的話,可此刻內心深處對老伴的擔憂和牽掛卻是無法用文字來描述的。我們在手術室外久久等候,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父親則在手術室外不停地徘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好久,還是父親打破了寧靜:“我去端點飯菜來,你們吃飽了好照顧媽!”這就是我的父親,他不會用華麗的辭藻去安慰他的孩子們,但是他總是願意獨自頂著疼痛邁過每一個坎。對於和母親相濡以沫40年的父親來說,母親的病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幸母親手術非常順利。在父親和子女的精心照料下,母親的身體終於好轉。經歷了這場劫難,父母親更加懂得珍惜生命善待自己。
父親的母親依然健在,今年已是87歲高齡了。祖母一直跟隨小叔一起生活,逢年過節,老父親都會去看望祖母,天氣好時便帶著她去公園石凳上坐坐,晒晒太陽或攙扶著祖母走上一圈,說說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璇子考試進步了啊,豪哥又長多高了啊,老家誰家的孩子在哪裡哪裡工作了啊。儘管離開家鄉近50年了,說起那塊土地上的人和事,祖母和父親好像都年輕了好幾歲,那種笑不是一種呵呵的笑,卻有一種盪漾在皺紋中洋溢位來的滿足和愜意。
父親雖然老了,可卻比以前更細心了,或許在他們那輩人心裡根本不懂得浪漫是什麼,但父親總是在母親生日到來之際,讓我們帶著母親去買衣服,或帶著母親去飯店吃飯,或陪著母親出去走走,還必須是用他給的錢。前年母親六十歲生日,父親陪著母親出去旅遊,老兩口回來一致都說,再也不想出去了,母親說沒有家裡好,父親就說,你母親說不好就是不好!在父親的眼裡,母親是跟著父親苦了半輩子;在母親的眼裡,母親是跟著父親相依為命了半輩子;在兒女的眼裡,父親母親是過了半輩子、累了半輩子。
要說父親一生有什麼愛好,那父親的愛好應該是和酒有關!父親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裡,酒量和酒德那可是屈指可數。即使年過六旬,仍然有很多人愛約父親一起喝酒,一是因為父親喝酒豪爽,二是因為父親在席間總能說說幾個精彩的段子,不僅讓人輕鬆,更能受到教育。曾有人建議父親將所說的段子、典故寫成書,父親只是一笑了之:“閱歷本身就是本好書,我老陶寫不好這本書啊!”父親儘管愛酒,偶爾貪杯,但從不亂來。出於對父親身體的關心,我們一直勸父親少飲酒,卻一直未果。直到去年,細心地我們卻發現父親喝酒很是有節制了。一日,陪著父親散步,問其原因,父親說道:“你們以為我真的老了啊,我心裡明白著呢,璇子都上大學了,我這個老傢伙不能老讓你們為我操心了!”父親喝了大半輩子的酒,以前我們是擔心他的身體,希望父親適量飲酒,百勸無解,沒想到如今,父親為了我們能一心照顧好子女,自己硬是下了決心居然說出了這番“醒悟”的話。這就是我的父親,這就是一個看似蒼老,但心如明鏡的父親。這就是留給我們太多的感動,讓我們受益終生,豁達和寬容的父親!
我攙著父親,如同父親攙扶著祖母親一樣。我想,人的一生裡會有許多的過往,永遠值得珍惜的不就是這血濃於水的親情嗎!
:陽光織成的翅膀
冬日的陽光消隱了一層層冷峻的冰霜,不易察覺的氤氳中,幻化出了飛翔的翅膀。
夫出差去了,彷彿也帶走了這雙翅膀,知他行程中會路過父母所在的城市,並擇時探望,念親的心亦隨之奔向遠方。
儲物櫃的一個盒子裡有3雙8年前母親勾成的拖鞋,兩雙大些的鞋面是戲水的鴛鴦,小些的是胖胖的魚兒,五色的亮線,綴滿了她牽掛的心。
這拖鞋,每家3雙,母親為五個兒女共勾了15雙,那是她戴著400多度的老花鏡熬了很多個夜晚,一針一線跟別人學的。剛知道她做這兒事,電話裡極力阻止,如今的物資如此豐富,什麼質地和款式的都有,萬不可這樣勞神累眼睛。母親頓了頓,有些黯然,問“媽勾的,你們也不穿嗎?”再不敢應聲。
為了這些雙拖鞋能被千萬裡外的兒女們看上眼,她起早貪黑地向別人學習鞋面式樣並以少有的、極其挑剔的眼光選了又選,才買下15雙鞋底和結實的亮線。
那年,我們恰巧回去,母親仔細地按著三個人腳的大小,廢寢忘食地勾著。
