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母親眼神散文
我想,應該是前者吧,因為母親的眼神都是博大的,慈悲的,寬容的,哪怕自己在痛苦,在委屈,她從來不會跟任何人過不去;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母親的眼神
車還沒停穩,人們便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地上車搶位兒。剎那間,一個諾大的車廂就被擠得嚴絲合縫,水洩不通了。幾分鐘後,車子一搖三晃地艱難起步,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每到一站停下,人們就像擠牙膏似地胡擠亂扛上車,車門總是在司機那“往後走,往後走,再往後走些,讓人上來!”的催促聲中艱難地關閉。
第三站又上來幾個人,其中有個約莫20出頭的小夥子,小夥子手拿2個塑料袋,還有一個手提包在頭頂上舉著。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老太太,縷縷華髮稀疏地散佈在頭頂,面部就像五線譜一樣縱橫馳騁,還有很多音符在其間跳躍著……,看似已屆古稀之年。此時此刻,她就好像處於波濤洶湧的大船上,她那羸弱的身體隨著車子的顛簸上下起伏,立足不穩,表情痛苦,眼神無奈。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能依靠的地方,就悻悻地對她前面的那個小夥子說:“勞駕,能不能讓一下,讓我過去,扶住前邊的那個柱子?”小夥子她一眼,馬上示意讓她從他的身邊擠過去,她含笑點頭。於是,她就在左推右扛的人縫中艱難地一寸一寸地挪動,費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挪到了下車門,扶住了旁邊一個柱子,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把眼光投向了窗外……
此時此刻,座位上的人們有的在說笑,有的在用耳機得意地聽著音樂,有的在昏昏欲睡,閉目養神,大都悠閒自得,熟視無睹,全然不把車中間走廊上處在擁擠折磨中的人們看在眼裡。
老太太也曾是一個有著豆蔻年華,青春靚麗的花季少女啊!人們都是從年輕方陣走到色衰一族,無人能例外,誰能不老呢?她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啊!
人至老年,體弱多病者十有八九。出門在外,對一個年屆古稀的老人來說,那是一個多麼大膽而艱難的決定啊!這個決定或許是自願的,或許是迫不得已,或許是她牽掛著自己的兒女,也或許其它的什麼要緊的事情促成的吧?
看到這密不透風的車廂,上車前,她也許會猶豫,可想想她牽掛的兒女,還有可能要辦的緊要事情,還是咬咬牙擠上來了。幸有小夥子謙讓,才使她免遭更加擁擠不堪的皮肉之苦,暫且扶住柱子穩當一些。
看到她把目光投向車外,她是想讓自己的心情暫且平靜一下呢?還是不願看那些座位上洋洋自得的人呢?我想,應該是前者吧,因為母親的心胸都是博大的,慈悲的,寬容的,哪怕自己在痛苦,在委屈,她從來不會跟任何人過不去。這就是我們的母親呀,這就是幾千年來,養育了中華民族無數兒女的母親啊!
假如有人此時給她讓個位兒又將如何呢?她那弱不經風的身子和她那業已笨拙的雙腿,也會有個片刻的“休整”了。唉!可惜,始終沒能出現那種局面。
至於後來,老太太是何時何地下車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此時此刻,我也在人潮洶湧中上下翻騰著。可老太太那痛苦的表情,無奈的眼神,卻使我久久不能釋懷!
可憐天下父母心,可謝天下有情人,可悲天下無情人!人生在世,四季輪迴,風霜雪雨,命運多舛。是很需要人們互相攙扶,互相禮讓,互相愛護著向前走的。人們如果都像小夥子那樣高抬貴手,關心一下弱勢群體的話,那該多好啊!
