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羨慕的愛情文章
百年來愛情一直是人們樂於言說和表現的話題,愛情需要啟蒙教育,對中學生實行愛情教育是非常必要的。愛情教育能讓學生成為有責任心和審美力的人。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令人羨慕的愛情短文章,供您參考!
篇【1】:塵世間最樸實的愛情
她和他同一個村子長大,她從小就是他的小尾巴,一起爬坡上樹,一起採荷摸魚,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一定能在身後看到那個怯怯眼神的她。
時間長了,村裡人似乎都習慣了他倆的存在,要是哪一天看不到她的身影,便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他自然而然地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呵護關愛,而她似乎也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這種寵愛,紅撲撲的小臉上,洋溢著燦爛而幸福的笑容。
到了初中,初長成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常常讓他在某個瞬間看得發呆。那樣的年少情懷,詩意朦朧,如隔著一層似有若無的紗,美好卻總略帶點傷感。
後來,他們都考上了大學,在相鄰的兩座城市,不是太遠,也不算近。
每到週末,他都會輾轉坐上三個多小時的車來看她。每次看到他,她都會心花怒放,兩人挽著手走到校園外的小餐館,炒上幾個菜,慢騰騰地吃到忘了流年。
看著她清麗脫俗的眉眼,他覺得自己心裡就像是藏了一隻小鼓,怦怦而動,她給他描述著同學間的趣事,他,微笑著傾聽,雙手,卻早已在桌子底下緊張地搓出了汗。
一次,兩人正在吃飯,進來她的一個女同學,她大方地起身打招呼,而他,瞬間拘謹不安,手足無措,一不小心失手把桌上的一個玻璃杯打碎在地。她在女同學的笑聲中漸漸冷了臉,接下來的飯,兩人吃得沉默而無味。
她慢慢覺得,和他在一起越來越無趣,甚至有點討厭。她忘了他原本就是這樣不善言辭的,是她少女的虛榮,覺得他的笨拙、木訥,讓她在同學朋友面前丟盡了臉。而他絲毫沒有感受到她內心的變化和冷淡,依舊每個週末風塵僕僕地趕來看她。
她二十歲的生日,並不是週末,夜幕降臨的時候,她聽到宿舍樓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跑下樓,看到他亂髮縈繞下那雙疲憊而明澈的眸子,他鄭重地遞給她一個粉紅色錦盒,輕聲說道,生日快樂!
因為要趕回學校,他沒有久留,急匆匆轉身而去。她回到樓上,開啟盒子,看到一把紫色木梳。結髮同心,以梳為禮,她明白了他委婉而含蓄的意思,心裡頭也掠過一絲感動,但想到他的沉悶和呆板,她眉宇微微一皺,隨手放到一旁。桌上,一捧嬌豔欲滴的玫瑰綻開得肆意而熱烈,就如同送她玫瑰的另外一個他。
她理所當然地投入到了另外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裡,送她玫瑰的人是她班裡的體育委員,一個陽光俊朗、熱情四溢的男孩。從她作為新生踏進班級的那一刻起,他就對她徹底淪陷,雖然聽她宿舍好友說起過,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友,但並不妨礙他緊追不捨,因為,他有足夠的資本,更因為,她看他時的眼神。
當他再次來看她的時候,他看到她和一個俊朗男孩手拉手站在他面前。不待她說什麼,他已然明瞭一切,她將手中的木梳遞到他手裡,他黯然轉身離去。
看到他清瘦的背影,她心頭些許不忍,卻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
美好的大學時光匆匆結束,家境深厚的體育委員,在父母的安排下,回到老家順利進入了一家事業單位,而她,在經過幾個月的求職無果之後,不得不暫時棲身到一家小公司做了銷售內勤。分手的時候,他雲淡風輕的一句“曾經愛過足矣”,生生刺入她心臟骨髓,刺得她忘了疼。
她收拾行囊,帶著一身的傷獨自去了一個陌生城市,找了一個普通的工作。倚在出租屋的陽臺上,她望著寧靜星空,突然想起了遠方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那個被她辜負了的送她紫羅蘭木梳的少年,想著想著,淚水就模糊了雙眼。
時光總是很快,轉眼是她二十五歲生日。下班後一身疲憊地回到小屋,合租的女伴告訴她,下午有一個很帥氣的男人來找過她,說是她大學同學。
她腦海裡浮現出那捧紅得刺眼的玫瑰,漠然地一笑,心裡,再也泛不起一絲漣漪。
晚上,她一個人走到蛋糕店,想給自己買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慶祝下自己漸行漸遠的青春年華。正當她挑好一個蛋糕準備轉身時,抬頭,看到一個似曾相似的身影,只是,比幾年前更高大了些。
她瞬間淚如雨珠,一顆一顆沉重地滴落到手裡的蛋糕上。他笨拙地用袖子替她擦淚,一邊手忙腳亂,一邊說,對不起,我來遲了!
