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柳絮的精美散文作品
柳絮如煙,如雲,卻甚於煙的飛舞,美過雲的多姿。綠楊陰裡,風前柳絮,孤索半城煙雨。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柳絮
陽春三月,又到了柳絮飄飛的季節。她就是主角,漫天飛舞,掛滿了我的窗紗,封閉了我的世界。
我對柳絮沒啥好感,因為學過一句詩,叫做“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她除了擾亂我的視野,封閉我的世界,實在想不出有啥好處。
今天,坐在車上,又看到了柳絮。忽然,那個突然的一剎那,我想明白一個問題。
也許,是世界物化甚至石化了我;也許,我的世界已經被有用與無用這種價值觀完全佔據。
我,渺小可憐的我,竟然忘記了一個大的前提,那就是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甚至連我的個人世界,我都無法左右。
楊花柳絮是一物,楊柳在古代是很難區分開的,她們不僅是蓋房的棟樑,更是思鄉的物種。從家鄉的小白楊,到陽關的柳飛飛,哪一個不是惹人愛憐惹人相思的千年絕唱?
又是一個柳絮飄飛的季節,她是自然的棄兒,但又是這個季節的主角。其實,我與柳絮本身一樣,一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是一年一度,她比我更來往於世界的輪迴,並享受著一個又一個更迭的三月;而我,對於她而言,只是抻長了時間的影子,貌似活的比她長,貌似比她更能主宰自我!
其實不然,她飄飛之後,換來的是楊柳發枝展葉,棟樑年輪增長;而我,死後也許沒人再記得起。如果記的,估計也只是在心裡恨恨的罵我兩句,愛我的估計都記不清我的模樣了……
三千繁華,抵不過一捧黃沙;我再自我,賽不過漫天“雪花”。在這個陽春三月,我與柳絮有一次對話,捫心自問我比不上她,因為我沒有乾性的母體,更沒有鐫秀的年輪……
我有的,只是有個生命,曾經走過、來過、想過、說過、做過,還寫了一篇關於柳絮的對話。
:柳絮飄啊飄
從剛會記事起,門前就有幾棵柳樹,莊後也有幾棵柳樹。
六十年代初,適逢困難時期,一大家分成四小家。隨後築新莊蓋房子,父親在莊前莊後栽了這些柳樹。樹幹中心木質為紅色,因而名為紅心柳。
柳樹慢慢長,經常遭後院娃娃操刀割傷,祖母時常責罵看管:對傷處摸上泥,纏上草繩再固定幾枝酸刺,以防牛羊等牲畜啃咬。幾年後不經意,柳樹漸漸長得碗口粗。
家鄉的春天來得遲一點,當布穀鳥叫了幾日後,牛鈴才響了,搖耬聲夾雜著吆喝聲才此起彼伏。屋簷下燕子斜著頭告訴祖母他們的窩快好了,這時柳葉恰似燕子的舌頭排列在枝條上,呢喃聲瞬間染綠了門前莊後。擰一支柳笛鳴蕩在鄉間小道,領著黃狗奔奔跳跳;撿半截枯枝削成尖尖棍挖辣辣和龍胖,辣辣的,甜甜的。沒幾日,柳葉舒展了,柳絮飄起來了,洋洋灑灑瀰漫在空中,隨風又旋落在牆角臺階下,一團團的,輕輕的,綿綿的。
夏季枝繁葉茂,幾樹形成一體遮天蔽日,這裡就成了我們的樂園:跳皮筋踢毽子是女娃娃的活動,跳草繩打沙包彈方算作是集體專案,大家都參與。玩高興了,大人叫著吃飯都不願去。暴雨後,山水從門前流過,一層厚厚的淤泥給孩子們帶來無窮歡樂。和泥爆響炮最為熱鬧:先挖一團紅泥,用心揉著不軟不硬,團成一坨,在中間用腳後跟處一下,用力要適度不能破底,再搬起來平託在手掌,接著舉高用力反扣到光平地面,只聽乓的一聲,然後評出誰的最響。不玩響炮了,就是用泥做車車,大小不一各式各樣,有的是解放牌汽車,有的是二八拖拉機,有的是小吉普。先把主體做好,再做輪子,然後擺放到太陽能照到的窗臺上晒乾,最後安裝。車軸自然是掃帚把的竹棍,祖母不讓折常用的,就到處亂翻,找不用的老掃帚。安裝完畢,先在院子裡轉幾圈試一試,如沒問題趕快拉到門前樹下去亮相。大家一起比試,一起玩耍,一起快樂。
炎熱的夏天在孩子們的柳圈帽裡漸漸消退,垂著幾支柳條盪鞦韆,蕩著秋風陣陣,蕩著葵花圓圓,蕩著歡聲笑語。好景不長,還沒來得及說and我的蟋蟀們,大約在六九年秋季,祖母送我入學。七八歲了上秋季班***類似學前班***,也不佈置什麼作業,可就這樣還不想去了,捱了一頓,這次祖母真生氣了。在祖母看來,姐姐要給母親幫忙掙工分沒讓唸書,那我一定得上學。從此走過了十多年的求學路程,酸甜苦辣都在不言中。同樣祖母就在我離開家到天水上學僅三個月去世了,祖孫的緣分也盡了,還沒報答她疼我的苦心呢。還記得六九年秋季的一天下午,天空黑如鍋底,讓人膽怯。母親晌午***下午四點左右***時給小妹餵奶後去挑水,我和姐姐在院子裡玩,突然一顆核桃大小的冰雹從天而降,生硬地砸在地上然後彈起,黃狗叫著去追。又一顆啪打在大門上,緊接著三,四,祖母大喊讓我們趕快進屋,說不得活了,冷子。母親還沒回來,姐姐急哭了。哐 大門碰開了,媽媽來了,三步並作兩步進了廚房門,臉紫青紫青,剛放下裝滿水的桶,啪啦啦冰雹密密麻麻的一洩而下,雷鳴電閃。天哪,真懸,就這一步,因此母親也落下了心口疼的疾病。從此往後,生活走進天災人禍的寒冬季節。
