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書房的優美散文作品
小書房促我成長。小書房教會了我一個又一個做人的道理,讓我懂得了一個又一個人生的真諦。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書房
三十歲的時候,我終於有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書房——聽寂齋,只可惜,在去年夏季,家裡房子拆遷了,最捨不得的依然是我的書房。
家裡原來的書房臨街而建,一棵高高大大的香樟樹威武地矗立在窗前,書房和主臥室相通,中間有一道兩米不到的屏障相隔,這邊是溫馨似水的萬般柔情,那邊是我滿屋飄香的夢想;這邊是愛妻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那邊是我一人在靜心品味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天晴時,陽光四射,我喜歡拿本書安逸地躺在竹椅上,旁邊放上一杯綠綠的濃茶,有時是杯香飄四溢的咖啡,獨自盡情地享受著屬於我的個人世界;若遇到小雨沙沙或飛雪喚春的朦朦朧朧,雨點和雪花一邊輕輕敲打著我的窗戶,一邊輕輕敲打著我完美的心靈,望著一望無垠的潔白世界,那實在是一種無窮盡的享受。
書房,很多家庭和單位都有,可絕大多數都成為擺設和身份的象徵,在資訊飛速發展的現今,還有多少人能夠真正靜下心來閱讀天下的好文章呢?我的書房裡除了辦公桌和電腦,幾乎都是書。十多年來,我堅持每天在書房裡坐兩小時,一小時看書,一小時寫作。十多年的堅持,在這裡,我逐漸實現了我許多童年的夢想。有的時候,妻和女兒也學著我的樣子,或趟、或爬、或坐在書房裡看書,可她倆總是堅持不到幾刻,都傳來均勻的呼吸,書中的哀怨情仇和金戈鐵馬,一下子全部拋在腦後,看著她倆入夢酣睡的姿態,我和她們同樣都是那麼的幸福無比!在書屋裡,是一個快樂的享受!那情,那景;現實與遐想並存,安靜與鼾聲齊近。
我的一位資深朋友曾經說,一個家,可以沒有妻子,可以沒有兒女,可以沒有父母,但如果沒有鮮花、沒有書櫥,那一定不是一個家,至少是個不完整的家。妻子卻說:在書房裡,可以學會隨遇而安,懂得滿足,那才真正收穫幸福!其實,人都是自由的,讀書更是自由的,忙碌、憂愁的時候都能夠把許多的事情暫時放下,一頭鑽進書房,靜心閱讀,那種沒有功利之爭、不知疲憊之苦,只有自由的閱讀的人,該是多麼的幸福和快樂!
一本本經典的書裡,有很多我兒時沒有實現的夢,美麗的文字,精美的圖畫,跳動的音符,總是讓我的心裡常常爆發出長久的感動,讓我為那一幕幕的真情實感而滄桑和流淚;書裡,也讓我看到了一段段的希望和信念。難怪我的恩師再三告誡我說,你什麼都可以丟棄,千萬不能把書丟了!
真的如此,你什麼都可以丟棄,千萬不能把書丟了!