她越發淚如泉湧。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泛著舊色的粉紅錦盒,鄭重地放在了她手中,連同她滴滿淚珠的手,一起緊緊握住。
後來,偶然的一次,她在網上看到一段話:紫芯蘇木,木質堅硬,生長週期卻很緩慢,長達六十年,用它做成的梳子,時間越長紫色越深,就如同塵世間最樸實的愛情。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
篇【2】:平平淡淡的幸福
女人剛把菜放進鍋裡,男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媳婦,睡沒?”
“沒,正要熱菜呢。”
“不熱了,咱出去吃。”
“都半夜了呀。”
“穿好外衣下樓吧,我等你。”男人語氣執拗中又充滿期待,女人不忍拒絕了,輕聲答:“好。”
樓道寂靜,女人剛下半層,就聽到男人有意的輕咳。女人小聲問:“怎麼上來啦?”
“怕你害怕。”說話間男人已到近前,倆人牽手而下。
出樓門,紅色的計程車正停在門口。坐進車裡,女人皺起眉頭:“怎麼又沒鎖車啊?”
男人拍著腦袋說:“嘿,光想著你害怕,急著接你了。媳婦,可別生氣啊,平時我連出去吐口痰都會把車鎖得密不透風的。”
女人“撲哧”樂了:“別貧嘴,這大半夜的去吃什麼飯呀?孩子快上小學了,要多攢些錢,媽身體不好,也要存些錢,還有……”
“不怕,咱就吃碗麵。對了,不說讓你先睡,我自己熱菜就行嗎?”男人邊說邊把暖風撥向女人的方向。
“你?你只會圖省事吃冷的。你天天這麼辛苦,不說吃得多好,總要吃得熱乎乎的呀。”
“你啊——”男人搖頭,臉上卻掛著被寵的滿足與幸福。
街路空曠寂靜。“人真少,都在暖被窩裡呢。”女人說著,愈發心疼男人,一再地說:“晚上千萬別出城,給多少錢也不行!”
“嗯,記得的。”這樣的囑咐已數不清了,每次男人都應得肯定而鄭重,他要盡力多給女人一份安心!
七拐八轉,車子在小巷子裡的一家麵館附近停下。鎖好車,男人和女人從門前停得橫七豎八的計程車間的縫隙穿過。
“這麼多司機都來吃麵?”女人很驚訝。
“是呀,這家的麵館的牛肉麵特地道,還不貴。”
一坐下,男人就豪爽地點起來:“老闆,來兩大碗牛肉麵,一盤牛腱子,一盤花菜,一聽啤酒,一瓶可樂。”
女人有點急:“不是說開車不喝酒嗎?怎麼點那麼貴的菜?”男人也不解釋,只呵呵笑著用餐巾紙把女人面前的杯子細緻地擦好。
酒水端來,男人把酒擺到女人面前,可樂擺在自己面前,笑著說:“你的話我全記得,酒是給你的。”
“我?”女人很驚訝。店裡顧客幾乎都是男人,有的悶頭吃,有的邊吃邊談論剛拉的活,麵館裡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女人悄聲說:“我可不好意思在這喝酒呢。”
“怕什麼呀。”男人說著開了啤酒,給女人倒滿了杯子。女人笑了,不再爭執,也給男人倒可樂。
牛肉麵送來了,熱騰騰的,香味撲鼻。“好香!”女人輕贊。
“嗯,這是祕製老湯煮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家。”男人答。
女人挑起一小筷子面,說:“味兒可真誘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快吃,趁熱好吃。”男人熱切地看著女人,女人把面送***中,剛嚼兩下就不住點頭:“好地道,有我家鄉牛肉麵的味兒。”
男人彷彿一直等著這話,女人一說完,男人就放鬆地靠到椅背上,從胸腔裡暢快地吐出一口氣。
“你也吃呀,傻看著我幹嘛。”女人催著。
“好,好,一起吃。”男人應著,卻並不動筷,而是掏出手機看。
女人正要詢問,男人卻忽然滿臉激動地站起來,大聲說:“在座的哥們兒,現在是24號的午夜11時59分,再過一分鐘就是25號。25號是個好日子——是我媳婦的生日,30歲的生日!廣播裡總是說女人特別看重30歲的生日,希望在這一天能有些特別的慶祝。我就是個的哥,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不敢搞大了,就想著帶我媳婦吃一碗有她家鄉味的長壽麵,第一時間裡……”
說到這,男人凝視著女人,深情地說:“媳婦,第一時間裡祝你生日快樂!”言罷,男人一仰脖,喝乾了杯中的可樂。
麵館裡的人先是好奇地聽,隨之便使勁鼓掌,大家友好地看著女人。女人的臉兒紅成了蘋果,身兒飄成了雲朵。
一個50多歲的的哥端著杯子走過來,對女人說:“妹子,生日快樂!”
