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家鄉的抒情散文隨筆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2日

  家鄉,雖然沒有泰山那樣雄偉的峰巒,也沒有香山那樣死活的楓葉,但他四季風光如畫,誰見了都會讚歎不已。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內容,希望對你有用。

  篇一:家鄉的小鎮

  小鎮只是寧南山區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和其它的山區小鎮沒有什麼兩樣,依山傍水,民風淳樸。由於比鄰隴東地界,這裡浸染了隴東文化遺風,走在小鎮上,隨時都能聽到那再熟悉不過隴腔隴調,秦聲秦韻;讓人既感到生活在寧南山區,卻又籠罩著一種濃郁隴東文化氣息。

  每次回老家,總是早早地把目光伸像窗外,總是事先告訴司機務必“在××小鎮”停車,生怕由於自己沉浸於小鎮的回憶中而坐過頭。但是真正到了小鎮,望著小鎮的破舊與狹小後,又總是思潮澎湃,心情難以平靜,感慨歲月的無情、時光的短暫、生活的變遷。

  小鎮曾經熱鬧過,繁榮過。城市化浪潮使這裡顯得衰敗和凋蔽。你瞧,小鎮的北面的派出所,供銷社,食品,郵局、信用社,糧所;林業站,鎮的南面衛生院,獸醫站。現在改建的改建,撤掉的撤掉,連個門牌都沒有。鐵鋪,裁縫鋪早已消失,一些小商鋪簡陋的甚至連個店名都沒有。儘管小鎮這麼小,這麼破,但在方圓百里卻家喻戶曉。

  我十七歲前,我一直生活在距離小鎮不遠的村子裡,小鎮的朝朝夕夕,小鎮的興衰變遷,眾人皆知。就連留在記憶深處的往事竟是那般的深刻,銘記於心。雖然小鎮有些落後,很狹小,也很古樸。大家沒人說它的是非曲直。沒有它給人們留下一些像樣文化遺產。但即使這樣,做為家鄉人,仍有“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的感慨,而且隨著時間和歲月的更替,這種感慨越來越縈繞在靈魂的深處。

  有時站在鎮上這頭吆喝一嗓子,鎮上的那頭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真有一種“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的感觸。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說往事淚先流。”小鎮勾起了我對兒時記憶的無限嚮往……

  曾經,纏著不經常回家的父親,拉著父親的手,在食品門市部前鬧著要糖吃,對我寵愛有加的父親,當然不會讓我失望,在糖沒有過秤,手已伸進秤盤裡,開始往兜裡塞的幼稚舉動,也有糖紙不剝,往嘴裡喂惹得服務員朝父親笑的尷尬局面。

  不會忘記纏著母親,在小鎮唯一一家的油餅攤,讓母親買油餅吃的情景。那油香味散得很遠,很遠,整個小鎮都能聞的見。尤其油餅灘的回族大娘做油餅麻利的身手,把那扞圓的麵糰放進沸油裡,沉下去,又浮起來。在沸油的滋潤下,圓餅須臾變得豐腴飽滿。顏色也從乳白到嫩黃,直到金黃,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看著別人你一個我一個地買,不懂事的我有種不買坐在地上不起來的架勢,逼得母親沒法,不得不用少買油鹽的代價,滿足我吃油餅的願望。現在想起來,除了感慨那時生活條件的貧乏外,恐怕再也找不出什麼讓我對油餅感興趣的理由來。

  曾記得,在鎮文化站因看電視錄影《霍元甲》而曠課,被老師知道後讓我回家請家長,差點挨母親笤帚疙瘩的懲罰。曾記得鎮廣場看晚上放映的露天電影,有次竟然睡過了頭,等凍醒後發現周圍黑洞洞的,從來沒有在別的村子留宿的我,在怨恨同去的夥伴同時,畏畏縮縮蜷在鎮廣場的戲臺一個旮旯裡,可憐的過了一夜的情景……

  也不會忘記在小鎮的那座舊橋上所發生的慘案,一件我讓一輩子無法抹去的的往事。

  一位老漢趕著毛驢車,馱著山貨,當經過舊橋時,正好有汽車經過,也許汽車司機認為老漢的毛驢車擋了汽車去路,連按幾次喇叭,也許因為喇叭聲音太大,驚了套車的毛驢,毛驢連奔帶跳,連人帶毛驢一下子栽進了沒有欄杆的小河裡,老漢當時就斷了氣。驢也折斷了脖子就地躺在河灘上。正在隨母親趕集的我,和母親隨著人潮趕往出事舊橋下時,看到的除了眾說紛紛的趕集人,和蓋著衣服躺在平板上的老漢,和不遠處死去的驢子。這也是小鎮給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傷心事。後來聽母親說,老漢的老伴失去依靠,在老漢下葬的一個月後也懸樑自盡的悲劇……

