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詞話讀書筆記
人間詞話是王國維的一本美學著作,我們從中學到什麼知識?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1
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不可不經歷三種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邊路。晏同叔《蝶戀花》此第一境界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歐陽永叔《蝶戀花》此第二境界也。眾裡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辛幼安《青玉案》此第三境界也。——王國維。
記得當初中語文老師對我們講起這三種境界的時候,我們都是似懂非懂,懵懵懂懂。對於境界一詞也不是很瞭解,儘管那時已經讀背了不少的詩詞。直到後來,讀了王國維先生的《人間詞話》之後,才意識到原來詩詞之中有著豐富的情感,深遠的意境。
王國維,字靜安,晚號觀堂,浙江海寧人,是我國近現代的著名學者,王國維一生在考據、哲學、文學評論等多方面成就俱佳。
《人間詞話》是中國近代最負盛名的一部詞話著作,是王國維文學批評的代表作,在清代眾多的詞話中,《人間詞話》以其見解之新奇,理論之獨創熔中西美學、文藝思想於一爐,突破清代文壇某些學派的門戶之見,獨樹一幟,為中國美學、文藝理論研究開創了一條新路,在中國學術思想寶庫中佔有重要地位。它雖為論詞而作,但涉及的方面很廣泛,不限於詞,“可以作為王氏一家的藝術論讀”夏承燾《詞論十評》,它突破清代詞壇浙派、常州派的門戶之見,獨創一派。這《人》是在探求歷代詞人創作得失的基礎上,結合作者自己藝術鑑賞和藝術創作的切身經驗,提出了“境界”說,為王國維藝術論的中心與精髓。境界說在《人間詞話》中提出一個觀點,即文學作品的意境是由作品所描寫的生活實際和它所表現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而形成的,是主觀和客觀,理想和現實,情感和理智的統一所謂境界,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有造境,有寫境,即有創造的境界,有寫實的境界。在此,對境界的含意作了明確的說明,繼而又對境界的構成作了具體闡述,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亦必鄰於理想,雖寫實象,亦理想家也,這就是說,境界是詩人模寫自然又表現理想構成,成功之詩必然是理想與寫實的密切結合。王國維先生在書中對於境界的闡釋有:
詞以境界為最上。-境界則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
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
縱觀古今詩詞,能夠流傳千古的名片名句,哪一句不是有獨特的境界呢?我們先來討論有我之境界,有我之謂在境界之中有作者,重點在於以我觀物。即從自我感情出發,藉助自己所觀之物抒發自己的情感。如“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詩人藉助眼前之花,表達出自己的悲傷之情。一般而言,花是一種美好的食物,但是正是這樣美麗的東西也會觸動詩人的傷心之處,可謂樂景襯哀情。這就說明是從自我本身的情感出發的,不管是多麼美好的事物,都能引起詩人的傷感。因為有我,此之謂有我之境界!
篇2
文/方舟
王觀堂在人間詞話中闡述了他關於詞的理論,語言往往短小精闢。如“詞之雅鄭,在神不在貌”“一切景語皆情語”、“詩詞者,物之不得其平而鳴也”;讀之,似乎也如入境界,在慢慢細品中由“獨上高樓”而至“人憔悴”,最終達到“驀然回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在閱讀中有了點滴收穫——與觀堂先生一起讀詞,詞之差別與境界豁然開朗。
一、有境界與無境界
“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
真情最為動人。沒有真實情感的賦予,再華麗的辭藻也顯得膚淺虛偽,再精巧的構思也顯得空洞無味。境界,原來全在一個“情”字上。寫詞如此,寫詩、散文、小說,不都是如此嗎?文學如此,做事、為人,不都是如此嗎?真情的道理都是相通的,秉著一顆真心,才能打動別人的真心。
二、造境與寫境
