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寫景抒情散文閱讀
有人說,青春彷彿是朵素潔的曇花,來不及鋪張、來不及遐思,甚至來不及彌補欠缺和瑕庛,就那麼匆匆地謝了。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木棉花
我每天晨練都從這株木棉樹下經過,只覺得它是一株枯樹,起初沒有在意,跑著跑著,發現這株在風中搖曳的樹枝叉上長出了似許多花蕾,有的大一點,有的還是一個小豆豆。每天跑步時都看到它們由小變大,翠綠欲滴,含苞欲放。
一天清晨,遠遠就看到小樹的枝叉上出現了一朵朵粉紅色的小花,朵朵簇蕊,亭亭玉立,她們在周圍綠意清新的包圍中悄悄開放了,美麗動人的木棉花裝扮了春天的靚麗和芬芳,我恍然大悟,原來這是株木棉樹,是木棉花開了!我好奇地問了問廣東人,才知道木棉花只開在南國,花開不見葉,葉綠不見花。多半不開在高牆深院籬下,不開在芳草碧連天中,只開在塵煙道路兩旁,只開在清江河水兩岸。她喜歡讓路過的人打量,讓俊俏的姑娘露水伴香。
幾十年的往事有意無意地掠過我的清面,從部隊到大學又回到部隊又到地方工作,直到提前退休下海,國內國外,風風雨雨,飛來飛去,酸甜苦辣,人這一生就象這木棉樹一樣,有時素面淨顏、有時小花盛開、有時綠葉滿枝。仰看綴滿小花的木棉樹,遙念北方,將心寄放在花裡,歲月痕的容顏一如曾擁有的時光,無驚無擾,我站在木棉樹下,安靜地佇在虯枝的末端。開啟手機中的相機對著木棉花,留下美麗的瞬間。
:春暮夏初 笑看風輕雲淡
春暮夏初時節,是我喜歡的季節,雖然和煦的暖風把枝頭透吹的嫩綠,讓大地從沉睡中醒來,清風細雨滋潤著這這些不知名的花兒樹木,給他們披上綠色的外裝,荷塘裡冒出的荷葉,稚嫩的舒展開來,彷彿是剛剛睡醒的孩子出來伸個懶腰,是那麼的清秀美麗!
縱然這些我都喜歡,但我更愛的還是初夏的季節。它猶如一個剛剛長大的姑娘,在經過了時間的撫育,已經茁壯成長。看那青蔥的樹木,掛著一個個果實,是那麼的青澀,都在刻意的隱藏,到了秋天它們就是一顆顆種子。還有那灌木叢的草兒,也由嫩綠變成了翠綠,在太陽底下堅強的挺著。此時,我最想做的就是與幾好友坐於庭前,沏一壺茗茶,任由清風吹過,笑看雲捲雲舒,荏苒時光流水!
身處泉州的我,走過不少地方,看過無數風景,最難忘的要數晉江龍湖的衙口。
記得那年的初夏,一個太陽偏西的下午,我們幾個好友一行來到衙口。站在海堤,海風緩緩吹來,身上每個毛孔都在舒展,盡情的呼吸著這帶著海腥味的空氣,心胸豁然開朗。海堤下面,是綿延數公里的沙灘,沙灘上灑落著不少遊客,他們有的身穿短裙,手執遮陽傘在沙灘漫步,這裡的沙子又細又白,踩在上面是那麼的柔軟細膩,給腳底最溫柔的按摩;或者,就那樣光著腳丫站在海邊,看著一排排的海浪向自己奔來,拍打在海邊的細沙,激起一層層漣漪,浪花頓時化為無形。一些小魚跟隨著海浪,來到了沙灘,海水退去,來不及回到大海的魚兒擺動著身子掙扎著,期待著下一個浪潮的到來!
極目遠望,海天連成一色,看著蔚藍的海面,跌宕起伏,偶爾可以看到幾艘貨輪在遠處緩緩駛過,時隱時現,剎那間感覺生命渺小,驚歎自然的神奇偉大。“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猶若余光中所寫。此時,臺灣的同胞,是否也如我一樣,於海邊遙望?