幾日後,我們返程,眼見就到了上車的時間,母親勾的最後一隻鞋來不及封口,急得直接坐在地板上衝著南面窗戶的陽光,不時地調整著總是滑下來的老花鏡。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我小小聲地對母親說“媽,別勾了,回去我也去學,會了就把它勾完,然後天天穿,好不?”“不用,媽能弄完,一定得弄完!”時間太緊,母親又急,一個勁兒地催父親“你快來看看呢,我這眼鏡咋不好使呢,都看不清了,快給調調啊!”父親不知怎樣勸倔犟的母親,只能不知所措地翻看著那副老花鏡,他哪裡能調了啊?又哪裡是眼鏡的事兒啊?母親越急,勾的細處越錯,再不走就真趕不上車了,我們已經穿好了鞋子站到了門口,“媽,真的別勾了,來不及了,再說,家裡啥都有,你挨這累幹嘛呀!”話一出口,就後了悔,母親一定會難過。果然,眼淚瞬間就溢位了她的眼眶,一直忙碌的手停了下來,那雙“不好使”的老花鏡也摘了下來,“好的,老閨女,媽不勾了,我這就穿衣服去送送你們,等勾好了,就給你們郵去!媽不能耽誤你們的正事啊!外孫女啊,你還喜歡什麼動物的圖案一定跟姥姥說,姥姥多勾幾雙給你!你信姥姥,這鞋穿著肯定舒服!底兒可軟乎,線可結實呢,外面買不到!”很少經受過離別的女兒喊了一聲“姥……”就隨之掉下了眼淚。
母親像每次分別一樣,穿戴上最喜歡的衣服,到了車站。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我的女兒,再不發一言,只是一遍遍把我們從上到下地看,彷彿是要把我們的一舉一動、一形一容都印在腦海裡,間或快速地抬次頭看眼候車室牆上的電子鐘,那流失的一分一秒哦,在母親的心裡一定劃得生疼。
檢票了,母親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她瘦弱的身軀被擁擠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母親真的是老了,往日的強健一去不返。
列車開動,母親的身影漸漸看不到了,我緩緩坐回座位,眼淚一行行地落,說不清為何。
“媽媽,媽媽,快看窗外!”正沉浸在離別的感傷中,聽到女兒大聲的呼喚。離行進的列車不遠就是一條公路,路上有個人正騎著摩托車飛奔,“媽媽,媽媽,那人像老舅!”“啊?……”這近視眼真是的哦,隨著列車的行進,我努力地辨認著那竭力與火車同速的摩托,“天呃,真的是三哥!”這有多危險,這傻瓜喲!三個人在列車裡大力地打手勢示意他趕快回去,可他卻騎得更快,飛一樣將火車拋在了身後,不知所蹤。
列車繼續行進,前方與公路有個交叉路口,還是女兒眼尖,“媽媽,老舅,在那兒!”
終於看清晰了,三哥騎著那差點跑零碎的摩托車果然就停在路口,笑盈盈地在路口向列車揮手,他是看不清我們具體在哪一節車廂的,只一個勁兒不停的揮手,與每一節車廂告別,和母親一樣,一直在陽光下模糊了身影。
回到家,報了平安,一直忙碌著沒再給母親電話。
接到三哥的電話,已是20多天後,他輕描淡寫地說母親病了些日子,已經好了。並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笑著複述我們走後母親的話“以後,她們別再回來了,也別讓她們掛著我,我歲數大了,她們這一來一走,要了我半條命!”不見電話裡我的回聲,他繼續笑呵呵、輕鬆鬆地說“好了,好了,老人麼就這樣,有我在,你們只管放寬心,好好工作生活。不過哦,下次你們回來我只去接,再不送了,揪得腸子疼,哈哈哈……”
撂下電話,又是一陣哽咽……慈祥的母親哦,賦予了兒女們飛翔的翅膀,又將親情的陽光延續到了她的兒女身上。
那之後,收到了母親寄過來的3雙拖鞋。
每一年,都拿出來穿一回,並仔仔細細地端詳。
:陪爸爸走了100米
為給爸爸包一幅假牙,我已經等了好多年了。因為他僅剩的四顆老牙一直不掉。他有高血壓,又不能拔。餐桌上看著他吃西瓜,深一道,淺一道;看他吃麵條,用嘴皮吃力的切斷;看他吃饅頭,用舌頭攪拌碾碎;看他吃蘋果,用小刀削成薄片往嘴裡送……我終於克服了懶惰帶他去了中醫院的牙科。
西固城的終點站離中醫院大約有100米。爸爸因過去常年的勞累,現在身體已完全佝僂。他走路很吃力,腰老犯困。我要給他打車,他執意不肯,於是我陪他走上了這段100米的路。這100米卻收割了我春播秋收的心事。
拽著爸爸的手過馬路,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手心有汗。就是爸爸的汗滋潤了我那些麻木的神經末梢,一點點的復甦。每次出門,爸爸總叮囑我過馬路要小心,一年又一年,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沒有間斷過一次。今天,過馬路對我來說三步並作兩步的事,可是有了爸爸,我把它分成了兩段,先過右行道,再過左行道。好心的司機,他慢行示意我過,我要他先走,我指指爸爸,他擺擺手。我扶著爸爸慢慢的走過馬路,看著左行道上壓了七八輛車,可沒有一個打喇叭催促的,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回頭對每一輛車的司機微笑著。
我打趣地說:“爸呀,今天我佔你的光享受了一回綠色通道啊!”
