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的淚散文
誰說梅花沒有淚,只因等你,幾度寒來望春歸;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誰說梅花沒有淚
暮雪青霜,水遠天長。時光流轉,兀嘆寒涼。誰的思念?仍在那雲水相接的地方;誰的淚光?在瑟瑟冷風中凝結成了冰霜。四季推移,切切守望,山,依舊隱隱;水,依舊茫茫。
玉雪柔柔,渡不了遠疊嵩峰;金風弱弱,暖不綠近塘寒柳。在季節的夾縫中,梅蕊含笑,粉淚冰雕,冷暖與誰同秀?
古道逸唱西風度,斜陽默唸天涯路。流水清音似舊時,更有鴉聲話如故。
獨倚時光的門楣,輕解歲月的羅衫,抖落一襟的芬芳,薰醉了指間詩行,染溼了淺墨畫舫,嫋升起千年的沉香。問,詩中情,畫中意,誰人予?
落拓江南,不羈白衣,煙雨醉斜陽,入了誰的眼眸?悠悠古道,碎碎蹄聲,瘦馬度西風,惹了誰的心疼?不知那流年的身影,曾瘦卻了幾多愁;不知那一縷薄霧,曾鎖了幾世的秋。
流光無語化成詩,莫問今朝是幾時。十丈軟紅拴不住,千須一翹總嫌遲。
葦岸長亭,風遣蘆花伴雪飛,點點皆是離人淚。幾番秋寒翠盡蒹葭蒼?幾度冬雪飛揚梅花香? 幾多冰眸寒塘空悵惘?暗香如故,星月依稀,是不是因為北國的雪化成了江南的雨?還是因為江南的梅醉在北國的雪霧裡?
枕一彎梅花夢境,穿過千年的風月,將遙遠的青衫守成如雪的白月光,抱在柔軟的懷中,暖成一片似水***。剪一蕊心梅,悄然綻放,片片晶瑩,滴滴流香,於每個相思的夜晚,氤氳在清影迷離的遠方。
系君一生情,負我千行淚。 我深知,遠方是我望不穿的一簾煙雨,我深知,煙雨中的那身蓑衣是我一生拭不幹的淚滴。於是,我把春天的雨蝶守成冬日裡的梅翼,又把冰山冷月守成了夏日的小溪,在紅塵深谷中,唱響高山流水的韻律,同時也引來梅花三弄的斷腸曲。
斜暮幽心歸處,笛曳一川煙樹。眸盡雪千重,縱使輕舟寒渡。如故,如故,傾痛一江薄霧。
笛聲渺渺,梅香漾漾。幾許歡聚?幾斷柔腸?深知昨夜的相依,定會痛了今日的的別離。深知自古多情多悲泣,可漫漫紅塵,總有一次相遇會牽絆你的一生,總有一個蕩氣迴腸的名字,令你噙在脣齒間不肯丟棄。冰藍的月光下,你的清影,如斯雋永。你步步清風的跫音我依舊會識,你眉間淡淡的憂傷我依舊會懂。
也許愛就是牽腸掛肚,也許情就是永遠散不去的痛,一如此時,淚水決堤的我,把雲水一方的你染成平平仄仄的詩句。
如果不曾相遇,又怎能會諾諾相依?如果不曾相依,又怎能忍受痛苦的別離?如果不曾別離,又怎能懂得如何相惺相惜?
相思惹人老,風雨催花凋。 當歲月的梭子織成眼角的細紋,我相信,依偎在你肩頭的那縷暖,可以為我撫平。當時光之旅迎得陌上花開,我相信,你深情的吻可以讓我看到,欄外年華未央。
彼岸,梅香正濃,此岸,依舊飛雪漫天。當你再次身棲梅塘湖畔,深嗅梅香的氣息時,可否也會看到,我沉沉的思念已綴滿了你的梅枝,還有梅蕊凝結的點點清淚在悄悄滴落......
:梅花之淚
又是冬天,寒風刺骨。
院裡的梅又開了,清香撲鼻。那光禿禿的枝杈上竟有花兒開放。整個小院裡,也充滿了香。路過小院的人們也都不約而同地稱讚:“多美的花啊!多香的氣味啊!”