今年暑假,我和愛人去哈爾濱看望岳父,當時火車擠的水洩不通,車廂裡的人比趕集還鬧騰,可我猛然注意到,在兩節車廂的接頭處,兩位衣著樸素、貌不驚人的小女孩坐在拐角處,專心致志地看著一本《讀者》,她依然忘記了周圍所有人和所有世界的存在,那份專注與痴情,讓我頓生感慨和羨慕。
何時,我的書房——聽寂齋,能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書房
前兩年,我愛上了手工十字刺繡,剛開始學的時候,不敢接觸鳥語花香的複雜風景圖,就學書法的純黑色刺繡,我的第一幅作品是:寧靜致遠,裝裱後,就掛在兩個房間門口中間的牆壁上,這不是最理想的位置,卻是我家最適合的位置了。
其實,我覺得這幾個字,最適合掛在書房裡,掛在書桌後面。可我家只有三個房間,因地制宜,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設立為專門的書房。記得房子裝修時,我幾次欲言又止,始終不敢開口與先生商量,可不可以把客房變成書房。我知道,這是一個很不實際的想法,就當時的環境而言,那個房間是為他母親而準備的。當時,他母親去了他在外地謀生的哥哥家裡帶孩子。那邊的孩子大了,她肯定就會回來與我們同住的,房間得隨時為她留著,所以,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了。事實證明,我沒開口是對的,我們搬了新家兩年,他母親就回來了,成了那個客房的主人。
說實話,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個獨立的,像模像樣的書房。地方可以不大,精緻就好,我會視空間的大小,擺幾個適宜的,古色古香的木櫃書櫥,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各類書籍。當然了,我也會細心地把自己喜歡的書,整理歸類。中外名著,古典文學,詩詞散文等等,我都要有條不紊地碼好,常看的書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偶爾翻看的書,就放在高高的書架上。我相信我會做到,隨便想起一本書名,就立即能在繁雜的書籍中拿出來的認真效果。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喜歡給書房的地面,鋪上顏色比較深色的木質地板。把半壁窗戶改成寬闊的落地玻璃窗,再裝上厚實的窗簾,放幾盆自己喜歡的室內植物。陽光燦爛時,我可以隨意拉開窗簾,讓陽光灑落在地板上。雨季淋漓時,我可以隔窗觀雨,也可以開啟窗,讓清新溼潤的空氣,沁入心脾,盈潤心懷。哦,對了,牆壁上,應該還有幾盞玲瓏別緻的燈,我可以隨心情與需要而調節書房的光線與亮度。這樣的書房,是溫馨的,也是溫暖的,無論它空間的大與小,足以包容我的喜怒哀樂,也足以讓我卸下一身疲憊,無拘無束地,融入其中。
書房,在我眼裡,不僅僅是一個讀書,寫字,放書,儲存的地方,更應該是一個能讓人心靜下來,思維緩下來,動作慢下來的地方。無論是閒暇的午後,下雨的黃昏,或是月涼如水的靜夜,只要走進書房裡,就能浸染在書香環繞,恬然寧靜的環境裡。無論外面的世界多麼紛擾,社會的競爭多麼激烈,工作家庭的瑣碎多麼煩惱,只要走進書房,心情就能感到無比的放鬆與平靜。一扇門,一葉窗,一簾幔,就能置身於自己的世外桃源裡,把人生路上的一切風霜雨雪,拒之門外。
此時,可以泡一杯茶,翻一頁書,在茶香氤氳,書香瀰漫的氛圍裡,默默地度過慢悠悠的時光。或者,什麼也不做,只是一個人,坐在書桌前,閉目養神,靜靜地獨處,可以追憶往昔,也可以暢想未來。又或是站在窗前,雙手環抱,望著窗外,深深地沉思,傻傻地發呆,在我看來,這也是一種美美的享受。
書房,是一個能讓心居住的地方,能讓心自由的地方。不僅僅是我,其實,人人都需要這樣的書房。書房,是精緻生活的象徵,是品格素養的階梯,是精神追求的至臻完美。你有書房嗎?而我的書房,又在哪裡呢?