爸爸不緊不慢的說:“現在的年輕人素質好啊。”
我附和道:“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素質好啊。”
過了馬路,爸爸不讓攙扶,自己慢慢走著。我真想把他背起來走,可是我沒力氣,我要是爸爸的兒子我一定會那樣做的。我不由自主的抓著他的一隻胳膊,像是攙扶又像是依賴。我遙想小時候蹣跚學步時,爸爸是否也像這樣不放心的攙扶著我。隨著他挪動的步伐,我想我該把爸爸的攙扶還給他。過往的行人好奇的看著佝僂的爸爸,我也在慢慢的移動中接受著人們審視的目光。
10米,20米……我悄悄說:“爸呀,和你走路回頭率可真高。”
“哪裡呀,那是我的娃長得好啊。”爸爸這樣調侃我。
“那還不是你給的呀。”我一點也不示弱。爸爸的額頭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他隨手摘下草帽,我接過來當扇子。他一邊走,我一邊幫他扇,隨著涼風我的思維慢慢冷靜了。
記得小時候睡覺,農村飛舞的蚊蠅總是令人防不勝防。可是我們姐弟不怕。因為我們睡覺時,爸爸總拿著拍子在我們身邊驅趕著那些惱人的東西。當我們要他睡一會兒時,他總說大人不要緊,小孩子睡好睡得踏實才能長出好身體啊。日子裡我們長高了,他卻佝僂了。
我說:“爸呀,小時候你幫我驅趕蚊蠅,現在我幫你驅趕炎熱。”爸爸看著我,會心的笑了。不知何時我們身後有幾個婦女指指點點,那是善意和羨慕。
這次走得多呀,竟然走出了30多米。我問:“爸呀,累不累?”
他說:“還行,不怕慢就怕站,走路做事是一個道理啊。”他總是在我不經意間給我一個意外。
我說:“在我小時候你抱我去醫院的路上是什麼心情?”雖說這件事我聽了無數次,可我還是想聽爸爸再次說起。
39年前,那是個大棗壓彎枝頭的季節,爸爸把奄奄一息的剛40天的我從家抱到了醫院,徒步奔走了1小時40分。沒有公交車,也沒有自行車,他就用自己的雙腿和時間賽跑。當第一滴液體輸入我幼小的身體時,當我的面色漸漸由青紫變成紅潤時,爸爸才意識到他的後背已經溼透,他的兩腿似乎還在奔跑。當聽到我發出微弱的哭聲,爸爸說他的心才掉到了胸膛裡。他又累又餓,可是看看睜開眼睛的我,他把什麼都忘了。兜裡只有五塊錢,花去了四塊錢,還剩一塊錢,家裡大小8口人還要靠這一塊錢過日子呢。好長一段時間爸爸還說我是四塊錢換來的呢。那年爸爸也是39歲。今天39歲的我也帶爸爸去醫院,也是在一個大棗壓彎枝頭的季節,真是有點說不清楚。當年39歲的爸爸讓我重生,今天39歲的女兒只能還爸爸一口新牙。
我說:“爸呀,您女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就等著享福吧。”爸爸笑了。
哎呀,不知不覺都快到了,還有十幾米了。我要爸爸休息一下,可他不肯,說到了中醫院再休息吧。看著陽光下穿著白汗衫的爸爸,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這時我真正理解了著名攝影家焦波為什麼要揹著自己的小腳媽媽去看他在北京的攝影展,為什麼當爸爸媽媽相繼離世後他那麼難過的說,他清早出門再也沒人給他打手電筒了。我也理解了為什麼著名節目主持人朱軍要託朋友偷偷買好貝殼撒在海灘上讓媽媽去撿。是啊,“香九齡,能溫席”原來報答父母,感恩父母也是一種無以倫比的幸福。
坐在中醫院的大廳裡,我幫爸爸擦著汗。
我說:“爸呀,你掏掛號費,我掏包牙費好不好,這樣才公平啊。”
爸爸說:“好,好,好。”說完就要給我掏錢。
我說:“你猜猜掛號費是多少?”
爸爸說:“一塊?兩塊?”我伸出了五個手指。
爸爸說:“五塊。”
我告訴他:“五毛!”爸爸笑得更開心了。
我知道,這段100米的路不長,可我卻將自己39年的人生翻了一遍。點點滴滴,與爸爸有關的,與爸爸無關的。回家有爸爸的笑顏相迎;累了餓了,有爸爸的噓寒問暖;煩了苦了,有爸爸的語重心長;每次離家,有爸爸的叮囑嘮叨……最主要的是,無論我走多遠,身後總有一雙關愛的眼神;無論我在何地,兜裡總揣著一顆牽掛的心。
描寫懷念友誼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