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慰心靈散文珍藏推薦
在不幸中所表現出來的勇氣,通常總是使卑怯的心靈惱怒,而使高尚的心靈喜悅的。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推薦珍藏的撫慰心靈散文,供大家欣賞。
:把你所有的給他
那一天的奇遇,對我產生了關鍵的影響,我怎麼能放任自己因為失去愛就每天過得恍恍惚惚?我怎麼沒有想到還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愛值得我們去追尋?慢慢地,我越來越少哭,因為我知道我並不是全天下最可悲的人。那件事發生距今已經九年,我明白了生命可以活得很美好。我更懂得了珍惜。
1995年,我正經歷離婚的不幸而傷心欲絕,我的生命陷入絕望空虛的惡性迴圈中,每天都無心做任何事,而且一直陷在自怨自憐的情緒中。心疼我的家人和朋友建議我出去找份工作好分散心思,將自己從傷心中拉出來。在他們的苦苦勸說下,我想或許搬到外面住會對我有幫助。
我在城裡租了一間小公寓,對面正好是一間咖啡店,每天早上,我都帶著一臉憂鬱過街去買早餐,而咖啡店裡的服務生都會報以和善的微笑,那位女服務生似乎每天早晨都希望儘可能讓我覺得心情好一些。有一天早上,我一如往常到店裡買早餐時,她告訴我說,她們店裡正要聘一位服務生且問我有沒有興趣過來上班。
我有當服務生的經驗,但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想想如果可以藉由忙碌的工作忘記憂傷,何嘗不是好事。而且我的財務狀況也亮起紅燈,我確實需要一份工作支撐生活所需。所以,我當場就答應那位女服務生,並且隔天就報到。
咖啡店採取兩班制輪班,生意也不是很好,所以客人和小費很少。有一天下午,有位醫生和另一位長得很帥的男人到店裡喝咖啡,我上前迎接他們並送上乾淨的紙巾與銀餐具,然後問他們需要點些什麼。沒想到他說:“我只需要一杯水,可以嗎?”
我回答:“當然可以,先生。”並倒一大杯水給他,他回報我一個開心的微笑。
剛開始有幾天,我並不知道如何去結賬,因為我拿到的小費微薄得可憐,但是我好希望今天能忙一點,因為我需要一筆錢用。然而,當那位男士在下午五點進店前,我那一整天只賺到3.25美金的小費,根本不夠用。
那位男士走進店裡,和我談起有關他的事,他說他剛剛丟掉工作且無處可住。現在,他已無家可歸索性住在貨車內。
我問他:“那你怎麼洗澡?”
“我總有一兩位朋友可幫忙。”他回答。
“遇到這麼多的事,你怎麼還能一直保持微笑呢?”我好奇地問他。
他回答說:“我當然可以因此愁眉苦臉,但是那樣只會讓我更消沉。”
我為他倒上一杯咖啡,但他制止我說:“謝謝你,不用了,因為我無法付咖啡錢。”我要他放心,由我請客。
而當我轉身走開時,我突然聽到我的腦袋裡傳來微弱的聲音:“把你所有的都給他!”我當場愣住了。我心想,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很需要我身上的錢啊!可是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的感受也越來越強烈。因此,我當下便決定拿出皮包內的兩美元,加上我口袋內的3.25美元,把它們用紙巾包起來,並走回那位男士坐的地方,把包著錢的紙巾放在他的咖啡杯旁邊,並祝他“一切順心”。
沒想到,那位男士離開後,店裡的客人竟川流不息,而且小費從四面八方湧進來,直到那天晚上打烊後,我已經有滿滿一個咖啡杯的小費了。我回到公寓,坐在地板上把咖啡杯裡的錢倒出來結算。沒想到下午五點前,我只賺到3.25美元的小費,而現在──晚上11點半,我結算小費的總數竟有63.5美元之多。
