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寫的親情文章

General 更新 2024年12月23日

  親情,就像迷茫中的一塊指路牌,為你指引前方的道路;親情,就像一盞燈,照亮你應走的人生;親情,就像一杯茶,可以溫暖你的心靈,你知道著名作家哪些關於親情的文章呢?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小紅門***席慕容***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繼續做的;有很多人,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見到面的;於是,在你暫時放下先或者暫時轉過身的時候,你心中所有的,只是明日又將重聚的希望,有時候甚至連這點希望也不會感覺到。因為,你以為日子既然這樣一天一天地過來的,當然也應該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昨天、今天和明天應該是沒有什麼不同的。

  但是,就會有那麼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轉身的那一剎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變了。太陽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從此和你永訣了。

  就象那天下午,我揮手離開那扇小紅門時一樣。小紅門後面有個小院子,小院子後面有扇綠色的窗戶。我走的時候,窗戶是開啟的,裡面是外婆的臥室,外婆坐在床上,面對著窗戶,面對著院子,面對著紅門,是在大聲地哭著的。因為紅門外面走遠了的是她疼愛了二十年的外孫女,終於也要象別人一樣出國留學了的外孫女。我不知道那時候外婆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只記得,在我把小紅門從身後帶上時,開啟的窗戶後面,外婆臉上的淚水正在不斷地流下來。

  而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外婆這樣地激動,心裡不免覺得很難過。儘管在告別前,祖孫二人如何地強顏歡笑,但在那一剎那來臨的時候,平日那樣堅強的外婆終於崩潰了。而我得羞恥地承認,在那時,我心中雖也滿含著離別的痛苦,但能“出國”的興奮仍然是存在著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我流的淚沒有老人家流的多,也才使我能在帶上小紅門以前,還能揮手向窗戶後面笑一笑。雖然我也兩眼痠熱地走出巷口,但是,在踏上公共汽車後,車子一發動,我吸一口氣,又能去想一些別的事情了。而且,我想,反正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反正我們很快又會見面的。而且,我想,我走時,弟弟正站在外婆的身後,有弟弟在,外婆不會哭很久的。外婆真的沒有哭很久,那個夏天以後又過了一個夏天,離第三個夏天還很遠很遠的時候。外婆就走了。

  家裡的人並沒有告訴我這個訊息。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大概正是十二月初旬左右,一個週末的下午,我照例去教華僑子弟學校。那天我到得比較早,學生們還沒來,方桌上擺著一疊國內報紙的航空版,我就坐下來慢慢地翻著。好像就在第二張報紙的副刊上,看到一則短文.一瞥之下,最先看到的是外祖父的名字,我最初以為是說起他生前的事蹟的,可是,再仔細一看標題,竟是史秉鱗先生寫的:“敬輓樂景濤先生德配寶光濂公主。”

  而我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手腳忽然間異常的冰冷,而我才明白,為什麼分別的那一天,老人家是那樣地激動了。難道她已經預感到,小紅門一關上的時候,就是永別的時候嗎?而這次,輪到我在一個異國的黃昏裡,無限懊悔地放聲大哭起來了。

  :我的父親母親*** 餘秋雨***

  最近,我和馬蘭陪著媽媽渡海到普陀山去了。後來,兄弟們幾個家庭也全去了。我父親生前信奉佛教,卻一直沒有機會到普陀山朝拜,他去世後,我就把他的靈位安置在普陀山的普濟寺。因此這次,似乎爸爸也參與了。

  我的媽媽,今年已經八十三歲。她說,她能聽懂年輕人的一切談話內容,這顯然有點誇口了。前不久,她所在社群的一位教授,知道了她是我的媽媽,竟然安排她去參加一個文學研討會。我媽媽一生,幾乎能答應別人的一切請求,更何況那位教授也已白髮蒼蒼。她雖然完全不知道什麼文學研討會,卻也興致勃勃地要出門,幸好被聰明的小保姆阻止了。我和馬蘭一直在想,她要是去了,別人一定會讓她發言,她好心,不會拒絕,真不知會講些什麼。

  這使我想起十幾年前的一件往事。那時爸爸還很健康,騎著自行車到我在龍華宿舍的家裡來看看,不巧我到外地講課去了,沒有見到。他在宿舍的門房見到一份上海越劇院寄給我的一張會議通知,要我去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爸爸喜歡越劇,對上海越劇院有一種“集體崇拜”。我當時在擔任上海戲劇學院院長,但在他看來,上海戲劇學院最多抵得上上海越劇院的一個腳趾頭。那天更要命的是,那張會議通知上還蓋著“緊急”兩字的橡皮圖章。爸爸一看會議日期,正是今天,他二話不說,立即蹬上自行車去了上海越劇院。

  上海越劇院本來也沒有指望我會去參加。與爸爸的觀念正好相反,上海越劇院把上海戲劇學院看得很高大、很神祕,給我發一張通知只是表示尊重,並且告訴我他們開了這樣一個學術會議。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惴惴不安地拿著那張寫有我名字的會議通知出現在會場門口的,是一位古稀老者,而且自報家門,是我的父親!

