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勵志的文章

General 更新 2024年11月17日

  勵志是每個人都應該需要的,勵志地奮鬥吧,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生只跳一次槽

  文/王小莉

  1959年冬天,在美國奧馬哈俱樂部的一間包房裡,一名資深律師會見了一位新客戶,兩人相見恨晚,相談甚歡。

  沒過多久,這名律師做出了一個驚人決定——辭去律師工作,跳槽到這位客戶的公司。

  他這個決定遭到家人的極力反對。畢竟律師已經35歲,並非20多歲的小夥子,早就過了心浮氣躁的頻繁跳槽年齡段,而且他以優異成績畢業於哈佛大學法學院後,在加州法院當律師已經有11個年頭,工作穩定而體面。假如要跳槽,也一定要朝著更加專業、更加高薪的大型公司法律顧問的方向去努力。

  可是,律師不顧家人反對,毅然辭去律師工作,成為客戶公司的合夥人,開始從事新的工作——投資。

  誰也沒有想到,這次跳槽成了律師有生之年唯一的一次跳槽,這份無人看好的投資工作他一做就是55年。時至今日,律師已經90歲高齡,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查理·芒格,他的合夥人就是投資大師沃倫·巴菲特,他們的公司就是伯克希爾公司。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裡,查理·芒格和沃倫·巴菲特這對黃金搭檔聯手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投資紀錄——伯克希爾公司股票賬面價值以年均20.3%的複合收益率創造了投資神話,每股股票價格從19美元升至84487美元。

  假如當年查理·芒格沒有勇敢地跳槽,那麼極可能一輩子從事著波瀾不驚的律師工作直至退休,也許會成為一名不錯的資深法律顧問,卻絕對成不了今天的投資大師。

  我們常常羨慕別人取得的成就,卻往往會忽略了自己也有創造奇蹟的可能。反觀現在的年輕人,要麼是眼高手低且心浮氣躁不停地跳槽,最終無槽可跳;要麼是不滿現狀卻害怕變化不敢跳槽,導致抱憾終生。

  跳一次槽需要勇氣,但一生只跳一次槽除了勇氣還需要毅力。像查理·芒格一樣拿出勇氣再加上毅力,你也可以創造奇蹟。

  :人生的第二條輔助線

  文/張軍霞

  著名主持人白巖鬆,有一次應邀到廈門大學去演講,鼓勵學生們花時間做些無用的事,也許不經意間,就改變了思維方式,從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他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件事有人說對有人說錯,這是常理。”對他本人來說,改變思維方式的原因,源於童年時一項特殊的任務。

  白巖鬆的舅舅是中學的數學老師,當白巖鬆還是一個孩子時,這位舅舅每天都給他出一道題,有趣的是,他不等白巖鬆思考,就會搶先畫出一條輔助線,然後讓白巖鬆去找第二條輔助線。當時,白巖鬆對此非常惱火,卻又不得不堅持完成這項看似沒有必要的特殊任務。直到多年之後,白巖鬆才認識到,舅舅通過這樣的方式,已經深深地改變了他的思維方式。因為就從那時開始,他相信所有的問題不止有一個答案,當別人有一個答案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地要去找第二條輔助線,創造力就在這一個小細節上誕生了,而它恰恰來自不帶功利性的無用的訓練。

  白巖鬆的這段經歷,讓我回想起自己的中學時光。那時,同學們都在埋頭苦讀,為即將到來的中考奮鬥,我卻因為對數理化的恐懼,每天生活在自卑和自責之中。語文老師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天,他拿來一本古詩詞選集,讓我每天早自習時背誦其中一首。當時我並不明白老師為什麼這樣做,只是把它當成任務來完成。直到多年之後,我拿起筆來寫作,可以輕鬆地引用古詩詞時,才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原來他早就看出來,憑我當時的數理化成績,肯定升學無望,不如讓一直痴迷文學的我,多學習一些古典文學的知識,當時看似無用,後來卻讓我受益終生。