那一天的奇遇,對我產生了關鍵的影響,我怎麼能放任自己因為失去愛就每天過得恍恍惚惚?我怎麼沒有想到還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愛值得我們去追尋?慢慢地,我越來越少哭,因為我知道我並不是全天下最可悲的人。那件事發生距今已經九年,我明白了生命可以活得很美好。我更懂得了珍惜。
:麥克的禮物
我和他父親一起走進擁擠的殯儀館。我聽到他說家裡有天使,我相信。麥克的媽媽給了我一個信封,她說麥克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要求她替他寫了這封信。他在信上表達他的愛意,也表示他覺得自己很幸運。他叫我要永遠保持微笑。他說每天晚上我所看到的第一顆星星,就是他在對我微笑。麥克去世已經有九年了,不管天氣如何,每天天一黑,我總是會走到屋外去,那個男孩所送我的星星永遠是如此地明亮、美麗。
牧區的牧師開車來帶我到殯儀館去。不需要走路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三月天相當寒冷,而我的心跟寒風一樣地冷,我17歲的教子麥克第二天早上就要下葬了。兩年前,我被派去照顧麥克。我是個醫護助理人員,我當時在想,我已經63歲,該退休了。可是我的長官要我接下這個病人,一個患肌失養症的15歲男孩。看護的時間是從午夜直到早晨八點——我通常不在這種時段做看護。不過從我家步行便可以到麥克的家,所以我便接下了這份工作。
我走進麥克樸素的家時,看到了他母親。這些年來,我照顧過許多病人,可是麥克卻讓我覺得有點手足無措。他才32公斤重,長著大大的棕色眼睛、絲綢般的棕發以及無比燦爛的笑容。他需要無微不至的照料。麥克有一隻手臂是殘廢的,那隻手總是擺在他的胸前,他的腳則總是被吊起來,他不能自己換姿勢,他最喜歡的口頭禪是“沒問題”。我後來才知道這是電視劇主角阿福的口頭禪,麥克的房間掛滿了阿福的複製品。
在那些漫漫長夜裡,麥克教我打電動玩具。我這邊的人老是掉到建築物裡去,麥克那一邊的人則總是躍過所有的障礙。有一天晚上,我打得很不錯,我真是高興極了。麥克轉換操縱器的時候,眼裡閃耀著光芒,我們笑得很開心。
每天早上,當我要離開麥克的時候,我也將自己的一部分留在那邊,白天我就一直等著再回到他的身邊去。幾個星期後,他的母親同意讓我白天也可以偶爾過去看他。我鼓勵她到外面去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接受了。我發現麥克是我們鎮上“野牛比爾”球隊的狂熱球迷。我們看他們在電視上比賽的時候,他顯得相當興奮,我很快地也變成了比爾迷。我打電話到他們的辦公室去,幾天之後,其中的一位球員就來探望麥克了。那天下午他們聊得很開心,還照了一些照片,我們後來還將這些相片做成海報。
差不多也是在那個時候,麥克在電視上看到了芭芭拉?布什夫人。他說:“她看起來像個慈祥的奶奶。”我便寫信給布什夫人。後來,當信封上印著白宮的信寄來時,麥克真是看得目瞪口呆。我並沒有告訴他,我寫信給總統夫人這件事,因為我擔心她不會回信,可是布什夫人的回信卻是既溫馨又充滿了關懷與鼓勵,我們把信給鑲了起來。麥克告訴過我許多次,他說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擁有他媽媽、他的朋友和我。可是我覺得自己才是真正幸運的人。
我徵得他母親的同意,讓麥克也可以在我家待幾天。我想把他帶到我的大飯廳去,這樣他就可以從大型單片玻璃窗看到屋外的景色了。我叫來一個收購二手貨的商人把飯廳的傢俱帶走。麥克不能坐起來,我的藥劑師借給我一張病床,肌失養症協會則給了我們一張可以調整姿勢的輪椅,這樣麥克就可以躺下來了。
我們的牧區牧師幾個月前為麥克施洗,我也很榮幸地成為麥克的教母。我把麥克安置在輪椅裡,然後推他走過半條街到教堂去。我把他安置在祭壇附近。神父說:“我們一直在為麥克禱告,現在他終於來了。”麥克說,他從來也沒看過有人在教堂裡鼓掌。那天教堂裡真是掌聲如雷。
