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述小說受戒的主題
《受戒》是汪曾祺的代表作之一 ,華夏出版社2008年出版。是一篇飽含詩情的小說,表現的是純樸健康的人性之美。通過一個世俗化的佛門故事,描寫了普通人的人生歡樂,表達了對純樸的民間日常生活的肯定與讚美,同時也含蓄的表現出對清規戒律的否定和批判。下面就讓小編為大家來闡述一下受戒的主題。
《受戒》通過一個世俗化的佛門故事,描寫了普通人的人生歡樂,表達了對純樸的民間日常生活的肯定與讚美,同時也含蓄的表現出對清規戒律的否定和批判。小說是農家孩子明子當和尚及其朦朧的愛情故事以及菩提庵和尚的日常生活的描寫表達這一主題的。在小說中的人們包括和尚們看來,做和尚和種地、經商、做工一樣,不過是一種職業,並不把和尚看作是一種異常的事件。菩提庵叫訛為荸薺庵的和尚們,也和常人一樣,娶妻生子、賭錢吃葷,率性隨意的生活。對待佛事,也只當作一種謀生的手段。明子當小和尚很自由自在,老往鄰居小英子家跑。兩小無猜,性格都純樸可愛、樂觀開朗。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共同勞動中萌發了朦朧的愛情。尤其是小英子,個性活潑,一天到晚嘰嘰呱呱像個喜鵲,對愛情大膽追求,要明子將來不要做方丈,“我給你當老婆,你要不要?”作者對小和尚明子和英子的純真熱烈的愛情,做了細膩的詩意描繪,表達了由衷地讚美之情,充分肯定了佛門子弟一對小兒女的這種普通人的感情、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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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受戒》的藝術風格看尋根小說的創作
“”期間的小說,地域、風俗的特徵趨於模糊、淡化。主流的文學觀念是,歷史運動,人的行為、情感的基本構成和決定性因素,是階級地位和政治意識。其它的一切,都是無足輕重的。在80年代受到普遍認可的小說觀念則是,特定地域的民情風俗和人的日常生活,是藝術美感滋生的豐厚土壤,並有可能使對個體命運與對社會、對民族歷史的深刻表現融為一體。尋根小說創作思潮的出現,是新時期文學題材,主題變遷與深化,是大變革時期中華民族在世界現代文化大背景上自我反省,自我確證的歷史性要求的產物。這篇文章,將結合汪曾祺的短篇小說《受戒》的思想內容及藝術風格,淺談一下我對尋根小說創作的一些認識和理解。
一、 尋根小說的創作,大都依託於自己的故鄉或自己熟悉的一個領域的描寫,創造出一個自己的天地。
汪曾祺的《受戒》就是以他的家鄉蘇北裡下河地區風土民俗為背景的。關於高郵水鄉,作者顯然是傾注了熱情,帶著最親切的回憶和最深刻的理解來描繪她的一切。那裡的風光最自然親切,那裡的寺廟和農家最悠閒最溫馨,那裡有人們總是做著最充實最詩意的事情,連和尚都是有人情味的。其中零零總總的關於"放焰口"、"受戒"的細節描寫都給人好奇和耳目一新的感覺,它們很貼切地將整篇小說填充得飽滿豐富意趣盎然。作者讓我們看到的是生靈活現的人們,他們沒有爾虞我詐的心計,沒有追名逐利的慾望,沒有太多的瑣碎和市儈,怎樣是最透明的他們就是怎樣的。
不僅汪曾祺是這樣,這一派的作家都是以開放的意識致力於自己的一方水土,一方天地的營造。他們把各自理解的關於民族文化的思考籠罩和滲透到那一處處“郵票大小的地方”。通過對民族的某一地理、人文領域的開掘,來思慮和拷問整個民族;由各個的特殊風情,獨特意趣,來濃縮民族的歷史,現實和未來,也寄託作家自己的憂患和沉思。
二、 在審美意識上,尋根作家對民族藝術精神的認同,對傳統的審美經驗的重視,復活了我們民族的審美意識,給新時期文學灌注進我們民族 所特有美學氣韻和情致。
汪曾祺先生曾經說過風俗是一個民族集體創作的抒情詩。他在《受戒》中以清新淡雅的筆觸,將一副美麗的,詩意的水鄉風俗畫展現在我們面前。蘆葦的清香輕襯的那塊忘俗的天地,幽靜寺廟中小和尚明子青澀拘謹少年的影子,農家女小英子水鄉里養出來的率性天真,以及一段純美得驚世駭俗的初戀故事,讓人心甘情願地深入深陷於那個"出世"的幻境。作者寫的是和尚的生活,但有趣的是,卻無神祕幽玄的氣氛,也無枯寂虔誠的信念,更無嬌柔虛偽、道貌岸然的戒律清規;在這裡,佛門弟子與世俗紅塵並無不可逾越的深溝,倒是充滿了人間的情趣與生機。作者那支現實主義的筆,不想給他所寫的物件增添什麼聖潔的色彩,他所精刻描畫的是真正觸動過他心絃的本色生活。原來,這個舊社會的江南水鄉,當和尚也不過是謀個“管飯的”地方。在這個特定的時代背景下,作者縱橫肆意的筆,剝去了神冷漠的莊嚴妙相,還以一個人的,溫暖的情趣世界給讀者……
