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描寫冬天的散文隨筆
冬天,雖然沒有春天迷人的鳥語花香,沒有夏天壯觀的閃電雷鳴,沒有秋天誘人的豐碩果實,但它也有獻給大自然的含蓄的美。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內容,希望對你有用。
篇一:淒涼之冬
樹,枯了;草,焉了;花,落了……冬天,來了……——題記
郊外,寒風凜冽,一陣陣刺骨的寒風毫不留情地向我襲來,好似把把尖刀,颳得面板生疼。冬天,無論何時都是如此寒冷,將世間萬事萬物帶入淒涼悲傷的境界。而我,看著淒涼的畫面,總是會悲傷一笑。
我喜歡冬天。因為,在下雪天,可以仰起臉,迎接上帝冰涼的眼淚。上帝在冬天總是很傷感,很委屈,因為他的淚是如此之多,還如此冰涼。因為,在下雪天,可以獨自一人戴著手套,把上帝的滴滴眼淚合成一個雪人,然後看這雪人孤單的傲立在冰冷的銀白雪地中,面帶微笑,卻滿腹心傷,雪停後,又在慢慢融化。因為,在下雪天,可以穿著靴子走在厚厚的雪地中,在某一處停下,回頭望著自己的腳印,這總可以讓我認為世間只有我一人。
的確,我喜歡冬天,是因為她的淒涼,她的悲傷。
我一直相信,冬,是分離的季節,是告別的季節。片片綠葉還來不及與樹枝告別,風卻已把它們帶走……朵朵鮮花還來不及與花幹道聲"再見",甚至有的花苞還沒有綻放,歲月卻已讓它凋零……顆顆種子還來不及生長,寒冷卻已讓它歸於大地……童年,友誼……許多美麗的詞彙呼啦啦從身邊洶湧而過,快得你都不能與它們說聲“再見”,只能站住,看它們隨風飄走,在回憶中凝聚出看不透的哀傷。
每次都在這種時候,上帝流了淚。這淚不知是有多麼悲傷,以至於淚都結了冰,變成朵朵純色的雪花。
終,雪停了,白色覆蓋了整個世界。別不相信,真的只是白色,純的不能再純的白色,沒有一點汙垢的白色。這單調的白色掩蓋著冬天的大地,彷彿也給我們帶來了一種孤獨與淒涼。白色總是那麼悽美。白色的冬天縱然美麗,卻也不見了許多東西。看不見春天的繁花似錦,百鳥爭鳴,看不見夏天似火的驕陽,猛烈的風雨,也看不見秋天的累累碩果,樹葉紛飛……能望見的,只有白色,也只能是白色。
南方的雪沒有北方的那麼狂妄,也做不到那種狂妄,它只是在空中如柳絮般飛舞。正是如此,才會讓人感到訴不盡的悲傷。所以,雪再大,自然也沒有能力將樹也淹沒。
雪地裡,一顆顆樹靜默著,卻聽不見春天時,樹葉嘩啦啦的聲音。是寒風,是驟雨,是歲月,將那一片片綠葉殘暴地從樹枝上扯下。這還不夠,寒風還要將他們扭送到遠方,甚至不給它們掙扎的機會。期間,樹葉一次次掙扎著落下,卻又被寒風抓起,被迫離開了生它養它的樹。就這樣,白雪來臨時,樹已經空蕩蕩了。
樹獨自立在雪地裡,顯得多麼孤單。沒有了葉子的陪伴與守候,它愈發孤獨了……好不容易等來了一隻鳥,那鳥只陪伴了它一會兒,便飛走了,寄居在了其他樹上,再也沒有搭理過它……呵,我看著這一切,愈發覺得那棵孤單的樹就是我。仔細想想,還真沒錯呢。無緣無故的,就被好朋友扔了,只能孤單一人。我自嘲的咧了咧嘴,終是沒有發出聲音。
就在現在,雪卻又不合時機的慢慢飄落。許是上帝又被那棵樹感動了吧,如此輕易地流下淚。那棵曾經輝煌過的樹,如今在雪的壓迫下,透出許些蒼白與無力。雪開始肆舞。“咔”終是,雪壓斷了樹枝。
我拍了拍圍巾上的雪,悽然一笑,轉身,離開。
篇二:聽雪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裡,這兒的春,夏,秋三季都很溫暖,冬天也沒有刺骨的寒冷。可是,每到冬天,我總是站在校園裡的那棵大榕樹下祈禱著這個冬天可以寒冷一些。這樣的話,或許這座城市就能下起雪來。很想親眼看一看雪花在漆黑的夜幕中漫天飛舞的樣子,很想親耳聽一聽雪花緩緩降落在地上的聲音。同學們都笑我傻,他們都說,我們這兒是南方,怎麼可能會下雪?雪花降落在地面上是無聲的,你能聽得見雪花飄落的聲音嗎?我沒有反駁,只是在一旁像個白痴地笑著。
遙是不一樣的。只有她從沒有取笑過我。都是同樣喜歡雪的女孩啊。記得她曾說過,她喜歡看雪花在無風的夜晚緩緩漸落下來的樣子。雪是潔白無瑕的,代表著神聖,是上帝送給人們的禮物。她喜歡在雪降落下來的時候,伸出手輕輕地接住它們,用溫暖的手掌感受著冰涼的雪花融化的過程。她還說,一定要努力攢錢,以後要去北京看雪。遙在說著的時候,臉上掛著的是很燦爛的笑容,眼睛也是閃亮閃亮的,像撒滿了星光。我忽然想起了擺在家裡的書桌上的冰雪球,是遙在2007年的聖誕節送給我的。外面是用玻璃做成的球狀,裡面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在安靜地站著,嘴角上揚,其餘的體積就用含著銀白色碎片的水灌滿。握著底座使勁地搖幾下,銀白色的碎片在水中亂舞,然後又緩緩落下,那情景,就像雪在空中緩緩地落下,落在到了腳邊,最後悄無聲色地消失。用遙的話來說,則是“反正現在還沒有機會看到真正的雪落下來的樣子,就用這個冰雪球來解解饞吧”。呵,每次看到它時,我的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像冰雪球中的女孩一樣嘴角上揚。