在回家的路上,麥克對我說,他現在可以快樂地死去了。他並沒有死去,卻反而長了兩公斤。麥克喜歡所有的人,他從不發牢騷,而且總是面帶微笑。他跟我說,他一直想要成為足球隊員與警察。他唯一的遺憾是他媽媽不能抱孫子,他是獨子,而他媽媽的兩個兄弟也都死於肌失養症。
麥克過17歲生日那天真是喜氣洋洋。他的親戚朋友和我請來了一個人,穿著大金剛的衣服來娛樂大家。大家都笑得很開心,麥克收到了許多禮物,也笑得很燦爛。麥克問我們,他18歲生日的時候,可不可以請人來跳肚皮舞。可是在麥克18歲生日來臨前的兩個星期,他便去世了。
我和他父親一起走進擁擠的殯儀館。我聽到他說家裡有天使,我相信。麥克的媽媽給了我一個信封,她說麥克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要求她替他寫了這封信。他在信上表達他的愛意,也表示他覺得自己很幸運。他叫我要永遠保持微笑。他說每天晚上我所看到的第一顆星星,就是他在對我微笑。麥克去世已經有九年了,不管天氣如何,每天天一黑,我總是會走到屋外去,那個男孩所送我的星星永遠是如此地明亮、美麗。
終生教訓
我到多年以後才領悟到畢阿圖斯神父給了我一份更重要的禮物,就是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這教訓可見之於他裝簡陋水輪時的耐心、他對修道院規則深明大義的服從,他只是隨遇而安,儘量做到最好。他既不頑抗無法預測的現實,也沒有被它們擊敗。他的天才在於順應當時情勢。
不論命運眷顧你還是作踐你,你生來就是為了勝利。
我去阿爾卑斯山裡探望姑母海爾嘉的那個夏天,剛滿十歲。我在瑞士北部我的家鄉巴塞爾登上火車,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欣賞掠過的風景。沒多久,火車已到了深山,向上攀行。瀑布從高聳入雲的懸崖奔騰而下,山羊遍野。最後,火車到達姑母住的狄森蒂斯村,村莊四周盡是覆雪的山峰。
離開家人到陌生地方做客很新奇刺激,不過有時我也覺得寂寞,這時候我就會走到海爾嘉姑母家附近那條寒冽、浪花翻滾的小溪去解悶。
一天早上,我拾了些木材,釘成水輪。水輪的葉片用薄板造成,釘在木杆的兩端削了一條圓形凹槽,那樣木杆就能穩承在兩根樹枝的丫叉上自由轉動。
我把水輪裝在一處沙底水道的盡頭,溪水就在那裡落下淺潭。但是水流的速度令我傷透腦筋,不是太急把水輪衝到下游,就是太慢推不動水輪。
就在那時候,我注意到站在岩石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修士。他的出現使我吃了一驚。不過看到他的黑僧服和剃光的頭頂,我也沒有感到太意外。在鄉村裡常常都會碰到修士,離小溪水不遠就矗立著狄森蒂斯修道院,那是瑞士最古老的本篤會修道院。
我當時是個自負的孩子,一心要讓這陌生人見識一下聰明城市孩子的本領。我繼續用凍的手指裝置水輪,但是水輪卻坍塌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修士爬下山坡走到水道旁邊,蹲下來踏進溪流。他非常有耐性地用細沙和卵石築起一道防堤,然後把水輪插進小溪裡。
但是小機器還是不聽話。他皺皺眉頭,伸手探進僧服衣內的袋裡摸索,掏出一把有閃亮藍柄的小刀。它似乎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奇妙工具。
修士的眼睛閃爍著光芒,開啟摺刀,削寬了輪軸上的凹槽,並且把它修平滑,然後他把水輪裝在支架上。水輪終於轉動了,浸在傾瀉而下的小溪裡,濺著水花,愉快地發出咔噠的聲響,一板一眼的像個節拍器。
爬出小溪後,我跟修士握手,又像個小學生那樣向他鞠躬,謝謝他幫忙。
