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勵志的短篇散文
散文是最自由的文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以抒情、記敘、論理等方式表達。以下是小編給大家帶來,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向人生的高處飛翔
畢淑敏
有一塊石頭在深山裡寂寞地躺了很久,它有一個夢想:有一天能夠像鳥兒一樣飛上天空.當它把自已的理想告訴同伴時,立刻招來同伴們的嘲笑,"瞧瞧,什麼叫心比天高,這就是啊!""真是異想天開!"......這塊石頭不去理會同伴們的閒言碎語,仍然懷抱理想等待時機.有一天一個叫莊子的人路過這裡,它知道這個人有非凡的智慧,就把自已的理想對莊子說了,莊子說:"我可以幫你實現理想,但你必須先長成一座大山,這可是要吃不少苦的."石頭說:"我不怕吃苦."
於是石頭拼命地吸取天地靈氣,自然精華,承接雨露惠澤,拼命生長,不知經過了多少年,受了多少風雨的洗禮,它終於長成了一座大山.於是,莊子招來了大鵬以翅膀擊山,一時間天搖地動,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山炸開了,無數石塊飛向天空,在飛的一剎那,石頭會心的笑了,它終於體會到飛的快樂,但是不久它就從天空摔了下來,仍然變成當初的模樣,落在原來的地方.莊子問它:"你後悔嗎?""不,我不後悔,我長成了一座山,而且我飛翔過!"石頭說.
其實人的一生就像石頭一樣,最初的開始和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但同生為石,有的石頭胸懷飛翔的夢,同生為人,有人卻有凌雲之志.這什麼我們不能像那塊石頭一樣擁有飛翔之志?一個人的目標定得高,他就必須付出更多的汗水,即使經過全力打拼不能實現目標,至少也比目標定得低的人走得遠,實現得多.林肯總結自已的一生的經歷得出這樣的結論:自然界的噴泉的高度不會超過它的源頭,一個人最終能取得的成就不會超過他的信念.我們的先輩在經歷或目睹了太多的翱翔或匍匐之後,意味深長的告訴我們這樣的哲理!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取法乎下,一無所得!
壯志凌雲,翱翔天際
志存高遠吧!壯志凌雲吧!讓我們擁有一個值得一生為之拼搏的高遠志向吧!不在攻蓬蒿間低低飛舞,敢上青天與鯤鵬比翼,擯棄燕雀屋簷下的廉價歡悅,勇敢地飛上高空接受風雨雷電的洗禮吧.為理想拼搏,向人生的高空展翅飛翔。
篇二:忘不了吃
莫言
數年前曾寫過兩篇有關吃的小文章,一篇題名《吃相凶惡》,一篇題名《吃的恥辱》。原本是為應付約稿隨筆塗鴉,沒承想發表之後,竟被幾個江南才子當著我的面劈頭蓋臉一陣誇獎,弄得我暈頭轉向、不辨真假,回來就發揚“小車不倒只管推”的精神,繼續吃下去,準備一直吃倒胃口為止。我也清楚這等雞零狗碎的破事不值得寫,我也很想寫點高雅的東西,我也很想讓自己的文章透出一點貴族氣息或是進步氣息,但烏鴉怎能叫出鳳凰的聲音?禿鷹怎能走出仙鶴的舞步?那麼,請正人君子原諒,請與我同志者笑讀,咱這就開吃。
“吃”字拆開,就是“口”和“乞”,這個字造得真是妙極了。我原以為“吃”是“契”的簡化,查了《辭海》,才知“契”是“吃”的異體。口的乞求,口在乞求,一個“吃”字,饞的意思有了,餓的意思有了,下賤的意思也有了。想這造“吃”的人,必是個既窮又餓的,如果讓林黛玉或是劉文彩造這個字,不會是現在這樣子。因為他們一天到晚都腹脹得難受,應該是食物乞求他們的口:小姐呀,老爺呀,求求你們吃掉我們吧。由此可見,語言文字確實是有階級性的,不僅僅是些抽象的符號。忽然記起,某人給某報寫創刊某某週年的賀詞時,竟把這張報紙稱為“妳?搖”,原來報紙也分公母,真是妙極了。
言歸正傳:話說“”剛剛結束的時候,我在單位聽領導傳達中央檔案,檔案的內容是一位中央首長的講話,講話的主要內容是國人的吃飯問題。首長說人人都有一個口,張口就是一個洞,十億人民齊張口,想想是個多大的洞吧,大概比天安門廣場還要大,你說可怕不可怕!我們領導借題發揮道:如果說這些口都是些櫻桃小口,倒進去一茶盅米湯便能灌滿,問題也還不算十分嚴重,可這些口偏偏以魯智深、豬八戒式居多,三大海碗米湯灌進去只是個半飽,所以呀,我們領導說: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對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吃飽,還是飢餓,就成為一個問題。
現在還是不是一個問題?