這世間多一分愛心,就會多一分真情。多一分真情,就會多一分慈善。多一分慈善,就會多一分溫暖。多一分溫暖,就會少一分痛苦。
:敬仰母親的眼神
兒行千里母擔憂,無論我走行多遠,牽掛我最多的永遠是母親。
我深深愛著我的母親。永遠銘記母親對我兒時的嬌慣,年少時對我嚴謹的勵志敦品,浸思勉學。抑或我現今肩扛起男人陽剛的責任,我在母親眼裡還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兒子,傾注我博大深懷的母愛。
當我呱呱墜地,我的啼哭聲是我來到人世的第一聲吶喊,那一刻,母親一定深情地注視著我,但我懵懂不知母親柔軟溫暖的眼神。但我深知,從那一刻起,母親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我的心魂。
如今母親年邁古稀之年,一生中揚歡清麗的年華,早已讓飛逝的歲月褪去色澤。每當我帶著思念的情緒歸家省親,望著母親滿含愛意的眼神,心底總會由生戚澀的愧疚,人生苦短,深悔對母親回報的善孝甚少。我感恩母親對我從來無望索取,她用一生質樸,莊重的母愛護佑著我。
在我年幼時艱辛苦楚的歲月裡,家境貧寒,和萬般的農家生活一樣,一日兩餐都是吃了上頓愁下頓。對一家的生計,母親自然少不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憂愁。面對現實的嚴酷與艱辛,母親眼裡有一種無畏的堅毅,我從來沒有看到母親在那個艱難的歲月裡有過無望的眼神。那個缺吃少穿的年月,很多家孩子冬天還打赤腳度日。而我們一家老少總能穿上母親千針萬線,點燈熬油為我們做的布鞋抵禦寒冷。兒時的記憶裡,夜裡總喜歡把弱小的身軀依偎在母親溫暖的懷裡,靜靜注視母親在昏黃的煤油燈下伺弄從外婆那裡傳承的針線活,多少個夜晚,母親總是在忙完了一天的農活,拖著疲憊的身子,飛針走線為一家老小縫縫補補,給我們清貧的生活羅織出濃厚的溫暖。
小時候,家裡睡房斑駁的土牆上掛著三個相框裡,有一張母親和父親的定情照片,照片是黑白加彩的,父親一身戎裝,母親穿一件合身的小花棉襖,郎才女貌。照片現今已失傳了,但我的記憶力清晰的看見母親的眼神裡,滿盈著一個情竇初開少女羞澀的幸福和淡靜的魅力,那時母親還沒孕育我,我從那張照片裡預知母親的美麗。
還記得我剛揹著母親為我悉心縫製的新書包走進學堂的那年秋天,由於勞累過度母親突發疾病,病榻上母親痛苦的呻吟撕心裂肺,但母親無助痛苦的眼神裡併發出頑強的堅毅,生命危在旦夕的母親懷裡還緊緊依偎著嗷嗷待乳的弟弟。那一年,母親九死一生在手術檯上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生死爭扎,終究還是和死神擦肩而過,讓我至今怡享濃濃的母愛。
如今我每次歸家,母親總有對我傾訴不完柔軟纏綿的話語,老人家已不再烏黑明亮的眼神流露出更加深厚溫暖的慈愛。母親的眼神是那樣的高遠,總是懷著前瞻的期望注視著兒子的成長前行。
無論我走到哪裡,都無法忘懷母親眼神裡沉浸的濃濃的舔犢之情和殷切的期望。那是我孤獨是能照亮心房的一盞明燈。是兒子無助時可以夢枕的倚靠。
敬仰母親的眼神,那是母親對兒子摯愛無言的叮嚀。時光輕逝,我仰望母親的容顏從芳華到深憔,身子骨也被瑣碎的光陰打磨成一張勁彎的弓,但母親的眼神永遠沒有變,依然是那樣的慈祥,那樣的溫暖。母親的眼神裡蘊含著厚重而溫暖的慈愛。
母親的眼神,傳遞給我母親聖潔博大的母愛。無論我行跡何方,歷程多遠,我的身後都會有一雙慈愛的眼神注視著我,那是母親一生對兒子無私的護佑和愛惜。
:母親的眼神
一直以來,很想寫一點關於母親的文字,可我總覺得很是愧疚。今天,天空又下起了綿綿細雨,靜坐在辦公桌旁凝望窗外,思維定格的瞬間,便有了一種衝動,想到了母親的眼神。