“別客氣,”他答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告訴了他,又請教他貴姓名。
“畢阿圖斯神父。”他回答。
我們閒聊著,大談水輪。接著他邀請我去他的家狄森蒂斯修道院看看。這可真夠新奇刺激。對一個信奉新教的男孩來說,天主教修道院使他聯想到戴兜帽的修士、陰暗的走廊和冷冰冰的斗室。而尤其令我想象到的是靜寂,深沉的靜寂——一想到這,就能把一個活潑的十歲男孩悶死。
可是這個人很友善,又能像木匠那樣削木頭、像工程師那般築壩,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自在安心,因此我接受了邀請。
我對四十年前那個上午所看到的一切,記不得多少。只記得我們穿過一道高大木門進入修道院,然後穿越大鵝卵石鋪的院子。左邊是教堂,一幢有兩個高聳尖塔的雄偉建築;正前方是宿舍,龐大、堅固、靜寂。我們爬上寬闊的花崗石樓梯。石階經過許多世代修士的踐踏已經磨損,而且擦得幾乎成了白色。光從走廊一邊的古老窗子射進來,走廊的另一邊是一排排的房門,門後似乎藏著重大的祕密。
最後,我們來到畢阿圖斯神父的居室。他開啟房門,我看到的令我很驚訝。陽光射進有瓷磚壁爐的大房間。書架高達天花板,狹窄的床上鋪著一條被子。能令我記起這是修道院的,就只有裝了十字架的祈禱壁龕和香爐散出的芬芳。
不過,還有一件事──一件奇怪得令我張口結舌的事。畢阿圖斯神父有兩架鋼琴,不是一架。“我愛音樂,”他解釋,“但大部分時間我們都要保持安靜,因此,我裝了這個特殊的樂器。”
他走到其中一個鍵盤前面。“這個是電動的。我可以把音量調低,然後盡情練習。”說完就坐下彈奏起來。琴聲只勉強可聞,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聽來好像遠方的天使在合唱。
下午時分,鐘聲召喚畢阿圖斯神父去做他的分內事。他答應晨間散步時來找我,那個夏天我們成了莫逆之交。他告訴我他是學者,專門研究語言。他的專長是羅曼什語,那是德語、法語和意語以外在瑞士通行的第四種語言。他常常挑燈夜讀,鑽研古籍,找尋這種語言的蛛絲馬跡。儲存羅曼什語就是他終身的工作。
不過他最愛的還是音樂。他提及的事之中,最奇妙的是一項計劃,能把他這兩種興趣結合在一起:他已經重新編就一臺拉丁語彌撒,唱詩部分則用羅曼什語。兩個星期內彌撒就會在修道院的小教堂裡舉行。他問我是否願意參加?
我說要問過姑母。她非常興奮,於是我們就穿了最好的衣服去參加彌撒。
儀式的華麗場面最受人注目。教區主教親臨修道院主持彌撒,參加儀式的還有穿了彩色法衣的教士和輔祭。他們在祭壇附近聚成奪目的畫面,高唱畢阿圖斯神父搶救下來的古代讚美詩。
我照著他預先給我、附有德譯歌詞的打字曲譜跟著唱。
那個夏天,我們最後一次山間散步時,我問修士他名字的意義。他解釋,他是領受了神職的教士,所以叫“神父”,而“畢阿圖斯”是拉丁文,意即“快樂”。我想,對這樣一位寧靜恬淡的人,這個名字取得再好也沒有了。
臨別時,他給了我那把我曾經羨慕不已的藍柄小刀做禮物。我把它深藏在褲袋裡,然後朝我們初次相遇的小溪跑去。此後我再沒有看到過畢阿圖斯神父。
回到家,我把小刀珍如拱璧。不過任何東西都很難永保不失,尤其是在一個男孩的口袋裡。一時粗心大意,就失去了把我和那位特殊朋友聯絡在一起的唯一東西。
我到多年以後才領悟到畢阿圖斯神父給了我一份更重要的禮物,就是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這教訓可見之於他裝簡陋水輪時的耐心、他對修道院規則深明大義的服從,他只是隨遇而安,儘量做到最好。他既不頑抗無法預測的現實,也沒有被它們擊敗。他的天才在於順應當時情勢。