隨後,的哥們全來祝賀了,他們手裡,有的捧著保溫杯,有的拿著礦泉水。老闆也來祝賀,還宣佈今夜的牛肉麵是壽麵,可勁造,全部免單。
車裡,男人輕聲問:“媳婦,高興嗎?”
“嗯”,女人輕聲應。男人邊開車邊美滋滋地哼著《生日快樂》。
女人嘴角輕揚,笑容在腮邊漾起一圈圈美麗的漣漪,素日生活中的沉重與疲累全清空了。此刻,女人感覺自己是那麼輕盈,快樂,幸福。
篇【3】:暴雨狂風中陪著你慢慢地走
他的左手扶著她的肩,右手緊緊拽著她的一隻胳膊。
她的雙手總是握成半拳的姿勢,兩隻僵硬的胳膊扭曲著懸在空中。她的雙腳也變了形,走一步,身體便會劇烈地搖一搖,遠遠望去,好似一個巨大的不倒翁。
他攙扶著她,一步一步地挪動。她每邁出一步,他彷彿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或許是長期低頭彎腰的緣故,他瘦長的身體顯得有些佝僂。
經常有人遠遠地對著他們的背影嘆息:原先是多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呀,一場大病把人折磨成了這樣——不到三十呢,可惜呀!
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撐不久,總有一天會撒手,畢竟,他還那麼年輕……
然而,從春到秋,自夏至冬,無論風霜雪雨,每天清晨,他們都會出現在這條沿江大道上。
日子久了,人們漸漸習慣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路邊任何一根電線杆。偶爾有熟人同他打招呼,他便會揚起臉,爽朗地笑著大聲說:“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又多走了兩步呢!”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樣扶著她走在沿江大道上,看不出任何徵兆,颱風突然夾著暴雨席捲而來,呼啦啦的風聲嘩嘩的雨聲和咣噹的物體墜地聲響成一片。“轟”的一聲巨響,他們身後的河壩決了一道口子,渾黃的河水咆哮著衝到馬路上。
風雨中,他揮著雙手攔車,可是沒有一輛車肯停下來。他扯開嗓子呼救,但路上只有偶爾狂奔而過的人,沒有人聽見他的聲音。
路上的水一點一點往上漲,很快便沒過了他們的小腿、大腿、腰和胸口。他們像兩片葉子,在水中漂浮。
他不再徒勞地叫喊,而是拽著她的手,慢慢地在水裡挪動。一個小時以後,他們被武警發現了。
他一手抱著一棵香樟樹的枝丫,一手緊緊地拽著她。被救起時他已經昏迷,人們無法把她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直到他甦醒過來,看到她傻笑的臉,他的手指一抖,兩隻緊扣的手才鬆開。
如果晚5分鐘發現他們,洪水漫過他們的頭頂,他們必死無疑。有人說他蠢,只要一鬆手,他就可以脫離危險。聞訊趕來的朋友甚至忿忿不平地數落他:你已經服侍她整整七年了,再搭上性命,值得嗎?
採訪抗洪現場的記者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便悄悄把鏡頭對準了他。面對朋友的嗔怒,他囁嚅道:那時,哪還有心思去想值不值得?我只曉得,要像平常那樣拽牢她的手,陪著她慢慢地走。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只是“嘿嘿”地笑著,嘴角流出的涎水如同一串珠子濺落在他的手腕上。他顧不上理會朋友,急忙用毛巾給她擦拭嘴角。
她吃力地抬起右手,用握不攏的手指扯起毛巾,笨拙地拭著他手腕上的口水,又傻笑著把毛巾往他臉上蹭。
他立即半蹲下來,把頭伸到她手邊,任由她用沾著口水的毛巾胡亂地擦著自己的臉。
在後來播出的電視畫面上,人們看到他始終微笑著注視她,眼裡蓄滿憐恤和體貼。他一臉平靜,看不到一絲劫後餘生的驚懼。
他和她依然在每個清晨出現。他們艱難挪動的每一步都讓我堅信,世間真有這樣一種愛:可以分擔你一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卻能在暴雨狂風中,陪著你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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