  鄰居家有個獨生女兒小娜,從小就學習一般,大家平時在一起聊天,免不了談到各自的孩子成績如何,唯恐他們輸在起跑線上,小娜的父親卻從來不焦慮,也不急著給孩子報培訓班,反而經常利用假期帶她出去玩。小娜上小學五年級時,跟著父親到北京去一場書法展覽,忽然對書法產生了強烈的興趣,主動要求上培訓班。於是,從小學到高中,當別的孩子埋頭在題海之中時,總能看到小娜不慌不忙地騎著自行車去上書法課,對此,鄰居們紛紛搖頭,感覺小娜是在做無用功。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多年之後,沒有考上名牌大學的小娜,開始在書法界嶄露頭角,一次次捧回金燦燦的獎盃。直到這時,我才明白,讓小娜憑興趣學習書法,正是一位聰明的父親給孩子畫的人生的第二條輔助線,儘管她不夠聰明,最終卻一樣可以成功。

  正如白巖鬆所說,如果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另類”,做些看似無用的事情,比如尋找人生的第二條輔助線,那麼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擁有與眾不同的美好人生。

  :體制內的完美人生

  文/江夜雨

  一

  1997年冬天,齊齊哈爾。

  張偉從廠辦的小學裡放學,順著那條小路,第幾百次走進灰色的大門。

  很久之後他回憶那天,依舊有著一點魔幻主義的色彩。機器單調的、巨大的彷彿永遠不會停下的轟鳴聲消失了,他看到寂靜的人群圍著那面熟悉的牆壁。那裡曾分別出現過爸爸和媽媽的照片,下面有紅色的五星標記的字元——先進勞動者。

  那種不安的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人群開始躁動:“憑什麼不讓我們幹了?!”“要生存,要吃飯!”“和他們鬧!”

  他透過暴躁人群的縫隙裡看去,紅色的紙張貼在玻璃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裡寫著父親的名字。

  高聳入雲的煙囪冒著稀稀拉拉的黑煙,天空開始下雪。

  那年冬天張偉學會了一個新的詞彙——“下崗”。如果詞語是有重量的,他幾乎看到它壓彎了父親的脊樑。

  家裡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土地既慷慨又吝嗇,小時回老家,他見過爺爺奶奶彎腰播種、收割,他們腰永遠挺不直,保持著一個輕微的弧度。

  爺爺最得意是將父親送進了技校,讓他成了家族第一個走出農村的人。父親認識了同樣在工廠的母親,而後結婚,從單身宿舍搬進福利房,當工長,當主任……

  他像這個重工業城市的很多人,以為這會是自己的一生,甚至是兒子、孫輩的一生。

  1998年冬天,父母開始劇烈的爭吵。父親所有的技能都依賴於那條走了無數年的流水線,他就像這個工業城市機器上的一個螺絲釘,失去了機器,螺絲釘就是一個多餘的部件。在這個滿是下崗工人的城市裡,他找不到所謂體面的工作。

  “別他媽的瞧不起我,”他喝醉時變得格外暴躁,拿著酒瓶指著母親:“如果不是老子讓給你,你能留廠?!”

  張偉並沒有小到對家裡變化懵懂無知。他能從寡淡的飯菜裡發現家庭的財務危機,從逐漸沉默的氛圍裡體會到父母關係的緊張,但這一切都不如看到父親騎著三輪車載客來得有衝擊。

  他尷尬地站在人群裡,喊不出一聲攬客的話,張偉的第一反應躲在了人群裡。

  永遠不能低估中國老百姓令人心酸的忍耐力。很快,父親習慣了抽劣質的煙,母親習慣了接裁縫的活兒。那年過春節,他們回到奶奶家,一家人如常地包餃子,他被久違的肉餡兒香撩動嚥著口水,父母少見地平和地聊天,直到電視裡那個知名的小品演員說:

  “工人要為國家想,我不下崗誰下崗。”

  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二

  張偉讀大學時離開了那個城市,去了一直嚮往的首都。窮,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那就像舊舊的球鞋和深刻的不安全感,越是掩飾越是明顯。