  如今,原先那座不知何年何月建造的老橋,早已被拆除,在舊橋的旁邊,又建起了一座又寬又平坦的新橋,以往那種慘劇永遠不會重演。

  原先四季都流著清澈的水,到了雨季很是壯觀的小河,可惜現在河水乾枯了,河灘都被開發成了塊塊菜園有的還種了莊稼,甚至栽上了樹,蓋了房子……

  小鎮逢集的時候,公路也變成了街面,兩旁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日常百貨,瓜果蔬菜,牲畜和農具,感覺鎮子的集日就是一個大雜燴。人多的時候擁成了堆,想挪也挪不動。有時人喊著讓挪挪,但就挪不動,只好耐著性子等。耐不住性子,有的罵罵咧咧那罵聲,那表情深深定格在我的腦海中。

  逢集日交易牲口的地方在小鎮的東北面的河灘上,有牛、有驢、有羊也有豬,牲畜的表情各種各樣,有高興的,又不高興,高興的大概是早已不滿主人的虐待,巴不得另尋新家,不高興的是知道了主人要賣他,在那裡哼唧著,又拉又尿,報復著主人,賣牲口的,坐在那裡,不慌不忙地砍著價,不時伸出指頭,一五一十地砍。整個鎮子的西北面,成了牲畜的天下,驢叫羊叫豬叫,匯成了一支協奏曲。

  街面上這樣,商店裡也好不到那裡去,給老人買磚茶,給孩子扯布做衣服等等,媳婦們買針線的,姑娘們買棒棒油雪花膏的,當然也有像母親一樣買油鹽醬醋的。一個窄小的商店被擠得沒法進出。

  街上各種各樣的工具,如鋤,杴,鐮,犁地的犁,擼柴的耙子,槤拁,鑔子,背篼,打胡基的杵子,簸箕、笸籮則是男人光顧的地方,這問問,那看看,挑著各自中意的農具。生資商店圍著買化肥的。當然,也少不了買點菸葉回家卷旱菸抽,從沒見那個男人買過衣服鞋帽,一年四季就那身打扮,在他們看來,一年四季在地裡摸爬滾打,很少走出這個小鎮,穿新的是浪費,不如省下給老婆娃娃。讓人感覺樸實中透著心酸……

  當然,要說小鎮最熱鬧的時候,還得從八十年代興起商品交流會,它讓小鎮著實熱鬧紅火了,塵封許久的秦腔開始演出,不但請縣裡的劇團演出。鄉鎮府和文化站組織各村進行文化匯演。曾經銷聲匿跡的“皮影”藝術也悄然興起,豐富了小鎮人的業餘文化生活。文化的復興為小鎮的經濟繁榮也決定性作用。因為商品交流會,也促進了小鎮商品的流通,小鎮也成了方圓百里商品交易集散地,吸引了周邊地區的商販前來經商。

  雖然小鎮人和全國人民一樣,剛剛經歷過飢餓與物資匱乏時期的煎熬,以及精神上的創傷。但大家還是沐浴著改革春風帶來的新氣象,小鎮也藉著這股春風煥發了勃勃生機。從此,小鎮步入了它的最熱鬧的最繁榮時期。

  斗轉星移,四季更替,時光如梭,歲月輪迴……

  如今,即使趕上過去的集日,也是冷冷清清,十幾家小販把大大小小的麻袋,紙箱,一些的零碎商品沿街一字排開,這就是現在的集日,這就是我以前朝思夢想的集日情景。

  前幾天看到一位網友的攝影作品,其中引用國務院參事馮驥才所說的話,很值得人深思:“過去10年全國每天消失80~100個自然村。”

  看到這段話,我暫且不提它是否屬實,就小鎮的現狀和我看到攝影作品的圖景,如果照這樣下去,若干年後中國的農村會是什麼樣,是不是村不像村?是不是哪些擠入城市謀生的農村人老去後沒有最終的歸宿?