但,這梅給我帶來的卻是無比的悲傷。
那是四年前的他,一個熱情好客的他,一個開朗活潑的他,他也常在冬天和我賞梅,看它的堅強不屈,看它的臨寒獨放。他也常常跟我說:“看吧,這花是我爸爸移栽過來的,這也是我去年的生日禮物。”我在這樣的話下也常常向他投去羨慕的目光。然而,他卻擺出更驕傲的樣子,以顯示他的自豪。
四年前,我也曾經去過他家,他家雖簡陋,但實用;他的生活雖平凡,但並不單調。每次我去他家時,他也總會開啟電視放上碟子,讓我在他家陪他玩,他也常常會請我“吃頓飯”。我們常常會把他家弄的一團糟,零食滿地都是,玩具到處是,他的媽媽也只好跟著他的屁股後面收拾。
在四年前的那天,我與夥伴們結伴騎車在院子裡,我門正想從坡上衝下來,可我才學會,但為了面子,我也衝了下來,在中途,我沒注意放在路中的磚頭,一個急轉彎,頭撞在磚上,摔倒了。夥伴們都在嘲笑我,惟有他,跑了過來扶起了我,還親切地問了我摔了哪兒,疼不疼,我僅僅只是搖了搖頭。在那時,我體會到了我門只間純真的友誼。
但不幸的是,他在兩年前的了胃癌,病魔把平時朝氣蓬勃的他弄的毫無精神。可他仍堅持著,絲毫不放鬆。我去探望他時,他骨瘦如柴,面黃肌瘦。醫生說他只能活三個月,他有慢性胃炎。如今,他卻無法吃東西。我看他時,他僅僅只是說了一句話:“看看梅花吧!”
後來,他做了胃切除,我再次去看他時,他卻只剩下一床被。
望著梅花,我又想起了他,那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他......
:梅花淚
今晚的月亮好圓,淡淡銀輝柔柔的傾瀉下來,更映得白玉笛晶瑩剔透,光華流轉。
我倚著窗兒,微啟朱脣,素手輕拈,幽怨纏綿的音符迅即自笛管流淌,音由心生,曲隨人意,不快樂的人緣何能吹出快樂的曲?或許,只有天邊的這輪明月方能解我情衷。
“娘娘,高公公來了!”嫣紅的聲音因興奮而高亢。
嫣紅是我的丫鬟,從梅亭遷至這上陽宮來,她一直陪伴著我,除了寂寞,她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因而素日裡我也沒拿她當丫鬟看待,不料倒慣得她越發的沒規矩了,居然連主子也敢戲弄。高力士是什麼人,他成天跟個陀螺似的圍著皇上和楊妃打轉,怎有閒心到我這冷清的上陽宮來?我不答腔,只瞪她一眼,便繼續吹我的白玉笛。
“聖旨到!梅妃接旨!”一個沙啞而不失尖細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整個人頓時僵住,白玉笛險些滑落在地。真的是他,高力士,雖然時隔多年,我還是忘不了他的聲音,因為他是皇上的代言人,見到他,也就見到了希望。
“娘娘,快些跪下領旨啊。”嫣紅在一旁著急的提醒我。
我這才如夢初醒般盈盈拜倒。這麼些年,我早已淡忘了宮裡各種繁冗的禮儀,再說這無人問津的冷宮裡也沒有機會用到這些禮儀。
“傳皇上口諭,宣梅妃速至翠華西閣侍寢。欽此。”
“臣妾尊旨!***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至最後,我已泣不成聲。他終於想起我了,我一直盼,一直盼,卻一直失望,一直失望,此刻,重逢就在眼前,多年來鬱積的不平和委屈如潮般洶湧而出,淚,源源不竭。
我朝著梅亭的方向深深望去,別了,梅亭!別了,皇上!若有來生,祈求上蒼不要讓我再遇見你,我寧做牆角的一枝孤梅,也絕不再做深宮裡的女人!
我狠狠朝安賊的手臂咬去,他猝不及防的鬆了手,我猛的將那半截玉笛扎向自己的心窩......朦朧間,我又看見了千樹萬樹的梅花開了,花下,一個女子幽幽說道:“只恐落梅殘月,他時冷落悽其”。男子深情的說:“朕有此心,花神鑑之”。我微笑著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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