在記憶的長河中,母親給我的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的眼神。在我落寞、無助抑或喜悅、得意的時候,都會想起母親的眼神——那種飽含憂鬱的、深邃而又剛毅的眼神。
母親是個孤兒。聽說早在她三歲的時候,外祖父去世了,外祖母也改嫁到了很遠的地方,撇下了年幼的母親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那時候,母親的眼神***我猜想***一定顯得很無奈、很悽苦而又充滿幻想吧。
我的童年,是伴著母親因不堪歲月的煎熬而發出的嘆息聲、哭泣聲中度過的。那時候,改革了,包產到戶了,村裡人的日子慢慢的好了起來,可我家的境遇卻每況愈下:我家孩子多,都要上學,學費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承包的田地貧瘠又遙遠;父親是個孱弱、懶散的人,又經常愛發脾氣,只要他一時不順心,家裡幾天都不得安寧;所以家庭的重擔就落到了母親的肩上,為了給我們兄弟幾個撐起一片藍天,母親精心籌劃,辛勤勞作。可就在母親滿懷希望的時候,老天爺卻和我家開了很大的玩笑,家裡飼養的生豬、耕牛一頭接一頭的死去,那可是莊稼人家的命根子啊!在那個一分錢能逼死英雄漢的年月,這樣的變故即使是剛強的男子漢也無法承受,何況一個柔弱的女人啊!當村里人一次次地把黃牛、黑馬的屍體往外抬的時候母親的心都碎了,生離死別一般呼天搶地、放聲痛哭。那個場面至今想起來讓我心頭顫動,眼眶就會溼潤起來。那個時刻,母親的眼神充滿了無助,充滿了悲慼,你從那個黯淡的眼神中讀到的只能是人世的淒涼和悲苦。
然而母親依然堅強地生活著,愁苦的維持著我們那個像玻璃一樣一碰就碎的家,因為她總以為我們幾個孩子就是她的未來和希望。後來我考上了高中,在離家很遠的縣城上學,這給母親帶來了喜悅和希望。日子依然很苦,母親的眼神卻充滿了淡定、果敢和堅毅,“我就是再苦,也要供你上大學!”母親說這句話時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顯得的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堅強,這句話讓我溫暖了許久,也讓我銘刻至今。從此,母親更忙碌了:每年秋季,***收割、浸泡、晒乾、剝離後,母親便背上一捆捆麻包和村裡人一道翻山越嶺,徒步走到西和、徽縣一帶的鄉下去換黑麻,然後把換來的黑麻拿到市場上賣掉,或自家股繩、再把繩賣掉,以此來賺錢補貼家用供我上學。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當我半夜從夢中醒來,朦朧中都會看見母親在昏黃的油燈下一手搖著紡車把,一手按著麻繩捻子,一圈又一圈,一根又一根,母親的青絲也一根根的慢慢變白了。現在想來,那個畫面太有詩意了,如果我有繪畫的天賦,如果用飽含熱淚的畫筆把母愛的濃墨傾灑筆端,勾畫一個清瘦、矍鑠的身影和沉穩而又富有節奏感的紡繩姿態,那該是一個那麼有價值的創意啊。
記得讀高二時,元旦過節學校放假,再加上我已“彈盡糧絕”了,只好回家求救。我回家的日子,便是母親東挪西借、四處求人的時候,也是村子裡的有錢人討厭母親的時候。那天晚上,母親把她張羅了大半天湊來的二十元錢顫巍巍的放到了我手心,又給我準備好了饃、白麵和洋芋,並叮嚀了一些好好學習之類的話***我早就聽得不耐煩了***,然後靜靜地在油燈下給我縫製絨褲***那條絨褲是母親的,她說我上學起得早,該穿厚點***。第二天早上,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才發現母親已不在了,問問姐姐,才知道母親已半夜起來,踏著寒霜去尋覓整個家庭的依靠了。