  這位網友說:“好多曾經繁榮的山村,終究沒有擋得住城市化的衝擊,青壯年紛紛擠入城市討生活,一家家搬離了村莊。村裡好多荒廢的院落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蒿草,一片荒涼。”

  其實,網友所拍攝的圖景的地方距離家鄉小鎮並不遠,而且有些鄉鎮的村子和網友所說的現狀驚人的相似。是必然?是趨勢?我無法定論。

  看看現在的小鎮,那些青磚青瓦一坡水的商鋪,改建成兩層樓式的兩用房後,反而覺得失去以往舊商鋪的莊重,以前熙熙攘攘的趕集人彷彿躲藏起來似的,再也無處尋覓。只有零零散散的閒人在街上閒逛。商鋪的門前除了店鋪的主人有一句沒一句和閒人聊天,很少有顧客購物。

  我想,或許是這幾年的移民搬遷,帶走了往日的熱鬧,或許是這裡的山,這裡地不養人,讓人失去對它的依戀,紛紛擱棄了祖輩留下的基業,帶著對城市的嚮往,攜妻帶女住進了猶如囚籠般的樓房,感受著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繁華噪雜的城市。

  我也不明白,那些或許常出門,但從來沒有走出這裡的大山莊稼人,何時將老屋,老人留在這裡?難道除了生存,還有什麼比親情更為重要的情愫。

  看著街上佝僂著背,牽著牛,揹著青草,推著人力車載著收穫的莊稼從街上經過老年人,臉上寫滿無奈,孤獨,寂寞,滄桑,那飽經風霜的表情,深深地觸動著我的神經。

  因為小便而繞過商鋪後面,看見那曾經炊煙鳧鳧的老屋,如今個個變得破落不堪,讓人顧忌它能否經受住暴風驟雨的侵蝕。如果不是城鎮規劃,在街面蓋了上下兩層商業住宅兩用房遮掩了這些破舊老屋,那小鎮模樣是不是更讓那些農村的父母官寢食難安呢?

  也許往後的日子,小鎮和其它的村莊一樣,如人走茶涼,逐漸衰敗,甚至荒廢淪落到如一個普通村子一般大小,甚至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

  儘管如此,我依然感到小鎮很美,很美,它的美不僅體現在它的寧靜與醇厚,古樸與秀麗,而且體現在它有炊煙裊裊的爛漫氣質,和淳樸的民風習俗,以及經過時間歲月洗禮的深厚文化積澱。

  對於小鎮,我是有感情的,我留戀它昔日風光,更希望它有一個美好明天,不會因為種種緣由就此衰敗,凋蔽。

  篇二:家鄉的夜晚

  夜幕終於降下來了,霎時間,籠罩了全村。看,遠處那連綿起伏的群山變得模糊了。家門口那兩棵大樹變成了兩個黑影,看上去有絲絲害怕。深藍的夜空,閃動著幾顆小星星,它們好像在跳舞,又好像在眨眼睛。

  星星正在聽月亮奶奶講故事,月亮奶奶講得那麼入神,星星聽得那麼入神,它們在黑夜的陪伴下入睡了。

  月光灑在河面上,水面映出了月亮婀娜的身姿,好像天上和地下同時有了兩輪月亮。哈哈!這場景讓我想到了猴子撈月,讓人冷俊不禁

  月光灑在房屋上,屋頂披上了一件銀裝。一片片瓦閃著光芒,像一面面鏡子,非常刺眼。

  如果下起了雨,那雨中的家鄉夜景就更美了!

  那雨那麼細,那麼靜,它們密密的斜織著。那石板路被雨水滲透後,再加上月光的照耀,就像抹上一層層奶油,那小草朦朦朧朧,像剛睡醒的樣子,顯得非常可愛。

  頓時,河“叮叮咚咚"唱出婉轉動聽的曲子,那曲子在夜裡就像人們的安眠曲,使人們聽了特別容易入睡。青蛙躲在荷葉下,再也不歌唱了,因為它在聽雨給它唱的歌曲。

  這就是我那家鄉的月夜,這就是我喜愛的夜景,它一絲不苟。它是那麼樸實,那麼純真啊!那麼的令人陶醉!

