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河散文
母親河
你,吸冰雪之靈氣,納日月之精華,凝百川之雄偉,聚千流之恢巨集,從巴顏喀拉山一路走來,奔騰怒嘯,百折不回,一往無前,浩浩蕩蕩,奔向大海。
你,劈高山,斬磐石,粗獷豪放;決崑崙,吼龍門,自強不息;曾濡洶湧,鑄磅礴,深厚莊嚴,蓬勃向上,凝結為炎黃子孫的圖騰。幾千年驚濤怒吼,幾萬年生生不息,孕育了燦爛輝煌的五千年的文明,奔湧為民族的象徵,鑄就了華夏兒女相容幷蓄、厚德載物的性格和不屈不撓的英雄氣概。
你,帶著鄂陵湖的聖潔,帶著札陵湖的永恆,在清澈見底的約佔宗列渠裡曲折蜿蜒;你,繞過積石山的偉岸,繞過西傾山的連綿,在水明如鏡的星宿海里百轉回環;你,穿過連綿不斷的莽原,穿過危巖聳立的龍羊峽,把遠古冰川凝固的莊嚴華美、巨集偉壯觀融進一個民族的血液中,造就了一個民族的勤勞、勇敢。
你,跳著豪爽奔放的鍋莊舞,唱著悠長高亢的“拉嚕”,在“世界屋脊”穿行;與紅原媲美,與白河爭流,舒緩著天下第一道彎的磅礴,重疊著宇宙中莊嚴的幻影;你,碧綠清澈千迴百轉,桀驁不馴反向西流;你,咆哮出大地灣文化的,奔騰出馬家窯文化的燦爛;你,漩渦連連,圈圈相套,套出了農耕社會的文明,套出了無風三尺浪的一道道險關。
你,闖過峭壁的青銅峽,越過黃土堆積的高原,遇到賀蘭山開始變得溫柔纏綿,流淌出的中衛平原、河套平原賽過了江南;你,漂浮著羊皮筏子哼著《走西口》在老牛灣與長城握手,伴隨著船工號子唱著《信天游》訴說著自己的不平和祈求;你,舟犁碧波水拍雲崖暖,河床千曲篙點峰影亂,放過一山迎一山,走過九曲十八彎,重新裝點著渤海巨瀾。
走近你,李白說:奔流到海不復回;劉禹錫說:浪淘風簸自天涯;王維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王之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是奔騰的波濤激起的浪花?是縴夫古銅背上流淌的汗水?不是,是山隨水動的風景,是歲月鉤沉的哲理。
走近你,我不敢問你有幾道彎?不敢問你力如何?只知道你力大無窮,驚濤如山;只知道你載舟鼓帆,決堤覆舟;只知道你像一頭脊背穹起、昂首欲躍的雄獅,從青藏高原越過崇山峻嶺,橫跨河套平原,奔騰在高山深谷之中……
黃河
看到黃河二字,我馬上想到了“壺口瀑布”的壯觀與磅礴,想到了在煙波嫋嫋中似千軍萬馬咆哮而過的一瀉千里的黃河水,那種震顫心靈的感覺,多年過去,仍在耳畔混響。導遊“千里黃河一壺收”的簡介仍長久地佔據著我對黃河的最深刻的記憶。
其實,作為寧夏人,首先應該感謝黃河賦予我們的生命和安居樂業的生活,“天下黃河富寧夏”,也正是因為被賦予母親河稱謂的黃河,用她乳汗般的溫情與博愛,孕育了她的子民,使他們休養生息不必為旱澇而憂。正是這樣被哺育的臣民,卻不曾認真地看過黃河,這很使我羞愧!
於是,找了個合適的機會,真正認真地黃河,那段我身邊一直流淌著的黃河。
剛到河邊,一種低沉而渾厚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到了我的耳際,眼中只有一片渾濁而濃結了黃沙的水沒了原來的波濤洶湧,疲憊地開始峰迴路轉,溫柔而舒緩地流淌在寬窄不一的河道里,在來不及抽身而退的時候被走在前方的水推向後邊,所以有了奇怪的一幕——那一灣水在所有的水都流向前方的時候,竟迫切而自然地流向後方,那是否是一種對河岸的依戀,亦或是離去前最纏綿的告別?以這種絕然的方式,給曾短暫依附過自己的岸一個深情的擁抱,然後粉身碎骨成一堆堆璨璨白雪般的水花,消魂於無形?
