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文章精選
上帝贈與人類最寶貴的東西,便是味蕾了。我們在生活中吃吃樂樂。享受這每一件事物帶給我們的美麗。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關於,希望對你有用!
關於1:梁實秋的吃與不吃
作者:趙元波
梁實秋既是一位文學家,同時也是一位美食家,寫了很多關於美食的文章,是個典型的吃貨,尤其喜歡吃八寶飯。
晚年的梁實秋得了糖尿病,不能吃有甜味的東西,可是美味誘人,“管住嘴”確非易事,梁實秋也不例外,時不時地還是要大快朵頤一下的。
一次,梁實秋和朋友們在一家餐館小聚,事先梁實秋就瞭解到這家餐館的八寶飯最負盛名,於是就想在這裡大飽口福一下。
開飯了,端上來的是冷盤,梁實秋說自己有糖尿病,忌食甜的東西,薰魚裡有糖,他不吃,只是看著朋友們吃;緊接著端上來的是熱菜“冰糖肘子”,梁實秋說裡面放了冰糖,所以碰不得,還是不肯動筷子;第三盤,端上來的是“什錦炒飯”,梁實秋還是說不能吃,因為米中的澱粉會轉化成葡萄糖。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還來餐館幹什麼,大家都感到納悶。
最後上桌的是“八寶飯”,大家相視一笑,這八寶飯又有糖又有澱粉,不用說,梁實秋肯定不會吃。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梁實秋這次沒有拒絕:“這個我要,這個我要!”朋友對此大惑不解:八寶飯裡的糖那麼多,你不是血糖高,需要忌口嗎?梁實秋笑著解釋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先前的那麼多美食我都不吃,是為了把配額留給我最喜歡的的八寶飯呀!面對美食,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得管理好自己的嘴。
不吃是為了吃,這就是一代文學大師梁實秋在吃上的一番高論。
關於2:吃的味道
作者:冰點奶茶
又到了夜宵時間,肚子開始餓了。
我自小就能吃,怎麼吃也不長肉。這是我的一件憾事。因為瘦看起來缺乏安全感。
打小在滇東北長大,喜歡吃微辣的食物,還有香脆的東西,還有偏酸油膩的。小時侯,家裡窮,炒菜放的油少,吃的飯就多。只要有油湯,就必拌飯吃。
門前有一棵大杏樹,春天杏花剛落,長出毛頭毛腦的杏兒。這個普時候,我就開始摘下來蘸油辣子吃,又酸又辣,感覺好吃。這杏子我總會吃到黃澄澄的熟透絕時為止。
油炸香脆的土豆片,也是那時的最愛,香香脆脆,放在嘴裡崩崩的響,好似在聽音樂。
去年去哀牢山玩,剛好遇上當地人殺豬。他們割下了很多好部位的肉烤了吃。與其說烤肉,不如說燒肉吃。大塊的瘦肉割下來,放鐵網上放在柴火上燒,燒的發黑滴油。我一看'心想:這麼個造型,怎麼吃啊,可是看他們用小刀割一塊下來,吃得很有味道。
我忍不住了,他們能吃,我也敢吃,弄了一小塊,感覺像吃西餐。放開肚皮,美美的吃了很多。
剛到漳州的時候,我經常吃不飽,吃不習慣。沿海炒菜喜歡放糖,吃起來鹹裡有甜,還有腥味的海鮮,稀飯。小時侯家裡的菜,從來都是鹹裡帶辣,或者帶酸香。甜的選單獨分開,沒吃過真正的海鮮,所以感覺很腥。可是漳州的菜,鹹裡帶甜,酸裡帶甜,海鮮,沒辣,喝粥。
喝粥嘛,家裡人總說像喝水,幹體力活不耐餓。反正漳州的味道,顛覆了家鄉的味道。上班很累,餓的很快,不行,逼著自己吃,去適應。用了兩年'才習慣。那邊的血蛤,用小盤子裝著,生吃。
血蛤是夾開了一點殼,用調好的佐料拌好,當然也有沒拌,沒夾開的,佐料自己加小碟裡。上桌,拌好的,血紅的感覺,第一次吃,還真要勇氣。當然沒夾過 ,完好上桌的,殼看起來白白的,很好看,拿起來,掰開,鮮血流出的感覺,一看裡面也是鮮紅
看朋友們吃得有勁,豁出去了,吃!據說很補血的,這東西也不便宜。***,很涼爽,炎熱一下子就減弱了。沿海的夏天,又溼又熱。吃這個,nice!
