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冬天柳樹的散文欣賞
冬天,柳樹伸向天空的根狀樹冠,是在汲取蒼天的本原滋養,像我們承接天光天露的頭顱。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關於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冬天,陽光下的柳樹
冬的枯色,已經在樹冠上完全裸露出來了。
望著窗外不遠處,那幾棵柳樹的枝上,還殘留著少許枯黃卻泛著綠意的柳葉,那些已經不再蓬勃而且疏淡的綠意,竟彷彿點燃在藍天和陽光裡隱藏著的廣袤青蔥。我突然感到,那不朽的生命之色,很難說它是還沒有在枝頭落去,還是正在天地間洇出來。彷彿它的存在,就是讓我在這個冬天和它相遇,就是讓我在這個上午和它相對而視,就是讓我在此時的陽光裡看著它,感知它,閱讀它,記錄它。同時,我也讓自己乾渴的胸腔內,洇出水溼,慢慢地飄出淡淡的氣息,慢慢地凝聚出水珠,在心壁閃耀光澤。水珠閃耀著,滾動著,閃耀著,滾動著,慢慢地開始流淌細弱的光和水,光和水在流淌,在匯聚其它的暗流,又彷彿在返回我的軀體,說不出是光和水在流淌,還是我的肉體在光和水裡流淌……
此時,我只想說,陽光真好,十月的陽光真好,十月那抹留在枝頭的綠色真好。它像一條路,牽引我,讓我面對自身以外的世界,完成一種自我內在的潤澤。這是我在冬天少有的清美的日子,清美的時辰。我好像從一種渾濁或者混沌壓抑的大霧裡走出來了,終於又展現了自己,見到了陽光……
世界突然清新了,冬天的寒冷,彷彿也只是在我心之外的時空裡,寂寞地流蕩,它與我的心不相干了。
面對窗外不遠處的柳樹,我突然發現,它們的枝條是向上生長的。繁密細長的枝條,優美自在地向天伸出去,像愛美的姑娘那樣,又像孔雀開屏,只想展示自己,沒有嬌羞,不避諱天,不避諱地,不避諱天地間自己和眾多樹葉浩浩蕩蕩的飄落,不避諱人類和在大地上行走的眾多的眼睛,不避諱所有張開翅膀的眼睛,不避諱所有在天空裡日夜飄蕩的聖潔高貴或汙濁醜陋的靈魂。它那麼恬淡美麗,寧靜和安然的神韻,和我的靈魂一樣,也讓我感到自己肉體的某種沉重。啊,它們是怎麼在冬天向天空挺直了身軀,伸直了手臂。不知是因為剪了枝的緣故,還是在這個寒冷的季節,它們要更好地表達自己。這發現,竟讓我暗自吃驚。多年來,我每天在它身邊走來走去,很多人在它身邊走來走去,我敢說,很多人當然包括我,在很多的時候,對它們的存在是忽略的,更沒有感到自己和柳樹之間有什麼天然或必然的聯絡。甚至有很多人,都沒有像我這樣,認真地瞧它們一眼。彷彿對自己身邊或者熟悉的事物,視而不見是正常的,某種潛在的意識,迷濛了我的心像和目光,只想看自己想看的事物,或難以得到的東西,或難以融入的景緻。
是的,坦白地說,我一直以為柳樹是柔弱的象徵。在我心裡,好像已經形成了固有的柳樹形象。春天的垂柳飄綠,柔美悠揚。夏天的柳樹,繁茂如絛。過去,我很少欣賞秋天的柳樹,不願看,大自然賦予它葉落枝枯那種表面的衰敗之象。更很少注視冬天的柳樹,有怎樣的風骨。是的,我更多地關注了柳絲垂綠的柔美,淡化了它另外的生命形態,根本就沒有關注過柳樹自身的生之快樂或苦痛,更沒想過它在嚴冬裡,有怎樣的生命感受。也可以說,我根本沒有深刻地去用心去觸控過,眾多沒有表達過我心靈感覺的萬事萬物。
是的,柳樹不如冬天的白楊樹那樣高大強悍,甚至不如不遠處那片果園裡的老梨樹,枝爪在冬天的深處,向天空伸出幾分繁雜與猙獰的慾望和力量,彷彿要伸出整個冬天的寒冷,彷彿要抓碎整個冬天。我眼前的柳樹,讓我看到了堅硬的骨頭,卻在陽光裡閃耀著生命的柔美。我想,它們多像吸吮天地精華修煉自己的有道高僧,或具有高貴靈魂而隱於塵世的高人。或許,處在大自在狀態的生命,本質就是自然柔美的。它們不會刻意去表現自己,不會刻意去修飾自己,也不會因慾望而瘋狂而扭曲自己。它們不會主動去傷害任何生命,只是以生命的本來面目,在世間生長存在。只有面對強大的摧毀自己或者摧毀天地間美好生命的時候,才竭盡全力夢想爆發出震撼天地覆蓋一切的強大生命力。
是的,我眼前的柳樹,看上去,在收斂著自己的心氣。在寒風裡依然婀娜多姿,搖曳夢裡的風情。它用粗糙的樹皮,包裹著自己在四季輪迴裡修煉出的高貴骨頭和靈魂,任風吹雪打。天地間,自然造化孕育的一切物形,都不去傷害它。可是,看著看著,我就感到了一道白光。天啊,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人類打造的一把鋒利的閃耀白光的刀子。是的,它能剝柳樹的皮。我看到一把大鋸,被人拉來拉去,它們正在鋸掉某棵大樹,它們已經鋸掉了很多大樹。我知道,這只是我此時的某種幻覺。我勸慰自己,心啊,你不要再疼痛,我眼前的柳樹,此刻仍然完好無損。我們這裡,沒有人能夠明目張膽地剝它的皮,更沒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它鋸掉。讓它在我窗外不遠處的路邊存在,是某個人活某些人的安排,但它也有自己的天命,更多地享受著天地自然的養育和護佑……