從那架電動鋼琴可見到畢阿圖斯神父隨機應變的能力。他一方面接受修道院的清規戒律,又設法使這些規律不影響他達到目標。正像水輪在混亂中得到秩序一樣,畢阿圖斯神父在靜寂之海中得到了音樂。
連他的名字也包含著這種人生觀,它反映出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然後選擇快樂的。憑他四十多年前那個夏天所說所做的一切,畢阿圖斯神父使我明白到,我們是自己命運的建築師,我們要幸福,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深夜的涼風可以清醒你的靈魂,而反思中的靈魂可以放鬆你負重的身心,活得很累的時候,不如找一個空間,讓心靈片刻地歇息,然後再意氣風發地迎接新的挑戰。這樣,就不會一遍又一遍迷失自己,而減少這種迷失,實際上就是增加了人生的亮度和厚度……
給心靈洗個澡,留一份清潔在心中,一如人類留在潘多拉盒子中亙古不變的希望;給心靈洗個澡,把清潔的靈魂留在高處,去銘記紅塵中每一絲轉瞬即逝卻感人至深的溫情,珍惜自己所經歷的,便能夠使自己握在手中的生命更加美麗和豐盈。
:天使沒腿也能飛
我告訴她,她使我想起一個受傷的天使,而在希臘話裡,天使叫Angelos,意為:“愛的傳遞者,上帝的僕人”。我也提醒她,天使沒腿也能飛。15分鐘之後,房間裡的每個人都哽咽了。我抬頭看到奧加叫人拿輪椅來,臉頰泛紅,八年來她第一次決定離開她的床。
在我上次到波蘭華沙的旅程中,當我說我們想去拜訪人民時,導遊嚇壞了,他負責接待我們30個從加州聖地奧人性自覺機構來的市民外交家。
“別再帶我們看美術館和天主教堂!”我說,“我們要和人民見面!”
這個導遊名叫羅勃特。他說:“你們在開我玩笑?你們一定不是美國人,可能是加拿大人,美國人才不要和那些人碰面。我們看過《朝代》和其他的美國電視劇,美國人對人不感興趣。告訴我實話吧!你們是加拿大人還是……英國人是吧?”
令人難過的是,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很正經,我們也是。在關於《朝代》和其他電視劇和電影的漫長討論後,我們承認,是的,有很多美國人喜歡如此,但有更多美國人不是。我們再次要求羅勃特帶我們和人們碰面。
羅勃特帶我們到一個為年長女性設立的療養院。最老的女人已經100歲了,她們說她是沙俄時代的公主。她以各種語言朗誦詩歌給我們聽。雖然有時首尾不太連貫,但她的優雅、吸引力和美麗已展露無遺,且她不願讓我們離去。我們被護士、醫生、服務人員及醫院的行政人員陪伴著,在這間收有85個老婦的療養院歡笑、握手。有些人叫我“爸爸”,要我擁抱她們,我照做了。當我看見在她們衰弱的身體中美麗的靈魂時,我不斷地掉下眼淚。
我們拜訪的最後一個病人最令我們震驚。她是醫院裡最年輕的女人。奧加只有58歲。過去八年,她一直一個人留在她的房間裡拒絕起床。因為她深愛的丈夫去世了,她也不想活。這個女人曾是一名醫生,八年前曾企圖跳火車自殺,火車碾斷了她的兩條腿。
當我看著這個喪失許多東西、走過地獄之門的婦人時,我剋制自己的悲傷和同情,跪下來親吻和觸控她的雙腿。好像有一股冥冥中的巨大力量叫我這麼做。當我如此做時,對她說的是英文。不久我發現,她的確知道我在說什麼。但這無關緊要,因為我幾乎記不得我說了什麼。總之是與她的痛苦和她的失落有關的感覺,我鼓勵她使用她的經驗,在未來更慈悲地幫助她的病人。在這個大轉變的時刻,她的國家比以前更需要她。因為她的國家千瘡百孔,所以她必須回到現實生活中來。
我告訴她,她使我想起一個受傷的天使,而在希臘話裡,天使叫Angelos,意為:“愛的傳遞者,上帝的僕人”。我也提醒她,天使沒腿也能飛。15分鐘之後,房間裡的每個人都哽咽了。我抬頭看到奧加叫人拿輪椅來,臉頰泛紅,八年來她第一次決定離開她的床。
撫慰心靈的散文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