那時的我不懂事,也有些任性,以為母親沒送我上學,多少有些怨憤之意,就在我踟躕前行時,在村口碰到了村裡的福伯,“你娘出門了,我是在青龍山腳碰到她的,她把準備用來吃飯的錢託我給你捎來了,孩子,你要好好唸書啊!”說完,福伯遞給了我十元錢。聽完福伯的話,拿著那十元錢,我百感交集,鼻子一酸,淚水止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向遠方凝望,在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我好像看到了母親單薄、瘦弱的身影忽隱忽現地晃動在崎嶇的山路上,像一片樂章中的休止符,在慢慢地、慢慢地向前移動,在暗夜裡,那雙眼睛是那麼的炯炯有神,傾注著多母親面對生活的執著與堅定。
在經歷了挫折和徘徊的陣痛後,我終於考上了大學***也就是一所師範學校***,儘管不是北大、清華,儘管村裡人認為我考的學校不值一提,可母親卻覺得很不容易,說我是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臉上也流露出了多年來少有的笑容,因時常流淚而日漸乾癟的眼睛也增添了許多光彩。儘管供我上大學的費用還很昂貴,儘管大哥要蓋房子、二哥要娶媳婦,還需要很多的錢,但母親好像覺得成竹在胸,整天樂呵呵的,眼睛也精神了起來,不再那麼憂鬱了。
後來,我師專畢業,參加了工作,家裡的境況也有了好轉。可就在我參加工作的第一年的年底,由於長期操持家務,裡裡外外超負荷的勞作,母親終於熬不住了,她的視力越來越差,做針線活時穿不上針,走過的針腳有的大有的小而且東歪西斜,一米之外看東西很模糊。找了點的空閒陪母親到醫院一檢查,結果讓人吃了一驚:母親患白內障,必須手術。母親聽了後喃喃地說:“這麼多年了我沒打過針、很少吃藥,這回挨刀子不說,又得花多少錢啊!”我連忙笑著說:“花不了多少錢的,眼科手術又不疼,你老人家怕啥呀。”其實,我心裡明白,母親的身體也並非鐵打銅鑄,這麼多年來生病的時候她都是自己扛著,怕花掉家裡維持生計的錢,怕影響了我的學業,這一回又是怕增加了我的負擔。這就是我的母親,一位平凡而偉大的母親,為了我和我的兄弟,她付出了一生的心血,臨到我們回報的時候,她卻如此的瞻前顧後,這不僅讓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課文《荔枝蜜》中的那些釀造甜蜜的蜜蜂了。
手術後,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母親的眼睛痊癒了,醫生囑咐說以後不能再勞累了,否則又會復發的。可母親那能閒的住,一會兒給大哥那邊看門,一會兒給二哥這邊餵豬,整天忙裡忙外的,特別是兩個嫂子出門打工後,家裡的針線活、做飯都落在了母親身上,有時候還要到田地裡去幫忙。閒暇時間我回家,勸母親少乾點家務活,多休息,母親一聽就不高興了,看那眼神似乎在埋怨和感慨:我不幹,你來幹,讓你哥嫂在外面多掙點錢,有什麼不好!
我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神,也不敢回答母親,因為我很少有時間回家,也幹不了田地裡的活兒,所以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願我的母親健康長壽。
這個春天,有太多的不幸,西南地區的旱災,西藏的地震,家鄉的天氣陰冷莊稼受凍,這一切可能都會影響我那善良的母親的心情,母親的眼神會不會又很猶豫、很悽苦呢!
窗外的天空依然淅淅瀝瀝的飄灑著細雨,我的思緒也隨雨點飄零,最後凝結成永恆的記憶之門——母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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