其次,汪曾祺的小說結構,並沒有我國傳統小說的那種有頭有尾,情節曲折,故事性強的特點,但它卻是充滿著“骨子裡的中國氣”,體現了我國悠久的美學傳統的潛在力量。汪曾祺是個迷惑人的高手,他在《受戒》中盡由自己不緊不慢地繭中抽絲,便讓讀者適應了遙遠的故事。在恰如其分的背景中,可愛的男女主人公進行著他們的故事,也許我們要驚詫於其中對於世俗倫常的背叛,但作者的本意是假設這樣一個空間,他要帶領我們超越倫理道德造成的誤區,展示給我們一種過濾了種種塵埃的至純至性的生活方式,因為它遠離現實,所以彌足珍貴。它告訴人們應該保護向往這種美的能力,這種表達是透過文字透過整個簡單的故事情節的,省略去掉了一切修飾,剩下和就是追求美的意圖。
另外,他的語言藝術也同樣是來自於這種統一的感情色彩,自然,淡樸,獨具明澈的光輝。他不用一個警句,不使用一點做作,有的只是平淡不飾之筆,寫真摯不隱之情。作者的筆所到之處是冷靜,客觀,含蓄。程培德:《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讀汪曾祺的短篇近作》,《上海文學》1982年第二期 羅譞在《論傳統文化對汪曾祺小說創作“母語化”的影響》一文中認為在新時期的“尋根文學”中,汪曾祺的小說給人印象最深的乃是其語言的運思與運作方式上的“母語化”傾向:言說結構自由靈便,省儉筆墨、限制誇飾,隨物賦形,含蓄節制、除盡火氣,富於活力、靈性與詩性,表現出一種迥然有別“歐化”色彩的、極具“母語”特色的語言風格。
三、尋根小說創作的思想主體中,對人性真善美有了重新的審視,並進行了謳歌和讚頌。
人對於愛的追求是與生俱來的,它不會因任何環境的束縛而消逝;相反地,只要一點真情的觸動,這種人性便會蓬勃地甦醒。無論是未受禁錮的常人,還是消心寡慾的出家人,都擁有著最原始的對物質生活的需求和對精神生活的渴望。人正是由於認識到了愛和被愛的美好,才能讓自己和別人的世界亮麗多彩起來。相反地,若只有對人對事只有怨恨,他的世界將會漆黑一片。
《受戒》裡的二師父仁海公接師母住在荸薺庵裡消夏;三師父仁渡因為要飛鐃的絕技而使相好的不止一兩個;就連資深的老方丈,也在繡花方丈裡藏了一個19歲的小老婆。在這種解放人性、和諧溫婉的環境裡,小英子和明海的戀情的誕生也就顯得水到渠成,合乎情理了。17歲,一個美好的年齡,也正是一個對於人生、愛情有了慒懂的認識和嚮往的年齡,難怪,只在看到一個小女孩的小腳印後,便會心亂了。但他的天生的羞澀卻使他不敢表白,這份朦朧的愛只好在他的心裡孕育、成熟,他的心還是純真和美好的。他雖始終只是在被動地等待和接受初戀的到來,但他堅定地相信自己對小英子的愛的小英子對自己的愛。於是,在他等到了愛狂風暴雨般來襲時,他大聲說出了心裡話,雖然,這還是小英子的鼓動下,而這一次,他的勇敢已戰勝了怯懦。復甦的人性讓他把幸福緊緊攥在了自己手中。 相比之下,小英子更直白,更大膽。她毫無顧忌地坦露心跡,但她並不魯莽。她是在確定了明海的心後才以身相許的。她很直白,但很真誠;她很大膽,但很謹慎。她深信自己的可愛靈巧一定可以打動明海,她也清楚自己早已對那個漂亮溫順的少年暗暗傾心,於是她把這種愛表達出來,釋放出來。正是這種主動的交流和呼喚,才讓她和明海走到了一起。有時候,人與人心靈的交匯就在那麼一剎那,錯過了那一剎那,恐怕兩個人的手永遠也不會牽在一起。聰明的小英子用她的果敢贏得了屬於自己的那份真愛,她身上蘊含著的那份至真至純的人性之善讓她獲得了生命中最珍貴、最美好的幸福。
人性中,有最原始的慾望和索取,但同時更有最簡單的付出和給予。為什麼要用看不見的東西,即所謂的論理道德來捆住它呢?人與人的交往中,人的生存中,若沒有人性的自由來參與,則再自由的物質世界也無法填補這種心靈世界的虛空。人的臉上始終是面具,看不見下面真實的表情:人的生活像被囚禁在籠子裡的野獸,即使給它最鮮最美的肉,也無法比擬自由給它的無上的快樂。或許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被束縛的,但人性卻是永遠無法被束縛的,它會用盡所有力量衝破一切阻礙,尋找到心靈的歸宿。這是它的天職,是它歷盡困頓辛苦仍不懈的追求和目標。有時,情感會戰勝理智,或許這就是人性甦醒的時候。人最初的善良和勇氣,才是真正健康的人性,這種人性下的追求,才是美好的追求;這種人性下的勝利,才是正義的勝利。
人性之善,是世間生命的精髓;人性之善,是社會靈魂的樑柱。宣揚著復甦的人性,引領著人性的復甦,這正是《受戒》的偉大之處。
通過以上幾點略顯雜亂的論述,可以看出尋根小說所要“尋”的就是民族文化這個根。社會的發展,使尋根派作家感受到了民族使命的責任感,體會到了民族文化的不可否棄。在現代社會的現代科學發展的基礎上,重新審視民族的力量,調適民族的心靈,挖掘民族生命的核心才是創作的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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