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英語考試的建議倉促且魯莽
全國政協委員、新東方教育集團董事長俞敏洪表示,學習英語已經不再純粹由國家決定了,這是中國走向世界的必然需求。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的內容,希望能夠幫到您。
政協委員俞敏洪:
俞敏洪告訴記者,即使在美國、歐洲等國家,孩子們都有第二外語***課程***的考試。“這標誌著現在的世界不再是孤立的世界,所以學習英語對孩子來說仍然是一件有好處的事情。”
雖然俞敏洪並不贊成取消英語考試,但他提出降低英語在高考***精品課***中的比重,或者降低英語在高考中的難度。“如果有的家庭希望孩子未來出國深造,自然會給孩子增加英語學習的量,但英語對於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邊遠地區的孩子來說,學習起來依然有一定的困難。”
俞敏洪舉例說,北京學生的英語水平較高,山西、四川山區學生的英語水平較低,但是高考卻使用同樣的英語試題,“這就會導致對孩子的不公平競爭,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是主張英語難度下降,但我不主張取消。”
高考取消英語是短視的“有限理性”
這是一種糾結的處境,也是一種尬尷的現實。當下的英語教育在很大程度上淪為應付高考、大學生英語四六級考試、研究生入學考試、職稱考試等各種考試的需要,而非出於教育和引導人們使用英語這一語言工具的目的。所以,即便人們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和金錢,但大多數人始終無法熟練地利用英語聽說讀寫,難以和“老外”無障礙交流。
“高考取消英語”的初衷,在於給中小學生減負,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運動鍛鍊、發展興趣愛好、休息和睡眠。然而,這樣的想法只是看上去美好,卻很難落到實處。高考作為一種縱向的社會流動渠道,承載著無數家庭的希望與夢想。即使“高考取消英語”,中小學生依然會在其他科目、其他考試上進行激烈的“分數爭奪戰”。指望通過“高考取消英語”來減負,難免事與願違。
在實用主義和工具理性盛行的當下,“高考取消英語”的社會基礎就在於不少人認為英語在日常生活中“用不上”。從成本和收益的角度來看,英語學習入不敷出、划不來,讓一些人對英語學習缺乏價值認同。
實際上,不是“英語無用”,通過英語這一媒介去開啟“另一扇窗戶”,瞭解其他國家的科學技術與思想精神,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當今世界逐漸成為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開放、融合已經成為不可阻擋的時代潮流。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我們和外國人打交道的機會越來越多。掌握好英語這一語言工具,讓溝通更加低成本、高效率,有助於實現雙方的互利共贏。俞敏洪也直言,即使在美國、歐洲等國家,孩子們都有第二外語的考試。“這標誌著現在的世界不再是孤立的世界,所以學習英語對孩子來說仍然是一件有好處的事情。”往大了說,世界上70%以上的郵件是用英文寫或用英文寫地址的;全世界的廣播節目中,有60%是用英語進行的;國際上的資料絕大部分是用英語發表的;大部分的國際會議是以英語為第一通用語言;進行應用程式開發,程式還是用英語編寫。我們學習英語,是為更好地瞭解世界,從而更好地建設中國。若以一種封閉、排斥的態度來對外英語教育,表面上契合理性選擇,實際上卻是一種功利、短視的“有限理性”。
取消英語考試,也會加劇中西部、城鄉教育不平衡。大城市優質的教育資源豐厚,即便取消英語考試,也有各種途徑和資源獲取學習英語的機會。但對於鄉村、尤其是貧困鄉村來說,取消英語考試,很大程度上意味著切斷了英語學習之路。沒有了強制力保障,“英語鴻溝”的拉大,也勢必影響著“知識鴻溝”隨之拉大。俞敏洪並不贊成取消英語考試,但他也提出可以降低英語在高考中的比重,或者降低英語在高考中的難度,如此來平衡地區學習差異,體現公平競爭。
一些人將英語教育和國學教育、漢語教育對立起來,認為“高考取消英語”有助於“救漢語”。高考和教育改革,不能簡單、生硬地顧此失彼,而是要推動教學內容、教學方式以及考核形式的轉型和創新。推動英語教育以及考核形式的改革,關鍵在於尊重語言習得的客觀規律,讓英語迴歸語言工具的本位,而並非提升人們的應試技能。
高考改革牽一髮而發動全身,考試製度的完善堪稱“天下難事”,“十分重要、十分複雜、十分敏感”。高考作為一個“指揮棒”,不僅要把握當下,更要著眼未來。“高考取消英語”表面上是一種“減負”,實際上卻是一種“因噎廢食”。
取消英語考試的建議倉促且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