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堅強
思念是蠱,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切膚之痛。距離是阻礙,回憶太洶湧,寂寞太會見縫插針,我,才敢念念不忘。
曾夾帶著一揹包鮮活的回憶,隨火車一路前行,心花路放,撒在鏽跡斑斑的鐵軌上。思念是一根無形的繩,過路的山風,不小心觸碰了紛擾的情緒,淚在眼眶裡打轉,心開始慢慢抽搐。曾以為只要走得夠遠,就不會有那些無端想念;就像剪掉及腰的長髮,以為就能從頭開始。可時間的罅隙裡,陽光總會在不經意間投下一片片記憶的陰影。
最初哥哥離開家時,父親說,記得經常寫信回來。哥哥聽父親的話,就給他寫信,信寫得很長,滿載著彼此的牽掛,一個人出門在外,多少都有些憂愁與煩惱。父親,在信上說,不要老是想家,家裡有我,一切都好。接著這句話,一般他會舉例子,像祖母還能穿針引線,祖父還能喝上幾杯酒而且不醉;像一根南瓜藤上竟然結了七個南瓜,像今年的稻穀收成好,家裡兩個櫃子沒裝下,他計劃再做個櫃子。又說,一個人在外面起早貪黑、不知冷暖的,要是有女子覺得合適,找個媳婦也好。
繼哥哥之後,我也離開了家,父親每到週末都會和我通個電話。電話裡,我總會刻意掩飾,說著不想不念,心裡卻還是想念。
我知道,我想家了。
下課的鐘聲,穿過空蕩蕩的文化長廊,透過一面面冰冷的牆,進入死寂沉沉的教室,喚醒了正在熟睡的我。兩節課,時長為九十分鐘,我厭倦了老師的長篇大論、變相的說教;鈴聲響起,終於解脫了,逃離這呆滯死板、毫無生氣的課堂了,甚是歡喜。
黃昏的廣場,夕陽和晚霞染紅了半邊江天,看起來很美,此刻四周林立燈光,顯得有些累贅。我習慣以你為中心,朝每個方向欣賞這世界的美麗;可當你不在時,轉個角就看不見向更深更遠處延伸的小路。
今晚,空氣有些溼潤,抬起頭,又想起和你的邂逅,漲紅的雙眼,眼淚一行行從半空中滑落,訴說著破碎的語言,聲音裡夾雜著深惡痛絕。你是我記憶中那個轉過頭的少年,又是我啟程的動力,現在均已消失不見,太多的故事早已斑駁,太多的情感終留心底。
沒有愛情的人生,就像是沒有黎明的長夜。但愛情中,往往交織著無數的歡樂和痛苦,我,才敢念念不忘。
我知道,愛情如果想要,像電影一樣生活,永遠只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完美想象。我不是堪稱完美的偉人,卻想佔據你整顆心臟,原諒我不夠完美,但為了你,我會努力。
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有你,有你的呼吸,有你的味道;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你人在哪裡,但我還會堅持等你回來,回到這座我們相遇的小鎮。
青春本就是一場盛世的孤單,願你以後的每次流淚都是喜極而泣。生活是一場遠行,一個方向,一個我,尋覓一條走進你心裡的捷徑。我會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要不然怎麼能一直陪著你,走到永遠。
我願像海中的波浪,被風吹動翻騰,蕩入你的湖心;在黃昏融化了世界的色彩之前,走進你的心裡。
這世間,必然要浪費一些不必要的東西,然後才能回來找到自己最初想要找的東西。
當年我們眼中那些無聊、瑣碎甚至有些不解的舉止,像小孩玩過家家,可能現在你會覺得幼稚;扎堆在泥沼裡捉泥鰍,你會覺得可笑;夏日裡爬樹搗鳥窩、捕蟬,你會覺得無趣;但經過歲月長久的沉澱,它們最終成為記憶的永恆,成為我們之所以如此的理由,也成為我們真正能夠繼承的財富。
我喜歡把生活的喜怒哀樂,裝進一隻透明的密封罐裡,外面的風景旖旎變換,裡面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這樣我就可以將喜怒哀樂融為一體,放平心態,收納愛的陽光。
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