2008年的冬天,遙終於攢夠了去北京的錢。那年,我們還在讀初三。剛放寒假的第一天,遙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去火車站買票。說什麼這個寒假是初中的最後一個寒假了,一定要在這個寒假裡完成自己初中以來想要做的事情之類的。買到車票的那一刻,遙興奮得像個孩子,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跳來跳去。她激動的對我說,音,你知道嗎?我終於可以去北京了,我終於可以用我自己的手去觸控雪了遙一直在說著,一直不停地說著,我卻只能淡淡地迴應著。內心的失落感不斷地擴大,擴大。其實,我也很想去啊,看看雪在空中漫天飛舞的樣子,聽聽雪落在地上的輕微的聲音。遙也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溫柔地對我說,音,高興點吧,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讓你聽到雪落在地上的聲音,一定會的,相信我吧。抬頭望向天空,是近乎完美的湛藍。我對著遙一直不停地點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遙離開的時候是下午6時30分。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往日還是夕陽的餘暉照耀大地,今天就是天上的星星高高掛。火車“嗚嗚”地向前駛去,很快地把遙帶離了我的身邊。我看見遙一直趴在車窗上,雙手不停地揮動著,嘴巴一張一合。我知道她在說什麼--“再見”。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陣北風吹過,忽然覺得有點冷了,於是裹了裹衣服。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也對,近來人們吃完晚飯後都喜歡呆在家裡看電視了,在這座小城市裡,沒有人會喜歡在冬天的晚上出去。忽然覺得有點孤單了。
手機響起是在遙離開5天后的一個晚上,時鐘上的短針指著10和11的正中間,長針指著6。我聽見遙在手機的那頭激動地對我說,音,北京下雪了。你知道嗎,我現在正站在北京古老的街道上看著漫天的雪花在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它們就像一個個白色的小精靈,輕柔地,緩緩地,落到地上然後逐漸消失不見。雪的溫度冰涼冰涼的,安靜融化在手掌心,觸感是那樣的真實遙儘量地放慢速度說著,我聽得出她的聲音裡不時地透露著興奮和激動。最後,她把手機舉到空中,隔著大面積的空氣對我說著,音,別說話,靜靜地聽著,你聽到了雪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嗎?手機裡一片靜謐,偶然聽到風吹著樹枝,樹枝與樹枝拍打出來發出的聲音以及幾個人的說話聲。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幅畫,潔白的雪在漆黑的夜空中紛紛飛舞而下,古老的長長的街道旁邊鋪滿了白雪,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響。純白的雪輕輕地飛揚而下,親吻了大地,然後陷入漫長的睡眠。落下來的聲音,溫柔的,輕輕的,像夏天的風輕拂著河邊的柳枝。遙,我聽到了,雪花落下來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我在手機裡大聲地對著遠在北京的遙說話,淚水忽然就這樣湧了出來。遙把手機放在耳邊,大聲地笑著,她的笑聲盪漾在我的整個耳朵裡。完畢,遙很認真地對我說,丫頭,我們約好了,下次我們一起來北京,我們一起在同一個地點看著滿天飛雪,一起用心傾聽著雪落下來的聲音。心裡一陣悸動,***去殘留在眼角的眼淚,說著好好好。
約好了哦,下次我們要一起聽雪!