  我無法想象那天爸爸遇到了什麼,只知道他被請到了主席臺的中心。他後來一直靦腆也不願對我們多說什麼,我們也就不再追問。可以想象,大家都在看他,而他卻左顧右盼,搜尋著他從青年時代起就崇拜的袁雪芬、範瑞娟、傅全香……,他的蒼老的眼神,一定閃爍著今天社會上各種年青“粉絲”們的如飢如渴的天真。

  :孩子,我為什麼打你

  有一天與朋友聊天,我說,就是在“***”中當***,我也沒打過人。我還說,我這一輩子,從沒打過人……

  你突然插嘴說:媽媽,你經常打一個人,那就是我……

  那一瞬屋裡很靜很靜。那一天我繼續同客人談了很多的話,但說所有的話我都心不在焉。孩子,你那固執的一句話,彷彿爬山虎無數細小的卷鬚,攀滿我的整個心靈。

  面對你純正無暇的眼睛,我要承認: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打過一個人。不是偶然,而是經常,不是輕描淡寫,而是刻骨銘心。這個人就是你。

  在你最小最小的時候,我不曾打你。你那麼幼嫩,好像一粒包在菜中的青豌豆。我生怕任何一點兒輕微的碰撞,將你稚弱的生命擦傷。我為你無日無夜地操勞,無 怨無悔。面對你熟睡中像合歡一樣靜謐的額頭,我向上蒼髮誓:我要盡一個母親所有的力量保護你,直到我從這顆星球上離開的那一天。

  你像竹筍一樣開始長大。你開始淘氣,開始惡作劇……對你摔破盆碗、拆毀玩具、遺失錢幣、汙髒衣著……我都不曾打過你。我想這對於一個正常而活潑的兒童,都像走路會跌跤一樣應該原諒。

  第一次打你的起因,已經記不清了。人們對於痛苦的記憶,總是趨向於忘記。總而言之那時你已漸漸懂事,初步具備童年人的智慧:它混沌天真又我行我素,它狡 黠異常漏洞百出。你像一匹頑皮的小獸,放任無羈地奔向你嚮往中的草原,而我則要你接受人類社會公認的法則……為了讓你記住並終生遵守它們,在所有的苦口婆 心都宣告失敗,在所有的誇獎、批評、恐嚇以及獎賞都無以奏效之後,我被迫拿出最後一件武器——這就是毆打。

  假如你去摸火,火焰灼痛你的手指,這種體驗將使你一生不會再去撫摸這種橙紅色的抖動如綢的精靈。孩子,我希望虛偽、懦弱、殘忍、狡詐這些最骯髒的品質,當你初次與它們接觸時,就感到切膚的疼痛,從此與它們永遠隔絕。

  我知道打人犯法,但這個世界給了為人父母者一項特殊的赦免——打是愛,世人將這一份特權賦予母親,當我行使它的時候臂系千鈞。

  我謹慎地使用毆打,猶如一個窮人使用他最後的金錢。每當打你的時候,我的心都在輕輕顫抖。我一次又一次問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時候?不打他我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當所有的努力都歸於失敗,孩子,我才會舉起我的手……

  每一次打過你之後,我都要深深地自責。假如懲罰我自身可以使你汲取教訓。孩子,我寧願自罰,哪怕它將強烈 10 倍。但我知道,責罰不可以替代也無法轉讓,它如同饑饉中的食品,只有你自己嚼碎了嚥下去,才會成為你生命體驗中的一部分,這道理可能有些深奧,也許要到你 也為人父母時,才會理解。

  打人是個重體力活兒,它使人肩酸腕痛,好像徒手將一千塊蜂窩煤搬上 5 樓。於是人們便發明了打人的工具:戒尺、鞋底、雞毛撣子……

  我從不用那些工具。打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便要遭受到同樣的反作用力,這是一條力學定律。我願在打你的同時,我的手指親自承受力的反彈,遭受與你相等的苦痛。這樣我才可以精確地掌握分量。不致於失手將你打得太重。

  我幾乎毫不猶豫地認為:每打你一次,我感到的痛楚都要比你更為久遠更為悠長。因為,重要的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孩子,我多麼不願打你,可是我不得不打你!我多麼不想打你,可是我一定得打你!這一切,只因為我是你的母親!

  孩子,聽了你的話,我終於決定不再打你了。因為你已經長大,因為你已經懂了很多的道理。【名家親情散文3篇】名家親情散文3篇。毫不懂道理的嬰孩和已經很懂道理的成人,我以為都不必打,因為打是沒有用的。唯有對半懂不懂、自以為懂其實不甚懂道理的孩童,才可以打,以助他們快快長大。

  孩子,打與不打都是愛,你可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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