  他比所有的人都努力,因為知道什麼是一夕之間失去所有。

  七年的大學生活足夠改變你很多,他足夠優秀得拿到獎學金、保研、找到一個漂亮的女友;他學會了收拾自己,消除了本就不太明顯的地方口音,學會了和這個城市相處……

  畢業K歌有人戲謔地唱起《重頭再來》,螢幕上,成名的歌手在風雨中甩著頭髮,喝到半醉的他忽然淚流滿面。

  他想起父親在下大雪時出去拉活,一個冬天手上長滿了黑紅色的凍瘡;想起母親低腰縫紉著低廉的布料,總要挑最偏僻的地方擺攤兒,偶爾碰到熟人就慌不迭地躲開……

  所有對下崗生活詩意的詮釋,都是一種無知而高傲的殘忍。

  畢業後張偉順從了父母的心願,考上所有人豔羨的公務員,拿到一張珍貴的進京名額。不能說他沒有想過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但骨子裡他多麼需要一份安穩。那就像是熱氣球上一個針眼,讓那些高飛的夢無聲地消失在空氣中。

  張偉再回去過春節,沉默訥言的父母掩飾不住地高興,所有人都為他高興。

  就像他捧著一個金色的不朽的飯碗。

  三

  張偉的女友研究生畢業時,那一年就業形勢特別差,她沒找合適的工作。還好,女友有個伯伯,是一所三流高校的領導,他說考博吧,畢業來我們學校。

  “女孩嘛,當老師多好,能照顧家。”

  於是女友專心考博,延遲了就業時間。在張偉工作的第五年,他們結婚了,依靠單位的政策優惠,他購進了按市場價根本無法企及的海淀區的房子,有地鐵直達她的學校和他的辦公地點。

  成家,立業,按部就班。她在讀書,他去上班,生活平靜,毫無波瀾。

  雖然很久沒有學過新東西,張偉仍然有著固定收入;忘掉了80%的專業知識,仍然可以輕鬆勝任工作;不用費心去買什麼學區房,孩子就能在寸土寸金的海淀區得到一個入學名額。

  他覺得自己該有安全感,但總是隱隱感到不安。

  就像是半夜忽然下墜,睜開眼卻發現還躺在床上。

  兩家的父母開始催促他們生孩子。“趁著讀書時生,生完正好畢業去學校工作。”“再拖下去,就不好生了”……理由是如此不可辯駁,於是他們照做了。

  2015年的春天發生了兩件事。妻子懷孕了,她的伯伯因貪腐被抓。

  工作泡湯了,挺著肚子找工作又不現實。“導師讓我跟他做博後,”她嘆口氣:“我先讀下去吧。”

  兩個月後,一個傳了幾年的訊息塵埃落定:

  北京市政府將遷往通州。

  周圍哀鴻遍野。北京這個城市大到殘忍,無數人將面臨實際上的兩地分居。大家抱怨著、打聽著,卻鮮有人行動。

  張偉人生第一次想跳出圍城。然而,在這個經濟糟糕的夏天去尋找一份得體的工作,是如此的艱難,年齡、資歷、經驗,他甚至不知道該在簡歷上寫些什麼。

  而有些招聘上更是清楚寫道:只要85後、只要90後。

  在第N次失敗後,他走在熱得發燙的北京街頭,卻突然想起了在齊齊哈爾漫天大雪中努力蹬三輪的父親起伏的背影。

  對怕極了動盪的人來說,改變,是一種奢侈。

  穩定,又一次壓倒了一切。可問題依然存在:要麼張偉每天花4小時通勤、行程140公里,要麼讓舉家搬來通州,妻子在東邊再謀職業。

  而擁有博士學位的妻子,不想在通州開始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彷彿是一種諷刺,君在永定頭,妾在西山尾,住在一個城市的他們,卻面臨著一種“雙城”生活。

  他和她無數次爭吵,直到發現爭吵並沒有意義。於是決定等,等著靴子真正落地。

  很奇怪,曾經在報告裡無數次寫過戰略、思路、優勢,寫過狠抓、落地、執行,但張偉忽然明白了,誰才是承受這些東西的客體。

  進入體制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它賦予你所謂的安穩,用看得見的身份來抹掉稜角,用看不見的文化來改造靈魂,讓你習慣平靜和中庸,最終換來無法反抗的服從。

  溫水煮青蛙,最大的誘惑在於那種舒坦的溫暖,讓人不用去面對世界的冰冷和顛簸。

  等到快要煮熟時,哪裡還跳的動呢?

  張偉今年32歲,有一份得體的工作,妻子快博士畢業了,第一個孩子即將出生。

  這是他的,完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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