“有造境,有寫境,此理想與現實二派之所由分。然而二者頗難分別。因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亦必鄰於理想故也。”
中國文學自古就有現實主義的《詩經》與浪漫主義的《離騷》。《詩經》雖然寫實,卻不覺得其晦澀或枯燥無味;《離騷》雖然想象,也不覺得其怪誕而不可理喻。我們不可能將真正偉大的作品完全歸於哪一派——它們在主體上屬於某一派,然而在另一方面,另一種風格的補充又使其具有自然之美,而不是僵死在某一個框架裡。誠如王觀堂先生所言,一個詩人往往既是理想家又是寫實家,因為他活於物質的世界中,必然心存實物;而只有當他人儲存著不竭的想像之泉,他才能掌握文字的靈性。
三、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
“無我之境,人惟於靜中得之。有我之境,於由動之靜時得之。故一優美,一巨集壯也。”
有我和無我之境並無高下優劣之分,只是為寫詩的心態和情感所決定。無我之境如佛家,置身事外,寫景得以淡然悠遠;而有我之境便是一個感情豐富的歌者,隨心吟詠之中使得情景交融,人與景交相呼應。
四、境界之大小
“境界有大小,不以事而分優劣。”
同樣,“寫什麼”往往決定了境界的大小。然而並非寫大場面、頌大事業就是境界高人一籌。婉約派們寫來寫去也總是傷春悲秋,相思高樓,依舊是有著李煜、晏殊、柳永、李清照之類的詞之大家。小境界更能寫出點點滴滴的離愁別緒,百轉愁腸。
五、赤子之心與閱世
“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傳》《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後主是也。”
客觀之詩人必須多閱世,這是必然的;而主觀之詩人無需閱世,只需保留著赤子之心嗎?閱世當然是必不可少的,我想觀堂先生是認為“閱世少”造就了這些浪漫主義的詩人——我以為不然。屈原閱盡世間汙濁和不平,性情不是仍然真到了極點嗎?李太白仕途不順,雲遊天下,閱世少了嗎?李後主身負亡國之痛,從詞中固然可窺見其赤子之心,然閱世大概也是並不少的。閱世是對這個世界的深層理解,是情感和心靈的體驗和碰撞。真正的詩人絕不會迴避直面生活的現實,赤子之心也不會在閱世中逐漸消失。
六、詞品與人品
觀堂先生花了大量的筆墨點評各家之詞,如歐陽修、秦少游、李後主、馮正中……他分析各家特點,具言長處。然而對於張玉田、吳夢窗之輩,又語言犀利,甚至曾有“白石尚有骨,玉田則一乞人耳。”此言批評其詞砌字而淺薄,意竭於模擬;評價白樸,既有《秋夜梧桐雨》的“元曲冠冕”,亦有《天籟詞》粗淺到“不足為稼軒奴隸”。觀堂先生的評價抓住要害,可謂解頤。又提到賙濟、劉熙載的觀點:“梅溪詞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周旨蕩而史意貪”,原來詞品連於人品,此二者不可分。
《人間詞話》,我仍是沒有讀完的。也許,直到某一天我得以熟悉觀堂先生提到的每一詞家,我才可能有一些真正的領悟。
篇3
《人間詞話》捲上雲:
然滄浪所謂“興趣”,阮亭所謂“神韻”,猶不過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為探其本也。
言“氣質”,言“神韻”,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氣質、神韻,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隨之矣。
其實,這裡的意境一詞,依舊是滄浪所謂的興趣,阮亭所謂的神韻,只不過說法不同而已。而王氏的境界說,以為詞之有無境界的關鍵,便是自然,也就是真。
前人有言:論詞者之所謂自然,蓋有二義。如王灼《碧雞漫志》所主的自然,是不待錘鍊之自然,他舉《敕勒歌》和《易水歌》為例來說明自然是“變徵換羽於立談間”,是出口成章,揮筆成文的;這和劉勰的“感物吟志,莫非自然,”鍾嶸《詩品序》所標舉的“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臺多悲風,亦惟所見”等說法較為近似,這是一類;另如彭孫遹、王鵬運、況周頤等所主張的自然,而是絢爛之極復歸平淡的自然。前者主吟詠情性,不待雕飾,故特別注重天才;後者因主“自然從追琢中來,”所以除了天才,他們還重視學識,甚至於認為學識可以彌補天才之不足。而王靜安的境界說,可肯定是屬於前者,是重視天才,主創造而不主因襲的,即“其辭脫口而出,無嬌柔妝束之態,”“不使吏事之句,不用粉飾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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