篇三:風雪夜歸人
很喜歡在三九的天,把自己藏在昏黃溫暖的燈影裡看書,這樣的夜,恆常有微微的寒氣瀰漫,和著茶香。堆在桌上的書,常常是一頁都未動過,手裡的熱茶,也只是為了有一份溫暖的感覺。就這樣把整個身子都蜷在老式的舊藤椅裡,任熱茶的蒸汽潤溼了眼。窗外是漫天的風雪,紛紛揚揚,但絲毫沒有驚擾這份寧靜。
雪花羞澀的飄落,每朵晶瑩剔透的冰晶都劃過自己的一片天宇,而無數的冰晶才能裝扮一個瓊樓玉宇的世界,才能溫柔的瞌上春天的夢。
我的祖籍在古都西安一個叫樣窯的小村。那裡最美的景色就是落日和飛雪。
因為不喜歡日出那逼人的熱情,就喜歡了日落的悠遠悽豔,而尤其喜歡家鄉冬天的落日,因為那種安詳,寧靜,超脫的意境。遲暮的太陽,淡然地垂著煙,你儘可以凝視她。滿天暈染的是淺淡的紅,可是並不刺眼。從窗臺望出去,遠近的樹枝密密交織起來,黑色的,剪紙一樣,因為背景的色彩那麼渺然,所以顯得很輕盈。殘陽慢慢往遠走,終於如血,轉眼不見了。天空仍然亮著,許久,天色才漸漸變青變黑。冬的落日,是一位詩人的背影:超逸,空靈,又憂鬱,迎風拂著長長的衣袂。黃昏到了昏黃昏黃的那個程度,像一塊顏色偏暗的琥珀,裡面正好裹著寂靜的小村。炊煙在村子的上方曼舞蹁躚,甘草的氣息樸素而親切,一種亙古不變的樸素和親切。
飛雪到了能吹走一切雜念的時候,整個村子死一般的寂靜。雪花放肆的飛舞著,似乎天地間只有她才是主角。近也是白色,遠也是白色,宛如一條雪色的綢緞。茅屋星星點點的散落在綢緞上。站在雪中,靜靜傾聽雪花落下的聲音,雖說沒有百千豪情萬千氣概,但又何嘗不是一種詩情,一種畫意?
這裡的冬天就是沒有雪也是好的。有云的話就在天上薄薄的敷上一層,什麼時候一陣風起,天就藍了。藍天既不潤澤也不高遠,卻透著沉思的神氣,哲人一樣俯視著安憩的大地。太陽不是光芒四射的,你甚至可以盯著她看。陽光既不溫柔也不熱烈,是一種滲透一切的穩重。陽光下萬物的沉睡了一般。
這樣的山野裡,你忽然感到很親切。不像偶遇,倒像分手多年的邂逅。你想說話,但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你心裡只有字和詞,而沒有句法,那些字和詞也就成了一盤散沙。或許你一直在尋找一片更寂寞的雪野,越寂寞越美。全心全意地孤獨,那樣的等待更深切吧!突然很想念芥末的味道,因為,這樣就有了流淚的理由。
村旁有座尼姑庵,那庵是青石和土坯建成的,門已經沒有了,木製的門檻也磨得禿禿的,快看不出來了。裡面基本上空空如也,地上有不知什麼人在什麼時候烤火留下的痕跡。牆上的小小壁龕裡有三兩口或瓷或瓦的小罐,大約是從前放香火的地方。透過一個高高的狹窄的小窗外有一棵老杏樹,它在夏天裡只是長著些空洞乏味的葉子。你想倘若在早春,它一定是開著滿滿一樹杏花的;你還想再許多年前,當這棵樹還沒有現在這麼老時,一定有過一位相貌清秀的尼姑年年春天出神地看著它花開花落,用它的明豔映照著自己的寂寞。她全身披掛的都是青磚灰瓦的顏色,性情比不遠處那面鏽著的山崖還要荒僻,身體比枯死的隔年樹枝還要嚴肅,她活著,卻早已和生命分手……你會想起櫳翠庵的妙玉,那個記潔淨仙子,年年望著雪中的紅梅,喝從梅花上收雪烹得的茶。
天色漸漸昏暗,大雪紛飛中的座座青山越發迷朦了。你倒希望天氣越來越冷,冷得足以把人的意識也凍僵,那樣就無所謂快樂,也無所謂憂傷了。
你想把咫尺天涯變成天涯若比鄰,讓起點去憧憬終點,讓黑夜去等待明天,讓源頭默唸著入海口,讓蓓蕾企盼果實,從絕望中傾榨出希望,從風雪交加中引申出春意盎然。在心中像做輔助線那樣,用一條虛線把夢想與現實結合起來。
深夜裡,突然傳來敲擊柴門的聲音,忠實的老狗狂吠著,遠處有個小黑點漸漸逼近,有人沒冒著漫天的風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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