一方水土,一方人情習慣。體驗沒嘗試過的,那才能發現新的自己,新的生活。我喜歡吃!
關於3:那些吃的記憶
作者:曉飛和
上週末,妻子讓我陪她和孩子去吃烤魷魚。小吃街就在師大對面,從傍晚開始就佈滿了手牽手的情侶,很容易讓人想到青春。也不明白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吃麻辣燙、烤魷魚、酸辣粉。妻子和五歲的兒子在濃煙和腥味中銜著口水等待,我在對面的書店翻翻書,看到《知堂談吃》,以前讀過,是周作人先生談吃的文集。一直以來,《知堂談吃》和梁實秋的《雅舍談吃》被視為飲食散文的精品,讀之深沉雋永,耐人尋味。
我一直想寫一篇關於母親做菜燒飯的文章,因為她總能不間斷地讓我們全家人吃剩飯剩菜。我仔細分析過,家中五口人,中午燒了十口人的量,自然剩了五口人的量晚上吃,可晚上她又會燒五口人的量,如此迴圈,每頓都是吃上頓的剩菜了。其實我只是簡單地好奇,常常面對一桌子飯菜思考:這桌菜的起點在哪裡?
妻子是舒城人,讓我想到電影《投名狀》裡那場空前的舒城之戰。舒城人似乎總是和豪氣相關的,舒城人過年時,早上便要喝酒,八大碟冷盤,鹹魚、凍骨、鴨翅、雞肫、胡蘿蔔、牛肉等等,中間放一火鍋,千張粉條老母雞湯。雞是家養母雞,熬的湯一層黃油,香味肆無忌憚,吃的人無暇抬頭。妻子曾做過幾次飯,跟戰舒城似的耗時耗力地準備著,但最終我只能以熟和沒熟、鹹或不鹹來評價。
幾個月前,老家一遠房大伯過世,我想起老家的喪禮與吃有關的記憶。老家喪禮上,用一煮熟後剝皮的雞蛋放在靈臺旁邊,孩子們可以掏來吃,說吃了膽大。每戶隨禮的人家要吃上好幾頓,婦女抱著孩子在桌上搶菜吃,狗在桌下搶骨頭吃,不時捱了女人們一腳:死瘟狗!夏天裡,男人們喝得滿臉通紅,光著膀子搭條毛巾,喝口酒拍一下蚊子,雙耳自然各架一支菸,嘴裡還叼一根,邊抽菸邊講話,煙卻掉不下來。一走動起來,就能看到白色的香菸在人群中穿梭。空氣中自然瀰漫著爆竹和廉價白酒的味道。因為有吃有喝有鞭炮放,所以村裡每送走一個老人,孩子們都很開心。少不更事,我瞎盼著村裡老人快快走掉,甚至替他們排了順序。
兒時,有許多現在幾乎消失的吃食,每每憶之十分懷念。 過年時,豆腐果子、糯米圓子都是母親炸的,炒米糖也是自家做的。熬熟糖稀和上炒米,用抽屜裝滿定型、敲打、壓實,切成塊。每次做炒米糖是幾家人合在一起做,村裡技術最好的人動手,過程像個莊重的儀式。熬好的糖稀濃香誘人,母親總是藏起來,防止我和姐姐偷吃。當然我們總能得手,很簡單,循著香氣,食指插到糖稀罐子裡一攪便可。
夏天的菱角,用柴火煮出來的殼紫黑色,兩頭尖勾如牛角,上牙一咬,擠出來冒著熱氣的肉白粉,味甘而香,再好不過。上次和同事去鄉下釣魚,見一桑樹,桑葚子飽滿晶瑩,現在很少有娃採桑葚吃了,我下車去採,吭哧吭哧半天上不了樹,丟掉的不僅是這些小吃食,還有我兒時爬樹的手藝。
上初中時,學校離家很遠,冬天放學路上已天黑,路過一小賣部時,總能見到一對老夫婦,一盞暈黃的燈火,一鍋白菜豆腐肉,一杯老酒,一個嘶啞的收音機。老奶奶低頭吃飯不作聲,老頭子把酒杯嘬得嗞嗞作響,小時候羨慕,現在終究還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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