  篇三:我的家鄉

  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故鄉的面貌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彷彿霧裡揮手的離別,離別後,鄉愁是一顆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席慕蓉

  ——題記

  坐在深秋的夜裡,突然感覺到了寒冷;秋天的餘熱還沒來得及消弭散盡,雨雪霏霏的寒意便接踵而來了。歲月,總在不經意間如流水般在指尖遺落,不太真實的搖曳著光陰匆匆。然而,於我而言:最亙古不變的永遠是家鄉那一片美麗的桔園;最難以割捨的永遠是家鄉那一縷輕柔的呼喚;最依戀渴盼的永遠是家鄉那一份淳樸的守望;最無法隱藏的永遠是家鄉那一盞孤燈的溫暖;最魂牽夢縈的永遠是家鄉那一抹安寧的等待。

  溶溶水澗,萬籟俱靜;月光下只有青碧的流水,婀娜的竹影,玲瓏閃爍的星光和溫暖的燭火;石凳上有一個老人在教一個小孩兒唱歌,一首“太陽出來了喲,喜洋洋哦喲喂”響遍了整片桔林,整個山丘。岩石在歡快的聆聽,花草在寂靜的享受,歡聲笑語在山丘上久久迴響;沉沉咀嚼,喋喋不休。

  小的時候,最愛做這些事:在樹葉上寫上願望,放在水裡飄向無盡的遠方;把心裡的委屈和埋怨寫在紙上,裝在黑色玻璃瓶裡埋在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那時候亦是知道那是見不得陽光的碎語,只有表姐總是好奇肆意的把它們挖出來,對著世界敞亮;偶爾也在沙礫上寫字,第二天竟然發現聖誕老人把它們都帶走了。也曾小心翼翼的將死於非命的青蛙淺淺的埋葬,比較正式的立上一塊墓碑,放上野花野果,每次路過的時候都作揖敬禮,表示虔誠的祝福與祈禱。

  不僅如此,我的家鄉最具特色的該是那一片美麗豐碩的桔園了;每到春天,漫山遍野的白色素朵芬芳開遍,調皮的鋪滿整個美麗的山丘;太陽溫和而又慈祥的照耀在大地上,緘默在陽光下行走、奔跑,好一陣絕世而獨醉的瘋狂。記憶特別清晰的還有桔子成熟的9~10月份,露珠在綠葉上含情脈脈的輕語著,放眼望去,一片碩果金黃,彷彿有數不完的小燈籠在微風中甜甜的歡笑,樹跺兒也被壓彎了腰。生於山丘,極小的時候便不再拘謹爬上樹梢,摘桔子吃了;好大好甜好香好新鮮的味道啊,彷彿置身於天堂,品著蟠桃。採桔子的時候,爺爺會用大大的鐮刀把桔子割掉,然後我跟在爺爺背後,邊撿再邊吃,快樂得像撿到了金燦燦的大元寶。哈哈哈。

  過往,彷彿一闋清詞,反覆停留在指尖將回憶緩緩吟詠、靜靜播放;歲月是一首變幻的歌,歲月是一本泛黃的書,歲月是一條蜿蜒的河,歲月是一段崎嶇的路。我的家鄉,在歲月裡,彷彿一位飽經滄桑的耄耋老人,慢慢褪去了昔日的豐盈和繁茂。老樹說:山村有故園,十年無人住。俟我再來時,一園黃葉樹。不見舊時痕,夢斷荒草路。撫門想半天,不知在何處。時至今日,爺爺奶奶已故去多年,爸爸媽媽亦在珠海永久定居,無人打理的桔園早已狼藉蕭條,物是人非事事休,難回眸,只留一粟清淚染衣袖。

  歲月多變,從昨天的青絲婉婉變成今天的白髮蒼蒼,從昔日的豐盈繁茂變成今天的無人問津,只留我暗自站在疏影琉璃的軒窗下,眼看著我的家鄉漸行漸遠,不再挺拔和豐饒;歲月蒼蒼,滄海桑田都在彈指一瞬間,再美好的詩行終究斑白成殤,只留我暗自站在疏影琉璃的軒窗下,將曾經默默的寫在紙上,記在心上;歲月漫漫,回望家鄉淳樸的山水、素潔的守望,只留我暗自站在疏影琉璃的軒窗下,任淚珠匍匐滑落成行。

  多麼愛你,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多麼愛你,那塊富饒美麗的土壤;多麼愛你,那片豐碩清甜的金黃;我是多麼愛你啊,我的家鄉:是你哺育了我成長,是你教會了我歡笑,是你滋潤了我的生命;連同我的溫柔和善良。

  我是多麼的愛你啊,我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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