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大理
二十歲那年,我曾去過一次大理。我也寫過一篇叫《大理情思》的文章。去大理只為看望一位老師,寫文章是想記住一段往事。
數載一晃,今日再見大理,倍覺這座古城的內斂和含蓄,這裡沒有我所在的城市的張揚和開放,也因此沒有林立的寂寥和無助,有的只是久違的感動。
我在蒼山與洱海之間的古城漫步,呼吸一種是為從容的風情。我感覺到了自己的隨興甚至還有些懶散,在這平滑的閒適裡,我就像那穿透林蔭的陽光裡的浮塵,混濁而自由。
又見蝴蝶泉。我想起當年自己在合歡樹上繫上的那些紅綢帶,想起白族女孩雙手合一,微閉眼睛許願的臉。
我特別關注這些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著的紅綢帶,美麗、鮮豔。只是我努力從記憶深處找尋當年的那片紅時,眼前卻一切徒勞。不過我還是要為我不是白族人卻曾和這裡有過一次美麗的約定而感動。
時過境遷,睹景思人。昔日的老師已升任他校,記憶中的白族女孩也斷絡多年。“蝴蝶泉頭蝴蝶樹,蝴蝶飛來萬千數”。睡夢中成群的蝴蝶仍在延續這一古老的傳說,合歡樹上的紅綢帶仍然飄揚著白族人的愛情。
我在深夜醒來,感覺秋涼如水,或許我已經習慣這種淡淡的消融。那些海誓山盟的鏗鏘情懷,如詩如畫的青春爛漫,在這裡,紛紛如蝴蝶飛過。
大理,我想我還會再來,不為別的,只為藏在心底的懷念。
懷念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