漫天飛雪也有溫馨的記憶。每逢過年,父親就把柳樹上那些長得七擰八扭的枝條砍下來,截成五寸長的節放進炕火中燒,等到大煙一過取出來就是黑木炭。初一早上燒鍋子***中間燒火,周邊裝菜***是最好的燃料。一提到鍋子,那股誘人的味和團圓的氛圍一直儲存在腦海裡。特別是母親做的肉丸子,稱得上一絕:選取豬腿精肉,手工剁成肉丁,適量的姜蔥蒜苗和食鹽調料攪拌和勻,最後用粉面水滾成圓團上鍋蒸熟。因為餓饞,多少次站在案板前看著母親做,所以還記得。我也吃過別人做的,曾經自己也做過,總不如母親做的地道。
眼下快要過年了,想老家的花窗子紅對子和院角上的高燈,那濃濃的年味令人留戀,想手足情深,更想已去的親人啊。
是啊,時光不會倒流,歲月不會定格,春夏秋冬依然輪迴。
春天來了,柳樹還要發芽,柳絮還會飄起來,會比往年更盛,只因根紮在風調雨順裡。燕子也要飛回來,只因這裡有她的窩。
:柳 絮
“無風楊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滿地花”。——范成大《碧瓦》
絮是靠風來飛舞的風媒花,每當清風拂來,柳樹的花,即柳絮就會落英繽紛,美麗極了。絮,楊樹、柳樹,皆有絮,先是楊絮,而後是柳絮,古人一般同稱之為柳絮,白毛毛裡的小顆粒是楊樹或者柳樹的種子,白毛毛在風力作用下可幫助樹們傳播種子。
絮,它似花還似非花,極為纖細、輕靈,無風時慢悠悠地落到地面,一遇上風,那怕是和煦的微風,也會漫天飛舞起來。絮,如雪,迎面不寒,而感有春意盎然;絮,如花,撲鼻不香,落地後化泥護花。絮,站在枝頭,一觸即飛,若即若離,漫無目的,無孔不入。屋脊上像雲,潔白飄逸,隨風滾動著;田埂上像雪,麥苗被埋,似一床羊絨被。
絮,飄落在柏油路上,被風捲動著,逐漸形成一個絨絨的“雪球”,在地面滾動著,一旦觸到什麼物體,隨即散開,而後再繼續結聚。逐漸再散開,逐漸再結聚,反反覆覆,任意結聚,任意散開,風就像是一個頑童。
古人寫絮,沒有刻意描摹柳絮的形態,而是以凝鍊的語言,概括出柳絮的主要的特徵,求神似而不重形似,更多的是借柳絮抒寫惜別傷春之情。譬如:“無風才到地,有風還滿空。緣渠偏似雪,莫近鬢毛生。”
柳樹,是北方常見的一個樹種,喬木,樹冠開展疏散。樹皮灰黑色,不規則開裂;枝細,下垂,無毛。芽線形,先端急尖。葉狹披針形,先端長漸尖,基部楔形,邊緣具鋸齒;葉柄長有短柔毛;托葉僅生在萌發枝上。花序先葉或與葉同時開放;雄花有短梗,軸有毛;雄蕊花葯紅黃色;苞片披針形,外面有毛。楊的花與柳的花很相似,結構也很簡單,但是沒有蜜腺,不能分泌花蜜引誘昆蟲傳佈花粉,只能借風力傳佈花粉,所以它是風媒花。
古人是這樣解釋楊柳絮的種子,有白色絨毛,隨風飛散如飄絮,因以為稱柳絮。古代文人好多人把楊和柳混在一起,叫做楊柳,春天,許多樹木還沒復甦,楊和柳已經抽青發芽了。“楊柳依依”、“春風楊柳萬千條”、“隔溪楊柳弱嫋嫋,恰似十五少女腰”,詩人們把楊和柳同春光相聯,還把它比作婆娑婀娜的少女。但詩人們筆下的楊柳,實際上說的都是柳樹。
說完柳絮,自然要再說說柳樹了。“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孩童時代,每每初春時間,從柳枝一點點鵝黃開始,我就會經常坐著村口的池塘邊,看著千絲萬縷的柳枝都垂下了綠色的絲絛,那種心情總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古人寫詠柳的詩很多,白居易:“青青一樹傷心色,曾入幾人離恨中。為近都門多送別,長條折盡減春風。”杜牧:“數樹新開翠影齊,倚風情態被春迷。依依故國樊川恨,半掩村橋半拂溪。”古人喜歡柳樹的人也很多,譬如《南史》說劉悛之為益州刺史,獻蜀柳數株,“條甚長,狀若絲縷。”齊武帝把這些楊柳種植在太昌雲和殿前,玩賞不置,說它“風流可愛”。古人離別時,有折柳枝相贈之風俗,譬如:“跋山涉水輕別離,天涯芳草亦萋迷。只因登程常折柳,橋畔岸邊皆禿枝。”可見折柳隱晦離愁之情,也有暗示思鄉之情在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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