其它的河水仍按自己的方向,按自己的規劃,或是河床的安排,推搡著,平靜地向前,但分明,我聽到了一種咆哮,一種來自河底的咆哮,看似平靜的水面下不知又隱含著多少吞噬萬物的巨大能量。河岸已被流經的河水沖刷得鬆軟而落魄。概是因為水位下降,河中間隆起了寬闊的河灘,上面長著茂盛的雜草,張揚著生命的頑強。
如果河水一直這樣流著,應該是簡單的,無趣的,但是,這樣流淌著的黃河卻在一路的奔流中滋生了許多故事,使這種流動又有了可讀性。一是引黃灌溉的偉大創舉,藉助水的特殊性,讓生命因水而得以繁衍,“富了寧夏”的黃河水不僅給予了周邊的人們一種生存必須的物質,更給了兩岸江南般的美景,美麗了人們的心境。
黃河,作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是華夏文明的搖籃,黃河流域四季分明,植被繁茂,山溪密佈,旱有如網的河流輸水,澇有山崗丘巒可退,古往今來,黃河他們如兩岸演出了一幕幕威武雄壯的歷史話劇,鼓舞著一代又一代國人奮勇前進。黃河流域人傑地靈,沿著黃河的脈動,傑出的唯物主義思想家苟況,著名政治家藺相如,優秀軍事家衛青、霍去病,名垂千古的文化巨匠張衡、司馬遷、杜甫、關漢卿以及為民族解放事業英勇捐軀的楊靖宇、吉鴻昌……他們如歷史長河中燦爛的群星,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這是黃河的驕傲,也是每一箇中國人的驕傲。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黃河水蘊含的巨大能量以一種奔流的姿態暴露在世人面前。在人們瞭解了其秉性後,又用堤壩,提高了水位,把“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能量轉換成生活所需的電,方便了人們的生活,使流動變得更加高尚而令人敬畏,使黃河的故事被一而再地廣為流傳!
現在,看著黃河,靜若仙子的溫柔裡,包容了太多過往,因被合理開發而得意著的黃河正洶湧向前,一如我清澈的夢想!
黃河,母親河?
漸漸地,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知道了黃河發源於巴顏喀拉山,是冰雪融化積水以及雨水彙集而成。後來,我知道,黃河被稱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就在我努力學習,想要了解黃河的歷史以及稱之為“母親河”的原因時,在我國,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98特大洪水。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座標,離黃河只有兩公里之遙。如此近的距離,當然也使我的家鄉難逃“98洪水”的侵襲。依然記得,爸爸為宅基地被洪水日漸“吞噬”時的眉頭緊鎖,媽媽為莊稼被洪水淹沒而面露愁容,而我卻仍在天真地思考:“為什麼黃河被稱作母親河?”可是現在的她哪有母親的樣子,簡直是惡魔嘛!
接著是,水退去了,一切恢復正常。人們忙著排水排澇,補種或者搶收莊稼。黃河邊上生活的人們或許已經習慣了這些,每年的他們辛勤勞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能不能取得好收成,還要看老天爺的心情,還要祈禱黃河母親的眷顧。
雖然離黃河只有兩公里之遙,但是要說我與黃河的第一次邂逅,要數我來到這個世界上10年之久之後的那個夏天。
那一年,我終於沒禁得住夥伴的誘惑,來到黃河邊上。初見黃河,感覺是“浩浩蕩蕩,橫無際涯”。因為我的家鄉處於黃河下游,黃河流到這兒,已失去了在上游的洶湧以及中游的激盪,來到下游,她變得沉穩而且不再那麼稜角分明,真似一位母親,溫文爾雅。一座浮橋橫跨長江,恰似一條華美的腰帶,束在腰間。這座浮橋,成為方圓幾裡內村民渡河的要道。
而當我走下河堤,真正親近黃河,接觸黃河,才知道那沉穩的外表下面,藏的是激盪的暗流,我們的母親河並非那麼和藹。下游的她,外柔內剛,只有接近,才深切感受到那種“靜水流深”的真諦。
是的,靜水流深。黃河,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不知不覺,她已經在世界的東方流淌了千年之久。她那沉穩的外表下,蘊藏的是千年的滄桑,那蜿蜒的長龍身下,不知埋藏了多少文明?或許,是黃河母親早就知道那些文明值得珍藏,而用自己的身體將它們掩藏,抑或是她深諳歷史進退的自然之規律,在默默推動著這世界的東方前進?
也就在那個夏天,我在母親河的懷抱學會了游泳。從最初的膽怯,到逐漸熟悉,再到放開緊緊抓住岸邊的雙手,我成功地學會了狗刨、仰泳……
在那炎熱的夏季,最渴望的是一處能夠乘涼的去處,最佳的選擇要數黃河河堤上的樹下。唯有在那兒,才有那習習的風吹過,那風,源自黃河?我無從可知,只是那吹在身上,感到莫名的涼爽。
樹枝搖動,垂柳頷首,彷彿是在對那源自黃土高原的水土表示歡迎抑或是想要掙脫土地的束縛,與黃河水做最親近的接觸。
有人說,黃河有時候太過於豪放,他肆意發散自己的情感,卻忽略了她的流域那千千萬萬個兒女同胞。
然而,我卻覺得,是黃河母親,用實際行動書寫著歷史。
不!不單單是書寫歷史,她更以自己的實際行動提醒著人們自然之規律。她以被自己兒女謾罵的代價向我們昭示著自然之於人的和諧與統一。
黃河,母親河?
黃河,母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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