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個問題?
上邊所寫,東拉西扯,就算是一個“帽”吧,進入正文,還是要寫我的“吃”史。頻頻談我,令人生厭,生厭就生厭,我也沒法辦,你吃白麵餅,我吃山藥蛋。山藥蛋真是一種雅俗共賞的美好食物,皇上愛吃百姓也愛吃,燒著好吃煮著也好吃,煎著好吃熬著也好吃,山藥蛋哦,你的名字叫美麗!哦,山藥蛋,多少謊言假借了你的名字,如果你就是土豆的話。話分兩頭,拋下這土豆咱暫且不說,還是說我: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活了四十二歲,換言之,已經吃了四十二年。儘管我好用工筆寫文章,但要我把這四十二年裡塞到肚子裡的東西全部羅列出來,那我就去吃耗子藥拉倒,因此我只能擇其要者而記之。
孔夫子說“食色性也”,應該是對成年人而言。對小孩子來說,“色”還不成為一個問題西方人被弗羅伊德得早熟另當別論。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二十歲以前,“色”也不是一個重要問題,因為從我有記憶力起,就一直飢腸轆轆。這樣說很可能又要招致一些好漢們的痛罵,給我扣上一頂“給社會主義抹黑”的大帽子。但事實如此,餓肚子既不光榮也不美好,何必假造。但有沒有炫耀“苦難”的意思呢?有,的確是有,這是我跟著你們學的。
我生於1955年,那是新中國的第一個黃金時代。據老人們說,那時還能吃飽肚皮。但好景不長,很快就大躍進了,一躍進就開始捱餓。我記得最早的一件事是跟著母親去吃公共食堂。端著盆子提著罐,好幾個村的人擠在一起排隊,領一些米少菜多的稀粥,很少有乾糧。我記得我家鄰居的一個男孩把一罐稀粥掉在地上,罐碎粥流。男孩的母親一邊打著那男孩一邊就哭了。男孩高喊著:娘哎,別打了,快喝粥吧!他忍著打趴在地上,伸出舌頭,舔地上的粥吃。他說,娘,快喝,喝一點賺一點。他的母親,聽了他的話,跪在地上,學著兒子的樣子,舔粥吃。在場的人,無不誇獎那男孩聰明,都預見到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果然是人眼似秤,那當年的男孩,現在已是我們村的首富。他靠養蟲致富。養蠍子,養知了猴,養豆蟲,高價賣給大飯店和公家的招待所。他看準了有錢的人和有權的人嘴巴越來越尖,口味越來越刁,他們拒絕大魚和大肉,喜歡吃奇巧古怪,像可愛的小鳥。眼光就是金錢。他說下一步要訓練貴人們吃棉鈴蟲。
公共食堂垮臺後,最黑暗的日子降臨了。那時不但沒飯吃,連做飯吃的鍋都沒有了。好多人家用瓦罐煮野菜。我家還好,大鍊鋼鐵期間我從廢鐵堆裡撿了一個日本兵的破鋼盔戴著玩,玩夠了就扔到牆旮旯裡。祖母就用鋼盔當了鍋。瓦罐不耐火,幾天就炸;弄得灰飛煙滅,狼狽不堪。我家的鋼盔系精鋼鑄造,傳熱快捷,堅硬無比,不怕磕碰,不怕火燒,真是一件好寶貝。祖母用它煮野菜,煮草根,煮樹皮,煮了一盔又一盔,像喂小豬一樣喂著我們兄弟姐妹,度過了可怕的饑饉之年。