:我的書房
我的書房在終南山。吳真寺後有一處平曠土地,老鬆參天白雲環繞,日出霧散,轉過山頭,隱隱有佛樓斜角,紅牆半閃。桃紅柳綠相互掩映,翠鳥蒼鷹交錯飛舞。屋後有澗底鳴泉,各種猿啼不絕。道旁置石几石凳,几上常有清茶濁酒。觀山間白雲聚散,聽石泉幽響琮錚。
屋子不大,一桌、一椅、一書架、一床、一窗、一鳴鐘,僅此而已,別無它物。桌上乾乾淨淨,纖塵不染,平時無所放,讀書放書,偶爾興至,則置紙置筆置墨。椅子要竹的,要結實——我常有將腳放在椅子上的習慣,竹涼,不致上火,可靜心,可瘦欲。最好是那種像黃蓉拿的打狗棒一樣的碧翠瑩瑩的綠竹做成的。床要長,因主人個子高;床要寬,因主人睡覺翻滾;鋪要厚,蓋要薄,鋪厚不冷,蓋薄輕生;枕要玉,板要硬,寒玉床可療傷,玉枕亦可醫失眠;板床硬,可使腰挺,不致駝背弓腰,低人眉下。床在最拐角放,取“在家靠娘,出門靠牆”之典,意在不忘老孃。床頭必置三五本書,多是《聊齋》、《世說》、《圍爐夜話》之類。窗不要大,客觀風景即可,小窗更顯幽情別緻,無怪乎清人以《小窗幽語》命書名。大窗只能是賓館酒店候車大廳,此處絕不可大,是為關鍵。窗分三層:內中玻璃,為透明清亮;外層碧紗隔蚊蠅飛蛾;靠裡有如門小木扇,防虎狼蟲豹夜間襲擊。窗外還應有修竹千株,細細的葉,疏疏的節。雪壓不垂,風吹不折。西風一吹,竹葉相敲,錚錚有聲,琴韻飄然。自鳴鐘要國產的,半尺見方,懸於牆壁。主人視力不佳,為便宜,還應時時報響,最好是音樂,用黃家駒的《真的愛你》調。諸位或許疑惑,深山古寺,不上班,不上課,何以要鍾?主人答曰:無論在朝在野,無論失意得意,不可過糊塗日月。
既寫書房,書架何以置於最末?君不見考卷之上壓軸之題總在最後;君不見會場上來的最遲的總是職位最高的;君不見江湖中武功最高的總是默默無聞的。此所謂愛之愈深,留之愈久,最心愛的東西總捨不得拿給別人看。書架要樟木做就,幽幽香氣以滋潤吾書,洶洶樟藥以絕蛀蟲。漆奶油色,白淨素雅。書架要大,闊六尺,高九尺,分二層八格,一格置《沈從文全集》,一格置《金庸全集》,一格置《賈平凹全集》,一格置《金聖嘆批六才子書》、《紅樓夢》、《金瓶梅》、《東周列國志》及《三國演義》,上層其餘兩格置李杜詩、蘇辛詞、二月河“帝王系列”、李敖的《北京法源寺》、陳忠實的《白鹿原及各流派名家代表之作。二十五史,書一代之事,必不可廢,魯迅的《吶喊》、《野草》十多篇,篇篇各異且篇篇精典,一定要讀;《詩經》抒情言志,渾淪磅礴,一時也離不得;《華嚴經》、《金剛經》、《壇經》淺顯而深奧,時讀時新,時懂時不懂,須刻刻尋討貫串。以上之書置於下層兩格。下層當寬於上層,多餘處擺《辭海》、《辭源》、《現代漢語詞典》、《古漢語詞典》、《萬條成語大辭典》,便於隨手查閱。主人讀書不為大家權威所限,惟讀樂好之書。室中不掛畫,窗外處處是風景,惟以拙筆書張橫渠《西銘》一篇貼於書架右側,每觀“存,吾順之;沒,吾,寧焉”八字,莫不安分,不敢絲毫與人爭高低長短。
晨起,吸澗林清露;傍晚,餐夕陽暮霞。雨來,躲門後聽雨;雪晴,踏雪登山尋梅。有故人至,清茶待客;無友人來,閉門讀書。每至燈昏月暗萬籟俱寂之時,惟聽谷中松濤陣陣,似響雷一般排山倒海而來,無不駭然。翌日,開門視之,一切依舊,回身卻見門上多一聯語:
板凳要做十年冷,
文章不寫一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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