在海灘的右邊,矗立著一座巨型的石像,頂戴花翎,身披戰袍,雙手捂劍向東眺望,這就是傳說中的施琅將軍,他幫助清軍收復臺灣,對中國的統一作出了傑出的貢獻,他巍峨的身姿一直銘刻在遊客的心中,讓世人永記.***施琅,字尊候,號琢公,福建晉江龍湖鎮衙口人,祖籍河南省固始縣方集鎮。清初著名將領***
落日的餘暉斜照亮天邊的晚霞,旖旎的風光讓人流連忘返,我們一行坐在石階上談論工作,理想。靜看潮起潮落,笑看人來人往,感受風輕雲淡。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揚州,多麼愜意的一座都城。鼓瑟吹笙,回眸顧盼之間,白石騷雅之士的心微微一顫,內心深處早已被煙雨打溼了心絃,恍然間,總有一種如花如煙的氣息在身邊輕輕地圍繞。
揚州的昏晚、午夜一定很美,我未曾到過揚州,記得很小的時候,在電視劇上看過江南的風景,那裡有著煌煌的夜景,莊嚴的樓宇,古典的石碑,還有那伊水潺潺的江流,還有半遮半掩的老窗,和著錦瑟的琴絃不知為誰而等待。念橋上頻頻繁繁地穿梭著無數行人,這裡沒有香車寶馬,這裡只有粉牆黛瓦,還有小橋邊上賞花折柳的過客。
我能想到的是揚州春風十里,簾卷銀珠總不如。好多年前,有個為了一睹揚州繁華,賞心悅目而來,卻也把命途交給了胭脂的千古帝王。雖然隋煬帝荒淫無度,但他打馬匆匆略過惶惶古道,他賞過揚州的瓊花,看盡江南的明月,愛透了揚州的女子,雖不是死得其所,但也是死而無憾,臨走時,身邊還有美人相伴,滾滾紅塵,也不枉此行。
燈紅酒綠,看慣了片席繁華,欣賞夠了昔日的溫柔。只可惜,待白石雅士風塵僕僕而來,目睹的卻是揚州蕭條的畫面,他痛定思痛,鼓起拳頭往心坎猛拍,昔日的“十年一覺揚州夢”安在?他昂頭長嘯,“煙花三月下揚州”何許?“露垂嬌芍藥,橋下臥青蓮”呢?白石一遍又一遍的叩問自己。金主完顏亮的南侵徹底破碎了白石的揚州夢,久久矗立在橋邊,不肯離去,生怕離去又是一片離索。
當即白石賦了這首《揚州慢》,我所理解詞人的《揚州慢》中的‘慢’,是詞人希望時光過得慢些,金戈戎馬來得慢些,錦瑟繁華去的慢些...我不知道這樣理解,詞人是否贊同。***而來,行至竹西亭處,解鞍稍作停息,早已感覺到昔日的繁華已然不在。看那十里長廊,春風雖是不減,可是芥麥青得不由衷,而景色清幽,那些迷人的風景略顯得有些薄涼,詞人輕輕下踏,駐足也是如此荒涼。
白石多麼想一覽這裡的名勝古蹟,多麼想把這裡的繁華美景欣賞個遍,可惜這裡的淒涼荒蕪景象模糊了雙眸,曾是冠華滿江南,不料慘淡荒涼池。詞人走走停停,在匆匆行人裡,多麼想有一人能理解他內心深處的悲涼,多麼想重拾往日的清輝,而如今,一地蕭條的逃荒、離散,詞人不得不大喊‘猶厭言兵’。多年以前,高宗起,南侵後的江南之剩下寥寥的喬木,和座座荒廢的城池,那些逃荒倖存的離人,從此不願提起昔日那為魚肉的慘景。
黃昏時候,樓閣響起了悲涼的號角,詞人不禁悲傷,那一陣陣悲滄的寒意在樓宇間迴盪,那一絲絲憂傷的情愫再次在心絃處撩拔。此時此刻不是那種人去樓空的落寞,而是那個被迫落荒而逃的悲涼。
恍然間,那些那些粲然華麗的都市一晃眼眸。回想起杜牧當時來到揚州風情萬千的種種,而如今,若杜郎重來,是否和自己一樣,心隱隱作痛。揚州有此變故,想必詞人心中有千種萬種戎馬匹敵的愁緒。這明明是偏安一隅的江南,這不是我理想的水鄉雲籍嗎?為什麼你金宗隨手一碰就鬧得雞飛狗跳,你有什麼權利來摧殘這美好的景色?原來你也妒忌這江南的情深,記恨大宋的一刀一槍。
美人何處,青樓雖好,情深膠膝,男兒薄倖。那些年以前,我浪蕩過的生活,美人呢,酒泉呢,怎麼如今都把我拋棄了。白石有點心灰意冷,昂首在念橋,不由想起了相傳的古時候,有二十四個美人在此和絃。而此時此刻詞人正在月下徘徊,看到的是二十四橋仍然存在,可如今再也聽不到美人橫笛的聲音了,冰冷的月光沉浸在水中,水波空自盪漾,顯得十分清冷、空寂。正如詞人的心,在熱血中低迷。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如今紅藥橋還在,橋邊的紅芍藥花開遍江北江南,只是這一年,你使勁地燦爛,拼命的開花,可惜了花開無人領,你又為誰而盛開呢?那些齊馬亂刀橫霹而來,江南上下的人死的死去,逃的逃亡,即便留下來的,也沒有賞花的心情了。芍藥花的情懷是多麼的寂寞啊,物尚如此,何況是人?花兒好像讀懂了白石的心靈,而白石雅士也似乎理解了,老杜的盟誓雖在,猶情難託。
縱然白石一心想戎馬匹敵,即使滅遍金宗兵甲,也換不回昔日揚州的溫柔。白石一介布衣,更沒有關張魁梧的身材,雖是一身才氣,文弱的書生又怎敵他千軍萬馬,只能看著稼軒先生豪放發壯,聽著老嶽破兵砍將,自己再發發騷雅之詞,以傷悲文。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多麼美妙的一隅。詞人草草地寫下這首《揚州慢》,或是想透過世間的悲涼尋找屬於自己的芳跡和無邊的寂寥與清醒。然而世間總有定局,大多的時候不是你力挽狂瀾就可以還原的,就像歷史,永遠不會被磨滅。白石漂泊流轉,想念那些風月繁華的境況,看著二十四橋,心生愁念。杜郎的揚州夢,白石的江南痛,這一切都不得不交由給時光,時光總會撫平往日放不下的傷口。
這一刻的揚州,念橋邊應是開遍了紅芍藥,只是和當年一樣,忘了為誰而開,不同的是,路上匆匆的行人,忘乎紅藥下杜郎、白石心中最初的風月情懷。
現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思念寫成一朽書箋寄給揚州,捧一壺茶水來長相廝守。夢迴酒醒時,做一場風流灑脫的塵事。待江湖老去,山重水複時,趕赴一場與時光共煮的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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