很多文章把三年困難時期寫得一團漆黑,毫無樂趣,這是不對的。起碼對孩子來說還有一些歡樂。對飢餓的人來說,所有的歡樂都與食物相關。那時候,孩子們都是覓食的精靈,我們像傳說中的神農一樣,嚐遍了百草百蟲,為擴充人類的食譜作出了貢獻。那時候的孩子,都挺著一個大肚子,小腿細如柴棒,腦袋大得出奇。我是其中的一員。我們成群結隊,村裡村外地覓食。我們的村子外是望不到邊的窪地。窪地裡有數不清的水汪子,有成片的荒草。那裡既是我們的食庫,又是我們的樂園。我們在那裡挖草根挖野菜,邊挖邊吃,邊吃邊唱,部分像牛羊,部分像歌手。我們是那個時代的牛羊歌手。我難忘草地裡那種周身發亮的油螞蚱,炒熟後呈赤紅色,撒上幾粒鹽,味道美極了,營養好極了。那年頭螞蚱真多,是天賜的美食。村裡的大人小孩都提著葫蘆頭,在草地裡捉螞蚱。我是捉螞蚱的冠軍,一上午能捉一葫蘆。我有一個訣竅:開始捉螞蚱前,先用青草的汁液把手染綠,就是這麼簡單。油螞蚱被捉精了,你一伸手它就蹦。我猜它們很可能能聞到人手上的味道,用草汁一塗,就把味道遮住了。它們的彈跳力那麼好,一蹦就是幾丈遠。但我的用草汁染綠了的手伸出去它們不蹦。為了得到奶奶的獎賞,我的訣竅連爺爺也不告訴。奶奶那時就搞起了物質刺激,我捉得多,分給我吃的也就多。螞蚱雖是好東西,但用來當飯吃也是不行的。現在我想起螞蚱來還有點噁心。
篇三:歲月
席慕蓉
好多年沒有見面的朋友,再見面時,覺得他們都有一點不同了。
有人有搜尋了一雙悲傷的眼睛,有人有了冷酷的嘴角,有人是一面的喜悅,有人卻是一面風霜:好象十幾年沒能和我的朋友們共渡的滄桑,都隱隱約約地寫在他們的臉上。 原來歲月並不是真的逝去,他只是從我們的眼前消失,卻轉過來躲在我們的心裡,然後再慢慢地來改變我們的容貌。
所以年輕的你,無論將來會碰到什麼挫折,請務必要保持一顆寬諒喜悅的心。這樣,當十幾年後,我們再相遇,我才能容易的從人群中把你辨認出來。
篇四:窗前的青春
席慕蓉
青春有時候極為短暫,有時候卻極為冗長。我很知道因為,我也曾如你一般年輕過。在教室的窗前,我也曾和你一樣,凝視著四季都沒有什麼變化的校園,心裡猜測著自己將來的多變化的命運,我也曾和你一樣,以為,無論任何一種,都會比枯坐在教室裡的命運要美麗多了。 搜尋
那時侯的我,很奇怪老師為什麼從來不來干涉,就任我一堂課,一堂課的做著夢。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他也和今天的我一樣,微笑著,從我們年輕飽滿的臉上,在一次次地重讀著我們曾經經歷過的青春呢。
優美勵志的短文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