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讀過一位老師的詩歌。他很喜歡大自然,喜歡在大自然裡靜默生長的樹。他把冬天的樹冠,看成是大樹紮在天空裡的根。那是怎樣強大的生命,接天連地都是根。可惜,那時,我還讀不懂一棵冬天的樹,一棵以樹冠抓住天空和以樹根抓住大地的姿勢,才能度過寒冷的冬天的樹。但那時,我記住了,樹根和樹冠是相同的形狀。現在才明白了,紮在大地裡的根,抓住了養育自己本原的泥土,
冬天,伸向天空的根狀樹冠,是在汲取蒼天的本原滋養,像我們承接天光天露的頭顱。其實,我和樹是一樣的,只不過,我的存活,更多的依賴吃土地長出的糧果,而樹吸吮的是沒有長成糧果的土地裡的精華。所以,它不用像人那樣消化吸收,而是日夜和大地融為一體,長葉開花結果。
啊,柳樹,這個冬天陰曆十月二十五的上午,我註定是幸福的,清亮的,溫暖的,也是深邃詩意的。因為,你把天地作為背景,還在讓我繼續閱讀。我可否做你的朋友,冬天,你這陽光下的柳樹。
篇二:冬天的柳樹
你會問,柳樹誰沒見過呢,冬天的柳樹又有什麼稀奇特別之處可寫呢?噯,還真讓你說著了,冬天的柳樹確實有別樣的景緻,不信你瞧!
冬天的夜晚,閒步公園,幾乎滿眼都是灰土土沉寂寂,一副百無聊賴的景象。可就是不遠處的那一棵棵柳樹,卻牽住了我的目光,阻住了我前行的腳步:樹冠上那一根根細長的柳枝像是給凍僵了似的,直戳戳的那麼扎煞著,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又像是在拉開一種架勢,等待什麼命令似的,直呆呆一動不動;也彷彿時下前衛時尚的女孩兒的髮式——頭髮先是一根根拉直,然後打上啫喱,鐵絲般的黑硬,呈放射狀,給人一種野性之美,狂放不羈,特立獨行——好霸氣!
可是, 這還是那曾經在漾漾的春風裡,那般婀娜風流,婆娑翩翩,柔情似水,臨水梳妝,“醉春煙”似的柳樹嗎?還是那“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的柳樹嗎?還是那“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中的那柳樹嗎?還是那“籠煙流翠添嬌態,間有蝴蝶舞翩躚;柳腰瘦,葉眉歡,也挽人臂也拂肩,娉婷不語甚嬌羞”中的那柳樹嗎?
可是,不是又怎樣?是又如何?有柔亦有剛,剛柔兼濟!冬天裡的的柳樹,合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篇三:冬天的柳樹
在我家的樓前,有一戶人家在院子裡種了一棵柳樹。在我搬來時,它已經長得很粗壯了,把院子的圍牆都壓塌了一半,恰好伸到馬路上來。它茂密的枝葉為夏季乘涼的人們撒下了一片綠蔭。
隨著十一月的到來,寒冷的北風咆哮著,它讓嫩草枯萎,讓鮮花凋零,彷彿要把世間所有的生機都扼殺掉,我突然為那棵柳樹擔心:它那綠色的葉片也會在這殘酷的北風中凋落吧?可是事實遠遠超出我的意料,當別的地方的柳樹都已經開始“落葉紛飛”,它卻依然鬱鬱蔥蔥,似乎要同這寒冷的冬天鬥一鬥。
開始,柳樹枝上的綠葉一直頑強地堅守在自己的陣地,熬過了一波又一波的寒風吹襲,當別的地方都是清一色的黃,沒有一絲生機的時候,它那一叢綠色總能使我眼前一亮。可是漸漸我發現,柳樹似乎有些“體力不支”了,它的葉片的邊緣漸漸開始泛黃,也開始有些許枯葉落下來。氣溫一天比一天冷了,柳樹終於敵不過冬天,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每當有北風吹過,便會劇烈的咳嗽,抖落下大片大片的葉子。我不禁揪心起來。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柳樹最後一片葉子終於也迴歸到它的原點——土壤中了。柳樹現下只剩下了一根根光禿禿的枝條,看起來總是讓人心裡空落落的。不過,柳樹這只是一次短暫的休整,待到來年春天,它將會一鼓作氣,煥發它的第二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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